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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

鬼不语-第5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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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厚,立刻想出了一个办法,叫铁公鸡不必慌张,随他出来准备。
    俩人收拾老太太残骸,才发现老太太下半身不见了,原来上下半身分离之后,各自都还活着,只不过上半身有头无腿,下半身右腿无头,所以下半身能走,而且上半身只剩下魂,下半身只剩下魄,这魂善而魄恶,下半身有没有头脑,只怕这一走出去,就要危害一方,成为一个祸害了。虽则如此,眼前那血棒槌的事儿却是最主要的,那下半身只好先放放再说。
    俩人出了当铺,连夜到了山上树林里,选了一块阴凉幽暗的所在,挖了三尺多深的一个土坑,铁公鸡从当铺下面取来一些尸油,倒进坑里,四周用草木掩盖好,连日连夜的守在这里,一来查看动静儿,二来防备有人掉进去,到了第五天头儿上,俩人扯去荒草一看,那坑底的尸油已经没了大半,在哪令人作呕的液体中,渐渐显示出一张人脸来,胖嘟嘟的,像是一个孩子!
    老道抚掌大笑,这事儿成了一大半,余下的,就要看铁公鸡的胆识了,老道领着铁公鸡到了针线铺,最大号儿的上好钢针,买了一千五百根,弄了些生石灰,用雨水浸泡了一夜,把钢针放进去,三个时辰拿出来,趁着天色好,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只晒了一下午,用柳条筐装好,先选出五百根,交给铁公鸡,让他午夜子时,扔到坑里去,只要连仍三夜,保管那血棒槌有死无活!。
   

一百三十三、心怀鬼胎
    铁公鸡一听这话,立刻就打退堂鼓,他本来就和那红孩子勾勾搭搭,还指着人家发财,这赶尽杀绝的事儿,他又怎么会去干?当着老道的面儿,又不能说别的,只好推说自己胆儿小,不敢干这勾当,老道也不急,反过来劝铁公鸡,这事儿不必亲自动手,只要他好好睡在床上,自己就有办法,不过千万记住,那个如果遇见什么人,不管他干什么,千万不能开口,如果不小心走了嘴,那可就全完了。。
    老道当时画了张符,曲里拐弯的蝌蚪图案,又取出五百枚枚钢针和三根鞭杆子香,一并交给铁公鸡,叫他天黑掌灯之后贴到床头,嘱咐再三,铁公鸡心怀鬼胎,又不好明说,只好含糊答应着,心里却做着别的打算,到了晚上,铁公鸡摸东摸西,故意拖延,就是不想躺下来睡觉,那老道大概也是烦了,嘱咐了几句,见他不睡,托故走了,到镇上的客栈投诉去了。
    铁公鸡也不知道老道是什么打算,既然他特意嘱咐自己睡觉,那这事儿必定是睡着以后做的,自己熬上一宿,想必就没事儿了。这小子打定主意,闷了好几壶滟茶,打算彻夜枯坐,刚开始还行,喝了一肚子茶水,精神头儿十足,一点儿困意没有,可午夜子时一过,就有点儿挺不住了,两眼皮直打架,一个劲儿的往一块儿凑活,铁公鸡知道这么下去不行,赶紧叫过来一个伙计,和他连夜下棋。
    两个土匪会下什么棋?无非就是为了消磨时间,胡天黑地。俩臭棋篓子胡弄一气,象和士都带过河的,一边儿下一边儿胡吃海塞,就是图个热闹。眼看看着天色渐晚,到了午夜一两点钟,铁公鸡心里高兴,照这么下去,估计到天亮也就没事儿了。老小子心里高兴,招呼那伙计赶紧落子儿,连喊了几声,那伙计却没有答应,定睛一看,不知道啥时候,竟然睡着了!铁公鸡勃然大怒。站起来刚要训斥,鼻子里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儿。猛一回头,那三根鞭杆子香竟然自动燃烧起来。
    铁公鸡心里一动,这可不成,这香一着起来,指不定得出什么事儿,我得赶紧弄灭了他!这鞭杆子香又粗又大,轻易弄不灭,铁公鸡就像弄点儿水,直接浇灭了拉倒。他这房子一共是三间,一个东屋一个西屋,中间有一个过堂屋,北方的习俗,水缸都是放在过堂屋里,铁公鸡一掀门帘子,迈步就往外走。想到水缸里弄点儿水,谁知道一出去就愣了,外边儿可不是什么过堂屋,四周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楚,走了几步。才发现是在一条很平坦的土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知道怎么走到这条路上来了。
    铁公鸡稀里糊涂,也不知道东西南北,摸着黑迈步往前走,路上黑灯瞎火,除了铁公鸡一个人没有。他走着走着,看前边过来个穿红衣服的小伙子。这红衣人看见铁公鸡,停下脚步问道:“大哥,谁让你到这来的?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铁公鸡想起老道的话,不敢理睬那个红衣人,低着头只顾往前走。他倒不是有多听话,关键是能躲的过去就躲,既然躲不过去,就得按人家的吩咐来,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吃亏的可是自己。
    红衣人见铁公鸡不说话,从身后跟上来说:“等会儿,不能再往前走了,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听我一句劝,你赶紧回家吧。”铁公鸡此刻已经明白了,自己虽然一心想着熬夜,可毕竟长夜漫漫,大概不经意的时候已经睡着了,现在不知不觉已经按照老道说的做了,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条道儿跑到黑!铁公鸡牙关一咬,仍然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头里走。
    咱就这么说吧,那小伙子一步紧似一步,紧紧跟在铁公鸡后边儿,嘴里一刻不停,得不得说个没完没了,铁公鸡到了这时候,大概已经明白了,这人大概就是那血棒槌,故意在一边儿捣乱,好破坏自己的行动,你怎么办我可不管,可如今走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万一停下来,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还是赶紧做完了回家要紧!
    铁公鸡想到这儿,不再理会那个罗嗦的红衣人,加快脚步接着走,这家伙既然敢打家劫舍,功夫自然有一点儿,尤其是脚力不错,否则也逃不出官兵的追捕,铁公鸡腿脚飞快,没多一会儿,走到一片黑茫茫的树林边缘,按老道的吩咐,找到那大坑,用力把那根钢针往里投去,然后不再多看,扭头就往回走,路上那个红衣人也不见了,四周仍是混沌一片。
    活儿是干完了,可接下来咋办?四周黑咕隆咚的,连来路也看不见,又怎么走回去?难道就这么等上一夜?铁公鸡放眼四望,周围一片朦胧,啥也看不见,只有正北方有三点微光,飘飘忽忽的,像是鬼火一般,老小子止步不前,正在愁眉苦脸,猛然就听见火光那一头儿有人说话,是个男人的声音,听着还挺熟悉,铁公鸡心里一动,脚下如飞,一股劲儿直奔那三点火光。
    那火光看着不远,可真要往前跑,却怎么也到不了跟前儿,铁公鸡心里着急,正在无可奈何,忽然就感觉背后起了一股冷风,还没等回头,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把自己推了一把,这力道还挺大,铁公鸡一个站不稳,往前一载,身子如同处在半悬空中,急速下落,老小子再也受不了了,妈呀一声大叫,一个激灵就明白过来。
    铁公鸡翻身坐起,揉揉眼睛,仔细一看,自己还在屋里,那伙计就在对面儿,不过已经醒了,正拿手摇晃着自己,此时天色微亮,已经是黎明时分了,屋里毫无变化,只不过那三根鞭杆子香还在燃烧,火头儿忽明忽暗,和自己刚才看到的三点亮光一模一样,只不过才烧了一半,刚才好像是恍恍惚惚的一个梦,铁公鸡心里一动,急忙离座去找那五百把钢针,明明就放在床底下,此时也不翼而飞!
    铁公鸡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不明不白睡着了,已经把事儿做完了,梦中那三点火光,就是香火头儿的亮光,老道想的还挺细,不但让自己卖命,还知道想办法让自己回来,如今做都做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铁公鸡把那伙计打发走,蒙着被子睡了一个回笼觉,等到天光大亮,找到老道,把昨天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老道点头说:“你这么做就对了,再有两天即可大功告成,但你千万记住,路上不能跟任何人说话,一定要在香灭之前回到家中。”铁公鸡到了现在更没什么说的,一个劲儿的点头称是,俩人一块儿吃了早点,各自别过,临走的时候,老道又给了铁公鸡五百把钢针和三根鞭杆子香,铁公鸡这一会自然没有多说,收了东西,一溜小跑回了家。
    铁公鸡有了头一回的经验,第二次自然轻车熟路,既然躲不开,那就只好依计而行,到了明天再说,到夜里掌灯时分,点上三根鞭杆子香,手中攥紧五百枚钢针,躺到床上就睡,说也奇怪,心里有事儿,本来极难睡着,可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几乎沾枕头就着,铁公鸡迷迷糊糊,似睡非睡,朦朦胧胧再一睁眼,自己已经到了荒郊野地,不知不觉走到那条黑暗无人的土路上。
    铁公鸡顺着路向前边走,和头一天夜里一样,又遇到了一个人,不过这会不是个小伙子,而是穿着大红衣服的大姑娘。铁公鸡女人见的多了,就没有一个这么漂亮的,不但长得好看,而且说话乖巧,动作妩媚,看的人心里头发痒,这女人迎面过来,极尽媚态,一个劲儿的搭讪,举止风骚,倒叫铁公鸡心襟大动,真想停下来和这女人调笑一番,不过铁公鸡也不是傻子,这事儿明摆着是陷阱,纵然这女人美若天仙,也只好先忍耐忍耐了。
    那女人见铁公鸡不说话,显得很着急,梨花带雨得说:“今天你绝对不能再过去了,你先停下来听我说句话,我告诉你件事。”铁公鸡一听这话,反而更加清醒,那女人说了“你今天不能再走了”,言外之意,昨天他在这里走,这女人也知道,可昨天明显是个小伙子,这事儿明摆着,女人也好,年轻人也好,都是假的,是那血棒槌弄出来的!
    铁公鸡虽然有自己的打算,可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去做,当下排除杂念,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先把今天这事儿干完再说,因此任凭那女人把嘴皮子磨破了,他也不理会。一路来到坑边,把那五百枚枚钢针扔进去,转身往回走,一起身发现仍在自己家的床上,手里的钢针却没了。
    转天白天,俩人又见了一面,老道嘱咐公鸡,这最后一次千万不能掉以轻心,稍有闪失可没人救得了你。铁公鸡嘴里答应着,心里却盘算开了,一来他觉得就这么把血棒槌弄死,自己一点儿好处没有,二来这两天究竟怎么样了,他却一点儿不知道,思来想去,心里有了主意,表面上点头,等那老道一走,他一个转身,一个人到了那天的密林之中。。
   

一百三十四、你死?我亡?
    铁公鸡偷偷到了那土坑边,扯去荒草仔细一看,坑底那人脸越来越明显,打眼一看,就知道是那红孩子的模样,不过两天不见,这张脸可有点儿惨,红肿高大,已经不像是人脸,而像是猪头,先前那一千把钢针,已经全部扎到了脸上,密密麻麻,如同蚂蚁搬家,看着就让人麻心,铁公鸡到了此时,经有点儿兔死狐悲,当然,他到不是心疼血棒槌,而是担心以后没人给他钱花。0000。
    铁公鸡在这里自怨自艾,楞了好一阵子,仔细一想,又毫无办法,只好自己回家。他这一天也没啥正事儿,当铺交给伙计打理,他自己跑出去花天酒地,先到大烟馆里过足了瘾,而后晃里晃荡,直奔酒楼,什么好吃吃什么,什么酒最好,他就喝什么,这一顿饭吃了有一个钟头,直吃的脚下发晃,这才想起回家。
    他家在东头儿,这酒楼在西头儿,两下离的还挺远,铁公鸡晃晃荡荡,走到一半儿,酒劲儿上涌,实在走不动了,抬头看见旁边儿有个土地庙,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这土地庙十分破旧,看来多年也没人打理了,铁公鸡走到供桌儿前,一把把香炉和贡品推开,自己横着躺了上去,不一会儿便呼噜连天。
    铁公鸡睡的挺香,可这叫越睡越乏,渐渐开始做起梦来,他梦见自己还在往家里走,可走到半路,却碰上了一队出殡的,出殡的队伍排的老长,一眼望不到边儿,各种执事一应俱全,极尽排场,看的铁公鸡砸着嘴赞叹,不过有一点挺奇怪,这队伍倒是挺阔气,可出殡的人都是小屁孩儿,一个个穿着红布兜兜。脸上都是泪痕,哭得昏天黑地,那叫一个伤心!
    铁公鸡看着看着,渐渐也发现了不对,不但送葬的队伍奇怪,大街上也有点儿不同,现在正是中午往后一点儿。往常这个时候,大街上人山人海。拥挤不动,要多热闹有多热闹,今天却是冷冷清清,除了自己和出殡的队伍,根本就没有一个人!铁公鸡经历了那么多事儿,也有点儿学乖了,发现不大对头,立刻转身就走,可他这么一回头。却发现对面也来了一个送葬的队伍,和自己刚才看见的一模一样!
    这街道虽然宽敞,可让两只送葬的队伍这么一挤,铁公鸡就无处可去了,只好硬着头皮,在队伍里穿行。不过说来也怪,铁公鸡往哪儿走。这队伍就往哪儿拐,任凭使尽浑身解数,就是过不去,铁公鸡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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