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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混在东汉末-第4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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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焉心事一去,人便轻松了许多,恢复了平日的从容稳重,他处理了一下公事,缓步回到后堂。他的夫人费氏正陪着母亲黄氏在堂上弈棋,长子刘瑁陪在黄氏一边,小心的侍候着,听到他的脚步声,刘瑁起身将自己的坐席让给他,自己又去取了一张席来,坐在自己的母亲费氏身边。

刘焉是景帝子鲁恭王刘馀后裔,王莽时便已经断了继承,他的高祖父在肃宗时搬到江夏竟陵定居。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刘家已经成为江夏名流,刘焉的母亲出自江夏大姓黄氏,是司徒黄琼的女儿,名士黄琬的姑母,他的妻子出自江夏费氏,都是响当当的大户人家。

见刘焉坐下,黄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宽心了?”

刘焉恭敬的施了一礼:“母亲大人何意?”

“伯玉的亲事什么时候能办?这都拖了两个月了,你不急?”

刘焉迟疑了一下:“母亲,婚姻大事,急不得啊。”

“急不得?”黄氏冷笑一声:“既然知道急不得,那当初又何必急着下聘?这前面的礼节都走完了,最后却不迎娶,你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外面风言风语的传得厉害,你可知道?”

刘焉有些恼火,黄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怎么知道外面的风言风语?肯定是儿子刘瑁急了,到祖母面前来告状。他不快的瞪了刘瑁一眼,刘瑁心虚的低下了头。

黄氏见了,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棋子扔到棋盘上:“你当我不出府,就不知道外面的事?神明不可虚要,天命不可妄冀,你因为吴家女子的命相富贵就急着要娶,现在听一个道士的胡言乱语。又不敢娶,妄图富贵已经错在先,事到临头又犹豫不决,再错在后,你还觉得自己有那么雄才大略吗?”

刘焉吃了一惊:“母亲,你何出此言?”

“哼,你当我不知道?我一进成都便觉得你心有不善。后悔来了此地,如今见你这般瞻前顾后,更知你不是举大事之人。你送我回江夏。我不想把这条老骨头埋在异乡,更不想刘家和黄家都被你牵连了。”黄氏说完,也不管刘焉怎么想。拂袖而起,往后室去了。刘焉的夫人费氏不敢怠慢,连忙起身侍候着,临走时还担心的看了刘焉一眼。

刘焉非常尴尬,更有些沮丧,他一个年到中年的人在妻子面前被母亲责骂,心里很不是滋味,而母亲话语中透出的对他的失望,更让他脸上火辣辣的。他瞪了局促不安的刘瑁一眼,一甩袖子。起身走了。刘瑁面色苍白,想追上去,又不敢,他知道父亲现在是盛怒之下,追上去免不了要挨一顿训斥。

刘焉回到前堂。独坐在堂上,翻看了一会公文,可是母亲的话在他的脑海中回响,挥之不去,他不免有些烦乱,放下公文。枯坐了一会,刘璋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说那个道士已经不在成都市,有人说,他可能去了鹄鸣山。

“鹄鸣山?”刘焉眉头一皱,想起了天师道的人。天师道的卢夫人一回到鹄鸣山就被软禁起来,据吴兰的汇报说,卢夫人在山上很安静,每天在治庐里打坐修行,偶尔教她的儿子张鲁习武读书,好象对眼下的境遇并不关心。整个鹄鸣山也看不出有什么紧张的气氛,一切都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这倒是个奇女子。刘焉回想起在洛阳见到卢夫人时的情景,忽然心中一动,我何不去见见这个奇女子,顺便欣赏一下鹄鸣山的风光,也好散散心。

这个心思一起,刘焉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立刻叫来了别驾张肃,让他和吴壹一起带着三百士卒随他去一趟鹄鸣山。张肃听了,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也没有问,领了命就去找吴壹。吴壹领着刺史府的卫士,手下有三百人,张肃知道,安全的事自有吴壹,他只要领着相关的从事做好侍候的工作就行了。

一个时辰后,刘焉的车队出了成都,直奔鹄鸣山。

鹄鸣山的治庐内,卢夫人正坐在明亮的琉璃窗前,教张鲁解一道算术题,这个算术题是刘修和王楚为他们的女儿刘和亲手改编的,以九章算术为基础,增加了不少很精巧的题,难度比原先的九章算术还要高,张鲁解起来颇有些难度,一道题解了半天,卢夫人解说了三次,他还是无法理解。

卢夫人有些着急,伸手在张鲁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这么简单的题你都解不出来,以后还怎么统领天师道?”

张鲁也急了,揉着脑门,撅着嘴道:“阿母,老君说过,修道的人不用做学问。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又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

卢夫人看着把《老子》背得烂熟的张鲁,一时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突然发现,她似乎不知不觉的被刘修同化了,而离修道却越行越远,现在静坐修行的时间也远远没有以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考虑这些奇技淫巧,而这些都是修道者的大忌啊。

我怎么会这样?卢夫人有些懊丧的拍了拍额头。张鲁见了,以为自己一席话说动了母亲,从此不用再解这些莫名其妙的算术题了,不免有些得意,咧着嘴笑了起来。

“夫人,益州刺史刘焉来了。”

“刘焉,他来干什么?”卢夫人吃了一惊,转了转眼珠,起身出迎,她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了张鲁,转过头瞪了张鲁一眼:“今天不把这道题解出来,你休想吃饭。”

“啊?”张鲁大吃一惊,伸手欲呼,卢夫人已经快步走远了。张鲁看看案上的算术教材,气得拿起来用力的扔在地上,连踩两脚,大吼道:“我恨这些题,我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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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共逐鹿第483章神棍左慈

卢夫人赶到前堂时,刘焉已经在天师殿中观赏了片刻,他站在天师张陵的画像前,一动不动。卢夫人走到门前时,两个持戟卫士拦住了他,上前正要搜身,卢夫人眼睛一瞪,一道凌厉的寒光闪过,那两个卫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吴壹大怒,拔刀出鞘,锋利的刀锋就搁在卢夫人的肩上,离她白晳修长的脖颈只有半寸。

“你好象忘了一件事,这里是鹄鸣山,是天师道的地头。”赵长抢行一步,推开了吴壹,护在卢夫人的面前,怒视着吴壹,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剑相斗的意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什么叫你天师道的地头?”刘焉转过身,瞥了他们一眼。时近初夏,成都已经比较热了,卢夫人站在门口,外面的阳光照进来,照亮了外面的丝衣,露出里面贴身衣服模糊的轮廓,光影造成了一种亦真亦幻的效果,让刘焉一时有些出神,后面的话也忘了说。

卢夫人轻轻推开赵长,无视吴壹手中寒光闪闪的刀锋,款步走到刘焉面前,反唇相讥:“不知使君所说的王是指洛阳的天子,还是使君自己?”

刘焉一时语塞,他干笑了一声:“夫人辞锋犀利,比洛阳时大有进步啊,看来和车骑将军在一起获益匪浅。”

卢夫人不以为然:“不错,和车骑将军做朋友。的确比和车骑将军做敌人要好得多。”

刘焉指了指第二代天师张衡的画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知道张天师在天之灵听到了夫人这句话,当有何感想?”

卢夫人走到张衡的画像前,拿起香案上的拂尘,轻轻了拂了拂一尘不染的香案,然后双手合什,静立了片刻。这才睁开眼睛:“如果我夫君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托梦车骑将军,让他尽快进入益州。护我治庐,免得总被一些俗不可耐的人打扰。”

刘焉连被她噎了几句,不免有些恼羞成怒。脸上再也挂不住笑容,冷笑道:“只怕以张天师之能也只能托梦而已,刘修想要进益州,张天师也帮不上忙,相反,他倒更应该考虑考虑天师道信众的安危。”

“天师道信众也是陛下的子民,使君是要拿陛下的子民来威胁我么?”卢夫人同样冷笑一声:“使君爱民如子的名声果然不虚啊,看来我益州的百姓又要步豫州百姓的后尘了。”

“你?!”刘焉瞪圆了眼睛,脸胀得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胆。竟敢和使君这样说话,不怕我一把火烧了你天师道治庐?”吴壹见刘焉受窘,不禁大怒,喝了一声,身后的士卒们便围了过来。齐举铁戟,将卢夫人和赵长围在中间。

赵长脸色一沉,正要拔剑,卢夫人伸手按住了他,轻蔑的看着外面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卒,忽然笑了起来:“这么精悍的士卒。不到战场上去搏杀,却到我修道之所来耀武,不觉得用错了地方吗?使君,我等只是潜心向道之人,不是什么为祸作乱的贼人。使君如果要治罪,就请说出罪名,如果属实,我自束手就缚,无须使君烦忧。如果使君想枉杀无辜,那我想就算我天师道忍得,益州百姓也忍不得。”

刘焉皱皱眉,示意吴壹等人收起兵刃,他觉得今天在卢夫人这个女子面前一直落了下风,甚至动了兵刃,实在有些没面子。他强作镇静的笑了笑:“如果夫人真是潜心向道,不问世事,我怎么会伤及夫人?我今天来,可不是要问罪,正是要向夫人问道。”

“使君客气了。”卢夫人见刘焉退了步,也不想做得太过份,逼得刘焉动武,便缓了口气道:“我虽然道行浅薄,不敢为人师,可是使君大驾光临,但凡有问,我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那我就先谢过了。”刘焉微微一笑,“夫人养生有得,容貌犹甚于洛阳之时,大有还童之相,这等道术如果还是浅薄,那我就不知道天下还有什么样的道术敢称高明了。”

他这话说得有些轻薄,卢夫人不免有些恼怒,可是转念一眼,又笑了起来:“养生治容,不过是万千道术中最简单的一种,哪里敢称得上高明。使君如若不信,不妨也可以试一试的。”

刘焉虽然一时为卢夫人的神采所诱,说出了轻薄之语,可是他毕竟是服膺儒门的人,虽说眼下有不臣之心,但是那种行不逾礼的教化却是深入骨髓的,一时便有些尴尬,生怕卢夫人因此看扁了他,此刻见卢夫人不仅不生气,反而愿意教他这等道术,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兴奋起来。

“当真?”

“使君面前,我岂敢虚言欺妄。”卢夫人笑笑,转眼在围观的士卒中扫了一眼,指了一个年纪和刘焉相当的士卒道:“可否请他来试一试?”

刘焉虽然心里邪火儿旺旺的,可是要让他和卢夫人近距离接触,他还是不敢,生怕卢夫人趁机害了他性命。见卢夫人要拿别人来试,他才算是放了心,便让那士卒走了过来。卢夫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命那士卒解了发髻,盘腿坐了,然后立于他的身后,一手捏起剑诀,一手在他头顶囟门上摸了摸,嘴里轻念了几句咒语。

那中年士卒原先因为紧张而绷得紧紧的脸慢慢的放松下来,露出浅浅的笑容,有些僵硬的身躯也变得松软了,腰背却自然的直了起来,似乎有一根无形的线提起了他,又似乎他现在忽然恢复了青春,回到了二十年前风华正茂的时刻,脸上也浮现出一种年轻人才有的自信从容。

刘焉目瞪口呆。围观的吴壹等人也傻了。

过了片刻,卢夫人收了式,任由那人静静的坐着,过了大概有一顿饭的功夫,那人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刚要赞叹两句,却看到了刘焉有些怪异的脸,顿时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向刘焉行礼。这一行礼,刚才那副惬意的模样顿时不见,重新恢复了他地位卑微者常见的形容。

“刚才……怎么样?”刘焉兴致勃勃的问道。

那士卒皱着眉头想了想。过了好半天才道:“舒服,就像是赶了一个月的路,终于吃了顿饱饭,然后泡在热水桶里,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一样。”

刘焉半是羡慕,半是惊叹的笑道:“夫人果然道术惊妙,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

“其实并不难。”卢夫人抿嘴一笑:“道术修行,以静为基。老君说,静为躁根。使君如果有意向道,只要每天静坐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就能渐渐体会到其中的乐趣。”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卢夫人盈盈一拜:“使君饱学大儒,难道不知大道至简至易之说吗?”

刘焉扶着胡须,连连点头。这句易传里的话他当然知道,可是他从来没把这句话和道术联系起来,听卢夫人这么说,他倒有些动心了。

“当然了,要想静下心来,还有些小窍门。不过。在使君没有切身体会之前,说也无益。使君如果有意,等无法静心之时,我再告知使君,使君所得,必胜于今日。”

“是么?”刘焉眼珠一转,笑了起来:“那我倒要试试,等有了什么难处,还要再来请教夫人,届时还请夫人不吝指教。”

“敢不从命。”卢夫人躬身施礼。

刘焉大笑,心情好了不少。他转过身,又和卢夫人说了一阵闲话,便问起了那个会相面的道士。卢夫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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