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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们的165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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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漂亮而有光泽的长发,现在无力地搭落着,汗水和灰尘让它们肮脏不堪。

当他看到他们慢慢往前推进,又开始安放那种小炮了,他知道不好。可该死的哈珀又找不到人。

欧沃德总督沉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激励地声调下命令说:“亲爱的士兵们,绅士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冲出去打散他们,守我们是守不住了。”

士兵们早盯着那群奇怪的人看了半天。他们是黑色的头盔,花花色的衣服,瞪着黑色的大眼睛,更可怕的是嘴巴好像还一动一动的,像是在念着咒语。先前几个炮台的结局大家看得很清楚,守着,只能挨打。

“他们不敢靠近我们,一定有原因!”

“对,冲过去杀死他们!”

“走,我们不能在这儿等死!”

随众心理在什么时候都起作用,他们刚下到第一层堡垒,敌人的小炮就发射了,同样的结果,有火炮的炮台全挨了那种发出奇怪声音,落地时还会爆炸的打击。不过这次士兵们的伤亡不大。

副队长自动升为队长,他把没有受伤的士兵和自愿参加的职员们组织起来,在大门口内列成队线。

一共只有五百多人。*手三百多,长戟手足足两百。这一比例远远大于平时的七比一,没有办法,敌人突然的炮击给他们的*手造成了重大伤害。一般的职员只适合用长戟了。

两艘登陆艇从紫水号上接下所有参与支援的民兵。他们主要是帮助防住西南方的居民区,那里有几百处民居,通过对影像资料和历史资料的分析,他们应该是一些修船匠、泥瓦工、渔夫,甚至可能是低级职员的聚居区。

由于只是正面压迫式攻打,穿越众们的人手变得额外充足,几位董事想亲自参加战斗的希望破灭,不过他们的七连发却被征用了。

身穿着橙色救生衣的民兵们,小心再小心地通过网绳下到登陆艇。

欧沃德总督在炮击的开始也提前下到第一层堡垒了。他通过单筒望远镜看到敌人后援也要到了时,急着命令迅速出击。争取在敌人后援上来前击溃他们。

混合队的队线排好。出大门后分五队,前三排为*手,后两排为长戟手。长号声又吹响了,军鼓手也敲响了军鼓。

这支混合军队,迈步走出了城门。

鄂玉喜看到荷兰人终于走出了城门,马上命令,加装在四轮车上的大喇叭播放着与紫水号上一样的通告。

伍坚强在紫水号上命令鄂玉喜说:“我看到他们前三排都是*手,火绳都还燃着。”

“没事儿,现在还有五百米的距离,影片上不是说他们至少走到50米才开枪嘛!”

“我们不能冒险。走到一百五十米就开始射击!”

鄂玉喜心里话,不是一百米吗?挨了一炮胆子变小了。

可他嘴里答应地利落:“是!听从指挥。”

鄂玉喜回头对队员说:“排好散兵线,追击不得超过三百米!那是谁呢,把烟扔了,这是战场!四轮车适时先压上,注意保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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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最漫长的一天之血腥之地

王国涛本来是农业公司的技术员,当安保队需要司机时,他头一个报上名。(》》》)

他自我介绍说:“我吧,虽然没当过兵,只是畜牧中专毕业,但心特别狠,打小就喜欢看杀猪宰羊。什么疯牛野马的,到我手里全是乖娃。虽然我没有*,但当年我在畜牧站那阵儿,什么车都摆弄过,特别是农用四轮,闭着眼晴都能开走。至于开枪,更是小菜一碟,在农村生活工作,没开枪打过野猪的不算是完整的人生。”

凭着这一番长篇大论和还算玩过枪的经历,他暂时成了安保队里的一名光荣的“坦克手”。

他刚才在驾驶室里悠闲地抽着烟,很随意地把一只胳膊放在车窗外,便于随时掸掉烟灰。听到鄂玉喜的大声命令,吓了一跳,连忙把烟丢掉,车窗摇上了。前车窗上镶嵌着0。8厘米钢板,为了能让驾驶员看清前方,特意还留了几道缝隙,视野还行。

王国涛看到所谓的荷兰军队伴着鼓点,迈着整齐的步伐向他们走来,竟然一时间有了一丝恐慌。不是说都是雇佣军吗?走得很有气势啊。

安保队二分队队长孙瑜坐在副驾驶座上,此时却毫不在意地通过后车窗,对着车上的安保队员说:“兄弟,一会冲上去后,悠着点扫射啊,节省弹药。”

为了通气,也为了便于联系,后车窗的玻璃事先卸下来了。

“这拢共才多少人?我怕咱们一开枪他们都跑了。”

“不一定吧,你看他们听懂了广播还往前走呢!”

“好吧,算他们勇敢。老子本来不想杀人也得杀了。”

此时所有的望远镜都对准了荷兰人。

三百米的距离到了,荷兰人仍往前行军。很快到了二百米,接着是一百五十米。鄂玉喜大声的命令:“所有人准备,调到连发位置,射击!”

荷兰人排列整齐的战线突然像是被热油浇过的雪堆,又像被一根铁棍扫过的保龄球柱一样,瞬间融化和零落。还有的则像大风中的稻草人,做完各种怪异的动作之后才倒地。这个时候,无数朵血花在相继绽放,大蓬大蓬地开放起来不停止。不时的,人身体上的某个零件迸发到空中,在空中滑出数道血痕后,才回归大地。

远处,海洋之心号上的李子强看到这景象,立刻放下了望远镜,嘴里嗫嚅着,“这是屠杀,屠杀。”

伍大鹏等人一动不动地继续观望着。

林唯圣没有拿望远镜看,他一边用扇子轻打自己的手心,一边轻轻地说:“翻开历史看吧,从来没有哪个民族是和平崛起的当年他们在班达岛,澎湖岛是怎么对待土人和汉人的?我不用背资料了。”

“林先生说的真对,要不您观察一下战果?”李子强随手把望远镜递给他。

“不了,不了。我能想象得到。”林唯圣连忙拒绝。

伍大鹏没有像建国安和孙德发那样脸色发白,但他的嘴唇有些抖,轻声叫着:“对,对,让他们跑吧,慢点追。”

两台披着钢板的农用四轮车慢慢向城门处挤压,同时,大喇叭里仍不断循环地播放着命令。幸存的二百多人有的丢掉武器,嚎叫着向热兰遮城跑,还有的呆呆地拿着长戟,一动不动地站着。

王国涛脸色发灰,他努力不向地面上看,只看前方。随着前行,四轮车颠簸不停。他知道自己正在碾压着各种碎尸块。原来战争的场面是这样的,一百五十米以内的距离,ak47的7。62子弹打到胳膊上会让它断掉,打到头上,会让它碎掉。恶心,无比的恶心。

他的车停在几个发呆的荷兰士兵面前,只有二十米的距离。

后边的鄂玉喜火了,发出命令:“开枪!不放下武器坚决击毙!”

四轮车上的安保队员无奈地对着那几个人的前面扫射了几发,大声骂道:“操*,快丢下武器!”

那几个荷兰军人忽然好像听懂了中国话,齐齐丢掉了长戟,高举起双手。

安保队员们松了一口气。

鄂玉喜举起话机想说什么,又放下了。

伍坚强一动不动地观察着战场上的各种表现,冷静地像一块冰。

只有他当年在另一场战争中得到的伤害,左手的几处伤指依稀有些疼痛。这恰恰是他年轻了二十岁后,带给他的另类红利。这种疼痛本来已经好了,可因为年轻,疼痛又回来了。这一点,伍坚强绝不会告诉伍大鹏。

真心爱护一个人时,你展现给他的全是阳光。

伍坚强又下了一个命令:“所有人注意,俘虏交给支援队,继续压上!坚决执行命令要求!”

鄂玉喜从这个命令中听出一丝不满来。他有些恼恨地说:“兄弟们,轻视敌人的行为会犯错误的!”

孙瑜也从伍坚强的命令里听出了点味道,他在心里暗暗一笑。

第二小队的队长孙瑜,原是海军退役,先是分配到一家街道办事处,因厌恶看到大姨大妈们工作时的蝇营狗苟,一狠心下海,想在商业大潮中搏出个地位来,没想到的是,越搏越没有地位。他自己开公司,自己的公司倒闭,应聘到别人的公司,别人的公司也倒闭。几经蹉跎,十几年过去,天可怜见的,他竟不得不去做了保安。

他站在小区里的岗位上,目睹着所谓的成功人士,人来人往地穿行,他的心情是无比的愤懑!他是正宗高中毕业,在部队时,又得了国家承认的自学大专学历。可他凭什么会失败?!别人能做成的生意他就做不成,别人能用的办法,他用就不好使。为什么?他搜集了无数商业成功人士的自传,结果没有多少能帮上他的。

可是有谁能去理解一个中年保安的那种悲怆心情呢?谁在乎?

但最终他得到了一个结论,机遇,他总是没有机遇。比如这次他一狠心参加海外安保队。对于他这个正宗高中毕业,又得到自学大专学历的中年人来说,实属无奈之举。国内没有机会了,也许国外会有吧。当得知能穿越后,他更是兴奋地参加了。他没有结婚,因为他发过誓,不出人头地不结婚。

他刻苦训练,又有大专学历,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得到伍坚强的青睐,只当了第二小队队长而不是副队长?为什么鄂玉喜这个大老粗能当上副队长兼第一小队长?他又一次验证了自己没有机遇的结论。

他的一生里,一定有某种黑暗势力在不断地黑他。

由民兵组成的支援队登陆上岸了,他们装模做样地四处巡视着。

一队人守住第一小队的原来阵地,另一队去追随安保队。

追随安保的一队磨蹭着走过碎尸区,一个个脸色发白。远远地旁观和近距离的接触是不一样的,浓郁的血腥味熏得人直想吐。据说,开始它只是一种新鲜内脏的腥气,之后渐渐变为一种能刺伤脑神经的恶臭。

原地驻守的小队,任务很简单,守住阵地就行了。

远处的平民区不时有拖儿带女的人,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向赤嵌地区逃亡,那就让他们逃亡,根本没有人管他们。小队中还有几个人放下了平端着的枪,开始吸烟了,不时互相还嘻笑着聊着什么。

一开始,当安保队刚登陆时,这些平民立刻跑回家,关紧了自己的大门,然后偷偷向窗外望去。结果,没有发生想象中的破门而入,抢劫杀人之类的事情,甚至都没有人靠近这个地方。胆子大一点的居民还慢慢地走出家门,由远远地观望到不断地试探着靠近。人还越来越多,荷兰人有,汉人也有,甚至还有背着箩筐裹着麻布的土著。

当炮声响起来的时候,他们中的荷兰人觉得不对,立马跑掉了。剩下的人发现安保队只是攻打热兰遮城,胆子又大了一点,开始看起热闹来了。很多事物让他们又害怕又感到新鲜。当然,他们离安保队员很远。

直到他们看到安保队员在屠杀他们心中原本是无敌的荷兰士兵时,那个场面,他们从没有见过,原来这些人是来杀人的啊!人们这才一下子跑光了。

有的学着荷兰人往赤嵌跑,有的又紧紧地把门窗关上。

当他们看到坐着怪船又上来一批穿着橙色怪衣服的人后,他们更害怕了,这

加剧了他们分流,逃难的人逃得更快,在家里躲藏的人躲得更深。

民兵高德递了一颗烟给另一个民兵小丁,自己却不吸,把烟又揣回兜里。他不会吸烟,但同样有按配给分配烟的资格。他可以送给别人,也可以和别人交换什么,这是他的自由。

高德说:“小丁,昨晚我一夜没有睡好,你倒是呼呼大睡。你是怎么做到心态这么好的?还有啊,现在快中午了,你饿不饿?”

小丁深沉地吸着烟,像是在考虑一个严肃的人生启示。

高德是广州人,原来是一家工厂的电工,值了十几年夜班后,光荣下岗。搞过装修,也在建筑队工地上干过一阵儿,配变电比较拿手,却不知道为什么朋友比较少。

在龙牙岛开会时,他和小丁分在一个宿舍。仅仅是一个晚上,小丁就知道了,原来还有这样的人。他什么都愿意告诉你,也可以同时问你好几个问题,还可以自问自答。小丁想,难道长期值夜班会有这样的副作用?

高德好像熟悉了小丁的反应一样,又自顾自地说:“这里到处都是血腥味,让人怎么吃下去啊!算了,饿一顿也不会死,你说呢?不过身体里的水分一定要保持充足,刚才你喝了不少了,现在水壶里还够吗?不够的话叫后勤送吧?”

小丁抬头看了看太阳,推了下墨镜,点点头,不知道他的水是够还是不够。

高德的视线又转向远处不断逃难的人流,不知道小声说些什么。

感谢书友大大yezhongyestaobecauseyou慕容易川的打赏,谢谢你们给我的鼓励。

希望得到其他书友大大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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