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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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这么说还罢,这么一说,赵永康养成的想什么就一定要做到的性子反而发作起来,道:“操,你说这小子不会给我下跪求饶是吧,好,我们就赌一把,十天之内,要是他下跪求饶了,你在小天鹅摆酒,把我的兄弟都请来,每人两个妞儿,怎么样?”
黑斑男子社会经验极其丰富,而且赵永康搞的破事一直是他在擦屁股,实在太了解此人了,听着他这话,立刻明白过来,道:“你想给他打针,赵少爷,这太费事了,还是动手吧。”
赵永康望着躺在地上的方宝,脸上流露着出了狰狞的笑,跟着向黑斑男子一瞪眼道:“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只要我不弄出人命,怎么都好,告诉你,我不仅要这小子给我下跪求饶,还要他像狗一样乖乖给我把鞋子舔干净,我心头的气才会消。”
说到这里,赵永康猛的一踢方宝的小腹,用手指着像枯叶一样踡缩起来的他道:“我要他做狗,用链子栓着问我要骨头吃,妈的,懂吗?”
黑斑男子是重庆最大的黑社会头目之一“判官”派在赵永康身边供他使用的人,见他冲着自己发了火,当然也不好违逆,只得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会让人把这小子关在这里每天打两针,十天后你带着你那些兄弟过来出气,玩高兴了,我在小天鹅请你们喝酒,赵少爷,这总没有问题吧。”
赵永康顿时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道:“勇哥,这还差不多,只要我玩高兴了,你手下的兄弟我请,晚上玩宝丽金,小费全包,也不枉大家辛苦这一场。”
说话之间,两人再也没有望方宝,勾肩搭背的出去了,而方宝被人拖到了一间四面无窗的小屋子里,没过多久,昏昏沉沉之间有人进来,在他手腕刺入了什么东西,方宝刚才听到了赵永康与黑斑男子的对话,知道他们要给自己打什么针,估计就是这样东西了,心中一直在忐忑是不是让人全身烂掉的,或者难受得想死的玩意儿,但没想到,在这针打过没有多久,竟有了一种莫名的兴奋感,脸上身上的疼痛竟然奇迹般的减轻了,而他的精神也好了许多,甚至能够站起来在屋子里行走。
这一针打下去,不仅没有什么可怕之处,反而让人疼痛减轻,精神焕发,一时之间,方宝也好生的奇怪,怀疑是不是打针的人拿错了针剂。
由于没有窗,也不知道白天黑夜,但自从打了那针之后,方宝竟没有倦意,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上各处的疼痛感渐渐的强烈了,心中不由得渴望再打一针,果然,在他的渴望之中,一个青年男子拿着一个小针筒走了进来,而方宝便很配合的伸出手臂让他注射了,瞧着方宝的样子,那青年男子只是阴阴的笑,说了声:“兄弟,好好享受。”便将针筒扔在地上出去了。
真是神了,就在这针剂打进去没一会儿,他身上的疼痛再次奇迹般的消失,而且那种兴奋感似乎更强烈了,整个人就像是要飘起来一般,有着从来没有的一种快感,这个连窗都没有,到处弥漫着霉臭味儿的小屋子,此时就像是假和尚口中的西天一般,而他仿佛成了佛,做了仙,好生的快活。
就这样,方宝每天的成佛做仙,虽然没有窗,但他听那个黑斑男子叫什么“勇哥”的说过,每天给自己打两针,仔细的算起来,已经打了八针了,便是过了四天,赵永康说十天后会来让自己下跪然后像狗一样求饶甚至给他舔鞋子,日他祖宗加先人板板的,做梦。
然而,当八针之后,方宝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因为打针后持续快乐兴奋的时间渐渐短了,他越来越期待听到那个打针的青年男子传来的脚步声,而在这期间,他变得不安而焦虑、有时候还忽冷忽热起鸡皮疙瘩,如果那人来得晚了,还流泪、流涕,软身无力,但体内却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噬咬,那种滋味,用任何的语言也无法完全形容出。
打到十四针的时候,方宝没有再默默的等待,一但那种痛苦得说不的感觉来了,就立刻去疯狂的捶打铁门,喊着外面的人快来打针。
然而,那给他打针的青年男子还是按时来,当他第十五次拿着针筒开门进屋来的时候,方宝立刻扑了上去吼道:“快给我打,快给我打,怎么来得这么晚。”
瞧着方宝这样,那青年男子的脸色狰狞起来,一脚就把他踹在地上,冷笑道:“我操,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滚一边去,这玩意儿贵得很,要不是老大吩咐,轮得上给你小子打,不过我看你已经上瘾了,根本用不着再花时间。”
方宝听着他的语气,忍不住道:“你……你到底给我打的是什么东西?”
那青年男子轻蔑的笑了笑,道:“连打针都不知道,果然是个乡巴佬,**真是享受,勇哥吩咐用最纯的四号海洛因让你上瘾,这玩意儿目前在市场上可是稀缺货,老子都享受不到。”
第二卷 花花世界 第三十五章 逃生1
方宝知道海洛因是毒品,不过对他来说,那是在电视里很遥远的东西,而且电视里说的是“吸毒”,可没有说到“打针”,而且由于身体愉快,因此一直没有往那里想,闻听这话,心头一沉,身子顿时颤抖起来,不停的骂道:“狗日的,狗日的。”
那青年男子冷笑着道:“狗日的,好啊,那今天这一针就算了吧,我看你这小子也用不着了。”
说到这里,他转身就要离开。
瞧着青年男子拿着针筒要走,方宝就像是即将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下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抓住了他的手道:“别走,你不要走。”
那青年男子眼神里流露出了戏耍之意,道:“操,你这样的态度是让我不要走的样子吗?”
方宝体内越来越难受,浑身无力,就像骨架被人抽走一般,在这一瞬间,他什么都顾不得了,堆着笑道:“大哥,大哥,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你给我打针好不好,求求你了。”
青年男子实在是不想把毒品中最纯最贵的四号海洛因给他打了,但违背老大的命令,后果将非常严重,听着方宝堆笑相求,用手掌在他的右脸上使劲儿拍了拍道:“小子,那天你的骨头挺硬的,现在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老子真的想不明白,你怎么敢去惹赵少爷,不过也只有像你这样的乡巴佬才会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记住,过两天赵少爷要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让他高兴了,我们晚上也有乐子。”
说了这话之后,他便在方宝右手腕的血管里注射了一针,然后就关门离开了。
等他走了之后,方宝默默的躺在阴湿的地上,身体里的那种焦燥难受渐渐的消失了,可是他的内心,却仿佛坠入了深渊,毒品,他被注入了毒品,而且无可怀疑的上瘾了,就在刚才,当青年男子让自己去求他时,他几乎想都没想就去做了,脑子里有的只是那个针筒里的一点儿液体,什么骨气,什么尊严,都不知被抛到什么地方去了,那人说得不错,再过两天,他的瘾会更大,假如在发作的时候,而赵永康手里拿着这么一管针剂,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真的会跪下去像狗一样舔他的鞋子。
这时,他好恨,好恨自己这么快就上了瘾,将沦为赵永康的玩物,最后变成废物,于是,不停的用头撞着地,用痛苦惩罚自己的不争气。
其实,方宝不知道的是,毒品所以会上瘾,是与大脑中的一种叫多巴胺的物质有关,多巴胺就像血清一样,是一种神经传递素,将神经元的信息从大脑中的一个部分传递到另一个部分,也维持着人体身体机能的平衡,一但原有的平衡机制已被打乱,不使用毒品,就会在八至十四小时后出现焦虑、恐慌、畏惧和再吸毒品的渴望;三十六到三十八小时后各种症状就会达到高潮,甚至有人形容过,称之为“五万之痛”,分别是“万蚁啮骨”、“万针刺心”、“万嘴吮血”、“万虫断筋”、“万刃裂肤”,难以忍受,痛不欲生,无论多硬多有毅力的铁汉,都是没有办法忍受的。如果吸用海洛因,大概要五到七天上瘾,但是采取静脉注射,每天两次,每次一克,两三天就足以上瘾,而用纯度最高的四号海洛因,一针就能够让人产生毒瘾,他通过静脉注射四号海洛因每天两次已经持续到了第八天,那种生理与心理的双重煎熬,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能够抵御的。
若是别人,在遇到这样的情况之下,很多都会想到自杀来结束即将到来的痛苦与羞辱,毕竟就算是做了狗,让赵永康出了气,还是逃脱不了手筋与脚筋被挑断的命运,而这时再毒瘾发作,绝对是生不如死的。
世界上一切的传奇人物之所以能够成就日后的传奇必然会在人生中的关键时刻做出非凡的选择。方宝就是其中的一个,当他把头往地面撞击了二十来次之后,一个强烈的念头涌进了他的大脑里,不,他的人生绝不能按别人安排的路去走,他要反抗,要争取,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逃出去。
据这段时间的观察,这个仓房里除了给他打针的那个人,似乎没听到有别的动静,即使还有人看守,也绝不会太多,所以他只要先对付了那青年男子,要冲出去,不是没有机会的。
于是,方宝开始了默默的等待。
青年男子除了打针之外,还负责送饭,不过都是些剩饭,四个小时之后,他便开门进来了,方宝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将饭菜干干净净的吃了个一粒不剩。
又过了几个小时,那种来瘾的难受感开始在方宝的体内发作了,和过去一样,他开始捶打铁门,吼叫着让那人快来打针。
大约一个小时后,那青年男子就骂骂咧咧的打开铁门进来了,方宝立刻停止吼叫,而是笑着迎上去道:“大哥,快,快给我打针。”
那青年男子瞧他的态度好多了,便给他很快将针剂注射到了静脉里,然后在他头顶上一拍道:“现在知道服软啦,不过已经晚了,刚才勇哥给我打了电话,问了你的情况,明天就会带赵少爷过来,小子,识像点儿,让赵少爷越高兴越好,你自己也少受些罪,我们两个守了这么多天,也该放假休息了。”
听着青年男子说话,方宝就知道外面还有人,装着很配合,连连点头应是,然后又找这人说了几句话,感觉到针剂在体内渐渐起了作用,开始有了精神,便道:“大哥,你想知道那五十万在什么地方吗?”
青年男子早就听说这小子勒索了赵永康五十万现金,结果逃跑时掉进嘉陵江里去了,听着他忽然提到这五十万,眼珠子都发亮了,道:“当然想知道,小兄弟,你藏在什么地方?”
方宝勾了勾手指,让他凑近来将耳朵贴在自己的嘴边,这才低声道:“我告诉你,在你妈那里。”
青年男子没有听清楚,愣头愣脑的道:“什么马那里,你再说一……”
然而,他最后一个“遍”还没有吐出口,就软软的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原来方宝已经举起了手铐,照着他的脑后重重一击,将他砸晕了过去。
第二卷 花花世界 第三十六章 逃生2
等到这青年男子晕倒,方宝立刻去搜他的身,看有手铐的钥匙没有,但很快就失望了,把他衣裤所有的东西掏出来,除了铁门的钥匙,一台手机,两百多元钱,一柄弹簧跳刀,并没有看到开手铐的小钥匙。
方宝去将铁门掩上,拿起了那柄弹簧跳刀,蹲下身子,在晕倒在地青年男子大腿上狠狠一扎,跟着就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那青年男子在剧痛中惊醒,张嘴要叫,但嘴被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嗓音。
方宝虽然被铐着,但双手还有少许活动的空间,一只手捂着他的嘴,一只手则用弹簧跳刀的刀尖顶住了他的喉咙,恶狠狠的道:“别叫,老实回答我的话,否则割破你的喉咙。”
见到青年男子连连点头,他才慢慢将手松开,道:“外面还有几个人?”
那青年男子知道这小子胆量是很大的,不敢反抗,连忙道:“还有一个,在库房的门岗那边,这里是我们专门关人的地方,有重要人物关在这里守的人才多些。”
方宝当然不能享受重要人物的待遇,不过这样要逃走就容易多了,于是他又道:“手铐的钥匙在哪里?”
青年男子道:“在门岗里。”
方宝跟着道:“海洛因还有多少?”
青年男子赶紧道:“那玩意贵得很,上面的人怕我们自己用了,我每天都只能去领一次,刚够你的量,今天的两针已经打完了,真没有了,兄弟,我骗你全家死绝。”
听着青年男子赌咒发誓,方宝估计他没有骗自己,举起手来,用手铐在他的脑后又猛砸了两下,确定他昏晕了,这才拿起弹簧刀拉开了铁门走了出去。
他出了铁门放眼望去,这整个库房大约七八百个平方,不过顶上有着多处漏光,显然已经年久失修,而此时,有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却是电视转播足球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