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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打西天来的仙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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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一句话。
  然,到底也没有等来……
  不知几时,走到哪里开始,我便把原本夹在腋下的油纸伞紧紧地抱在了心口之前。我双眼苍茫地躺在床榻上,任凭西西怎么哄,怎么劝,也不肯松手。
  后来又听得西西在我床前头呜咽抽泣了一阵子,窸窸窣窣地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然,我也不想再知道了。
  我躺在床榻上,茶水不进,且,开始整夜整夜地不睡觉,也不知道是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肚子里的孩子。
  有天夜里,我晕晕乎乎地爬起来,没曾想西西竟是窝在我床头地上的,怕是我的动作太大把她惊扰了,她一惊一乍,一刹间,又是哭又是笑,我无奈,捂了捂耳朵,“西西,你小声些,吵死我了。”
  西西呆了一呆,恍过神来便抬起袖子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唔,倒是清静了不少,可是一转眼,她眼眶里却又坑出一汪水儿来。
  我虽是仙身,可是道行匮乏有限得很,一点也禁不住饿,一动不动躺了几日,再也躺不下去了,我威逼利诱,使出十八般武艺才叫西西给我搬来几坛子小酒,顺便熬了一小碗清粥。
  西西端着一碗清粥,视死如归,说我喝粥便不能碰酒,我没有办法,便吞了几口热粥,热粥一下肚子,暖和和的,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我拎了两坛子,西西被我逼着拎了两坛子,挑了一枚灯笼。
  房檐下,是一条木头铺的走廊子,我俩个坐在走廊里,中间搁着那灯笼,西西也学着我的模样,把两腿从栏杆的空隙里伸出去,耷拉在草皮上面。
  我把脑袋抵在脸前头的栏杆上,抬眼瞧着挂在房檐角上的红色的灯笼。是夜,天上是墨黑色的,瞧着甚是寂寥空旷,只有这一溜红色的灯笼缀了点颜色,然,天空做衬,越发觉着这红点点也越发单薄。
  因为肚子有些大,我坐着不太舒服,可是,我实在不想回屋子里去,因为屋子里到处都是陈俊的影子。
  我抬手借着灯笼的光拍去酒坛子上的泥封,就着坛子口闻了闻,皱着眉头埋怨道,“西西,你太不会办事,怎么净挑些这些清淡的酒?”
  酒香倒是四溢得很,就是这些酒的性子未免太柔了些。
  “侧妃有身孕,西西不敢搬那些个烈酒。”西西皱着一张小脸,十分忧虑,“侧妃,晚上天凉,更深露重,您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我没理她,就着坛子就往喉咙里头灌,七个多月了,喝几口,是没有关系的。
  不知灌了多久,我昏昏沉沉,半眯着眼睛,两手扒在栏杆上,瞧着四周里竟明朗了许多,我眼巴巴瞧着身边东倒西歪三个酒坛子,抬手同西西要酒,口齿不清地说,“西西,还有一坛,给了我,你便去躺一躺吧,不必你陪着了……”
  谁知伸出去的手竟被握在了一双暖烘烘地大手里,我费力地抬眼瞧了一眼,唔,难道我已经睡着了吗?
  我抬起空着的一只手,十分利索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嘴里还嘟囔着,“良可你个欠抽的,做个梦竟也这么欠,还梦见那个王八蛋做什么!”
  借着酒气,许是力道没掌握清楚,巴掌落下去的那半边脸竟火烧火燎的,我龇起半边嘴,“哦,奶奶的,这梦做得竟这么真,真是活见鬼!”
  我身子不由得一歪,就歪在了陈俊的身上,他似是想把我拖起来。
  我想着,反正是梦里面,也无所谓。
  这么一想,我便使出吃奶的劲儿挣脱,他许是没料到我有这么一下子,倒叫我松松地挣脱了,我半睁着一双朦胧的眼,勉力照着他的脸就胡乱抡了一拳上去。
  哟,真是货真价实的一拳,陈俊闷声哼了一声,我也甩甩有些发酸的手,心里有些怕他还手,便疯了一般叫嚣着给自己添士气:“姑奶奶我可是仙子,你一介凡夫俗子,竟也这般欺负我,成何体统!”
  我热血沸腾,见陈俊没还手,便还想抡他一个巴掌,没想到竟被陈俊给握住了拳头,进而我全身都被箍住了。
  我的心都快碎了:我做个梦,竟也不能酣畅尽兴,还做得这般窝囊……
  “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你这个王八蛋,王八蛋!……”
  我动弹不得,一则是吼累了,一则是被箍着,我竟欠虐似的被箍出了几分动容,便改为嘤嘤啜泣,“可就算——你是王八蛋,我也喜欢你……”我似是被陈俊打横抱了起来,我紧紧拽着他的前襟,把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咕哝着,“要怪就怪我自己命不好,生得太迟,没在她遇见你之前遇到你。”
  陈俊抱着我的胳膊紧了紧,我便能够扒着他的脖子,我侧着头将一张湿淋淋的脸埋在他温暖的脖颈处,我贪恋这温暖,便来回蹭了蹭。
  “你许是不知道,我十年前就认识你了,只不过,我那时还不是现在的我,也许,你也不记得。可我到现在也记得,你那时候的一双手生得可真是漂亮……当然,现在的也漂亮。你帮了我一回,我就一直在那里等你,其实,连司命也不知道,我等着你,其实就只是想问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嗓子里像是咽了块金子,撕得我难受,“那这么说起来,总算我认识你在先,你那时还是一副清贵的少年模样,怎么可能已经喜欢上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有了个孩子……”

    ☆、第四十六章 许久不见

  后来我还咕哝了个什么,实在是不记得了,倒是清清楚楚记得陈俊最后说了一句,“等几日,第一场雪下来了,我带你去山上看雪罢。”
  醒来时,天色已经亮透了,我抬手瞧着自己有些青肿的拳头,微微愣神:昨日的,真是一场梦么?
  我记得梦里,我似乎尽全力抡了陈俊一拳……
  可这拳头是怎么青了的?
  隔扇的帷帐后面,西西探过来一个闹袋,瞧着我醒了,才走了过来,“侧妃醒了?”
  “西西”,因为我最近同陈俊很是不对付,便不能太直接,我稍稍斟酌了下用词,“昨晚,你怎么将我挪进来的?”
  西西给我递过来一盏热茶,“侧妃昨晚喝着喝着就醉过去了,是西西把侧妃搬到床上来的,哦,侧妃一点也不重!”
  我喉尖儿一口热茶差点全部喂了我身上的这条锦被。我本来不重,但是肚子忒大,估计够她折腾一顿了,我掩着唇角咳了一声,“有劳了。”
  “西西还喂了侧妃几口醒酒汤,侧妃,头不疼吧?”西西天真无邪地侧着脑袋瞧着我。
  我左右晃了晃,“还好。”
  我低着脑袋瞧着床边摆得整整齐齐的鞋子,怕是自己昨晚忒热血,把拳头砸在了墙角,还以为是杵在了陈俊的脸上。思及此,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真是难为我在梦里那么热血,那么煽情……
  只是,我再也不敢碰酒了,我怕自己的这只拳头也挂彩。然,闲极无聊,我便有些闷闷地,便着西西寻了顶最僻静的亭子,经常在里头枯坐上半日。
  那亭子方方正正立在小湖边上,深秋里,一湖的芙蓉尽是叶残花败,看得我越发伤情,直把手里的凉茶当酒灌。
  后来有一日,我和西西在里头吹凉风吹了许久,迎面却走来三个俏生生粉嫩嫩的婢子,三双妙手里搬着一张棋盘,并两盒棋子。
  许是一打眼瞧着我坐在里头,便在不远处住了脚,面有难色交头接耳,却不进来。
  西西起身,朝着她们招了招手,她们左顾右盼了一顿,这才挪了过来。
  只听得西西压着声音问,“你们是哪个院子里的,怎么只远远站着不进来?”
  其中一个婢子也压着声音回道,“我们是奉公子之令,先到这里来送棋盘的,待会儿,公子要和皇子妃对弈,可是瞧着侧妃……”
  许是她们站了太久,这对弈的人怕是要到了。且,我眼风里似是瞄到一角青色并着一身红色衣裳,我便垂了眼角紧张有序且默默地收了茶盏,理了理衣袖,才起身,“西西,坐太久了,我想回去躺一躺。”话毕,便先西西一步出了亭子,“记得带上我们的茶盏。”
  于是,我匆匆逃离了一场于我来说不亚于劫难的偶然遇见。
  我想,待我生下这个孩子,我还是先回九重天上吧,还去司命那里叨扰着,此番回去,即使他明里表现出来对我叨扰的不待见,我也要死皮赖脸地赖在他那里。纵使他那处的茶水不太可口,但,白吃白喝,至少我心里舒坦……
  若是生来仙胎,待陈俊百年之后,我便接他一起去司命那处叨扰着,反正他那里不愁吃穿,多一个人不算多。
  再后来,我便不敢随便出去了,常常吩咐西西到院子的槐树下给我摆张藤椅,顺便搬一张木几,上头搁上几个茶盅,一躺便是半日。西西怕我着凉,便在我身上盖一条毛毯。
  再后来,天气忒肃杀,时常刮着能入骨浸髓的大风,我再也受不了那漫天的冷气和那漫天的槐树叶子打着旋儿簌簌地飘落在我身上,我便只窝在床上,躺着还是坐着,便任我选择。
  只是脚丫子时常捂不热,每每这时,我便特别想念咪咪,想念咪咪柔软的毛,暖和和的身子。
  然,似是在惩罚我有了陈俊的脚丫子这个新欢,便忘了咪咪这旧爱一般,自打茗桑走了之后,咪咪也音信全无,王府上下,再也寻不到了,对此,西西很是忧虑了几日,她一直担忧咪咪这只猫咪没有办法寻到吃食,会饿着。
  咪咪下凡是要历劫的,我也没想过将它一直拴绑在我身边,只发泄一下便算,走了便走了,我也没什么想法。
  陈俊却再也没有来看过我,我只是偶尔听西西说起过,“公子和皇子妃又在哪里哪里下棋,他们一起去哪里哪里赏菊了,他们一起去哪里哪里赏月了……”如此,云云……
  西西在我面前,总是极力避免提到这些事,然,她却总是会说漏嘴。
  每每这时,她总会紧张兮兮地用袖子紧紧捂着嘴巴,然后瞪着一双眼睛瞧我半响,我为了不让她更忧虑,总是要配合她,拿捏出一副假装自己没听到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吞一口茶,再问她一句,“唔,西西,你刚才说什么?”
  然,时间久了,次数多了,就觉得甚是累人……
  而西西总是会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长吁一口气,然后拿手顺一顺自己的气,傻里傻气地笑道,“没,没什么……”
  日子越发被我过得萧索,无趣,直到安涵的再次到来。
  那天,我难得想在院子里遛一遛,穿的便十分齐整,站在只剩下横七竖八的枝桠的老槐树下面,瞧着灰蒙蒙的天。
  大风嗖嗖地往袖口领口里面钻,我紧了紧外面的大氅,再抬头时,眼前就立了道身影,安涵他一袭红艳艳的外袍,领口处还飞了一圈白狐毛,软趴趴的随风吹,越发显得他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哦,原谅我上述的形容,安涵他的皮相本就生的唇红齿白,俏丽婀娜,如今这幅装扮,更是显得,唔,忒妩媚忒妖孽啊……
  我想说,‘哟,好久不见,袍子真惹眼!’可是一句话哽在嗓子里,把我一双眼眶都给憋酸了,到底还是没能发个音,倒是安涵,他的眼神颇复杂地打量了我半日,才走上前来,伸手将我轻轻拥进他的怀里。
  他的怀里带了些淡淡的海水味道,我皱了皱鼻子,忍着泪珠儿,任他拥着,明明很开心,却忍不住调笑道,“怎的许久不见,你的举止愈发地酸人了……

    ☆、第四十七章 扶桑小果

  “我千百年来难得酸一次,可见你该是有多幸运,好生受着吧!”
  我侧耳贴着安涵扎眼的红色披风,也不晓得他从哪里来,裹着一身凉意,多少有些凉耳朵,我微微挣开些,然,还未彻底挣开的时候,听得后面“哐当”一声脆响,我便得以摆脱正巧千百年一次正酸着的安涵。
  我站好回身瞧着,是西西,不过,也只能是西西了。
  西西脸色有些发白,蹲在地上颤着手捡碎瓷片儿,我侧着脑袋想了想,便拉着安涵的袖子走到西西跟前,拉起西西,甚体贴地同她道:“西西,之前未正式向你介绍,这是舍弟,唔,他从来不喜走正门,往后若是在院子里突然见了他,也莫惊慌。”
  西西脸色更见煞白,只匆匆瞥了一眼安涵,应了个是,见了个礼,便继续忙地上的碎瓷片儿去了。
  我琢磨着,西西有问题啊,最近脸皮薄了很多,动不动就变作白纸一张了……
  安涵却大步流星,反客为主地把我拽进了屋子里,还没等我把气顺匀了,他就已经解了自己的披风,继续反客为主地顺手塞给我一个汤婆子,“你有身子,还随便去外头吹风,太不懂得爱惜自己了。”
  “无妨。”我敛着眉走到床沿上,矮身倚在床侧。
  最近愈发懒得很,坐下便想软趴趴地靠着个什么,我强自扯起一抹笑,“倒是你,去哪里云游了一番,竟会心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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