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有故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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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着让我去恭敬他。我又气又恼间,倏霍又觉得这小子可耻可笑,心里暗骂:“你个傻逼,等着我去敬你吧!”
我冷冷一笑,拿过小张手里的材料,往桌边一甩,对他说:“去,和他们几个商量着再慢慢地重拟一份儿。”
“他什么也没有对我说,让我们怎么拟呀?”小张怔怔地看着我问。
“愿意怎么拟就怎么拟,别着急就行。慢工出细活吗,直慢到曹大官人满意为止!明白吗?”我漫不经心另有所指地对他说。
“明白了!”小张笑着连连点头。
经过这段时间在一起工作,我的个人魅力完全改变了小张他们几个对我的看法。现在,他们对我的指令可以说是言听计从。甚至聊起私话时,他们曾对我报怨说,要是我能做企划部的一把手就好了,这样的话,他们将有机会补补钙,治一治腰酸,好在其它部门的员工面前把腰挺起来。
我当然愿意听这样的奉承话,可也清醒的认识到他们说了不但不算数,而且还可能给我制造麻烦!我赶紧严肃地制止了他们再放这些言论。他们不再说了,改用行动对我拥护。
有了我的话,小张他们几个有恃无恐,一人拿着一张稿纸摆在面前当晃子,叽叽咕咕,像回事儿似地说闲话。快下班的时候,范龙进来找我,传达曹斌的口谕,说曹经理等我一个多小时了,问我怎么还不过去见他?我问范龙,见他干吗?范龙愣了一下问我:“小张没有给你说啊?”
“说什么?”我目光咄咄逼人,冷视带着几分轻傲的范龙问。
我在市区市场部任经理时把他调到了北市区办事处,为此,他一直对我耿耿于怀,现在我落魄了,他又被曹斌调了回来,便老想在我面咋呼,气我。可我心里清楚,其实他骨子里对我充满了畏惧,在我面前咋呼不过是壮自己的“怂胆”而已。我根本不拿他当回事儿!
范龙见我一脸冷峻,对他不屑一顾,神色里有了一丝惶恐,目光变得游离,嗫嚅地说:“不是让他告诉您去市场部找曹经理商量那个专题方案吗?”
“制作专题方案是企划部的事儿,怎么要跑到你们市场部去商量?让你们看只是争求一下你们的意见,具体怎么做还要企划部来决策。再说,现在这个专题完全由小张负责,方案一做出来小张不是就拿过去给曹经理看过了吗?”我不冷不热地说。
范龙满面尴尬,不自在地站在我面前,支支吾吾地说,“那我……去回曹经理……”
“去吧。告诉曹经理,有什么修改意见尽管和小张提就行了。”我轻蔑地瞅着窘迫的范龙,冷冷地说。
范龙嗯了一声,蔫头耷脑地走了出去。那边小张几个人见他狼狈出去,开心地冲我笑。
“这下好了,我心里的郁闷终于全发泄出来了!”小张用手抚着胸脯高兴地说。
“行了,先别得意!”我示意小张说,“一会儿激灵点儿,该怎么说自己琢磨着。”
“放心吧周经理!”小张精神抖擞地对我说。
到点儿了,大家收拾着准备下班。正这时,范龙又敲门进来,我问他还有什么事儿,范龙忙说找小张,小张听到,问找他有什么事儿,范龙说,曹经理让你过去一下,还是修改那个专题的事儿。
小张觑了我一眼,我故意未见,整理桌上的东西。小张便对范龙说:“曹经理不是让我重做吗?我这儿还没有做好呢。再说现在到点儿下班了,你和曹经理说,明儿一上班我就去找他。”
范龙愣住,他没想到小张会顶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用眼瞅我,我仍故意未见,范龙只好对小张说:“你最好现在过去一下,曹经理还等着呢!”
“摄像机还在维修店呢!我得赶紧过去看一下到底哪儿出了毛病。你给曹经理说一下吧,这事儿拖不得,要是出了大毛病还得返厂,就是今天把方案弄出来这两天也制作不了。”小张假装为难,对范龙说。
小张没有撒谎,这是实情。昨天录制节目的时候小张就发现摄像机有问题,只是不明显,今天上午用的时候出现了黑屏,有声音没图像,所以在回公司的路上就送去了维修站。但他话里还是掺了谎。我们在维修站等工作人员做检测时就知道了问题大概出在哪儿,好像哪个部件接触不良,应该是个小毛病,很好处理,下午就能取回来。
小张假装为难,范龙却是真的无奈,对小张说,“要不你现在过去给曹经理说一下情况?”
“我这儿急着去维修站呢,一会儿人家关门了!”小张摆出一脸急相。
范龙为难地看我,“周经理……你看……”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说,也不是这么个急法。企划部都计划着呢,用不着加班熬夜的折腾!告诉曹经理放心,误不了事。”我淡淡地说。
范龙无奈,只好又丧气地走了出去。
第三卷 九十八
我等小张他们都走了,拨通了谭玉健的手机。可好半天没有人接,我心里奇怪,正琢磨着给他办公室里打,忽然BB机上收到李婷的留言,说她正在大门口等我。
顺便说明一下,以前她等我时,都是在我指定给她的范围之内——以大门口为圆心,半径五十米以外。现在我解除了禁令,她可以随便活动,只要不把车开进公司的大门。
我看罢,只好放下电话,锁好门向楼梯方向走。我慢吞吞地下着楼梯,一边同擦肩而过的同事打招呼,一边注意谭玉健的身影。当我走到一楼大厅门口正失望之际,就闻身后传来一阵急促且响亮的高跟鞋“当当当”砸地板的声音。我忽然心头一亮,赶忙回头,只见孙大萍正迈着大步,紧倒饬着两条粗萝卜腿,像坦克车一样向我开来。我赶忙将她拦住问:“谭玉健怎么还没下来?”
“他早下来了!”孙大萍愣怔怔地看着我说,“你没见他?”
“没有,我刚出来。”我回答她。心里奇怪谭玉健这次怎么一反常态,没有招呼我便自己先溜了?难道是不想对我透露他同曹斌的事儿?“他和曹斌为什么闹别扭?”我凑近孙大萍,趁机低声问。
孙大萍侧目扫视两眼身后,见没有人,倏地攒起眉头,小心谨慎地说:“你还不知道哇?”
“知道我问你干吗?”我说。
她又扫视一眼身后,见财务部的一名会计正好下了楼梯,便对我低声说:“出去再给你说!”
我们俩并着肩慢慢地往外走,出了厅门,拐过楼角,让过了走在我们身后的会计,孙大萍见四下无人,才开口说:“上午我正在谭经理办公室里整理材料,曹斌进来找谭部长,两个人没说几句就吵起来了。哎哟,我可从来没见过曹斌那么凶!真没想到……”孙大萍呶起嘴,仍心有余悸地感叹。
“我没有让你说这些!”我不耐烦地说,“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吵起来?”
“为什么?为了上报名额呗!”孙大萍直截了当地说。
“你是说往省里上报优秀办事处和执行经理的名额?”我惊讶地问。
“嗯,就为这个!两个人的意见不统一。”孙大萍小声说罢,忽然发起牢骚,厌恶地说,“曹斌太过分了!刚从市场部出去,就变成这样!市区市场毕竟还统归公司市场部管呢!……”
“别说这没用的!”我看看走到了大门口,忙阻止孙大萍发牢骚,想抓紧时间问她两个人意见怎么不统一。可我还没来得及问,孙大萍就跟我急了,“这怎么是没用的?呃,你现在是不是也忘恩负义变心了成心要看谭经理的笑话?!”
孙大萍自从进到康品健公司,就一直呆在市场部,和谭玉健在一起工作的时间最长,因此对市场部有很深的感情,特别维护市场部的利益。对谭玉健绝对忠诚;对一切不利于市场部的人和事,都持否定态度。因她禀性忠厚,做事踏实,也深得谭玉健的赏识。唯一的缺点是,说话没有遮拦,身上有“二百五”的习气。因此不管谁,一但让她抓住话柄,这个人差不多就可能要被她“糟践”死(当然,曹斌是个例外,他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凭孙大萍怎么糟践了)了。但不要因此以为她在公司里有很多敌人,对她不利。恰恰相反,其实公司里的人并不与她计较,常常会忽略她。因此,她在公司里呆得四平八稳,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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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老谭的交情你还不知道?怎么可能看他的笑话?!”我哭笑不得,忙给她解,免得让她过后“糟践”我。
“我觉得也是!”孙大萍马上笑起来说,“你和他不一样!”
“总算我没有白和你在市场部混一场!”我放心地说罢,正要接着方才的话题问她,就瞅见大门外,停着的李婷的桑塔娜的副驾驶门慢慢地打开了。
“周旋快上来!”李婷探着头,向我招着手。
我也忙向她招了招手,随口说:“这就来!”然后回头又追问孙大萍。
孙大萍瞪着小眼睛打量了一下车里的李婷,对我说,“人家催你呢!不说了,我也有人等呢,先走了。”她话还没说完,早转身向大门口处的自行车棚冲了过去。
第三卷 九十九
(13)顺手捡了一个媒人
我目视孙大萍进了停车棚,顺便扫一眼不远处的候车亭,却没见到谭玉健的身影。我忽然觉得有些失落,像遗失了一样东西,心里空落落的,又似乎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清楚,心里惦记着不能放下。我患得患失地走近车门,心事重重地钻进车里。
“为什么不开心?”李婷笑吟吟地问我。
“没什么。”我回答。
“是因为没见到那个肥头大耳的谭玉健吧?”李婷狡黠地笑着肯定地问我。
“咦!你怎么知道?”我大吃一惊。
“我告她的!”李婷没有说话,我身后却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我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忙着转头看。
透过暗淡的光线,只见谭玉健俨然如狗熊冬眠似地坐在我身后的座椅上,正鼓着两个鸟蛋大的肉眼泡瞅着我笑。
“我靠!这么大的个东西放在后座上我进来怎么就没有看见呀?!你什么时候钻进来的?”我既惊奇且高兴地问。
“嘿嘿,”谭玉健向前倾了一下没腰没胯上下一般粗的身子,用手扒住我的椅背笑嘻嘻地看着我说,“你朋友刚到这儿的时候,我就上来了。”谭玉健接着对我说。
原来,为了避免和我在公司里碰头,让曹斌这样的小人看到起疑,下班的时间还没有到谭玉健就离开了办公室。他本打算先出来等我,再一起去青梅小酒馆说事儿,没想到一出门就遇上了在门口等我的李婷。李婷见过谭玉健几次,而且常听我提起他,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很好,一见谭玉健便放下车窗打招呼,问他我怎么还没有出来。谭玉健见是李婷,便对她说我在后面,一会儿就出来,并强调说他也正在等我。李婷马上问谭玉健等我有什么事儿,是不是又去喝酒?谭玉健是聪明人,立刻领悟李婷话里的含义,便笑着说什么事儿也没有,就是有两句话在公司说不方便。李婷一听,便热情邀请谭玉健到车上等,谭玉健也不客气,便上了车。谭玉健贫嘴聒舌能侃能聊,李婷不拘小节落落大方,两个人谁也不客气,一边等我一边聊天。正聊着就见我和孙大萍走了出来。李婷让谭玉健先别支声,谭玉健即刻领会她要搞恶作剧,便乐意配合地尽量缩着肥胖的身躯,猫在后面不动。此时,天色已晚,加上车玻璃贴着膜,车内光线幽暗不明,我想着心事钻进车里,习惯性地只注意和李婷搭话,根本没往后看一眼,别说像狗熊的谭玉健我没看到,就是后面真坐着一头狗熊也会被我完全忽略。
“嘿,你可够不要脸的!”我张嘴就骂,“上次请你上来,你不上来,这次不请你,你却跑了上来。”
“嘿嘿,谁说没请我?你问问你朋友请没请我?再说,那时候不是怕打搅你们吗?”谭玉健笑着说。
“现在你也是在打搅我们啊!”我故意说。
“这可不同啊!”谭玉健故作一本正经地说,“据我所知,你俩交往的时间可不短了,也该有个人给你们降降温了!关系不能总处在恋爱阶段吧?差不多该谈婚论嫁具体行动了。我想你俩是正愁没有介绍人不好给家里父母通气儿呢!所以我及时出现了,填补空白,来为你们解决这个难题。”
“呵呵,你真会安排自己!”我笑了笑,颇有几分认真地说,“不过,你还真提醒我了,是得有这么个人儿给家里说。既然你自己没脸没皮地提了出来,我也不好意思回绝你,就让你捡个便宜,做回红娘吧。”
“照你这么说我这不成了犯贱了?上赶着给你们解决难题,反过来说我捡便宜,不但不知我的恩情,还挨你小子的挖苦!”谭玉健报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