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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品官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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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安馨荷静静坐着,脸上泪痕未干,一脸愁容,就算昨日被夏茹用茶杯砸到伤口也没表现得如此憔悴。

昨夜,绿竹突然自杀,让的李府再次陷入慌乱之中。好在所用裁缝剪刀只善裁剪,不能像一般刀具捅刺。剪刀没有插得太深,只是皮外伤。倒是绿竹自己被自己吓晕了过去。

等绿竹醒来,李权送她口中了解到了很多信息,就是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化。

下阴蛊之人正是绿竹。其母是苗疆人,炼制阴蛊是每个苗疆人必修的课程。醒来后的绿竹没有在隐瞒她的作为。但她没想过要真正害死李权。

阴蛊是苗疆女子爱情的信物,每个女人只能练至一枚阴蛊。作用并非用于害人,而是跟自己喜欢的男子交欢后,可以让不爱自己的男子对自己忠贞不渝。只有遇到自己不爱的男子对自己施暴则会吸尽男子精元,使男子丧生。

绿竹本不敢用阴蛊害了李老爷性命,这才在新婚之夜没将阴蛊用于自身。用在安馨荷身上是感觉这位大夫人对李权情深意重,若将阴蛊施与对方,便可让李权对大夫人死心塌地,不会再缠着自己,时间一久,或许能让自己恢复自由身。

可绿竹没想到事实是老爷假死后又活了!!情况超出了绿竹的想象,所以才百般掩饰。最终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得知真相后,李权没有为难绿竹,既然她挖空心思想离开,那便如了她的愿,便有了一纸休书。

李权倒不是不在意绿竹的去留。而是在得知阴蛊的真正作用后,又确定了另一件事情。

最喜欢的馨荷对自己也不是真爱!

第17章:寂寞的夜

“老爷,你不睡吗?”

安馨荷给将要烧尽的烛台添了跟新烛,看了看呆坐在一旁的老爷,眼神黯淡,久久才问了这么一句话。

“你睡吧,我出去走走。”

安馨荷幽幽地叹了口气,揭下了床帘……

李权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大院,此时已是深夜,下人们都已熄灯。陪伴李权的就只有夏夜的冷风和那条永远不知疲倦的老黑狗了。

老黑狗欢快地跟李权嬉戏,李权也难得露出了一次笑容。

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寂寞,好像只有这条老黑狗才是真实的。

原以为拥有三房美妻的生活会很幸福,没想到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没一个对自己有真爱。这样的虚凰假凤哪儿来幸福可言?

李权不单单是个俗人,还是个贱人。说到底人就是永远不知足,刚重生的时候好想着自己要付出真心换得美人青睐,稍微熟悉后又想着要妻子爱上自己。发现不是真爱的时候又要故作感性的伤怀一番。

这样的打击倒是让他真正的感觉到了孤独,穿越不是那么好玩儿的。看着怀里没脸没皮的老黑狗,突然觉得自己跟它很像。

在夏夜冷风的捶打下本该有些凉意,李权却渐渐觉得燥热起来。这感觉倒是跟白天在书房的状况很相似!灼烧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很快就变得难受起来。

好在李权够冷静,够聪明。第一时间翻开了经卷。

李权白天所看并没有将内容看完,在知道了基本的吐纳法门后就急不可耐地选择了尝试。现在身体出现了状况,肯定是练功出了问题。

将经卷看完之后,李权才恍然大悟。

白天吐纳吸收的是阳气,精纯的阳气可帮助男子易经洗髓,但每个人体内的阴阳都是平衡的。吸入的阳气会被人体慢慢吸收,若是不吸纳阴气加以中和,人体平衡便会被打破。所以在白天阳气最重的时候吐纳,就需在晚上阴气最密的时辰打坐,方能阴阳循环。

李权暗骂自己大意,没把经卷看完就胡乱修炼,差点儿搞出事儿来。赶紧在大院正中盘膝打坐起来。

同样的吐纳方式,在晚上,李权却有了截然不同的感觉。丝丝的凉意如发丝一样刺透自己毛孔涌入体内,逐渐减缓体内的燥热。

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但李权很享受,渐渐忘掉了时间流逝和黑夜的孤寂……

正厢的窗户悄然打开,一双眼睛默默地注视着大院中落寞的身影。

她很迷茫,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深爱着这个男人的,直到现在她还坚信自己爱着他。

但事实不是如此,那个男人也不相信……

黑夜中多了一颗寂寞的心……

……

……

碧江给碧州的带来了繁华,就是它的支流也滋养了一方水土。撑一张竹筏,顺着碧江的水流往下,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进入一条支流,沿途而去便是碧溪村了。

溪边的碎石路还积着昨夜的露水,古代的布鞋走在上面老是浸湿。

绿竹感觉脚底湿湿的很不舒服,乌亮的眼睛仔仔细细地寻找着没有露水的地方,步伐忽大忽小,像个自娱自乐的小孩子。

如花将包袱换了个手,看着小丫头苦笑:

“小竹,你在李府享了一个月清福,就被惯得娇气了啊?”

绿竹俏脸一红,随即又便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平稳地往前走了。

如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上去安慰小丫头。可是小丫头再也回不到之前欢快的模样了。

两人到了村口,绿竹突然停住了脚,很紧张地拉住如花的衣角:

“花姨,我……我们真的要回去吗?”

“你这丫头不回娘家想去哪儿?难不成要花姨养你一辈子?”

绿竹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但是不管绿竹怎么不愿意,家还是要回去的。但两人却没想到绿竹的娘家竟然只剩了间空荡荡的房子。

一番打听才知道,绿竹的娘家在收了李府的聘礼后就搬到碧州住上了大宅子。可让村民们好一阵羡慕。至于住在碧州哪儿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这下可好,绿竹算是跟家人失去联系了。

如花皱起了眉头。

绿竹却没有半点儿担心,反而暗暗松了口气。一想到父母知道自己被老爷休了,肯定少不了一顿痛骂。不回家见父母最好不过。

如花知道这丫头的心思,没好气地在小丫头屁股上拧了一把:

“这下满意了!看来花姨非养活你才行。”

绿竹的心情好了起来,冲到如花的怀里,撒娇道:

“花姨,您就养活我呗。反正你都攒了那么多钱了,小竹帮着你花花。”

如花被逗乐了:“你这小妖精!住花姨这儿是要收钱的!把李家给你的金银首饰都交出来!”

绿竹害羞的搓着衣角:“我没钱,老爷给我的东西我都没要。”

“真笨!那李老爷可没少挣咱们的黑心钱,他给你东西你怎么不要呢!他休你休得轻巧,你不带点儿银钱出来,下半辈子怎么过?”

“我……我……我不想欠他的……”

如花暗骂自己嘴笨,哪壶不该提哪壶,赶紧转移话题:

“难得回一次碧溪村,你总得去看一眼你的秀才哥哥吧?”

绿竹小手突然一紧,表情怪异,眼巴巴地望着如花:“花姨,这样好吗?我……我已经被人休过了……”

“傻丫头!花姨还不了解你?你想方设法想离开李家,还不是为了那个酸腐的秀才?现在如愿了,还不去看看?”

“花姨!文冕哥不是酸秀才!他以后肯定能考上状元的!”

“瞧瞧!瞧瞧!一说你的秀才哥哥就急眼了。”如花打趣着绿竹,眼神却多了一抹黯然,幽幽地补了一句,“状元?不是他一个人想考呢。”

绿竹看出如花情绪有变,正要询问,又被如花打断了。

“花姨陪你一起去,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就算嫁过人了又怎样?凭小竹的姿色,爱慕的人还不排着长队?你的秀才哥哥不把你藏起来就好了,哪儿还会嫌弃你?”

绿竹俏脸通红,忸怩着:“花姨!”

“你认为你的秀才哥哥会嫌弃你不?”

小丫头异常坚定:“不会!”

“去不去看看?”

“去!”

第18章:预料之外

“花姨,你看我脸上干净吗?”

“干净,干净得紧!比最好的白瓷还要白。”

“花姨,我这身衣服是不是太土了?要不要把包袱里的曲裾换上?”

“你这丫头,以前哪注意过这些?那李家还真会养人,小丫头也这么讲究。放心好啦,小竹在李家吃得好、用得好,养得比以前还漂亮十倍。保准你的秀才哥哥见了要看呆。”

……

……

没多久,绿竹便随着如花到了碧溪村东头。

一间破烂的草屋,屋顶悉悉索索地扑着发黑的稻草,烂布条糊上的窗户还有几个小洞。冷风呼呼往里面钻。

面对低矮的屋子,绿竹愣了愣。

如花笑道:“怎么?还不过去看看你朝思暮想的秀才哥哥?难不成还要我帮你去敲门?”

绿竹紧张地攥着小拳头,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挪着步子向草屋靠近。

几步的距离,绿竹走了好久。眼睛打量着这间熟悉的草屋,短短的一个月,却觉得这间屋子是那么的陌生。

“我千方百计不就是为了跟他在一起?现在还胡思乱想什么呢?!”

绿竹摇了摇头,走到门口轻声敲门。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微笑等着熟悉的面孔。

没多久,房门开了。一个稍显佝偻的青年男子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一卷书,身上的儒衫沾满了尘土,有股淡淡的酸臭味儿。只是人的面相还算规矩。

那股酸臭的味道让绿竹稍稍皱眉,眉心的红痣都有了些微的变形,但很快又恢复了笑脸,怯生生地喊了句:

“文冕哥。”

酸臭书生见到绿竹也稍微愣了半晌。

“绿……。”

名字都没喊出口,酸臭书生突然脸色一变,怒火爬满一脸,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把们关上了!

绿竹没回过味儿来,还以为是对方没认出自己,有些着急,一边敲门一边喊着:

“文冕哥!我是小竹呀,你快开门。”

房里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过了好久那酸臭书生才开门。却是对绿竹劈头盖脸地一通大喝:

“你还敢来见我?妄我对你一往情深,却没想到你是那种为求富贵不惜出卖**的女人!我苏文冕虽食不果腹,却在先贤中学得一腔丹心,绝不与你等浮华女人为伍!莫要再来烦我!给我滚!”

绿竹直接傻了,都忘记了伤心,痴呆呆地说了句:“我……我被老爷休了。”

苏文面冷笑一声:“喝!何须你来告诉我?你胸无点墨,就算长得再好的皮囊也是庸脂俗粉,李家老爷玩儿腻了自然要丢掉。你跑来跟我说是何意?莫不是还念着以往我对你的承诺?我告诉你,再好看的衣裳,别人穿过的,我也不会再穿!”

门再次关了,绿竹没有再敲,呆在门口像是丢了魂儿。

如花站得很远,不知道两人的对话,发现情况不对才走了过去。

绿竹没有哭闹,催促着如花快点走。

看绿竹的表现,如花也猜到发什么了什么。

但如花什么也没做,因为她不想再在小丫头伤口上撒盐了。

……

……

草屋内——

“冕儿,刚才你大声嚷嚷个什么?”一名妇人皱着眉头到了苏文冕面前。

苏文冕恨恨回答:“哼!不要脸的女人还来找我!”

“哪个不要脸的女人?”

“除了绿竹还能有谁?”

“绿竹?她来咱们家干嘛?”妇人疑惑道。

“说她被休了。”

“被休了?这么快就被休了?”

苏文冕有些不耐:“娘,您就别问了。秋闱开考在即,现在用心读书才是。”

“读书?你以为光读书就能中举人了?”说到这儿,妇人的语气不悦起来,“我可听人家说了,你好些个同窗早开始托人打点考官了!?你还在这读读读!快寻些银钱来才是!”

苏文冕急了:“娘!科举凭的是真本事,他们行偏门,早晚会祸害一生的!凭孩儿心中所学,拿下举人如探囊取物!”

“你懂个P!错过这一次就是三年,你有几个三年?不行!说什么也要弄些银钱去打点。我看那绿竹就不错,这丫头被李府扫出门,不说有个百八十两的银钱,肯定也有不少值钱的首饰!既然她对你念念不忘,你倒不如把她娶回来……”

“不行不行!如此行径,枉为读书人!”

……

……

李府现在的气氛有些怪异,下人们都畏畏缩缩地的生怕惹事儿,两个夫人躲在自己的房间不肯出户。而李大老爷大院里时而打坐屏息,时而又火急火燎地上窜下跳。没做什么事情,身上却莫名其妙地满是污垢,还奇臭无比。短短一个上午,光衣服都换了三套,洗澡更洗了七八次。

李权还是没摸索出让吸收的阳气在经脉运转的方法,不过看到自己体内不断有杂质排出,知道修炼是起到了效果的。而且反复地吐纳、洗澡让李权渐渐适应了阳气在体内聚集的感觉,不像一开始那么难受了。现在担心的却是阳气在体内聚集太多会不会突然炸体。

李权全身心投入到修炼中倒忘了所有的烦心事儿。经过一夜的思考,李权算是想明白了,他现在不是想女人的时候。就算每个女人都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到亮家伙的时候哑火岂不更让人心碎?

所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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