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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官途-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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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市县的情况复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回到市县就没一天安定过。我一个市委书记一把手,要办点事,竟遇到种种阻力,这正常吗?这些事,我一直都没说,我不是不想说,我是太想说了,太想像你汇报了。为什么又不说呢?不就是不想让你担心,不想影响市县的团结吗?
    他说,其实,选举发生这个事,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一些情况。我承认,可能会有幕后操手,但是,如果钟市长得人心,在市县站得住脚,什么操手也动摇不了他的威信。
    他说,你也很清楚,前任书记和他闹不团结,有人说是前任书记太糟糕,那么,我和他也闹不团结,又是我糟糕,难道这连二接三的,他就一点问题没有?不客观吧?
    地级市委书记说:“这些事不用你说?我有眼睛,看得不见!”
    他说,不过,他的问题归他的问题,你的问题归你的问题。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不是提醒,是批评,是臭骂,你数一数,为这个事我说了你多少遍?你这脸皮是越骂越厚,一些羞耻感都没有了。
    李向东“嘿嘿”地笑。一个地级市委书记对你说这种话,他是气你吗?他是又爱又恨!他说:“我不是在努力改正吗?只是,你得给我点时间,得让我有一个渐进的过程。”
    地级市委书记说:“这个事,你们回去好好总结一下,特别是组织部门,要好好总结。昨天,地级市委组织部长就向我汇报了这件事,我认为他们也有不对的地方。”
    市县的组织部长本是想点头的,想承认错误的,但地级市委书记把地级市委组织部也带上一起批评了,想想自己代表不了地级市委组织部,就不好表态了,便木木地只是听。
    李向东笑了笑,说:“本来,我也想说说这个问题,既然书记你已经明察秋毫了,我也就不说了。”
    地级市委书记说:“你就没有责任吗?别听到我批评别人,就想推卸责任。”
    李向东说:“我不是一直都在承认自己的错误吗?一直都在承担自己的责任吗?”
    地级市委书记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他了,对那组织部长说:“接下来,还有许多选举任务,要好好总结,好好汲取教训。”
    市县组织部长这才连连点头,说:“一定,一定,决不会再出现类似现象,一定不会辜负书记你的期望。”
    地级市委书记接着说了半句话:“我有几句话要向你们书记交代一下……”
    市县组织部长就知道这是向他下逐客令了,忙说:“我在下面等他,我在下面等他。”
    李向东心里一跳,想这下子可有自己好看了!自己可是从来没有顶撞过地级市委书记的,刚才那么几句话,把他惹火了,他把组织部长赶出去,是不想让他李向东在下属面前难堪。地级市委书记要关门打狗,再给他一顿狠的!
    办公室里只有两人的时候,地级市委书记口气却放缓了,说,我发现你这个人很狡猾,每一次市县出了问题,你总要找个人陪着你,怕我骂你是不是?以为有个人在,我就要顾及你的面子,就不敢骂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越是这样,我就越骂得厉害,越骂得你一点面子也没有!
    李向东也不傻,说:“我那有这意思呢?我不是想要你更了解事情的真相吗?有些事,我向你汇报也说不太清楚,所以,才叫当事人来直接向你汇报,让你听听原汗原味。”
    他说,你骂我,我倒不担心,这说明你对我还有信心,我不是不可救药。哪天,你不骂我了,我才担心呢!
    他说,我也知道,有人在旁边,你才骂得厉害,你那是骂给别人看的,你一点不袒护我。
    地级市委书记笑了起来,指着李向东的鼻子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这么油嘴滑舌,你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他坐了下来,说,你说说吧,你对钟市长有什么看法?
    李向东便一五一十把自己回市县后,钟市长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有些是事实摆在那的,有些是根据表面现象进行的推测,既然是谈看法,那就什么都说,只是在说事实和推测时,李向东是有区分的,事先说明的。
    这还是李向东第一次向地级市委书记谈自己对钟市长的看法,说钟市长的不是。他不是在挑拨是非,不是在推卸自己的责任。他觉得一个市长二把手竟要骑在他头上,的确是过份了,至少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一直没有说,是因为他还想容忍钟市长,还想和他搞好团结。
    地级市委书记说,有些事我不是不清楚,你想想,为什么让你回市县?为什么他不能去临市?地级市委对他也不是没有看法。
    地级市委书记说,有些事,我也不想说得太明白,既然,地级市委还要他在市县当这个市长,你就要拥护地级市委的决定,就要想办法发挥他的作用。这个事,我也知道难,不难,我还会那么宽容你吗?
    地级市委书记说,适当的时候,我也要找他谈一谈。
    最后,地级市委书记谈到老邝的事,问李向东意见如何。李向东按黄的意思,尽量避免掺和这件事,说自己回市县后,在处理与钟市长的矛盾中,老邝虽然帮了他不少忙,但发生这个事,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地级市委怎么处理,他绝对服从。
    
    第七五六章擒拿钟市长
    
    回市县的路上,李向东便想,老邝这次真是厄运难逃了,心里虽有一丝儿愧疚,却又觉得这不能怪他李向东,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擅自主张。
    官场就是这样,能帮的事帮帮无所谓,不能帮的事,最好不要掺和。明则保身似乎有点贬的意思,但是谁不为自己着想?这与义气不义气没干系!
    这时候,李向东想得更多的是,这选举竟还隐藏着那么多奥妙。
    以前,他一直以为,选举结果可以由一把手掌控,可以按照一把手的意愿选出想要选的人。然而,却不知道这其中还可以有这么多波折,还可以有那么多兜兜转转,还可以在出现同样结果的前提下,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次,老邝操纵选举,就很值得玩味。
    如果,选举结果不是平分秋色,而是让钟市长以微弱优势胜出,那么,地级市委就不会追究这事,有没人操纵这场选举,也就不了了之。
    整个选举就会产生一种对李向东相当有利的结果,这选举可是反映了市县党员干部们的意愿,许多人并不希望钟市长进市委班子,在这种分歧中,幸好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在坚决执行上级的意图,才把你钟市长选了进来。
    试想想,这是一件多尴尬的事?
    钟市长必然脸上无光。
    李向东想,当时,怎么就没有这种意识?竟然不知道利用选举可以重挫钟市长的威信,狠狠地杀一杀他那嚣张气焰,好好地让他知道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区别!
    他觉得自己真是失去了一个机会,没有利用好老邝操纵的这次选举。他想,老邝的牺牲真是一点价值也没有。
    回到办公室,他与黄谈起这件事,还长呼短叹。
    黄笑了,说:“原因很简单,因为你还不够奸诈!”
    李向东说:“你怎么就知道呢?我今天不奸诈,昨天不奸诈,并不等于我明天不奸诈。”
    黄听出他话里有话,知道他要跟自己谈一些新想法或要商量些事,就坐下来泡茶冲茶喝茶。
    李向东说:“今天,我如实向书记谈了自己对钟市长的看法。哪天,书记也会找钟市长谈。钟市长一定能从他的话里感觉到,我告了他一状。”
    他说,现在,我不担心他怎么看我告他一状,其实,我要告他的状,也很应该,本来,两人就打打斗斗,貌合神离,我告他一状又怎么了?同样的,他也会向书记告我的状。
    他说,我考虑的是,书记肯定会严厉地批评他。我能不能利用这次严厉的批评,造造势,使他有一种恐惧感,让他认为,不单只是老邝,就是我也不希望他进市委班子,就是书记也可能在暗中支持我。
    他说,不是还要选市长吗?你想想,能不能再让老邝跟他斗一斗?我好坐收渔人之利。
    黄问:“你想让老邝牺牲得更有价值?”
    李向东说:“为什么不呢?”
    黄说:“如果,有你支持,老邝再孤注一掷,我担心,那时候,会控制不住,真把老邝选上去当市长了。”
    李向东“哈哈”笑,说:“你觉得会出现这种的结果吗?”
    黄说:“不管结果怎么样?你掺和进去,总是不明智的。”
    李向东说:“我怎么会掺和进去呢?我只是让老邝意会,并不言传。只要他意识到我在支持他就够了,只要老邝充满信心,具体怎么操作,他比谁都在行。”
    黄还是摇头,说:“这次,选举出现了问题,地级市委对人大代表选举市长肯定不会掉以轻心,地级市委一重视,很难会出现偏差。”
    李向东说:“那就看看怎么运作了?如果,能够得到书记的支持,更能稳操胜券。”
    他说,其实,书记对钟市长也很有看法,但又不能不让他当市长。有些事,他也无法决定,那些树树藤藤的关系,谁都说不清楚,钟市长不是还有一个省政府副秘书长吗?
    他说,如果,我并不是要做掉钟市长,只是想达到治服他的目的,我想,书记或许会帮我。其实,也不用他怎么帮,只是批评钟市长时狠一点,对选举市长的事冷淡一点,这就够了。
    黄想了想,说:“你想让钟市长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逼上绝地,然后,再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上来,让全市县的人都知道是你救了他,是你让他当这个市长,即使他不服气,以后也不会再跟你作对了。如果,他再敢跟你作对,大家都会痛斥他忘恩负义?”
    李向东说:“这只是我的主观意愿,能不能达到这个目的还很难说。”
    黄说:“完全可以试一试,能够收服钟市长是最理想的。如果,不能取得预期效果,对你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反正老邝是肯定失去原来的作用了,这也可以说是废物利用。”
    这天,他们越说越拢,越说越兴奋。黄告诉李向东,你这才像个市委书记一把手。对手下不是不好,必要的时候,就应该来狠的,对手下不是不诚心诚意,必要的时候,就是要真真假假,什么叫虚伪,对手逼到你面前了,能够用虚伪战胜他,这种虚伪就是一种谋略。
    黄告诉李向东,他当城郊区委书记的时候,什么招都用过,对付那些农民老百姓,你就是要又吼又骂,又吓又骗,又哄又逗,这有什么呢?达到目的是最重要的。
    黄说,你没在镇下面任过职,很多事情处理起来太规范,太讲道理,太仁义,这些往往就局限了你自己。
    李向东说:“你这么说,我就更应该放开手脚了。”
    黄说:“你早就应该放开手脚。”
    他说,教师静坐闹事的时候,你就应该放开手脚一查到底。只要你态度坚决,公安不可能不查到底,不可能不把真相弄清楚,即使弄不清楚,也会起震慑作用,钟市长未必还敢那么嚣张。
    他说,北海湾事件,你就应该放开手脚一查到底,你谁都不查,就查这事与钟市长有没有关系,你就不会四处设敌,就不会遇到那么大的阻力。即使查不到,也会起一种隔山震虎的作用。
    李向东叹息一声,说:“你怎么不早说呢?”
    黄便笑了,说:“我当时要是说了,你听得进去吗?你这人我还不了解,没到那个时候,自己没感悟到,我说了也是白说。”
    李向东说:“我可是一直都很尊重你的意见的。”
    黄说:“你尊重的只是我的建议,不是我的意见。如果,我叫你这么这么做,你一定会反感。多年来,你已经形成了这样一种定向思维。”
    李向东完全承认黄的这个说法。多年来,他们一直是上下级关系,黄每向前一步,都与李向东有着密切关系,因此,黄在李向东这里,最多也就充当一种参谋的角色,李向东征求黄的某一看法,只是仅供参考。
    现在看来,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黄了,不是那个国地局副局长的黄了,在城郊区呆了那么些年,已经把他磨练成一个思想成熟,很有主见的人。
    李向东问:“在这件事上,你能帮我点什么?”
    黄想了想说:“一句话两件事。”
    他说,我也就只能干些敲敲边鼓的事。
    他说,第一件事是,在钟市长和老邝之间说一些话,证实他们对你的判断。让钟市长更加意识到他被逼到了死亡的边缘,让老邝更意识到,你全力支持他竞争市长。第二件事,配合老邝造势,在党员干部中说一些有利于老邝的话,让钟市长危机四伏。
    他说,我和你的关系特殊,所以,我的话几乎就是你的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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