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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神婚颠倒-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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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密云有栋别墅,大年初一的下午,一堆年轻人不去串门走亲戚,聚一屋打起了麻将。都是圈子里的朋友,平时吃喝玩乐惯了,彼此熟悉,在牌桌上也斗嘴斗得不亦乐乎。
    不过孙廷雅跟他们不熟悉。她是被周安琪亲自接过去的,昨天放鸽子的行为让自认义薄云天的周安琪很内疚,一定要补偿道歉。孙廷雅觉得既然是补偿,当然要输点钱给自己才能算,谁承想上桌半小时,她就把现金全输光了。同桌的年轻男人见状笑道:“三嫂这是不熟悉北京麻将的打法?不然咱们陪您打上海麻将,反正我都行。”
    他们不认识她,却认识沈沣,孙廷雅在这里的头衔便是沈沣的老婆。她也习惯了,但这个男人态度尤其亲密,好像两人十分熟识似的。她打出去一张“八条”,问:“我们见过吗?”
    “三嫂忘记了?我是陆琉予,上次在Baptiste的餐厅,我撞上您和三哥一块吃饭。”
    哦,那次啊,她想起来了。当时她刚被宋菲儿打了,沈沣恰好约她吃法国菜,就在餐桌上她还在计划着,要怎么报那一箭之仇。
    不过孙廷雅的注意放到了另一个地方,“陆琉予?陆瑾予小姐是你什么人?”
    陆琉予惊讶,“您认识她?那是我姐姐。”
    孙廷雅哦了一声。
    沈沣本来在外面和人谈事情,这会儿终于进来,见状笑问:“赢了他们多少?”
    孙廷雅摊手,“输光了。怎么着,接济我点?不然我只好刷卡了。”
    沈沣大笑,“你居然输了?难得难得,我还以为你做什么都稳赢呢!”
    周安琪坐在孙廷雅对面,诚恳道:“亲生的老公。看在他这么可恶的份儿上,你必须把他的钱都输光才解气。”
    牌桌上第四个人是个男的,金丝眼镜衣冠楚楚,也是沈沣的发小。他推推他,说:“来来来,让个位置。我和我老婆一桌,一起跟你们打。”
    陆琉予戏谑,“三哥这是要帮三嫂找回场子?不过大家都没搞夫妻档,凭什么你们特殊了!”
    “你想搞也得有啊。连女朋友都吹了的人,就别管我们夫不夫妻档了。”
    单身狗陆琉予被伤害,沈沣趁机又催了一声,男人推推眼镜,无奈起身,“好好好,让你就是了。”
    周安琪说:“反正他们俩一起输,我们收钱还快。”
    他们这么一闹,房间里的人牌也不打了,都跑来看热闹,居然还有人吹起了口哨。孙廷雅本来打得兴致缺缺,输了钱也不在乎,被这么一弄忽然斗志燃烧。她打起精神看牌,反倒是沈沣一直懒洋洋地笑着,周安琪打量两人,眼睛一转笑起来,“哎,小雅现在都不跟我一个阵营了,真是难过。”
    孙廷雅:“傻孩子,打牌时咱俩就没一个阵营过。”
    “我不管,之前让你陪我去马尔代夫你也不去。我在那边还遇到那谁了呢,就是要送你海岛那位,他让我向你问好。”
    孙廷雅没接茬,沈沣却问:“送她海岛?”
    周安琪咬唇闷笑,孙廷雅若无其事点头,“一朋友,马尔代夫本地人,当初我去那边度假,招待了我一阵子。最后说要送我一座岛。”
    陆琉予挑眉笑起来,“要送岛啊,那就是追求者了。三嫂魅力真是覆盖世界,服!”
    沈沣淡淡道:“送了又怎么样?过一百多年就沉了,那边的岛不值得稀罕。”
    被赶走的金丝眼镜男心有不甘,诚恳道:“但是你在北京买套房子,产权只有70年。还是马尔代夫比较划算。”
    沈沣冷冷瞥他,围观群众见状调侃,“谁啊这是,敢追我们三嫂!三哥别着急,很好打听的,在马尔代夫买得了岛的就那么几家人,回头问问就知道是哪家的愣头青了!”
    陆琉予和周安琪笑个不停。孙廷雅朝沈沣看去,发现他真的是满脸冷清,虽然并不觉得这有个什么,也忍不住猜测起来:不是吧,这就生气了?脾气有点大啊……
    沈沣对上她目光,面色不变,轻描淡写打出一张牌,“九万。”
    “杠。”孙廷雅说着拣过来,再摸了张牌,面色一变。顿了顿,推倒牌阵,露出个假笑,“胡了。清一色关三家,杠上开花。给钱吧各位。”
    群众大哗,掌声雷动。陆琉予本来撑着头,下巴一下从手心滑出去,“不是吧,这么邪性?”
    周安琪也愣了,半晌憋出一句,“我靠……”
    沈沣这才重新笑起来,朝孙廷雅眨眨眼睛,“忘了说,我们两个可是侠盗夫妻,专门劫富济贫的。”
    
    第52章
    
    这天的牌打得周安琪陆琉予痛不欲生,孙廷雅从第一局自摸开始,就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路大杀四方。沈沣比她差点,但也赢了不少,他懒得把钱放抽屉里,一到手就满场派钱,粉红钞票洒了一地。
    到最后陆琉予受不了了,盯着沈沣说:“三哥,你出千了吧?你绝对出千了!不带这么玩儿的,弟弟我身家单薄,你这是要帮我散尽千金啊!”
    “愿赌服输,怎么还耍上赖了?”沈沣叼着根烟,没有点火,只是含在嘴里,“我这么光明磊落的人,像会出千的吗?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孙廷雅愉快地哼起了歌儿,周安琪翻个白眼,“你们也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什么侠盗夫妻,我看根本是蛇鼠一窝!四条。”
    “胡了!”孙廷雅拣过牌,满不在乎一笑,“甭管是什么,能赢你的钱我就开心,这趟没白来!”
    牌局到凌晨1点才结束,大家懒得回家,各自在别墅里找房间睡了。孙廷雅熬夜熬习惯了,不觉得怎么样,周安琪却很紧张。她拿着镜子端详自己,嘴里嘀咕道:“要命要命,女人上了年纪不能熬夜,多少护肤品都救不回来的!”
    孙廷雅很无语,“你组的局,现在嫌我们玩太疯?”
    周安琪看向她,孙廷雅穿了条黑色羊绒裙子,V型领子,露出玲珑的锁骨。周安琪随意扯了一下,发现锁骨内侧果然有深深浅浅的红痕,花朵般绽放在白腻的肌肤上。
    孙廷雅:“干什么?”
    “不错嘛,我还以为你昨晚独守空闺,谁知道是声色犬马去了。打了那个俱乐部的电话?不过那里一直号称做正经生意,只跳舞不管别的,你使用美色诱惑了?”
    孙廷雅笑而不语。周安琪合上小镜子,似笑非笑,“不是脱衣舞男,那么,是和沈沣咯?”
    周安琪向来心细,孙廷雅和沈沣的不对劲早就看在眼里,不过她不会在众人面前提,现在只剩闺蜜俩,才不紧不慢问起。
    孙廷雅明白她的意思,自己当年和陈少峰的事没有瞒她,周安琪大概是朋友里最清楚内情的一个了。鞋尖踩在厚厚的丝绒地毯上,星星点点的白色碎花,让她想起昨夜的飞雪,“他挺喜欢我的,我也……还算喜欢他。所以我想试试。”
    周安琪不说话,孙廷雅问:“你不赞成吗?”
    “我为什么不赞成?”周安琪说,眼神温软,“我觉得挺好。不为别的,你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就冲这份儿开心,都可以试一试。”
    开心吗?孙廷雅有些惊讶。仔细想想,这一天她的心情确实很愉快。沈沣是个出色的情人,懂得怎样的恭维与对待能让一个女人眉开眼笑。
    她和沈沣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推开窗户能看到花园里郁郁葱葱的树木。孙廷雅回去时沈沣已经睡了,她换上睡裙刚想上床,就被他攥住手腕扯到了怀里。孙廷雅笑,“你装睡?”
    “等你老半天,再不回来就真睡了。”
    床很暖,他的怀抱更暖,手臂长而有力,放在脖子下给她当枕头。可惜孙廷雅觉得不舒服,挣扎着换了个姿势,趴到他胸口盯着他,一根指头在下颔处划过,“哎,你到底出没出老千?”
    沈沣一脸“你居然也怀疑我”的受伤,孙廷雅不为所动,他于是叹口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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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怎么办到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好些牌你是故意喂我的,你怎么知道我要什么?”
    “那还不简单,记牌呗。”
    孙廷雅挑眉,沈沣说:“看看桌上有哪些,再观察一下你们各自打的牌,大概就能猜到你要什么了。
    “奸猾!”孙廷雅戳他额头。
    “哪儿比得过您啊。”沈沣握住她手指,再顺势把整只手都攥到掌中,“不过我倒是奇了怪了,您平时这算无遗策的,麻将打得很一般啊。技术够呛……”
    “本来就不会打。我也想记牌,可惜我的记性……”她耸耸肩,“你忘记我脸盲了?有这种病的人,记忆力基本也不怎么好,这是附加礼物。”
    她说完叹了口气,好像真的在无奈。沈沣很少见她在某件事上束手无策,笑着摸摸她头发,“小可怜,别气馁,以后有什么我帮你记。”
    小,可,怜?
    她眉毛危险地扬起,口气却很平静,“你可怜我?”
    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辗转厮磨良久,才气息不稳地抬起头,手顺着探进她睡裙,“不,是你可怜我。好姑娘,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
    大年初二,两人又赖床到中午,才吃完周安琪精心准备的午饭,驱车离开别墅。周安琪送她出门时眼里满是调侃,孙廷雅知道她在暗示什么,自己在她家里作客,和老公拖到快中午还高卧不起,傻子都知道昨晚折腾什么去了。
    不过孙廷雅很淡定。她和周安琪可是从初吻到初夜都深入交流过的关系,这点小事简直不足挂齿。
    大街上人比昨天多了些,店铺也重新开始营业,一派勃勃生机。沈沣开着车,孙廷雅以为他要带她回家,谁知汽车拐来拐去,最后在一家大型家居城前停下。
    孙廷雅问:“来这儿做什么?”
    “我们的房子,那些东西该换换吧?”沈沣说,“都是妈和装修公司挑的,长住的话,还是要有些自己的喜好在。”
    孙廷雅撑着头,沈沣凑近,含笑问:“你不会还打算回酒店吧?我很喜欢那套房子,地段好,格局也不错,咱们搬过去住吧。”
    孙廷雅有时候也觉得,他们之间之所以缺少点夫妻的感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两人甚至都不住在一个屋檐下。哪怕身处同一城市,还要约出来才能见面,比大多数情侣都不如。现在沈沣想搬到一起,她虽然意外,却也觉得这个想法很正常,可以采纳。
    既然决定换,那就索性换个痛快。孙廷雅买起东西来从不手软,沙发地毯壁纸窗帘,每一样她都有意见。沈沣虽然是提议者,也被这阵仗惊住,家居城的店员笑道:“先生和太太是布置新房吧?那是得好好挑选。对女人来说,只有这套房子是任我们发挥的疆场,在这里,无论是谁都得听我们的!”
    店员看人不太准,以孙廷雅的身家,可以任她发挥的房子大概有很多。然而她站在明亮的水晶灯下,认真搭配窗帘和地毯颜色,侧颜安静、肌肤如玉,如同一个寻常的美丽主妇。沈沣忽然就看走了神。
    孙廷雅最后表示,卧室的床她也不喜欢,和沈沣一起去看床。前面都安静旁观的沈沣这时却有意见了,“我觉得那张床挺好,不用换。”
    孙廷雅正在试一张地中海风格的白杨木床,蓝白灰三色相间的床单,配上雪白的床头,清新浪漫,确实让人联想到白云大海。她坐在上面,感受床垫的弹性,最后干脆躺下来,“为什么?那张床和我家里的太像了,没新意,我看腻了。”
    沈沣在旁边躺下,偏头看她。四目相对,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好像又回到了昨夜,“但是那张床有纪念意义,我不同意换掉。”
    纪念意义?
    孙廷雅反应一瞬,没好气在他额头弹了下,“不正经。”
    斟酌半天,床到底还是没换,两人回家不久,孙廷雅放在酒店的东西也先后送到。硕大的箱子一个接一个打开,里面全是她的衣服,各大品牌的新款,丝绸薄纱、材质各异,安静躺在里面,因为来不及穿,其中大半连吊牌都没摘。帮忙整理的是两个年轻女孩子,每开一个箱子就忍不住轻轻抽气,那架势,好像手下是潘多拉的魔盒,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
    衣帽间藏在主卧室里,雪白的欧式双开门,金属门把,一打开就是一条铺着地毯的通道。里面很大,几乎能抵得上大半个卧室,两侧白灯如昼,照耀着空荡荡的衣橱,尽头则是一个鞋架,从地板延伸到天花板,一共有十几层,等待女主人的填充。
    孙廷雅此前从没进过这里,此刻才满意一笑,“谁设计的这房子?给他个好评。”
    工作人员帮她把衣服挂好,衣帽间也只用掉三分之一的空间,鞋架更是只放了三层。孙廷雅站在中间沉思,沈沣从后面搂住她,咬着耳朵笑,“明天我也把东西搬过来,老婆大人愿意给我让出点位置吗?我的衣服不多,占不了多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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