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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神婚颠倒-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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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廷雅闭上眼睛,觉得有些站立不住。
    其实已经猜到了。他不是多此一举的人,刚才在舞会上的种种表现都告诉了她,他一定有所目的。
    陈少峰语气平淡中隐带痛意,“这些年,我一直希望能再见你一面,亲口跟你说一句,对不起。这三个字,我欠了很多年……”
    她唇瓣颤抖,勉强笑道:“为什么要道歉?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有我对不起你……”
    他眼眸幽深,像沉沉的夜,“那时候,我不该说那些话。”
    孙廷雅看着他,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家医院,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她颤抖着去握他的手,男人却冷漠地将她推开,眼中写满了失望和憎恶。
    他说:“他们说得对,我们从一开始就不该在一起。这是个错误,我们都错了。”
    她忽然有点想哭,因为自己曾被全盘否定的爱情。陈少峰抿唇不语,她觉得很累,经过他往大厅方向走去。谁知他竟突然伸手,一把握住她手腕。
    男人掌心滚烫,让孙廷雅几乎战栗。
    她不可置信地回头,陈少峰下颔紧绷,望着前方一言不发。她终于忍无可忍,“陈少峰,你到底想做什么?当初是你说的,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我答应了你的要求,远走他乡,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她的话仿佛一记重击,让他的脸瞬间失了血色。可他还是没有松手。额头一点冰凉落下,不知何时居然下雪了,孙廷雅冷声道:“也许我需要重申一次,我已经结婚了,我丈夫就在里面。”
    他终于看向她,眼神居然很温和,就好像她说了什么傻话。过去每一次她因为冲动坏了事儿,他都是这样纵容地看着她。
    “可是,他并不爱你。”
    她不知道说什么,多年未有过的软弱席卷而上,让她只想逃避。可他的手犹如铁箍,竟让她挣脱不了,她一边去掰他的手指,一边无意义地重复,“你放手……放开我……”
    “放开她。”
    这声音很轻,却犹如平地一声雷,让两人同时回头。沈沣如一株挺拔的松树般立在花园边缘,细雪纷飞,而他静静看着他们两人。
    孙廷雅再次挣扎,这回陈少峰没有坚持,顺势松开了她。
    沈沣走过来,他看都没看陈少峰,径直握住孙廷雅的手。女人指尖冰凉,他轻声道:“你穿太少了。”
    一样的话语,然而他下一个动作却是脱下西服外套,披在她肩头。他展臂将她揽入怀中,以一个近似于占有的姿势。
    男人看着陈少峰,唇畔带着笑,眼眸却比冬日的霜雪还要冰冷,“有件事要跟陈先生纠正一下。廷雅的丈夫很爱他,比你以为的还要爱得多。”
    
    第42章
    
    这句话出来,陈少峰面色微变,连孙廷雅都抬眸望去。沈沣摸摸她的脸,温柔道:“我说过了,你和陈先生是老朋友,见见面很正常,为什么要出来呢?这里这么冷,你要是冻病了,不仅我心疼,爸妈也会担心的。”
    孙廷雅不语,沈沣调侃道:“他们回头要是怪我不会照顾人,你可得帮我说话。”
    他眼中满满的全是爱意,陈少峰深吸口气,道:“抱歉,是我打扰了。”
    沈沣客气颔首:“陈先生慢走。”
    他直接下逐客令。陈少峰最后看了眼孙廷雅,她靠在沈沣怀中,长发遮住了脸颊,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再不迟疑,转身离开了花园。
    他一走,气氛立刻有了微妙的变化。沈沣还是搂着孙廷雅,过了会儿才道:“进去吧。”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不知怎么开口,更怕自己会在激动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最终还是只讲了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孙廷雅低着头往前走,沈沣跟在后面,很快发现她的方向不是大厅,而是另一边通向外面的走廊。
    “你要去哪里?”他问。
    孙廷雅没有回答,沈沣一把握住她胳膊,不可置信道:“你要走?因为他在这里,所以你要走?”
    孙廷雅回头,眼眸漆黑,很平静,却有说不出的伤痛。这情绪如利剑般刺中了他,两人对视良久,他松开手,很淡地笑了,“好,你想走就走吧。反正我也没有阻拦你的资格。”
    。
    街上人来人往,孙廷雅默不作声行走其中,不时引来行人侧目。毕竟这样冷的天,她却穿着礼服长裙,还披着件男人的外套。此情此景让孙廷雅回忆起当初,她23岁那年的冬天,也曾衣着隆重地从舞会上离开。
    当时她和雨璇在同一家公司,两人一起被派去日本出差,各种事情折腾了大半个月还不能回去。那晚又是一场酒会,她觉得无聊透顶,日本那边的大老板还不知死活地灌她和雨璇喝酒。最后她终于脱身,走到外面想醒醒酒,却接到陈少峰的电话。
    她看到号码就抿了抿唇,接起来道:“真难得,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忙到想不起我了。”
    他没理这调侃,平静道:“在做什么?”
    “应酬,正在表演千杯不醉。”
    她的酒量一直让陈少峰惊讶,说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喝的女孩子。孙廷雅总觉得这话藏着讽刺,过去都不爱搭理,此刻却主动说出了口。
    陈少峰轻轻一笑,“那你好好演,让那些日本人长长见识。”
    孙廷雅被气得一噎。冷风吹上面颊,她的醉意稍稍散去,心中却陡然升起沮丧。或许在他看来,她就是无法无天的野蛮女,即使孤身在异国被男人灌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需要担心。
    她心烦意乱,觉得还不如回去接着喝,刚想挂了电话,他却在那端轻声唤道:“小雅。”
    他从没这么叫过她,孙廷雅一时有点懵。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含笑道:“你回头看看。”
    心中有个猜测浮上来,她却不敢相信。转身一看,男人一身纯黑西装,站在喷水池前。夜色如墨,他的眉眼被包裹在闪烁的微光中,愈发英俊迷人。
    她愣愣看了好一会儿,等他走到跟前,才问:“你是来看雨璇的吗?”
    他摇头,“我是来看你的。”
    她觉得自己一定幻听了,结结巴巴道:“什、什么意思?”
    陈少峰低头,她踩着高跟鞋,恰好矮他半个头。他很轻松地直视她眼睛,从来都冷漠疏离的男人眉眼微弯,浮现出真切的温柔。
    他说:“看来是醉了。那就别喝了,跟我回家吧。”
    那就是他们的开始了吧。
    孙廷雅忍不住微笑。这些年她总是克制着自己,不去回忆,不要多想。就让那些往事都像风中的纸片,飘飘散散飞远,就当这段生命从来没有存在过。唯有这样,她才能活得轻松一些。
    如果他当时没有出现就好了。
    如果他再不出现就好了。
    刺耳的喇叭声响起,还有行人的尖叫,孙廷雅悚然一惊,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着朝右摔去!
    肩头的外套飞出,手掌擦在地上,疼痛让她眼中瞬间有了湿意。茫然地看过去,才发现因为失魂落魄,她刚才竟走到了一辆行驶的汽车前方。
    周遭人声喧哗,汽车停在路边,司机探出头骂道:“有病吗?走路不长眼睛啊?找死别拖累我!”骂完升上车窗,一轰油门开走了。
    孙廷雅慢半拍地收回视线,才发现自己压着的居然是沈沣,他也跟着她离开了酒会!
    两人都坐在地上,他一手抱着她,脸上全是震怒,“你不要命了?刚才要不是我动作快,你就被车撞了知不知道!”
    大雪纷飞,他的神情是那样冰冷,孙廷雅看着这样的沈沣,却想起了贡曲村那晚。也是同样的雪夜,他背着奄奄一息的她,跋涉在无边草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当她有危险时,他总是在旁边,奋不顾身,拯救她一次又一次。
    沈沣骂完还不解气,想再补几句,女人却忽然依偎到了他胸口。她像是怕冷一般,两手攥住他衬衣,脸颊在肩头轻蹭,似乎想往他怀抱的更深处钻去。
    沈沣有点不知所措,手迟疑停在半空,“喂,你怎么……”
    他没有问完,因为听到了她压抑的呜咽声,胸口也感觉到一阵湿润。
    他浑身僵硬坐了好一会儿,两手终于落到她肩头。他抱着她,像哄孩子般安慰道:“没事了,乖。别难过,我有陪着你,都过去了……”
    。
    这里是市中心的高档小区,绿化做得非常完善,一大片翠湖躺在其中,空气比别处都要湿润些。孙廷雅和沈沣的婚房就在这里,购置了两年多,却几乎没来住过。然而即使如此,每半个月都会有专人负责打理,所以当沈沣发现他们就在小区附近时,便决定带孙廷雅过来歇一歇。
    开门时两人遇到了点麻烦。锁是密码的,沈沣试过自己的生日后又试了孙廷雅的,发现都不对。正一筹莫展,孙廷雅道:“我觉得,我们俩的婚房,密码应该是结婚纪念日。”
    沈沣眼睛一亮,他想起来了,当初确实是设的这个。然而手指刚落到键盘上,就又顿住了。他沉默很久,还是回头望向孙廷雅,她两手一摊,“别问我。我也不记得我们是几号结的婚了。”
    沈沣闭眼,无奈拨通陆文的电话,“你还记得,我的结婚纪念日是多久吗?”
    对面陆文也很茫然,大晚上被老板问到这种问题。然而他向来是个称职的助理,连资料都不用翻就说出了答案,“12月11号,怎么了?”
    沈沣被他的迅速刺激到,一言不发挂了电话,决定明天和他好好聊聊。
    两人进了房子,这是套宽敞的复式公寓,装潢雅致,阳台上养着大片的绿植。沈沣的目光却落到客厅的墙上,那里挂着他们的婚纱照。
    这是两年以前,他和孙廷雅在领证前夕拍的。照片上女人容貌美艳、身段曼妙,被他揽住了腰肢。她唇角扬起,微微带笑,沈沣却总觉得有点漫不经心。不过正常,拍照那天他也一直在想公司的事。
    孙廷雅在沙发上坐下,沈沣翻出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她掌心磨破皮了,还有小石子钻进去,孙廷雅忍不住道:“我们碰到一起时,好像很容易受伤。”
    她刚说完,忽然想起上一次,她就是在他为她处理脚伤时拒绝了他,后面的话立刻说不出口了。她去看沈沣的表情,他就像什么都没察觉似的,自然地帮她贴好创可贴,道:“这两天注意一下,别碰水。”
    他收拾好箱子,孙廷雅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有吃的吗?我好饿。”
    这么久没人气儿的地方,不闹鬼就不错了,还要吃的。沈沣都懒得去看冰箱,猜也知道里面空空荡荡,他给公寓管家打了电话,很快他们送来了夜宵,是应孙廷雅要求的烤红薯和橘子汁。她掰开一个最大的,一股白气冒出来,诱人的香味扑面而来。
    她咬了一口,含糊道:“安琪总跟我说,红薯的味道就是北京的味道,她小时候特喜欢背着爸妈去路边买这个吃,闹肚子也不管。”
    沈沣吃着另一个,给周安琪点了个赞,“她说得没错。”
    屋子里开了暖气,胃里装着热乎乎的红薯,两人都不再像刚才冻得浑身发抖,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沈沣看孙廷雅神色正常,试探道:“那个陈少峰,就是你的初恋吧。”
    孙廷雅果然没有再失态,捧着橘子汁平静道:“不是。”
    沈沣诧异,孙廷雅耸耸肩,“我初恋在高中,他是……第二恋。”
    虽然是第二段,但应该是最刻骨铭心的一段吧。沈沣想起花园里的所见,短促一笑,“我看他好像还爱着你的样子。专程找上门来,大概也是想要挽回……”
    孙廷雅思索一瞬,笑着摇头,“不可能的。”
    她轻叹口气,“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我明白,他也明白。他今天晚上,大概只是……只是一时冲动。”
    往事留下的印记太深,所以当他得知她的婚姻并不幸福,也会为她难过,甚至觉得自己要为此负上责任。可事实上,他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沈沣看着她的表情,忽然问道:“他不爱你,那你呢?你还爱他吗?”
    孙廷雅脸色微变。她凝视着沈沣,似乎在思索怎么措辞。然而不等开口,沈沣就又道:“算了,不要说。”
    他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长长舒出口气。孙廷雅还坐在沙发上,目光追随着他,沈沣察觉到了,回过身朝她淡淡一笑,“反正,那也不重要。”
    她爱不爱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经过这一晚,他彻底看明白了自己的心。
    撞见她和陈少峰站在一起时,奋力将她从汽车前救下时,还有她扑到他怀中无助哭泣时,他都像一个冷静旁观的观众,只需一眼,就洞穿自己那点无可救药的心思。
    无论她是否爱着他,他知道,他已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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