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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唐朝小地主-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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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如拂,时放时收,另有一种清瘦的神韵。

这湖,自然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扬州瘦西湖,不过此时,却另有称呼,或西湖,或长春湖,还没有约定俗成的名字,此时湖边的空旷坪上,已经聚集了诸多名流,等候了许久,却不见虞世南的踪影。

没人露出不耐之色,毕竟好歹人家也是大人物,摆足架子也正常,况且又提前打过招呼,回京之后,或许再无机会前来,准备再畅游一遍扬州城各景,以便铭记于心,充分说明了虞世南对扬州的不舍,众人余有荣焉,怎么会有其他意见。

游扬州城,最好从城西码头上船,这里是当年隋炀帝南巡时登舟的地方,几经战乱,码头几乎已没有什么皇家气派,沦落成为百姓随意停泊的岸口。

乌蓬轻巧,先是绕着城墙水道,转了圈,然后进到湖中,随着小船的前行,岸边的树木愈来愈多,湖面愈来愈开阔,空气也愈来愈新鲜,在水面上飘荡的微风里,清风徐徐,扑面而来,可以让人瞬间消除胸中的郁闷。

绿荫掩映之间,仿佛看见了城墙的堞影,岸边的长廊短亭之间、绿树红花之中,有无数青青杨柳随风飘扬,见证着杨广当年在扬州大兴土木,开渠挖道,贯通南北大运河,种植杨树的遗迹。

扬州水多,桥自然也不少,典型的江南小桥流水人家建筑,几乎每前行几分,就要在桥洞穿梭而过,或挺拔秀丽、或厚重雄浑,风格迥异,令人目不暇接。

然而,湖桥风光再美,也吸引不住虞世南半点注意,却听他在做最后的努力,轻声说道:“十五郎,考虑如何了?今日是最后的期限,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个答案。”

“叔父,我……”韩晦犹豫,在虞世南的逼视下,终于低头说道:“今日,我是来送叔父起程回京的。”

“你……”虞世南惆怅叹气,轻声道:“见你迟迟不肯答复,我也料到是此情况。”

“在此地生活近二十年,已经习惯了,难以割舍,希望叔父能体谅。”韩晦低声道,抬起头来,目光十分坚定,显然是下了决心。

沉默片刻,虞世南说道:“如此,随你。”

“谢叔父。”韩晦拱手道。

虞世南轻声道:“有空,回乡祭祖归族,那里,有我为你们立的衣冠冢,既然你平安无事,自然要撒下。”[WWW。3UWW。COM]

韩晦点头答应,舱中又安静下来,突然,虞世南侧身说道:“小子,不用躲在外面窃听,可以进来了。”

韩瑞讪讪走来,辩解道:“虞公,我只是路过,并非存心为之。”

借口真烂,要知道小船不大,才能容纳三五人而已,船头到船尾,只有从舱中穿过,怎么可能路过哪里去。

哑然失笑,虞世南摇头,招手道:“过来,陪老夫说几句话。”

韩瑞乖乖坐到旁边,恭敬道:“请虞公赐教。”

“今年十七岁吧,才学尚可。”

“虞公夸赞了。”

“不是夸赞,老夫敢言,京城,甚至关中各州,如你这般年纪的,才学未必及你。”虞世南十分肯定,发现韩瑞没有露出骄傲自得之色,心中暗暗点头,继续说道:“然而,与他们相比,你的见识,却大大不如了。”

“京城乃国之都城,自然是才俊如云,小子自愧不如。”韩瑞说道。

“妄自菲薄。”虞世南训道:“老夫似你这般年纪,才气或许不及你,但是论起见识,肯定超出许多来。”

“虞公大才,小子更加不敢与之相比。”韩瑞笑道。

“又日虚妄之语。”虞世南不满摇头,斥道:“非你不如人,究其原因,无非是行万里路而已,读书万卷又如何,偏安扬州之地,就好比坐井观天,不知天地之大,不识江河之远,又能有什么见识可言。”

哦,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道理十分简单,韩瑞自然明白,只不过是,弄不清楚,怎么虞世南好像比自己还要激动。

“少壮之时,好比朝阳,冉冉升起,但若想光芒万丈,普照大地,非下一番苦功不可。”虞世南谆谆教导道:“扬州,甚至江南,不过是天下一隅而已,若只是偏守此地,不思进取,能有何成就可言……”

“那虞公的意思是?”韩瑞迷惑问道。

“走出扬州去,到京城长安,见识天朝国都,四夷臣服,万邦朝拜之地,天下客贾云集似海,文人士子争相而来。”虞世南挥手,语气充满了鼓惑,引诱道:“秦川雄帝宅,函谷壮皇居,绮殿千寻起,离宫百雉馀,如此恢弘气象,若是不能亲眼目睹,必将遗憾终生。”

“连甍遥接汉,飞观迥凌虚,云日隐层阙,风烟出绮疏。”韩瑞喃喃,接了下半阙,全唐诗开卷第一首,印象自然深刻。

“天子亲笔诗之,可知帝都之气势雄壮。”虞世南由衷叹道:“老夫虽居之日久,却难以用笔墨描绘万分之一。”

“长安……”韩瑞轻叹,脑海之中浮光掠影,号称空前繁荣昌盛、辉煌壮丽的时代,它的都城,又会是什么模样,的确难以想象。

“叔父!”韩晦的声音,饱含着深深的不满,自然清楚虞世南在打什么主意。

装做没有听到,虞世南含笑说道:“小子,怎样,有无兴趣到长安一游?”

望了眼韩晦,韩瑞笑道:“以后再说,肯定会有机会的。”

“滑赖。”虞世南笑骂了句,也不勉强,舒展了下身体,探头出舱,看着岸上的景色,眼睛泛出淡淡伤感,轻声道:“一晃眼,二十年了,真是物是人非,……当年劳师动众兴建的迷楼,却化作了云烟。”

感谢书友:叛逆叛变、大鸟恨情的打赏。

第一百章 卷尾

“我梦江都好,征辽亦偶然。”

隋朝开皇十年,杨广调任扬州总管,在今扬州住了十年,到他即帝位后,仍然眷恋羡欣扬州的繁华,曾三次南下巡幸,有人为取悦帝心,进献新宫图一幅,杨广下诏,依图建造新宫,数万工匠大兴土木,于是一座壮丽宫殿在扬州拔地而起,这就是迷楼。

有记载,杨广当年建造的迷楼极尽人间奢华,迷楼中千门万户,复道连绵,幽房雅室,曲屋自通,步入迷楼,令人意夺神飞,不知所在,有误入者,终日而不能出,不过,兵荒马乱之时,有谁还会顾及许多,再豪华堂皇的建筑,也抵不过一把火。

小船停靠岸边,在韩瑞的搀扶下,虞世南上了岸,环顾四周,感慨万端。

“虞公……”旁边,等候多时的名流纷纷涌了上来,韩瑞识趣的退后两步,看着虞世南与众人寒暄客气,应付自如。

“韩兄。”

然而,韩瑞却忽略了自己本身的名气,见到挤不进去,其他人退求其次,特别是那些年轻士子,纷纷调转步伐,朝他走来。

“来迟了,真是抱歉。”韩瑞连忙露出笑脸,拱手赔罪。

近段时间来,得益于虞世南与扬州儒士的提携,韩瑞的名气,简直就是日益增长,在江南地界之内,已经堪比名士一流了,人总是嫉妒与自己相近的人,要是相差太过悬殊,自然转为佩服。

况且,通过钱丰为桥梁,偶尔几次接触,众人发现,与想象中的不同,韩瑞并没有得志之后的骄纵,反而十分平和易近,说白了,就是架子放得很低,不是目中无人的类型,自然乐于结交。

“既然知道,那就自罚三杯。”

哄笑之中,众人拥着虞世南朝宴席走去,也没有什么好描述的,觥筹交错之余,无非就是向虞世南表达挽留之意,或者怀念之情,欢迎他以后再来扬州。

宴席进半,伤感的气息蔓延,众人也没有寻乐的心思,虞世南也心有感触,人老了,心中反而明白,以他现在的年纪,此去之后,恐怕再无机会踏足扬州。

放下酒杯,携着众人闲步而行,由南向北,从平静的湖泊,到白浪滔滔的运河旁边,指着岸边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杨柳,以及波涛滚滚的大运河,虞世南轻声道:“当年,仕陈,老夫就是由此地而来,仕隋,又是从此地而去,而今,半百之数过去,人变了,炀帝,亡于此,物也非,奢华迷楼,成了过眼云烟,唯有杨柳青青,汴水滔滔,亘古永存。”

众人沉默,过了片刻,却听颜师友笑道:“生死亦大矣,如此,虞公不妨学王右军……”

“……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几个大儒抚掌,齐声笑叹起来。

虞世南的感叹,与当年王羲之在兰亭会上的感怀相似,所以颜师友等人建议,可以学习王羲之,列出到会者的姓名,录下所作的诗篇,纵使时代变了,世事不同了,却能保存下来,流传后世。

“南国行周化,稽山秘夏图。百王岂殊轨,千载协前谟。………封唐昔敷锡,分陕被荆吴。沐道咸知让,慕义久成都。”孟东明扬声笑道:“当日,虞公在扬州留下此诗,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留下只言片句,好让后人铭记。”

旁人自然附和,虞世南也没有拒绝,有反应机灵的士子,连忙奉上笔墨纸砚,搁放在附近的平坦石头之上,随之侍立旁边,心中暗暗寻思,一定要将虞世南的题诗留字抢到手,然而,有此心思的,却不只他一人。

待虞世南欣然提笔的时候,众人连忙团团围了上来,余下天上地下三尺空间,其他水泄不通,须臾,一首诗罢了,众人齐声喝彩,眼巴巴的看着诗帖,忖度着,等虞世南印章之后,先下手为强。

虞世南后退半步,仔细阅读诗句,忽然伸手,嘶的几声,把诗帖撕成了粉碎,旁人阻之不及,只得发出惊叹,同是产生莫名不解之意。

“虞公,你这是……”

“心绪不宁的涂鸦之作,不堪入目,不如毁之,免得让世人耻笑。”虞世南摇头沉吟,忽然说道:“诗句文章,非老夫所长,幸好今日扬州才俊贤达齐聚,不如由尔等赋诗,老夫记之,如何?”

众人闻言大喜,连忙答应,虞世南摆明了是要赠送墨宝给大家做纪念,谁会拒绝。

不过欣喜之后,众人又踌躇起来,作诗不难,问题在于,刚才几个大儒,已经给定了基调,这诗是要刻碑铭记,传流后世的,一般的平庸之作,怎么能拿得出手,最怕弄巧成拙,扬名不成,反而丢了脸面。

要找个出头鸟才行,心有所思,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目光转了几圈,不约而同聚集在韩瑞身上,身负才名,赋得好诗,十分正常,况且同是扬州士林,大家也觉得余有荣焉,若是一般,嘿嘿,那更合心意了。

“韩兄,先请。”

“所谓当仁不让,若论诗句文章,我们之中,除了韩兄,还能有谁。”

一帮年轻士子,在长辈老师的默许下,你拉我挤,把满面无奈的韩瑞推了出来。

远处,两个年轻人冷眼旁观,见到韩瑞谦虚推让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骂道:“哼,小人得志,装模作样,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欢畅。”

“谁说不是,不过是个乡野村夫,何至于如此推崇。”

“早晚,我让他……”一人,脸面露出愤恨,阴沉之色。

“咳、咳,四郎,萧公子,你们在聊些什么。”韦允成慢慢走了出来。

“姑父。”

周玮连忙行礼,萧晔瞥了眼,随意拱手,爱理不理似的,勉强叫了声韦别驾。

豪门公子,多半是这般脾气,见多了,韦允成也不介意,只是淡声道:“在背后论人是非,非君子所为。”

周玮唯唯诺诺,萧晔却毫不客气道:“一个小人而已,当面骂他又如何。”

的确还年轻,不知道讳莫如深的道理,韦允成摇头,低声告诫道:“我知你们二人,与韩瑞有隙,近段时间来,还经常筹谋策划,但是不管你们商议的结果如何,我来是想告诉你们,绝对不许轻举妄动。”

见到萧晔欲言,韦允成补充道:“这也是萧使君的意思。”

“为何,难道,就让我平白受他辱没?”萧晔吼叫道。

“噤声。”韦允成劝告,盼望两眼,发现众人没有留意这边情况,扯两人走远几步,认真道:“且不论是非对错,近段时间来,韩瑞声名大振,已是江淮两地的名士,贸然妄动,两地文人口诛笔伐,必群起而攻之,萧使君与我也要避让三分,何况你们两个小辈。”

“不行,君子以直报怨,是他先休辱于我,让我成为笑柄。”萧晔恨声道:“若是不出口恶气,我怎能甘心。”

“姑父,此人的确可恨。”周玮附和道:“仗着自己有点才学,就横行乡野,欺凌百姓,无恶不作,连姑父也不放在眼里,若是不加以惩戒,以后还得了。”

身居高位,岂会听信片面之词,况且周玮父子的底细,韦允成怎能不知,直接将挑拨之言略去,但是也看出两人心有怨恨,若是不加以解决,免不了又给自己添麻烦。

眼睛转动了下,韦允成低声道:“你们呀,糊涂,特别是萧公子,你是什么身份,与一介草民计较,简直就是屈尊降贵。”

萧晔置若罔闻,依然盯住韩瑞不放,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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