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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凌寒如梦-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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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知道!姐姐都知道!珍珠是姐姐的好妹妹,又怎会害姐姐?”凌寒强颜欢笑道。

“珍珠只想活着……永远和姐姐在一起……所以珍珠要求方大夫赶紧医治好我……可是,方大夫说她没有办法……说珍珠活不长了……珍珠不依……珍珠不想死……我哭着恳求方大夫……她无奈……珍珠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便偷偷进了她的卧室……发现了一本练武书籍……人说练武可以强身健体……于是我顺手拿走了……”

“你说你的武功是从方大夫那儿学来的?”凌寒大为惊讶,没想到方大夫居然会有武学书籍。

“方大夫悬壶济世……又怎会有武学书籍?一开始,珍珠也觉得奇(…提供下载…)怪……可我为了早日康复……未顾及那么多……待他日学有所成……再去谢罪……”

“可是……日子一久……越学下去越是着迷……我忘了一切……而看到姐姐和莫公子日日聚头……珍珠只能深居闺中……送出去的情信杳无音讯……甚至让他误会了……不知怎么了……珍珠觉得心里好难受……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意志更是不受控制……居然……居然还对姐姐起了歹念……酿成如今大祸……咳……咳咳……”说着,珍珠剧烈地咳嗽起来,继而又吐出一口鲜血。

“珍珠!”凌寒大惊,泪水又从眼眶滴落了下来。

“姐姐……对不起……”珍珠哽咽着,一脸的忏悔,眼角的泪水浸湿了枕头。

凌寒拼命地摇头,哭道:“傻丫头,这都不是你的错,姐姐不会怪你,只要珍珠想活下去,姐姐便不会让你去死。”

“可是……珍珠伤害了姐姐……珍珠没有资格再活下去了……”凌寒瞪大双眼,不明白她的意思,忽然,珍珠浑身一震,衣物有几处爆破,叶景元闻声上前拉开了凌寒,生怕她再受到伤害。

然而,凌寒大惊,拼命挣扎,呼喊:“珍珠!”

叶景元放开了她,淡淡说道:“她,自废了武功。”

闻言,凌寒冲上前紧紧抱住珍珠,大哭:“珍珠!你怎么这么傻!为何要废了自己的武功!这样你会死的!你会死的!”

珍珠释然一笑,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而那心魔,再也不会缠着她了。

“姐姐别哭……珍珠不喜(…提供下载)欢姐姐哭……姐姐笑起来才是最美的……即便那时候姐姐很胖……可姐姐的笑容依旧是世上最美的……小的时候……珍珠最爱看着姐姐笑了……”珍珠想要伸手摸凌寒的脸庞,可被麻绳束缚着,动弹不得。

凌寒见势,忙去给她解开,怎知绑得太紧,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解开,她急道:“莫秦煜!这结是你打的,你快来解开!”

早在一旁看了许久的莫秦煜已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悲恸,一听凌寒唤他,即刻跑上前给珍珠松绑。

珍珠看着他为自己松绑,神情带着悲伤,竟是笑了。

他,终于能够正眼瞧自己一眼了。

得到自由的珍珠,立即想要伸手,可她废去了自身武功,筋脉尽断,此刻已是一个废人,根本无法使出力气找寻凌寒的面颊。

凌寒内心抽痛着,她伸手握住了珍珠苍白的双手,珍珠轻笑,说:“姐姐……你能否笑着送珍珠离开?”

凌寒呆呆地望着珍珠,已是泣不成声。

“姐姐……这是珍珠最后一次任性了……”珍珠恳求道。

“好……”凌寒挤出一个笑容,殊不知泪已从眼眶滑落。

“姐姐……能否靠近些……珍珠看不清……”凌寒靠向前,珍珠扯动了一下嘴角,微张,似在低语什么,凌寒隐约听到,心底一惊,难以置信,珍珠说完,满足地微微一笑,随后吃力地转头看向苏沁雪,说:“娘……女儿不孝……不能再侍奉您了……”

苏沁雪凑上前,轻轻抚摸着珍珠的脸颊,泪眼模糊,虽有不舍和心痛,可珍珠能够活到现在,已是老天爷的眷顾,她只是宠溺地看着那个孩子,说:“傻孩子……”

珍珠落下了最后一滴眼泪,她知道,娘已经原谅她了,释然后,她又看向了莫秦煜,满是情意,只是未说一句话,她便合上了双眼。

这一段情,终是要割舍了。

感到手中的温度一点点冷却,凌寒悲痛地哭泣着,抱着苏沁雪痛苦了整整一夜,一年之内,她已失去两个亲人。

*

叶景元陪了她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凌寒一夜未睡,只想着替珍珠置办后事。

其余人等早在凌晨便离开了,只有莫秦煜留了下来,凌寒说,珍珠已是他拜堂过的妻子,生是莫家人,死是莫家鬼,后事理应由莫家操办。

凌寒知道,珍珠一生,爱过的男人只有莫秦煜一个,所以她把遗体交给了他,当然,这也是凌寒的心愿,她希望珍珠死得其所,每逢过年过节,能够回家吃饭。

莫秦煜没有拒绝,而是选择沉默。他想,也许这样便能将功赎罪了吧。


凌寒如梦
第三卷 如梦篇 第六十五章 新皇
'更新时间' 2011…09…05 20:26:55 '字数' 3663

春寒料峭,光阴似水,恍恍惚惚又过了一年。

珍珠离世已过了一年,遥想当日,她就在凌寒的床上殆尽生命,凌寒永远忘不了那最后一抹笑容和最后一滴眼泪,那里头包藏着释怀与遗憾。

刚过了今年入春后的第一周,今日是珍珠的忌日,阳春白雪一点一点在慢慢融化,凌寒一夜未睡,早早地起了床,未拿任何祭品,只拿了一袋昨日从市集买来的麦芽糖,独自出了门。

天蒙蒙亮,飘落起了细雨,这是入春以来的第一场雨。

她打着纸伞,路上行人寂寥。北方的雨不同于南方的细致绵柔,它下得酣畅,等凌寒到达珍珠的坟头时,雨已经停了。

珍珠的坟当日由莫家修葺,与莫家列祖列宗葬在一处,一年而已,坟头很新。

凌寒收起油纸伞,缓步走到珍珠坟前,低头看了眼坟脚,那上面空空如也。之前的果品只怕早已被野狗叼了去。

“珍珠,姐姐来看你了,你在下面过得好吗?”凌寒用丝绢轻轻掸去了墓碑上的树叶,声音低柔,眼底带着一丝淡淡地哀伤。

墓石冰凉,又岂能回话?从头到尾,只有凌寒一人在自言自语,“姐姐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提供下载)欢吃的麦芽糖,虽没有家乡的味道,可依旧很甜。”说罢,她欲将手上的纸袋放下,许是方才来的路上沾了雨水,纸袋浸湿了,才稍微一有动作,便破裂开来,一袋麦芽糖全都滚到了地上,悉悉索索。

她心底一颤,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弯下腰去捡,一颗一颗,乳白色的麦芽糖沾上了泥土和雨水,已经变脏了。

她蹲着身子,拨弄着那些脏兮兮的麦芽糖,神情怔忡,忽然间,头顶压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凌寒眼前的光线。

那人弯下腰帮她一起拾掇。

凌寒回过神,看向来人,只见那人将麦芽糖摞在一处,轻声道:“再下一场雨,待这些麦芽糖融化了,便能渗入土地,她依然可以接受得到。”

“你何时来的?”凌寒愣愣地看着他,语气淡然。

“刚到。”他拾掇好后,甩了甩手,伸出另一只手,说:“好了,起来吧,在地上蹲久了会晕。”

凌寒看着面前宽大的手掌又愣了一瞬,随即伸出手,任由他搀了起来。起身后,她轻轻地抽离了手,不留痕迹。

他顿时感到一阵落寞,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隔着一道墙,或者只是萍水相逢,又或是带点亲属关系,却始终无法亲近,即便是在珍珠过世之后。

“听说昨日皇上升了你的官职,恭喜你啊,莫大人。”凌寒面朝着他,淡淡笑道。

“呵呵,你这样唤我,真不知是悲还是喜。”莫秦煜自嘲一笑,好似并不喜(…提供下载)欢这样的称呼,“只不过对黄河赈灾一事提了小小的建议,本属分内事,没想到皇上会升我做光禄大夫。”

“听闻太尉大人当年科进状元,先皇也曾封为光禄大夫,随后连连晋升,甚至替先皇打下了这座江山。”凌寒回忆着多年前,云凤楼里,邹先生的说书内容,反反复复说的便是这皇甫家的故事,其中不免多次提到这位开国功臣。

“嗯,我素来以我爹为荣,将来也会随我爹替新皇守住这江山。”提到新皇,莫秦煜复又看向了凌寒,只是隔着面纱,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凌寒只是低头不语,她原本是好动的性子,这一年,她经历了太多事,也让她的性格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她很沉静,沉静得令人难以接受。

而这一年里,其实发生了许多事,除去莫秦煜升了官职,珍珠离世,就连江山也易了主。先帝皇甫阳于半年前驾崩,由唯一的皇子皇甫忆君登临皇位,君临天下。

新皇初登皇位,根基未稳,由太尉莫子清与府尹萧别年双双辅政。而莫子清权倾朝野,朝中大部分官员靠拢于他,皇甫忆君虽是九五之尊,却也只能看其脸色办事,只因他手中握有三分之一的兵权,而另外三分之二分别在威武大将军叶景元以及太尉莫子清手上。

朝中局势显而易见,谁能拉拢叶景元,谁便拥有主导权。

不过,莫子清没有异心还好,可以辅助新皇巩固江山,倘若一有异心,只怕会危及到新皇的皇位以及江山。

庙堂乃是男人所处之地,凌寒本不想去深入了解,无奈如今朝中,一个是自己的未婚夫婿,另一个是自己的义兄,而这会儿站在她面前的又是她的妹夫,她再无知,也不想自己的亲人身处险境。

莫秦煜大婚之日,在太尉书房前偷听到的对话如今犹言在耳,她知道,太尉一直以来都对兵权之事虎视眈眈,而他随时可能危及到新皇的安全,这一点,凌寒不得不担忧。

虽然这么想,可面对莫秦煜,她始终不敢说实话,尤其当他说他一直以他爹为荣时,凌寒更不敢把莫子清的野心说出来,毕竟他们是父子,她不知道莫秦煜今后心会想着谁,唯一能做的,便是将这个秘密保守到底,直到莫子清真正按捺不住。

“我想华苏哥哥有你们在,一定可以令这太平盛世永存下去。”说时,凌寒微微一笑,心却涟漪一片,历朝历代,哪一朝不是盛极必衰?只是不知道这一朝,能够坚持多久。

莫秦煜凝望着她,并未看出她心底的想法,只是一时难以察觉她口中的“华苏哥哥”是何人,不过也只是一瞬,以他的反应能力,立即便知道此人便是当今新皇皇甫忆君。

莫秦煜不知道凌寒是如何与皇帝结识,只知道当初先皇颁布诏书,封了凌寒为郡主,才恍然原来当年在杭州时,他们已经相识。

如今,她再也不是在市井里摸爬滚打的酒楼老板娘,而是身份显贵的皇亲国戚,当今新皇的义妹,连他见了她,也要礼让三分。

然而,他没有这么做,一直以来,他都视她为一名普通女子,那个咋咋呼呼会和他吵不停歇的丫头,可,时过境迁,他们都长大了,不再像当年。

莫秦煜在内心微微叹气,须臾,他缓缓开口道:“天色阴暗,我送你回去吧。”

凌寒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

皇宫,御书房内。

淅沥沥,屋外又下起了雨。

昏暗的御书房内,一个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他手上提着一盏宫灯,瞬间点亮了屋子。明黄色的书案后,一袭墨竹白袍的男子倚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轻柔着太阳穴,双眼微合。

他听到声响,微微睁了睁眼,嘴角扬起,说:“这点光,朕还能看见,不用点灯。”

黑衣男子平日对他言听计从,此刻却没有立即将宫灯吹灭,而是说:“皇上,这里不比东宫,您的眼睛恐怕无法适应御书房的昏暗,如此批阅奏章,会很累,所以属下不得不点上灯。”

男子点了点头,不再推拒他的好意。

“燕斛,你说朕能否当一个好皇帝?”华苏不经意地拿起一本奏折,随手翻了翻,才看了两行字,眼睛便已觉得模糊。

燕斛将宫灯挂起,恭敬道:“燕斛只是一介武夫,不敢对皇上妄下评断,燕斛只知道,皇上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好皇帝。”

华苏合上奏折,抬起头看向燕斛,因为点着灯,他比刚才看得清楚了些,“燕斛,你下去吧,朕累了,想休息一下。”言罢,他又靠向了座椅。

燕斛担忧地看了华苏一眼后,便退了出去。

这一年,他的眼疾愈发严重了,原本只有在夜间才会看不清事物,如今只要天色一暗,从他眼中看出去的景象皆会变得模糊,更别提是夜晚了。

就连太医,对此也束手无策。再这么下去,迟早什么都会看不见,包括她。

那一个香囊,早已在他手中捏旧了。

他的左背隐隐作痛,许是当年受伤留下的病根,每到下雨刮风的日子,背后总会隐隐作痛,有时候还会牵动心房的位置,连着一起痛。

这一痛,他是更加忘不了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了。

可如今,她已成为了他的义妹,与叶景元订有婚约,还有两年,待她守孝一过,他们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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