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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凌寒如梦-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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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是与这位公子相约,又岂会一个人消失不见了?莫非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华苏仍旧安静地等她出现,并未意识到这一老一小正拿自己当话题在谈论,虽说自己的耐心无人能及,可这通传的时间似乎是久了那么一点,究竟出了何事?

“这位公子,实在抱歉,姑娘今日陪二夫人去了明觉寺烧香,所以未能来楼里,小的刚才糊涂,竟是忘了,还请公子改日再来。”小二与徐掌柜再三商讨之下,决定编个谎言来掩护姑娘,他们都觉得,姑娘许是贪玩,忘记了与这位公子的约定,而这位公子看上去又不像无理取闹之人,这个理由应该说得通。

华苏故作理解,眉目含笑,殊不知方才小二的眼神闪烁,加上徐掌柜手指发白,他心里大致是明白了,他们在撒谎,为她而撒谎,为此,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在心底窃笑,为先前二人的交头接耳而笑,他们以为躲在远处偷偷说话不会被人听到,却不知道他的耳朵从小便灵敏胜于他人,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都不曾逃过他的双耳,无外乎先前的那段暧昧说辞。

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所以故意不拆穿,他也不想拆穿,对于这个误会,他似乎没有那么讨厌。

明觉寺上香,他们不知道他和燕斛正是从寺中而来,路上并未发现任何香客,再言,今日并不是祈愿的好日子,也罢,既然白走了一趟,或许正是老天暗示着自己与她缘尽于此,京中尚有更为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至于告别,看来又是不告而别了。

华苏微微欠身,随即与燕斛离开了云凤楼,那个荷包,他偷偷地藏在怀里,既然如此,何不留下做个纪念,也好。

小二与徐掌柜望着那二人离去,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而脑中始终留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宛若蛟龙,却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他的出现如同昙花一现,时机难遇,今日一别,怕是再难相见。

*

花间溪水,风筝佳人。小凌寒答应过珍珠,以后都会带着她一起外出游玩。

珍珠握着她喜爱的纸鸢,莫秦煜在一旁耐心指导,没想到他一个大少爷,放起风筝来却是有模有样。看珍珠玩得那么开心,她牺牲点时间又有什么关系,只是委屈了一旁的景元,原本用来习武的工夫全都浪费在了游山玩水之上,害得他只能半夜在家苦练。

“景元,其实你大可不必每日都来陪我,你看你的眼睛,都快变成蜀地的大熊猫了!”说着,她心疼地抚摸着景元的眼睛,而这一幕正巧被莫秦煜瞧见,他用力扯动风筝线,怎知用劲太大,竟是“啪”的一下断了。

“不碍事,又不是全在游玩,还不是在教你骑马么?”景元挨近她,将缰绳放进她手里,小凌寒看着步景,原以为这矮马温顺极好驾驭,怎知学了一个多月还是没有一丝进步。

叶景元看她一脸失落,急忙劝道:“长城非一日能建成,同样的道理,学习任何东西都不可能一蹴而就,野马难驯服,想当初我也折腾了许久才驾驭得了它,你一个姑娘家,能够勇敢骑上去已经很好了。”

景元的话比任何教训都灵验,小凌寒闻言,脸上即刻笑靥如花,“景元,那你再教我,我就不信驾驭不了它!”说着,她已翻身跨上了马,不比第一次的笨拙,这些日子,上马的功夫倒是不错。

“步景,你要乖乖的,景元是你的主人,我是景元喜(…提供下载)欢的人,也就是你半个主人,等下不准把我摔下去哦!”她轻轻地抚摸步景的鬃毛,随后对景元说:“景元,你放手吧,我想自己尝试。”

虽说景元教她骑马,可每次都是景元牵着缰绳,只要步景一有异样,他便跟着翻身上马,没有一次是真正放手的。而这一次,小凌寒执意让他放手,景元迟疑片刻,才放开缰绳。

小凌寒微微一笑,按照他之前说过的方法,坐稳、拉绳、夹/紧马腹、扯辔喊“驾”,步景吃痛之下,快速向前奔跑。风驰电掣,随风飞翔,就在小凌寒以为自己能够驾驭它了,怎知步景好似疯了,不停地挣扎,小凌寒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看就要摔下马,叶景元一个冲身,骑在她身后,及时勒马,制止了一场浩劫。

而在一旁放完风筝的珍珠和莫秦煜看到前面惊险的一幕之时,也着实惊恐万分,珍珠几乎已吓得花容失色,连忙上前询问姐姐是否有事,小凌寒定了定神,笑说:“没事,景元又救了我一命。”

景元将她放下马,珍珠立刻上前拉住她,定要检查一番,而莫秦煜在一旁站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没事就好,珍珠真是被你吓坏了。”

小凌寒不再多说,只是微微笑着。不知为何,莫秦煜看她的眼神始终让她觉得不舒服,明明珍珠才是他需要守护的人,可是他的眼神始终看着自己,这让她很难受。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叶景元已经摆平了步景,大家看看天边,夕阳如火,便准备打道回府。

因是偷偷外出游玩,家里人不知道,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是偷偷摸摸,莫秦煜与叶景元将那两姐妹送到巷子转角处,看着她们安全到家才舍得离开。

莫秦煜转身之后,叶景元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步景的后腿,银针虽除,可是疼痛非(…提供下载…)常,步景虽难以驯服,却不至于置人于死地,他,究竟是何人?他对她会不会是因爱生恨?

越想越感到后怕,可是无论如何,他在这一刻告诉自己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她!


凌寒如梦
第一卷 江南篇 第二十八章 离别
'更新时间' 2011…07…15 22:56:08 '字数' 5188

寒暑交替,一晃已是两年。

载贤书院的孩子们学业完满结束,秋闱考试在即,学子们纷纷向老师道别。

“学生张秋林拜别恩师,叩谢恩师三年辛勤栽培!”为首的书生作揖再拜,率领身后其余四十九人同时叩拜告别,郭夫子苍颜白发,捋着胡须,笑着送上最后的祝福:“老夫竭尽本分,只为培养栋梁之材,如今尔等学有所成,只愿在之后的秋闱考试中取得优异成绩,金榜题名,为百姓谋福祉!”

“学生谨遵老师教诲!”众人叩拜。

“好了,临别之际,大家好好彼此告别吧!”郭夫子朝众人挥挥手,而后轻咳了几声,苏沁雪心头一紧,扶住他道:“老爷,看孩子们如此尊师重道,您也该放心了,中秋刚过,天气愈发凉了,外头风大,我还是扶您进屋吧。”

夫子点了点头,随苏沁雪回了屋,此时,夫子又咳了两声,这回比在外头还要严重,苏沁雪皱起眉头,将怀里的丝绢递给郭载贤,郭载贤接过丝绢捂住嘴一阵狂咳,未几,稍有好转,他才把丝绢放下,苏沁雪揪着心,待看到雪白的丝绢上那触目惊心的一抹红后,更为悲恸,这是第几回了,老爷咯血的日子已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两年,她一直看在眼里,也从方大夫那里多方查证,老爷患的是痨病,即使壮如青年也无药可医,更别说年近五十的郭夫子了。

古人云:人到五十知天命。郭载贤早知自己命数已尽,只是放着续弦和两个闺女,他心中仍有不舍。

而为了不让小凌寒担忧,他和苏沁雪都对她做了隐瞒,只说是劳累所致,而夫子也曾答应,送走这一批学子之后,书院再不招人。

夫子咳了一阵,又轻轻呷了口茶,这人年纪大了就不中用,况且病体欠佳,茶盏在他手中颤颤巍巍,苏沁雪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哽咽道:“老爷……”

郭载贤眼波平淡,又将茶盏放回桌上,叹道:“也许这就是命,该来的总会来的。当年凤儿下嫁于我,已是上苍对我的厚爱,可命运弄人,她在生下寒儿之后的两年终是离开了我。”许是屋里的灯火不够明亮,昏暗中,似乎可以看到他眼中一抹黯然,苏沁雪明白,即使他的前妻已去世十多年,可他心里依旧放不下她。而自己,也不奢求得到一丝丝他的情意,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样默默地陪在他身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雪儿,这些年委屈你了。”郭载贤猝不及防地拉起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轻轻摩挲着,不似当年那般细滑。

多少年了,到底有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没牵过自己的手了?这一刻,虽知是对她的怜惜,可她心里始终是激动的,甚至还有一些悲伤。

“身为家里的女主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从中抽出。郭载贤愣了一瞬,又道:“这个家,以后就靠你了。”

虽不愿接受他即将离去的事实,可他们根本无法改变命数,苏沁雪眼里噙着泪,迟疑地点了点头。

“珍珠的身子骨自小就弱,两年前便已听方大夫说她挨不过一个春秋,可还是发生了奇迹,虽言如此,你以后还是多悠着点,我看她这些年与莫秦煜那小子走得近,许是有了希望,若是对方有意来提亲,你就别再阻扰了。”

“老爷,您别说了,我都知道。”苏沁雪的声音已近哽咽,这一字一句之中,无不像是在交代遗言。

“我还不是担心两个孩子,自两年前被你撞破莫秦煜送珍珠回家,便被你诸多阻扰,我知道你是怕珍珠嫁入那样的家庭受到欺负,我又何尝没有这样想过?不过,如果因为这样而伤了母女和气,你这又是何苦呢?”郭载贤瞧她不回话,顿了顿又道:“我看他提早回京,定是和他爹说亲事去了,这小子曾经对我提过此事,说假以时日功成名就定会上门提亲,我瞧他平日虽傲气,可做起事来还是有模有样,珍珠嫁给他未尝不可。”

“老爷,您说了这么多全都是为珍珠着想,那寒儿呢?”

郭载贤一怔,不是他刻意忽略亲生女儿,只是这丫头越长越像她娘,而且比她娘还要美上几分,如果不是扮成男子外出,想必又要闹得满城风雨。

“眼看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寒儿的生辰,离及笄之日也就不远了,像别的人家早已说了亲事,可是寒儿她……我知道老爷在担心寒儿出生之时那个江湖术士说的话,可这些年,我们该做的都做了,难道真要寒儿孤独终老吗?”

寒冬所生,阴气甚重,梅花横生,魅之所惑。孽,一切都是孽。事隔多年,郭载贤不由得想起当年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江湖术士,无论是他妖言惑众,还有一语成谶,若不能找到这世上至阳之人来化解,他不会冒险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任何人。

“这几年上门提亲的人不计其数,可这生辰八字没一个适合的,难道真要像那术士所说,找不到至阳之人就要困着寒儿一辈子吗?”

“那也没有办法,如不按照那人所说的去做,只怕适得其反。”苏沁雪忽然想起多年前所做的错事,不禁惭愧地低下了头,郭载贤心知提到了不该提之事,立刻封嘴,致歉道:“对不起,我答应过你不再提这件事。”

“对不起的人是我,若不是当年我向人求了那药,寒儿也不会越来越胖,还差点害了她的性命。”

“你也是为了救她,爱之深,心之切,一切都是命,怪不得你,更何况,这世上竟然还能有人会解‘阳十载’的毒性。”郭载贤低头沉思,丫头的命运虽说坎坷,不过有贵人暗中相助,却不知是福是祸。

“说不定那人就是寒儿的命中之人!”苏沁雪灵光乍现,心想此人既然能解“阳十载”,必定也有方法破除寒儿身上的束缚。

“可……”

“哐!”

此时,门外杯碟坠地,破碎的声音响亮刺耳,苏沁雪心中一惊,跑去开门,怎料门口站着的人正是小凌寒,不,两年已过,小凌寒已是及笄将近之人,再不是当初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小女孩,她是凌寒,郭凌寒。

“雪姨……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凌寒颤抖着身子,连同声音一起颤抖,她不相信那个加害自己的人竟然真是雪姨!虽然当初对此有过怀疑,不过雪姨素来疼爱自己,没有道理会加害自己,所以在那之后,她也就不再追究中毒的事了。

如今旧事重提,还有什么至阳之人?倘若景元不是至阳之人,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不能成亲?

不管,她不管那么多,无论如何她都要和景元在一起!

“爹,您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您饱读诗书数十年,怎可被一个江湖术士蒙骗?”她不信邪,不信佛,只信自己,她拉着郭夫子不停地寻求答案,可郭载贤只是心疼地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爹,您说话啊!爹!”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双手拉着爹爹的衣襟使劲摇晃,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苏沁雪眼眶一热,上前劝道:“寒儿,无论你是否相信,你爹都只是想保你平安度过余生。”

凌寒如梦初醒般地看向雪姨,稳了稳情绪,问:“是不是只要那人是至阳之人,我便可以逃脱这束缚?”

苏沁雪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去找!”她腾地站起来,奔向门外,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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