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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全洪荒都知道魔祖在闹离婚-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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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睺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反问道:“难道不是吗?小通天?”
    通天惊愕道:“你认识我?”
    他下山的次数屈指可数,从未对外说过名字。
    罗睺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心中大乐,果然好骗,“我在你没诞生前,去昆仑山见过你们兄弟三人呢。”
    通天懵住。
    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啊,那个时候洪荒才刚开天辟地不久吧!
    面对已经化形的通天,罗睺也一阵唏嘘。都说混沌不计年,但是洪荒的时间也过得飞快,当年通天只是一个白茫茫的小光团,躲在他两个哥哥的光团后面,现在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青年了。
    拉着努力回忆过去的通天,罗睺就光明正大地步入了巫族的地盘——不周山的山底。他们通过一个特殊的结界,走进去就感觉到不周山的威压倾泻下来,若是实力不够、或者肉体不够强大,就会当场跪在这里。
    罗睺完全当作毛毛雨,通天也一样。
    滕苌越看越满意,脸上多出浅红,走在前面当引路者。
    “请走这边,我们巫族就住在不周山的山地,今天族人们大部分去外面玩,留在这里的不多……最前面是盘古殿,外族人不能入内,但是其他地方你们都可以到处看看。”
    听到“盘古”的名字,通天望向了最前面的大殿,叹息道:“盘古大神。”
    他驻足了片刻。
    远方的盘古殿古朴大气,蕴绕着神秘的氛围。
    滕苌只当他是对盘古这位创世神的敬仰,心底好感更多了。
    罗睺知道他们三清天生对盘古的眷恋,用神念对通天说道:“想要去看一看盘古殿吗?”
    通天的眼皮一跳。
    他同样用神念回复罗睺:“过得去吗?那里有好几股很强横的气息。”
    罗睺勾起唇,用完全不用担心的神态给予了答案。
    外面热闹的声音不断,巫族内部同样不算特别安静,滕苌带着人进来,让不少巫族的人好奇望来。罗睺能清楚地感知到有十二道视线从不同的地方扫过他们两个人,通天有些不自在,压制住反射性去屏蔽视线的力量。
    他捏着鼻子让对方打量自己。
    再单纯也知道,如果想要一探盘古殿,就不能惊动十二祖巫。
    像是满意了一般,有一位祖巫从某个地方走出来,温和地说道:“滕苌,这是你瞧上的人吗?”
    她手一指,直接指着红衣风流的罗睺。
    罗睺笑出声,“不是我。”
    后土顿时有些尴尬,目光飘到罗睺身边装作自己不存在的通天身上。
    滕苌见到后土,上前满脸笑容地说道:“后土大姐,怎么把你惊动了?”
    后土比之滕苌显得娇小许多,是正常女性的身型,容貌也十分正常,这一点着实让罗睺和通天对巫族的印象分提高了一些。在不提他们十二祖巫本体的情况下,后土还是很能见人的,接待客人也礼貌多了,“两位道友,来了巫族,不妨坐一会儿休息。”
    瞧,即使是想要留下人,也说得妥妥当当。
    罗睺看着面容秀丽端庄的后土,再看着粗枝大叶的滕苌,“祖巫,如果是你开口,也许我家的后辈就同意了。”
    无形之中的调戏让后土干咳了一声,婉拒道:“这种事情要看缘份,岂能由旁人做主。”
    她小小地指责了罗睺。
    罗睺只当作没听见,眼眸一弯,笑得可以让人三魂七魄都颤动。
    “好,看缘份。”
    “……嗯。”
    后土第一次接触罗睺这种人,完全不知道这种行为在后世叫做撩人。
    听着他们的对话,通天的表情已死,总觉得走完巫族一趟,他会多出一些很奇怪的名声。不过为了去看一眼盘古殿,这些不算什么,通天在袖子下捏紧拳头,忍住不去揍对方一拳的冲动,这家伙装起他的长辈来还真是越来越像!
    要不是在这个红衣人身上闻到了先天至宝的气息,他早就翻脸了。
    进入巫族的房间后——
    接下来就是正常的婚配流程,双方“长辈”进行交流。
    “小辈”坐在对面,一个热情似火,一个不动如山,死活都不肯看女子一眼。
    罗睺说道:“怎么说也得先谈好聘礼吧。”
    通天一个眼刀过来。
    后土不卑不亢地答道:“巫族这些年倒也收集到了一些修道者可以用的灵宝,滕苌的实力不错,完全可以帮得上你的后辈。”
    罗睺反问道:“是吗?”
    一个大巫,想要帮到三清之一的上清,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不由心底好笑。
    后土被他的话题从聘礼一路带跑到天边,等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连对方的名字都还没问!
    此时天色已晚,罗睺干脆说道:“我想休息了。”
    后土一肚子话憋在了嗓子眼。
    作为祖巫的矜持让她选择了告退,顺便拉走了粘着青年不肯离去的滕苌。
    通天在几个时辰内充分体会到罗睺歪话题的技巧,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就这么……成功的把祖巫和缠着他的大巫“请”了出去,直接霸占了这间宽敞明亮的屋子,活像这里是他的地盘一样。
    罗睺瞥着他,说道:“不管做什么事情,有底气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她才不会和我说这么多废话。”
    通天面色诡异,你也知道你和她一直在聊废话啊。
    夜晚,屋子里两人消失。
    避开祖巫们的神念,他们迅速在盘古殿走了一圈,等到出来的时候,通天的眼睛发亮,对罗睺的信任感从负值变成了正数。他这回是真的相信罗睺不在乎十二祖巫,并且修为高强到在他未诞生前,就来过昆仑山!
    罗睺和他一起站在角落里,脸色有些暗沉,眺望着刚才去过一次的盘古殿。
    不可能啊。
    他竟然一点异常的感觉都没有找到!
    想到身边有个盘古嫡裔,罗睺装作思虑的样子,忧心忡忡地问道:“小通天,你有没有感觉到其中一个地方有点奇怪?”要是连通天都说没有察觉到异常,那么他就只能当作自己被洪荒文洗脑,妄加猜测了。
    未料他只是试探性的一个问题,真的让通天说出了奇怪的地方。
    “嗯,那个供奉盘古雕像的莲花,好像有一片莲叶很真实……”
    通天的喃语突然停止。
    他捂住了额头,满头大汗地蹲了下来,“那个东西……是……混……沌青莲……”
    在通天的力量暴动,引起盘古殿共鸣之前,罗睺立刻一掌打晕了他,用手臂接住青年软绵绵的身体。
    随后罗睺惊喜地看向盘古殿。
    在混沌时期,有一株奇异的灵物,名曰:混沌青莲,它的莲花有叶五片,开花二十四瓣,是毋庸置疑的二十四品混沌至宝品级的莲台。混沌青莲的存在威慑着整个混沌世界,不知道多少混沌魔神企图霸占这件宝物,可惜都被它的力量挡去了。
    后来混沌青莲因为孕育盘古而破损,五片莲叶化作戊己杏黄旗、青莲宝色旗、离地焰光旗、素色云界旗、真武皂雕旗;莲瓣化为天书、地书、人书、山河社稷图、河图洛书、七宝妙树、红绣球、弑神枪;莲蓬化作乾坤鼎,后来被女娲用来炼制补天石。
    任何和它沾边的都是好东西!
    如果罗睺没有记错,传说中先天五方旗之一就在巫族手上,巫族的人天生没有元神,在这个时间段没有找到法宝也情有可原!
    妙啊。
    罗睺把通天往之前住的地方一丢,然后再秘密闯入了盘古殿。
    在盘古的巨大雕像前,罗睺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用掌心贴着雕像下的莲台,分辨不对劲的那一片莲叶。发现宝物隐藏得很深,罗睺直接掏出了和混沌青莲有关的红绣球,红绣球到莲台上滚了一圈,停留在某个地方。
    他正要满脸笑容地去取了这件防御型的宝物时——
    盘古恢宏威严的雕像之中,象征着太阳的左眼中浮现紫光,颜色很浅,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与此同时,罗睺眉心一跳,灭世黑莲的莲印在他的额头出现,散发着与之对应的淡淡乌光。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罗睺的心底。
    【你在干什么?】
    “……”
    罗睺的贼手僵在了半空中,红绣球在莲台上突然颤抖起来。
    诈尸了啊!
    
    第16章
    
    盘古殿上出现诡异的一幕。
    在古老的盘古雕像下,一个红衣人抬头盯着雕像的脸猛看,狭长的眼睛瞪圆了不少。
    巨人般的雕像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着下面。
    目光如炬。
    带来实质化的威压。
    如果仔细去看,“盘古”的右眼是石头的颜色,左眼却是淡淡的紫色,好似被奇怪的东西填塞了眼眶。雕像的五官在胡子渣下看不清,但是混沌魔神里只要不保持奇形怪状的原型,大家化形后长得都不会低于水平线。
    在听见盘古幻觉般的声音后,罗睺讪讪地收回了去拿宝物的手。
    【盘古?】
    那道声音没有回应他,盘古殿内寂静无比,供奉盘古的香烛在静静地燃烧,轻烟在大殿内盘旋。
    盘古殿的后方是十二祖巫的住所,一旦这里发生什么异常,十二祖巫都会在第一时间得知情况,并且出来驱赶罗睺。罗睺虽然不惧怕十二祖巫,但是在盘古雕像之下,他也不好意思去欺负这些后辈。
    按照年龄来算,盘古比他都小很多,谁让盘古是出生最晚的混沌魔神。
    最小,也最强。
    混沌青莲孕育了不知道多久,才诞下了盘古。
    以罗睺这种连昆仑山都会提前去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去找混沌青莲,看看尚未诞生的盘古。混沌青莲在孕育盘古的时候,其他混沌魔神都不知情,所以罗睺以“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晃过去,很成功的在混沌青莲上写了几个字。
    【到此一游。】
    混沌青莲直接用莲叶扇飞了他。
    罗睺却不在意混沌青莲对他的排斥,只当作是它怀孕太久,脾气太糟糕。他时不时地会过去看一眼混沌青莲,或者给它带一点营养品,他想以盘古的出生为界限,确定混沌世界的命运。
    说起来他还摸过混沌青莲的“肚子”呢。
    “儿子。”
    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也只有罗睺这种肆无忌惮的人可以说得出口。
    即使——混沌青莲从来没承认过。
    也正因为这些举动,他把混沌青莲的好感度刷了上去,盘古对他很友善。甚至于在鸿钧险些命丧盘古之手时,罗睺插入战局救下鸿钧,盘古都假装没发现,继续殴打其他混沌魔神,逼他们交出证道之基鸿蒙紫气。
    过去的种种在脑海里像幻灯片闪过,光阴匆匆,说不出的怀念和对过往的追忆。
    罗睺及时停止了这份没意义的想法。
    不对!
    他按住额头,惊怒交加,发现这是记忆被翻开的迹象。
    死物一样的盘古雕像这才有了反应。
    “他”的左眼微动,形如莲子,色如紫玉,与罗睺体内收服的十二品灭世黑莲形成奇异的联系。
    这样的对峙持续了好一会儿,罗睺随时都戒备着盘古的出手,他知道自己和盘古之间的一丝善意,早就灭绝在开天大劫那里。盘古要他体内的鸿蒙紫气,罗睺怎么可能真的毫无怨言,那是他的力量、他的根基!
    盘古为了证道,粉碎了整个混沌世界!
    罗睺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与证道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我的……名……字……】
    【盘古?】
    【盘古。】
    【你在发什么疯?】
    罗睺在心里不断说话,试图问出原因,脚步却不动声色的往门口撤退。
    是不是一缕残留真灵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是洪荒,伤害真灵,天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不周山倒塌,巫族灭绝的待遇可是板上钉钉。
    【父。】
    一句话,暂停了时间一般。
    罗睺的目光呆滞,各种盘算落空,仿佛还能听见算盘珠子跌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地望着“盘古”的雕像。
    是不是听错了?
    “盘古”的雕像像是活过来了,雕像的嘴巴无声地开启,用意念说话。
    【父……亲。】
    “……”
    一人一雕像再次陷入了谜之寂静里。
    巫族的人都人高马大,屋子便建立得极为空旷,当通天揉着后颈在椅子上醒来,“呼——”不良睡姿的下场,哪怕是神仙也得身子骨一阵僵硬,需要活动一下才能恢复舒坦。
    通天看见罪魁祸首站在窗户前,目光还在眺望远处的盘古殿。
    巫族的部落没有搬出不周山的山地,所以夜晚的光芒只有稀稀落落的一些灯火。这个自称长辈的人站在阴影处,红衣也黯淡了很多,在夜色下少了张狂的妖冶,从热烈的火变成了深潭下的水。
    他就像是亘古以前的存在。
    星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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