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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大汉列侯-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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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有六亲,若弃亲而不认,如豺狼夷狄之属,北方草原上匈奴、鲜卑有抛弃老弱病残的传统,就属于禽兽之行,汉家鄙视夷狄也并非无缘无故。
    无人当面骂三人毫无人性,但背后的咒骂早已广为流传的,王田三兄弟被骂的狗血淋头,不用想也知道太后王娡的心里好过否。
    为到未央宫侍奉先帝,狠心抛弃贫苦的丈夫和女儿,隐瞒自己的另一层身份做了先帝的夫人,诞下公主和皇子并封为皇后,皇子改名为刘彻,封为皇太子进而称帝。
    二十多年来就当做没这个女儿,安安心心的在长乐宫里当她的皇后、皇太后,有那么狠的心肠得是什么女人?
    没人敢骂皇太后,可人们心里的成年不会少,每时每刻太后王娡都像被人盯着,她不敢去太庙拜见先帝,她畏惧见到刘佳的列祖列宗,她不知道死后该怎么面对先帝的质问。
    刘婠压根没想到亲娘的窘境,就像天子刘彻那样沉浸在认亲的快乐里。
    皇家公主没尝过民间疾苦,根本认识不到背后的逻辑链条,天子刘彻那么聪明的人一时半刻也没想到,更别说政治敏感**叉的阳信长公主了。
    刘婠闲聊道:“母后还要严惩韩大夫,妾身细想半天,母后莫不是在说弓高侯韩颓当的孙子。
    “韩嫣?”
    “对,就是这个韩嫣,母后说他不受规矩,妄自乘坐天子车驾行于上林,路遇鲁王刘余没有停下,任由鲁王跪在道旁施礼,自己扬长而去,犯下大不敬之罪,当死。”
    卫君孺道:“我也听说过他的名声,韩嫣因宠而富,在长安城中以金丸当弹球,每日四处弹撒十余个,以致当时谚云‘苦饥寒,逐金丸’,贫家儿童紧随韩嫣的身后,看到金丸的落处就敢紧去抢拾,成为京师一景。”
    “韩嫣是必死无疑。”
    曹时为曾经的敌人默哀,非要作死拐弯抹角找到修成君金俗,偏偏还是把天子引过去当面认亲,天子又把金俗带到长乐宫里认亲,整个过程简单快速充满强大的执行力,根本容不得太后王娡站出来反驳,根本没时间给王田两家三个列侯施展手段撇清关系。
    这一切速度太快,快到王太后只能吃哑巴亏,装作非常关心女儿似得哭个不停,装作满怀愧疚心中不舍痛苦无奈,把一切罪过踢给她亲娘臧儿个身上,反正她娘当初拍板做主定下的事,赖过去也能说的通。
    费尽心机把身上的罪过撇干净,起码没人会说王太后不是,下面就该轮到王太后要发飙了,韩嫣的死被注定,天子无法阻挡,王田两家意志坚定,百官冷眼旁观乐见其成。

第245章 匈奴南下
    
    当寒意渐渐散去,北方的冰雪逐渐消融,饥饿的游牧民走出毡帐,经历漫长的冬雪侵蚀,牛羊骨瘦如柴,饥饿的孩子望着父亲嗷嗷待哺,他们需要食物。
    成群结队的牧民自发组织,来到部落大帐外等待着,没有食物他们将在接下来三个月里慢慢饿死,为了活下去只有一条路,南下掠夺。
    像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大漠数千个草原部落,漫长的大雪从漠南延伸到漠北,匈奴单于庭龙城是座冰封之城,饥饿的匈奴人忍痛杀死瘦弱的牛羊,把年老的父母赶到草原上自生自灭,他们咬牙切齿磨刀霍霍,目光死死盯着南方的强邻。
    “大单于!我们出兵吧!”
    “大单于下决定吧!”
    “再不动手部众们快活不下去了。”
    饥饿的草原狼在咆哮,狼王必须满足狼群的迫切需求,否则他的地位将会动摇,蛰伏在狼群里的敌人将会跳出来,伺机取而代之。
    军臣单于太了解他的兄弟们,他们就是群缺乏人情味的狼,只要给他们哪怕一丁点的机会,凶恶的狼会跳起来咬断他的喉管,吸干他的鲜血。
    其实他也是这样的一头狼,群狼竞争最强者为狼王,草原上优胜劣汰的法则冥冥中指引着。
    赵涉隐藏在人群之中默不作声,他很清楚的知道匈奴人的抢掠势在必行。他无力阻挠也不能去阻挠,中行说像条毒蛇。始终在暗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军臣单于站起来:“抢!去南方抢粮食吃!”
    匈奴贵族们欢呼这走出王帐,余下的汉人侍从忙着收拾大帐。军臣单于要去南方狩猎抢粮食,王帐会跟着一起南下。
    游牧民族居无定所,漠北的单于庭只是夏天的避暑地和冬天扎营地,春秋两季王帐要在大漠以南迁徙,漠南草原更加肥沃,若不是为了安全考虑,军臣单于也会把王帐长期设在大漠以南。
    匈奴人的动作非常快,当天早晨军臣单于下达出击令,傍晚就把大帐收拾的差不多。这次出击是以精锐骑兵为主的行动,老弱妇孺被留在王帐的队伍里缓缓前进。
    当天晚上,匈奴人早早的饱食休息,等待黎明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起营南下。
    有一处营帐里依然是灯火通明,哑女抱着酒壶低眉顺目不敢抬头,她的下巴比以前丰腴些,仔细瞧宽大的衣裳肚子鼓起来好高,显然已是身怀六甲的孕妇。
    “贤弟有福啊!有了孩子也好定下心侍奉大单于了。”中行说笑眯眯地说道。
    哑女腮红一闪而过,不自然的向赵涉挪动身子没。她不敢看那不男不女的中行说,有好多次都是这个阴森森的阉人吓唬她,好像要逼迫她说出些什么,只因为哑女说不出话也不识字才甘心的作罢。
    她是个孤苦无依的女人。小小年纪只因为一场高烧夺去说话的本能,她的父母嫌弃她不能说话就丢给同乡的鳏夫养着,养父是个粗枝大叶的老男人。十几年前的瘟疫里死了老婆和孩子,哑女的童年过的不算幸福。好歹还有一日两餐的温饱。
    或许是老天不想让她过完平凡的一生,命运深又向她伸出了手。倒霉的灾难不期而至,十岁时养父触犯刑律被流放到云中郡完城旦,就是那一年匈奴人兴兵南下大掠四郡扬长而去,她的养父被征为民夫而死在那场战乱中,她很幸运的逃过死难,被掠到漠北龙城贬为奴隶。
    当初军臣单于新娶了新的单于阏氏,招募汉人女仆在单于庭侍奉新阏氏,只因她是个弱质女子又不能说话,被打发到单于庭里做浆洗衣裳打扫卫生的粗使活,原本以为自己的一生会再这草原和王帐之间渡过,没想到她的人生闯入个不速之客,那个人就是她身边的丈夫赵涉。
    虽然她没有倾城倾国的绝色,虽然她并不是身材高挑的大美人,虽然她只是个蠢笨的粗使丫头,赵涉从没有嫌弃她,反而尽心尽力的去怜惜她,爱护她,真心喜欢她。
    老夫少妻却如胶似漆,夫唱妇随锦瑟和谐,经常看到赵涉带着哑女在王帐附近的草场散步,他会轻柔的说着儿时的故事,哑女很爱听那些好听的故事,她可以从故事中了解到赵涉的过去,威严的父亲和慈爱的母亲,那是她从未享受到的亲人之爱,她很羡慕丈夫,真的很羡慕。
    赵涉轻拍她的手背:“兄长,有什么消息吗?”
    “大单于要亲自率军南下,这次的目标是雁门郡马邑,那儿是大匈奴与汉人的互市交易之所,选择那儿动手最为方便。”
    “马邑?那次左贤王率军去过,杀了个雁门太守得罪了汉家皇帝,前些年重金翻新修筑郡治善无城,郡太守灌夫是个非常厉害的大将,只怕不好拿下马邑。”
    “其他地点要么深入汉境,要么放手严密不易得手,只有选马邑效果最好。”
    “单于本部全军出击,左贤王部出动多少人?”
    “全军出击。”
    “你是说这次要二十七八万人?人太多动静太大,难免有风吹草动。”
    中行说呵呵笑道:“就是要兴师动众,不怕汉人知道匈奴的风吹草动,即使他知道也不能如何?我们大匈奴要吃饭,抢他们的马邑还不是理所应当的,大单于说这是借兄弟子侄家的粮食度日,过了这一关熬到秋高马肥,大单于可以做主送上一百万只羊作为赔礼之物,汉人一石粮食一百钱,一只羊一百五十钱。抢他们一百万石粮食,到秋天赔一百万只羊。汉人皇帝是赚的。”
    大漠草原上要说最多的一定是牛羊,成群结队的牛羊散布在草原各个角落。除了人工放养的牛羊之外还有很多野生的牛羊,野牛群和黄羊群几乎数之不尽的,只因为这场漫天冬雪让整个草原处于饥饿状态,匈奴人不能为了吃饭杀光大部分草原牛羊,因为他们还有下一个冬天要熬,谁也说不准哪个冬天再来一次严寒暴雪。
    只要给他们机会熬过这个春天,瘦弱不堪的牛羊会变的肥壮,他们会哺育出下一代牛羊,匈奴人可以放心大胆的赶着成群的牛羊南下。只要汉人默许这个强制的买卖协议,将来每个冬天都可以强制购买足够的粮食渡过冬天,这恰恰是每个匈奴单于的终极理想。
    赵涉目光微敛古井无波,不咸不淡的与中行说攀谈敷衍,中行说觉得索然无味就起身告辞。
    “你身体还好吗?我扶着你出去散会步吧?”
    哑女摇摇头想说不用,却发现夫婿的眼神里透着坚持,只好默默地点点头跟着她走出了帐篷,夜晚繁星升起,一弯月亮挂在夜空间。哑女很喜欢看星空,因为星空可以照到她的家人。
    扑棱棱!
    一只鸽子从树林中飞出来,不起眼的黑鸽子爪子上带着一个小铜环,铜环有个卡扣固定着一卷纸。抽下信纸是三指宽的纸条上蝇头小字写着密信,指示他尽快查清楚匈奴人今年的军事计划,是否有南下的准备。预备出动多少兵力,又准备对哪个城下手。
    赵涉从手里抽出一个新的纸条卷起来塞到小铜环上。卡扣锁紧确认无误放开鸽子,机灵的小家伙扑棱棱飞出树林向南方二去。聪明的鸽子懂得躲避猛禽的袭击,借用本能的定位导航不分昼夜都可以辨识方向,所以夜晚才是鸽子飞行的最佳时刻,只是大多数鸽子不敢夜晚飞,只有特殊训练的才可以。
    哑女静静的看着鸽子展翅高飞,穿过夜幕的遮掩,穿越万水千山的阻隔,仿佛目的地就是她的家乡河东郡的左邑县。
    她已经不记得多年前家乡的样子了,记忆力被太多的艰苦生活洗的不剩分毫,她只记得母亲温暖的手,丢下她离开时的不舍眼神,或许那就是母爱。
    匈奴人南下的速度远比想象中的更慢,匈奴王庭十五万骑走的很慢,大单于犹豫再三决定带着匈奴王帐缓步前进,或许他也认为快速突进可以轻松杀入雁门郡掠夺马邑。
    缓慢的王帐每天只行进五十余里,夜晚为了节省时间只扎下小小的营帐勉强过夜,大部分人是披着衣服钻进毡帐里挤成一团凑合睡,只因为减少毡帐可以提高拔营的速度。
    王帐有十万妇女和儿童,还有三万人老弱留在龙城照看老巢安全,匈奴人打定主意要在汉境内吃顿饱饭再返回草原大漠的深处渡短暂的夏天。
    在匈奴王庭南下的第五天,最早收到消息的是云中与雁门二郡。
    “草原上有异动,你是说漠南的左贤王庭吗?左贤王这个冬天损失很严重,又经历连绵三个月的大风雪,出兵报复雁门郡是理所应当的,前些日子春播之前我就下达命令各闾里加紧备战,加固防御工事做好备击匈奴的心理。”
    雁门太守灌夫卷起袖子大大咧咧的,郡属官低眉顺目不敢说半个不字,他们在郡太守眼里屁都不算,灌夫当太守最大的风格是信任和重用商队的力量,尤其是平阳侯府的商队被因为心腹使用,那只创造奇迹的黑骑兵就是他有心纵容下成长出来的。
    召孟坐在他的右手边,喝着酒皱眉沉思道:“不然,匈奴境内连降三个月大雪,只怕今年的情形会与往年不太一样。”
    “贤弟的意思莫非是说?”
    召孟很了解匈奴,他与五年来他与漠南匈奴各部交手最多,除了匈奴的王帐骑兵没碰过,几乎打遍整个漠南好无敌手,包括几个左贤王帐下的大号裨小王的骑兵,他抓过的匈奴俘虏比雁门郡汉军杀的匈奴人还要多,手中的战俘奴隶挑选出强壮的流下来,剩下的全部送给太守做战功,因此他非常了解匈奴人的生活习惯。
    “草原大漠益安宁尚且损失惨重,漠北的河流草场都要略逊于漠南,大漠以北冬天更漫长寒冷,夏天更短暂凉爽,饿死的牲畜只会更多一筹。”
    “那就是单于王庭也要动了?”
    “必然会动,而且极有可能是倾巢出击南下抢掠渡过今年春天,我很了解匈奴人的习惯,他们会把边郡当做更好的牧场,把边郡的牛羊吃掉再返回北方大漠吃他们的牛羊。”
    灌夫勃然作色道:“一群卑鄙的匈奴人,莫非是欺负我汉家没有人吗?”
    召孟咳嗽一声提醒灌夫有失威仪,却不想他转过头:“贤弟不如与我一道打匈奴个措手不及,也好让他们见识下汗家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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