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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争-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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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清一阵无语,这帮子读书人,想用的时候没一个顶用的,虽然他很想把这帮子孬货全都砍了拉倒,但最后还是没当场去做,不是因为刘泽清不想,而是就这一会,四下已经出现了不少于五千人的以上的东江镇步卒。

至于为什么刘泽清会知道对方是东江镇的?简单啊!因为和大明的盔甲不一样啊,大明的是铁甲,即使有用棉甲的,那也很少,可东江镇清一色的棉甲,倒是和关外的鞑子的棉甲很像,刘泽清也是见过世面了,一眼这么多穿着棉甲的战兵,能看的清楚的就至少有五千人,这要是全部加起来恐怕不止这个数,正在陆续的从包括后路在内的地方冒出来。

虽然他也带来了五千人,可这五千人里披甲兵也就七百人,这已经是刘泽清的全部身家了,这七百人平日里都是被刘泽清当宝贝一样的供着的,虽然他有一个两千人的家丁营,但除了七百名披甲兵披的半身铁甲,剩下的一千三百人都是简易的皮甲,至于这两千人之外的另三千人,更是能有副皮甲就不错了,最多的是些未着甲的士卒,好在兵器上不算五花八门,但也掺杂不齐,什么都有。

没得比!这就是刘泽清脑子里闪过的念头,相比起视线里看到的那些东江镇的士卒,都是要么手拿着鸟铳,腰间横着把戚家刀,要么就是背后背着鸟铳,手上拿着精铁的长矛,看上去不管是精气神还是战斗力,就算从卖相上论,双方也差了个一大截!

样子货?虽然刘泽清千祈祷万祈祷,但在自己这边不管是披甲的还是不披甲的家丁,又或者是家丁还是士卒都一副德行,那就是一溃既散,披甲的上去多挨上几下,不披甲都给一枪搞定,至于披皮甲的,那就跟没披甲的区别不大,基本上是一下子一个,皮甲根本像是一点用都没有,给对方用枪刺是一下子刺个通透,用鸟铳远距离打也是直接挨开了花,至于最好看得还就是用戚家刀划开了,那牛皮革的皮甲就跟不存在似的,轻松就给划开了口子,然后伤到主人的肉里面去。

于是在冲的最快,最先冲进去东江镇大营的那一千多人被击溃之后,刘泽清再也撑不住了,勒起马头就准备调头跑路。

这还怎么打?再怎么打下去也是全军覆没,要是把自己丢在这那不是更吃亏,还不是撒腿跑路最好。

刘泽清刚调头,这才想起归路也被堵了,他只得四处打量剩下的往哪跑,最后瞧着一个罅隙就领着身边的家丁往那边冲。

此时留在刘泽清身边的大多数是直属的家丁,除了那些冲的快的,大多数是急于立功想要饷银的普通士卒,刘泽清身边还是留了至少三百的披甲兵还有一千多人的披皮甲的家丁,这也是他最后的有生力量。

这要是又被堵了,那可就干脆别跑了,反正都是送死了,死了拉倒,好在上天饶恕了刘泽清这一会,或者说方成不打算杀了刘泽清这个名义上的登莱总兵,这围的阵型也是围三缺一,留一条活路给刘泽清,不然被一万多大军给围着,他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虽然因为刘泽清担心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被染指而做出了袭击耽罗府的蠢事,但方成还是不打算直接取刘泽清而代之,一来,大明朝廷不允许,朝廷不可能不派新的总兵来,到时候要是来个贪财如刘泽清这样的还好,至少能买的通,要是这要来个贪得无厌的,或者是胃口更大的,那可就麻烦了,至于会不会取刘泽清而代之的是个清官,那就不可能了,因为这大明,文人还可能有清官,武将那是压根一点可能都没有!武将不贪,他吃什么?虽然贪来贪去贪的都是那么点的不多不少的饷银,远比不上文人来的财源广进!

所以刘泽清还能继续当他这个登莱总兵,所以他才有的跑,虽然是丢下了麾下的五千人跑路,等他仓皇的跑了两里地一看身边的家丁,人数就剩下三四百人,‘五千大军’出来的,最后连个十分之一都不剩的回去,丢人是丢尽了,但那好歹是保住了一条命,至于那五千大军的下落,除了跟着刘泽清被方成给故意放炮的一千人不到外,剩下的四千人里,杀了的不到五百,十分之一刚好,这数量不少了,大多数是第一批耽罗府步卒这边突然从周围冒出来袭击杀伤的,剩下的就没多少,因为这才杀了眨眼的功夫,死了几十个人,刘泽清就撑不住撒腿就跑,耽罗府步卒这边还没大开杀戒,眼看跑了主将的明军就大多数跪地投降了,毕竟和他们对战的一样是大明官军,至少方成这个时候是打着大明东江镇总兵方的名头的,这投降自然也就没什么压力,扔下武器跪着就是了。

第二百单三章 出发(三) 明军的夜袭(续)

方成在收拢了刘泽清的败兵后,自然也没什么追刘泽清的打算,若不然也不会堵三缺一,故意放他回去了,这要是去追,那不就是直接打进了登州城差不多,这种事就算是崇祯有心放过,那也没得可能,到时候就是有理也没法说去,自然就不能干了,不就再弄成一次孔有德、耿仲明之乱了?

刘泽清跑得快,五千大军留下了至少三千,一开始被一冲而溃的一千多人里被杀伤的也并不多,败兵逃跑的原因大多数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兵器,身上的盔甲就跟不存在似的,皮甲的轻而易举就给捅成了串,未着甲的就更不用说了,原先觉得能杀人的兵器,挨不了几下就断,所以与其说是被冲溃的,还不说一半是吓得。

要说这些冲在最前面的不少都是刘泽清平日里器重的家丁,披甲兵也有不少,都是些大明的职业士兵,战力比起女真人要差上一截,但也都是敢死之辈,虽然效忠的对象不是大明,而是刘泽清这个登莱总兵,也因为都是刘泽清的家丁,也就是养的私兵,刘泽清都在场了,自然是个个死战,这战力不算差,要不然也不会让刘泽清敢于大半夜的领着五千人就来偷袭多上一倍的耽罗府。

但不怕死归不怕死,没人会明知道是死还会去啊,更别提眼前看着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披甲兵三下两下就溃败了下来,那些连甲都未着的怎么办?那心理压力也不是一般的大!眼看着同僚被串成了一串的葫芦,哪里还有多少人能保持平静的心理素质?这就是女真人都不行,要不然也不会耽罗府几次和女真人的野战,都是女真人先撑不住死伤惨重然后崩溃了,更别提这些只是比起普通明军好上一点的家丁们了,压根就没得可比性。

所以刘泽清悲剧了,比谁都悲剧,好不容易带来的五千人,能逃的走的也就七八百人,等刘泽清逃回了登州城一数人头,险些一口血喷出来昏厥过去,能跟着回来的满打满算,也只有两百多号人,就算是白天能再收拢一些,能有一千出头恐怕就不错了,这里头能留下来的披甲兵和平日里的家丁、家仆,恐怕人数就更少了!

跟全军覆没没差了,五千人力丢了八成,刘泽清短暂了晕头转向后立马回过神来,当即怒气腾腾,后来就变成脸色阴沉不定。

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气的。

吓得是刚决定没一会的事就给泄露出去了,那岂不是取他项上头颅也是轻而易举?那自然是后怕不已,至于气的是谁把消息透露出去的,明显今晚这就是个圈套,摆明了就等他钻进去,随后刘泽清就想明白了,这登州城里谁会把消息往外传?除孟千也没别人了,亏得他还以为放着没事,只是些商人而已,解决了那东江镇总兵方成就行。

可这个时候刘泽清顿时恍然大悟,这倒不是他没想到,而是压根没往那地方想,毕竟他自认为事情做的隐蔽,也就身边寥寥几人知道,而且孟千最近又很安分,除了倒腾粮草的事也都没干别的,就一商人而已,刘泽清怀疑谁也没往那怀疑,所以他就悲剧了,随即这厮破罐子摔碗就打算下令去把所有孟千下面的商铺都给砸了抄了,以报今夜之仇,一旁颤颤巍巍的幕僚赶紧出来阻拦。

“东主,此举万万不可啊。”那幕僚声泪俱下,仿若十足的忠臣。

刘泽清大怒,拔出腰刀就要砍过去,结果砍了一半停住了,准备挨砍的幕僚都打算眼睛一闭死了拉倒,等了半天没等脑袋落地,这才张开眼缝一看,不是刘泽清不想砍,而是拔出的腰刀被卡在了门楣上,没砍得下来!

被怎么一耽搁,刘泽清想杀人的心都没了,眼看着幕僚一副引颈就死的模样,倒也有几分想知道这厮想说什么。

“你要说不出什么来,本将不但不会杀你,但保证让你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刘泽清眯着眼睛,竟然有人想学忠臣死谏,他倒是不反对做一回明主,但这前提是有人说出来的话有用,而不是拿他消遣。

“东……东主。”那幕僚抹了一把冷汗,只觉得后背上湿了个通透,这种事,以后是再也不敢干第二回了,这可就是把小命往奈何桥上送。

“此时不易大动干戈。”那幕僚话说了一半,眼见刘泽清又要作势将腰刀砍下来,赶紧接着下面快速的道:“如今对方势大,若是再行惹怒,怕是以区区一个登州城旦夕可被攻下,连回转的余地都无啊!”

刘泽清眼睛睁得巨大,隐隐可见血丝,一副誓要杀人的模样,那幕僚心中一暗,就要放弃了期望,这就等着被刀砍下来了,这次没闭眼了,但也一样等了半天,刘泽清始终没砍下去,反而是把腰刀放了回去,冷哼了一声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将怕过谁去!”

“东主,若是如此,怕是不妥,还不如示敌以弱,日后从长计议啊。”那幕僚赶紧抓紧了机会顺着刘泽清的意思来说:“东主自然是勇不可挡,岂会怕那些宵小之辈,只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要是杀了那东江镇留在城里的探子,恐怕就真的没了回转的余地,岂不是逼着对方造反不成?到时候就算能逃过一劫,皇上怪罪下来探明了真想,这就是午门斩首的罪过啊。”

那幕僚倒也是牙尖嘴利之辈,三言五语间说的刘泽清只觉得后脖直发凉,然后就是从头凉到尾,这要是能不死谁想死啊?而且高官厚禄,堂堂一任总兵,有权有兵有银子,非得去送死不成?要怪只能怪那个出主意的幕僚,想着刘泽清往四周的十几个幕僚看了一圈,眼中杀机闪现,最后才发现,那个幕僚已经在之前被砍了,尸体都不知道哪去了!

等到刘泽清一圈的看回来,再望着还跪在下面的这个幕僚,同样是读书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反正刘泽清是胆寒了,他是不打算杀人了,但也绝对不会甘心如此就是了。

“你叫什么来着?”刘泽清皱着眉头问道,这个幕僚,应该是最近刚抓来的,要不然不会连印象都没多少,概是因为刘泽清麾下的幕僚,十个有九个是抓来和逼来的,剩下的那个也压根不可能是主动投奔的!

毕竟大名文武殊途,哪个文人会主动给武人投奔当幕僚啊,就是你是个总兵也不成!即使是秀才也一样,饿死也不肯给低贱的武人当幕僚,好在刘泽清手上有刀,没人肯来,逼着来就行了,读书人也不想死不是么?

“东主,学生乃是曹县人刘复,字和之。”那幕僚赶紧低头道。

“刘先生一番话说的本将恍然大悟,就是不知本将该如何去做了?”刘泽清立马把态度软化了下来,他不是笨蛋,这刘复说的话他自然听得懂,也听得明白,这要是真下狠心杀了那耽罗府留在城里的探子,也就是那些商铺,抓不到抓得着是两说,这就是抓着了,杀光了,这不惹得对方勃然大怒是什么?到时候就是登州城再坚固能有什么用?

“先生既然是曹县人,自是自己人,话可但说无妨,本将也是曹县人。”刘泽清眼看眼前的刘复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这才赶紧给了定心丸,要说他刚刚也是失了方寸才会勃然大怒,这一平静下来,自然也是更加方寸大乱,这才说出了这么一席话,概是因为刘泽清也是山东鹤州曹县人,与那刘复乃是同地,又是同姓,同族就不可能了,刘泽清也不会这么说。

“东主,此番要做的不但不是激怒那耽罗府,而是好言相说,态度越是低下越好,若是杀了那城中的探子反而不可,突然激怒对方而已,若是示敌以弱,想来对方也不会太过计较,要不然今日应当也不会围三缺一了,摆明是要放东主走的。”那刘复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也算分析的头头是道,这些本来就是很容易看破,刘泽清没看破的原因只是因为关心则乱,一时间没去想而已。

现在想想也是,五千大军都被一溃而散,他这区区百余人逃了出来,没道理逃得那般轻巧,显然对方并不打算大开杀戒,要不然早被埋伏围在中间了,怎么可能一开始就让自己能跑得掉,想到这里,刘泽清精神一振,这要是不用死那是最好,那还拼命什么?别的他做不到,能屈能伸绝对是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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