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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热河战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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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孙殿英揉完眼睛披衣坐了起来,说道:“哎呀,怎么一梦一梦的,都去了长城上了……”

 13。开拔

    13。开拔

    孙军长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又尽做了梦了,所以醒的也迟。他披衣下床,伸了个懒腰,看到外面快要天亮了,就问正端着洗脸水进来的勤务兵说:“各部都吃饭了吗?”

    那个勤务兵正色说道:“报告军长,117旅已经开拔有一会儿了,118旅和119旅也已经出发到了东关,司令部和各直属队正等着您呢,擦把脸赶紧过去用饭吧……”

    1933年2月26日国民党41军起行,离了古北口向北开进。按着丁伯廷旅长的建议,负责收容的73团要留一个连驻古北口河西,他们负责抗日宣传,收集情报,辅助运送辎重,并与刚从通县开拔的辎重团团部取得联系……

    军部人员出了长城大关一看,由于马路太窄,潮河南边一带的河套和公路及南山坡走的都是行军队伍,战士们都是很迅速地急着向前赶路。王柱石参谋长命令一个行军参谋到前边去问,行军参谋很快返回来,气喘吁吁得来到孙军长的马头前,说道:“报告孙军长,前边急着赶路的是118旅和119旅的,军部直属队有的也正在跟进。117旅走的最远,主力向北已经过了小苇子峪了,前锋团已接近火斗山村……前边不远的这个村庄叫巴克什营,那里一共有两条路,一条向北,就是117旅他们正在走的那条,据说可通过滦平和隆化直达围场县的锥子山;另一条路向东,曾是清朝的御道,说是可直达热河省省会承德……王长久和马万发两位旅长正要请示是否分一支军向东走那条热古路……”

    孙殿英军长一边点头命令参谋下去,一边示意参谋长王柱石展开行军地图。副军长查凤亭等人都围过来,一齐看地图。他们略一商量,便作出决定,由王参谋长前去发布命令:“119旅在前,教导团在后,走热古路向喀喇河屯集结。到了那里,如不出意外事情,可直插承德,并向赤峰疾进。118旅,辎重团一营和其他所有直属各部都循117旅走的那条路开进,不可耽误……”

    分了兵以后,各部行动更加迅速。由于打听老乡得知正东的热古路本是清朝皇帝去避暑山庄走的御道,路面极窄……所以炮兵旅也得走北边的一路。

    上午,军部督促除199旅和教导团之外的所有部队向前追赶117旅和特务团。

    其实北边的这一条路也不是很宽,土路在山地和河之前迂回,有的部队在路上行进,其他大部分部队就得从山岭上越过去。

    路边有个小村庄,村庄虽小,山环水绕,河南的山梁有一只脚向北伸向河里,在河边上留有一个平平的台子。河水结的冰有的地方要化了,有的地方还冻着,冰面就要高过那个台子,一问老乡,这个村庄叫钓鱼台。韩处长对李顾问说:“真是天做的钓鱼台啊!”

    过了钓鱼台向前,大部队又都得翻过土梁,军部和部分直属部队向北走土路迂回而行。前边又是一个小村,树林深处有那么几家人家,村前树林里的河水结了厚厚的冰。西边钓鱼台的河水就是从这流过去的。土梁东边有的地方有几丈高的悬崖。站在悬崖下一看,密密的树林,宽宽的冰趟,铺在杨树林间,悬崖,树林和人家都笼罩在炊烟中,好一副山村晨景画。路边有几个老者,支了个板子为过往的部队送上热水,有战士接过水来喝,他们就到一边焐手去了。

    副军长查凤亭和李顾问下马来到案子前,并招呼孙军长也来喝水。他们先向老者表达谢意后,才接过水来喝。查副军长说道:“李先生,你看多静谧的小山村啊!”他又转身问老者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一位老者说道:“回军爷的话,这个村叫清水湾?”

    孙军长听了老者的话,自言自语道:“钓鱼台,清水湾,这个地方有没有古墓……”

    还是那个老者,笑了一下说道:“回军爷的话,都是穷乡偏壤的小村子,老辈人也没说过哪有古墓。我们这个地方叫清水湾村,家家户户都姓于,听老一辈人说,这姓于的以前住在下边的钓鱼台村。据说在那总不顺续 ,就都往上挪到这里来住了,那个钓鱼台村都成姓张的了……”

    李顾问一听,无声的笑了,转头对大伙说:“姓张的在钓鱼台发旺,张杆以待么;”姓于的住清水湾发旺,如鱼得水嘛……这叫附和地名。几个人听他一说都哈哈笑了。

    几位老者先是不敢多说什么,问他们话,才由最年长的回几句。他们几人爽朗一笑,让老人们一下放松了不少,还是那位老者,向李顾问作了一个揖说道:“敢问这位军爷,你们就是去东北抗日的南军么?”李顾问一凛,笑着说:“正是本部。”

    老人又说:“这两天就有部队往西边去,跑得慌里慌张,说都是东北边防军的,军纪可不怎么样……”

    这时前方来报:“117旅已开到拉海岭,请示去北边的十八盘,还是走东边的拉海岭?”

    军部所有人员,包括王参谋长和几位行军参谋,及报务连长,机要排长,都已站在地图前。

    那位老者指示其他人抬去水碗,招手把地图托到木案上,然后抖抖尘土,站到路边的树趟里呆着去了。

    孙军长略一看地图,对王参谋长说:“117旅,走拉海岭,跑步前进……特务团和独立团等部走十八盘,亦跑步前进。其他各部迅速从拉海岭跟进,都到拉海岭东边山下汇合……”

    部队迅速向前开进,有一个侦察营的战士,匆匆跑来,向离他最近的王参谋长敬个礼说:“报告长官,这南面沟里的范营村,有几个溃兵正洗劫村庄……”

    王参谋长说:“溃兵有多少人?”

    侦察战士说:“有十到二十人吧,正向老乡索要钱财,扬言要把所有房子都点着。”

    王参谋长转头征求孙军长的意见,孙军长一边打马要走,一边说:“我们行军在即,哪有时间管几个溃兵?他转而抖动八字胡笑了一下,回身看了看李顾问,李顾问正和一个长官交代事情。他就对查副军长说:“不能让几个溃兵坏了我们的名声,派一个加强排,把他们解决掉,为老乡报仇……”

    韩处长笑了笑说:“军长,大可不必这样……”他转身对警卫团一营说道:“去一个加强连,包围那个村庄,溃兵保证不敢放一枪。学兵团也去几个人,对溃兵晓以大义,愿意抗日的,跟我们走。不愿意抗日的,缴他的械,让他保证以后不再欺压百姓,发给它两块银元,打发他回家……”

 14。白旅长辞行

    孙军长和司令部的所有人员带着大队人马出东关向北而去时,他命令查副军长打马返回东关,见到炮兵旅副旅长王青九,要炮兵旅克服困难,必须跟上主力,并密切嘱咐了他一阵,才打马而去。

    炮兵旅也于东关白家大院外,西平台,王家大院和李家大院等地方整装待发。副旅长王青九召集各炮兵团团长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散会后,各团长都赶回驻地准备出发。王青九副旅长又检查了旅部直属各部后,就等着白旅长来一声令下,立即出发。

    正在这时,已开拔的教导团团长李恨水派参谋长朱怀东返回来到炮兵旅旅部,找白旅长。见白旅长还在家里没来,就对王副旅长说;“我们教导团李团长说,可以派一个炮兵团迅速起行,教导团可以派出一营战士帮助跟进的炮兵团运输武器和弹药,需要的时候还可以拖拽大炮……”朱参谋长说完,向王副旅长敬了个礼,飞身上马,奔驰而去,马蹄又腾起一阵尘土。

    王副旅长派人通知驻东平台的炮兵十三团迅速起行,向前跟进,以快速接近教导团。

    炮兵十三团打马前行。

    白旅长派参谋长传来命令,让王副旅长着各炮兵团开始行动,他随后就到。王副旅长命令炮兵十四团、十八团及直属各部依次起行。

    炮兵旅旅部及直属队刚拐上大路,白旅长也从白家大院出来了,他和随行参谋副官等人都几次劝白老爷子和白老奶 子及众人不要送了。老爷子和老奶 子怎么能收得住脚,白老爷子身穿蓝棉袍,头戴大绒瓜皮帽,手拿长烟斗,亦步亦趋地跟着,亲切之态就差伸手去牵儿子的手了。万语千言都写在他风霜的脸上……白老奶 子上身穿天蓝大襟棉袄下身青地儿紫纹裤,一双小脚上穿着青色尖尖鞋走路左右摇摆,有点不稳。但她努力试图跟上儿子,几次伸手弹掉儿子身上的尘土、抚平衣服的褶皱。儿子一米八零的大个儿,笔挺的灰蓝色军装,她摸不够,好几次抓住儿子的手不撒开……

    白喜才一看双亲是这样舍不得他走,感动的他,留恋的眼泪,湿了眼圈。他屈膝跪倒尘埃,伏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一边磕头一边说:“儿此去抗日,别无牵挂,只不放心两件事,一是您二老的身体,现在年事已高,不孝儿也可能不能再在膝前尽孝了,恕孩儿不孝……另一件事白凤、白蓝和白梁都还小,我如果回不来,就只有辛苦你们大伙儿了……”他说着抬头寻找着站在一边的妻子白张氏,他双眼频频目视妻子,似乎千斤重担都托付给她了,很是不忍。妻子白张氏哭的像一个泪人,她一边流泪一边不住向丈夫点头。

    老奶 子上前抱住儿子的肩头,呜咽不止。白老爷子看到儿子这一磕头,就有点受不了了。又听他说那番话,知道此时或是生离死别,虽然没有哭出声儿来,但肩头明显在颤抖。老奶 子和白旅长的两个女儿及小儿子还有白张氏一起抱着白旅长哭。下人们忙去扶住白老爷子,也有人去劝住白老奶 子……

    白旅长说:“娘啊,快都别哭了,那边日本人占我河山、杀我同胞、残害我父老乡亲,儿身为军人,不去杀敌报效祖国,还是一个七尺男儿么……”

    白老爷子上前一把拉起二孙子白梁,颤声说道:“快都别哭了,成何体统,你看这一队队运炮的士兵,哪一个不是爹生娘养的?哪一个没有父母妻子儿子兄弟姐妹?如果照你们这样哭哭啼啼,都裹足不前,都回家团聚,谁去抗日?”

    白老奶 子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听白老爷子一说,恍然想起自己太过了。她止住泪,不禁笑了一下,忙把仍在啼哭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孙女和她们的母亲白张氏拉起来,说:“唉,有什么法子呢,我们女人没别的,就是眼泪多。为娘我就怕我这个大儿子有个闪失,可话又说回来,这一队队的小伙子,哪个不是娘的儿子,如果都被儿女情长绊住了脚,那小日本鬼子不更得手了……儿啊……”她又抹了一把眼泪,接着哽咽着说:“你去吧!别管家里了,家里一切都好,为娘把眼泪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白旅长的妻子白张氏身穿蓝色碎花裙袍,也是一双小脚,穿着一双绣花尖尖鞋。她眼如秋水,面如丹玉,含情不漏,泪眼婆娑地看着丈夫。说话间大伙儿已把白旅长扶了起来,白张氏和白老奶 子又为他拍去身上的尘土。白张氏从身后的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布包,递给丈夫,有勤务兵赶紧接了过,可能是换洗的衣服吧……

    白旅长紧了紧腰带,正了正刚戴上的帽子,向父母亲,向所有的家人,举手敬了个军礼,转身向王青九副旅长所在的旅部走去。

    王副旅长说:“白旅长,全旅已按您的命令出发了,我们走吧!”他又转身说道:“大爷大娘和嫂夫人,我们上路了,都请回吧,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白老奶 子哭着说:“我的孩子,你们都会回来的。回来时别忘到这打尖啊!该天杀的小鬼子,他们就不是爹生娘养的?跑到我们这来挣命……”

    王副旅长举手敬了个军礼,他身后旅部所有长官都转身立正抬手敬礼。

    白老爷子一家,久久地站在路边,目送部队向北而去,直到最后一个士兵的身影慢慢消失。

    白老爷子,叫白文起,系清朝最后一届举人。

    他多次辞官不做,回乡躬耕陇亩。不是他不愿做官,而是他看透了官场的黑暗,尤其是朝廷和达官贵人对洋人的奴颜婢膝。

    一九二六年,山东军阀张宗昌的参谋长施岚峰以同学之谊,邀去山东做官,不就。由于他办事秉公,不徇私情,古北口历届地方官都委托他管理发放孤寡老人的救济粮,他从不贪污。人们自发在他家的大门口挂了一块“共仰仁风”的彩漆木匾。他还曾被推举为“疙瘩会”负责人。为了保持山上的植被不被破坏,保护水源持续性,他不管发现谁到山上砍树,尤其是刨地下的树疙瘩,都严厉地要他把破坏的树木交出来,并站在街上示众,并保证以后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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