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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春秋战国-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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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公满脸通红,不能对答

申包胥看见伍子胥,急忙跳下车和他见礼,问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伍子胥就把楚平王屈杀父兄一事哭诉了一遍。申包胥听了,脸上充满了悲伤,问伍子胥:“你现在去哪儿?”伍子胥说:“家族之仇,不共戴天。我要投奔别国,借兵伐楚,生吃楚王的肉,车裂费无极的尸体,才能解我心头之恨!”申包胥劝他说:“楚王虽然无道,可他是君主。你世代做的都是楚国的官,君臣的缘分早就定了,为什么要以臣恨君呢?”伍子胥说:“当年商纣王被灭,就因为他是无道天子。现今楚王霸占儿媳,废除世子,听信谗言,残害忠良,我搬兵为楚国扫荡污秽,并且为我父兄报仇,有何不可?如果不能实现这一志愿,我誓不为人!”申包胥冷冷说:“我要是劝你向楚国报仇,是不忠;我要是劝你不报仇,又害你担个不孝的罪名。望你好自为之!走吧!为了朋友交情,我不会把你的行踪告诉他人。可是我要告诉你,你要能灭亡楚国,我就能保住楚国;你有本领让楚国遇险,我就有本领让楚国转安。”伍子胥和申包胥告别,继续往宋国睢阳奔走。

    没过几天,伍子胥就到了宋国,找到芈建后,俩人抱头痛哭,各自诉说了楚平王的恶行。伍子胥说:“您见到宋君了吗?”芈建说:“宋国刚发生内乱,君臣互相攻击,我还没来得及拜见呢。”

    此时宋国国君是宋元公,宋共公已经去逝多年了。宋元公相貌丑陋,性情柔弱,为人自私且不讲信义。宋元公讨厌世代为官、势力强大的华亥,就和公子子寅、向戌后裔向胜等商量,打算除掉他们。向胜把他们的密谋泄露给弟弟向宁,向宁和华亥交情不错,就谋划着抢先动手。于是华亥假装有病,等臣僚们都来探望时,华亥就命人把子寅抓起来杀了,并把向胜关到仓库里。

    宋元公听说,急忙乘车来到华亥家,请求放了向胜,华亥顺势把宋元公也给关起来。宋元公责问华亥,华亥说:“君上您如果不谋划杀臣,臣怎会如此?”宋元公满脸通红,不能对答。华亥说:“您还是君,我还是臣。君上您如果把世子作人质,臣才能答应君上,放走向胜。”宋元公说:“虽然我们有君臣之分,但周郑交质,历史上就曾有过。寡人同意把世子放在你家做人质,你家也应该把儿子放在寡人那儿做人质。”华亥与向宁等一商议,就把华亥的儿子华无戚、向宁的儿子向罗,放到宋元公那儿,宋元公也把世子子栾放到华亥家。华亥才把向胜放了,跟着宋元公一起回朝。

    宋元公非常喜欢世子子栾,心里老是惦记着他,每天必到华亥家,看着世子吃完饭才回来。宋元公每次去,作为臣下的华亥必须恭敬迎送。华亥嫌麻烦,就对宋元公说:“过几天,君上您还是把世子接回去吧。”宋元公听了很高兴。




知子莫如父

这天,向宁来访,华亥说起此事,向宁不停摇头道:“我们把世子当作人质,就是因为信不过宋元公。要是人质一走,大祸就要临头了。”华亥想想也是,便不打算退回世子子栾。

    宋元公听说华亥中途变卦,非常气愤,就命令大司马华费遂,领着兵马去攻打华亥一党。华费遂说:“世子在他们手里,君上您难道不怕世子遇害吗?”宋元公说:“死生听天由命,寡人不能一再忍受这种耻辱了!”华费遂说:“君上既然已经下了决心,臣下又怎敢包庇华亥一党呢?”当天就整顿兵马。宋元公先下令杀掉华无戚、向罗几个人质,然后命令华费遂率军进攻华亥等人。

    华费遂之子华登一向与华亥关系密切,得到消息后,连忙跑去告诉华亥。华亥赶紧召集几家人马迎战,鸡蛋碰不过石头,很快便战败。向宁要杀世子子栾,华亥说:“已经得罪了君上,现在又要杀他的儿子,别人都要说我们的坏话的。”就把人质给送了回去,华费遂停止攻杀,华亥、向宁、华登等一行人投奔陈国而去。

    华费遂有三个儿子,长子华貙、次子华多僚、三子华登。华多僚和华貙素来不和,借着华亥等人出事,就到宋元公面前去说华貙的坏话:“华貙其实和华亥是同谋,如今华亥从陈国派人送信,叫华貙将来做内应。”宋元公听信了华多僚之语,就派内侍宜僚把这事告诉华费遂。华费遂说:“知子莫如父。这一定是不孝之子多僚说的坏话。不过君上既然怀疑华貙,就请君上把他赶走吧。”

    华貙家臣张匄,闻听此事,就去质问宜僚原委,宜僚不肯说,张匄便抽出宝剑厉声说道:“你要是不说,我马上就把你宰了。”宜僚吓得魂都没了,赶紧把事情前后经过一一道出。张匄报告了华貙,请求杀掉华多僚。华貙说:“华登跟着华亥跑了,已经够让父亲伤心了。我们兄弟俩再互相残杀,对得起谁呢?我避开他就是了。”说完,华貙便领着张匄去向父亲华费遂辞别。

    在去父亲华费遂府的路上,华貙正巧碰上华多僚。张匄一见,怒从心起,拔出宝剑就把华多僚给砍了。华貙见此,不断埋怨张匄,华费遂闻听后,不由恼恨张匄。张匄无奈,便跑到陈国,把华亥、向宁、华登那批人招回来,一同驻扎在睢阳城外南里邑,招兵买马,谋划造反。

    宋元公岂能容华亥等人谋反,便率军围攻南里。华登就去楚国借兵,楚平王派左尹伯子恶率军来救。

    伍子胥听说楚军就要到了,忙向芈建说:“宋国不能呆了!”就和芈建一家,往西去投奔郑国。




六卿各司一摊事,谁也管不着谁

宋元公不想和楚国交恶,就撤了南里之围,放华亥、向宁、华登、张匄等人投奔楚国,两下罢兵。

    且说郑国又与晋国和好,与楚国作对,听说楚国芈建来了很是高兴。此时国君是郑定公,郑简公已亡。郑定公派人给他们安排了住处,照顾得很周到。芈建和伍子胥每次见到郑定公,必定哭诉一番冤情。郑定公说:“郑国国小兵少,难以帮助你们。你们要报仇,为什么不去找晋国呢?”芈建就让伍子胥留在郑国,自己亲自去晋国。

    当时中原多有战乱,晋国霸业衰退,没有办法应付。晋昭公去逝后,世子晋去疾即位,就是晋顷公。羊舌肸、祁午等一班老臣相继去世。荀跞、士鞅及魏绛之子魏舒等人掌权。祁午之子祁盈家臣祁胜淫乱,被祁盈抓起来。祁胜手下人贿赂了荀跞,荀跞便到晋顷公面前说祁盈的坏话,晋顷公反把祁盈抓走了。羊舌食我和祁盈来往极为密切,一气之下就把祁胜给杀了。晋顷公大怒,把祁盈和羊舌食我都给砍了,还把祁、羊舌两族来了个满门抄斩,羊舌食我祖母的预言不幸应验。

    芈建到了晋国后,晋顷公认真与其交谈,派人把他送到馆舍后,召集六卿商量伐楚之事。那六卿是:智氏宗主荀跞、范氏宗主士鞅、魏氏宗主魏舒、赵氏宗主赵鞅、韩氏宗主韩起之孙韩不信、中行氏宗主荀吴之子荀寅。因荀首被封采邑于智,故其子孙以智为氏;因士会被封采邑于范,故其子孙以范为氏;当年晋文公设三行,荀林父担任中行将,故其子孙以中行为氏。

    这晋国六卿渐渐成了世袭制,父死子继。六卿各司一摊事,谁也管不着谁。当时晋国君弱臣强,晋顷公什么事都不能自己作主。六卿中只有魏舒、韩不信是忠臣,其余四个都是争权夺利之辈,数荀寅收受贿赂最甚。荀寅暗地里派人去向郑国讨要贿赂,郑国不愿给,荀寅就恨上了郑国。

    这时,荀寅就对晋顷公奏道:“郑国朝晋暮楚已不是一天了。现在楚国芈建在郑国,郑国信任他。如果芈建肯做内应,我们发兵灭郑,就把郑国封给他,然后再慢慢图谋楚国,这有什么不可以呢?”晋顷公听从了他的计策,就派荀寅把这阴谋密告芈建,芈建欣然同意。




忽然一阵心惊肉跳

芈建辞别晋顷公,回到郑国,和伍子胥商量这件事。伍子胥劝阻说:“想当年秦国杞子图谋郑国,事没办成,连个容身之处也找不到了。再说,别人以忠信对待我们,我们怎么能反过来去打人家的主意?这种事一定不能干!”芈建说:“可是我已经答应晋国君臣了。”伍子胥说:“不为晋国当内应,没有罪过。要是图谋郑国,就会信义俱失,今后还怎么做人?你一定要这样办,立刻就会招来灾祸。”

    芈建贪图快到手的国家,不听伍子胥的劝阻,用家财私自招募勇士,又结交郑定公的内侍,想让他们暗中帮助自己。这些内侍接受了贿赂,又去拉拢别的人。时间一久,阴谋渐渐地泄漏出去,有忠诚内侍秘密报告给郑定公。

    郑定公吃惊不小,当日,就将芈建召进宫内。喝完三觯酒,郑定公就对芈建说:“寡人好心好意收留你,并没有什么怠慢,你怎么反要图谋郑国呢?”芈建故作镇静,假装惊讶地说道:“我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呀!”郑定公就把相关内侍叫来当面对质,芈建没话说了。郑定公火了,叫人在席上捉住芈建,一剑砍了,又杀了受贿不自首的内侍二十多人。

    却说伍子胥在馆舍里,忽然一阵心惊肉跳,不由说:“芈建危险了!”一会儿,便有人逃回来向他述说芈建被杀之事。伍子胥赶紧带着芈建之子芈胜出了郑国都城新郑,想想没地方可去,便逃往吴国。

    伍子胥和公孙芈胜,害怕郑国军兵来追,一路上昼伏夜行。千辛万苦,就不用细说了。再有五六十里路,就到楚国昭关了。这昭关在两山对峙之间,前面便是大江,可以从水路直下吴国。这里形势险峻,楚国大夫薳越带领大军在此驻扎。伍子胥与芈胜坐在树林里休息,犹豫了半天不敢往前走。忽然看见一位老人拄着拐杖走过来,一直进了树林。老人见到伍子胥,感到他的相貌很奇特,就上前见礼,伍子胥也还了礼。老人问:“您是不是姓伍?”伍子胥吓了一跳,忙问道:“您问这干什么?”老人说:“我是东皋公,从小以医术遍游列国,现在老了,就在此地隐居。前几天,薳越大夫得了点儿小病,请我去看,我曾见到关上挂着伍子胥的画像,和您十分相似,因此问问。您不必介意,寒舍就在附近,请暂且到我那儿坐坐,有话可以商量。”伍子胥知道他不是凡夫俗子,也不是坏人,就和芈胜随着东皋公往前走。




像这棵茶树的叶子一样

走了几里路,见到一座茅屋,东皋公就请伍子胥进去。进了草堂,伍子胥再次见礼,东皋公急忙还礼道:“这还不是您停留的地方。”又把他们领到草堂后面,往西走进一个小小的篱笆门,过了一座竹园,园后面有三间土屋,屋门像个小孔。低着头走进去,里面摆着床铺茶几,左右有小窗户透光,东皋公请伍子胥上座。伍子胥指着芈胜说:“有小主人在,我应该站在一旁侍侯。”东皋公问:“他是什么人?”伍子胥说:“这就是楚国芈建的儿子芈胜,我确实是伍子胥,因为您是前辈,我不敢隐瞒实情。我和楚平王不共戴天,发誓要替父兄报仇,希望您不要泄漏。”东皋公于是请芈胜坐了首席,自己和伍子胥东西相对坐下。东皋公说:“您祖上几代忠正刚直,世人敬仰。况且老夫只有救人的本领,没有害人的心术!你们在这儿住个一年半载也不会有人知道。只是昭关把守极严,你们可怎么过去?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能保证不出意外。”伍子胥双膝跪倒说:“老人家有什么计策能使我们脱险,日后一定重重报答!”东皋公说,“我这里荒僻无人,你请放心住下。容我寻思个办法,好送你们过关。”伍子胥连声道谢。

    东皋公煮了一碗红红的汤,递给伍子胥喝。伍子胥喝了一口,感觉很苦,连续喝下几口,反而觉得苦中有香。伍子胥问东皋公:“这是用什么制作的?”东皋公指了指门外一棵树说:“就是用这棵茶树上的叶子制成的,喝后能够让人提神醒脑、清爽顺通。”伍子胥走到这棵茶树下,看它挺拔翠秀,叶子呈椭圆形,边缘有锯齿,叶间开五瓣白花,伍子胥忍不住叹道:“我像这棵茶树的叶子一样,开始苦,但不知道能不能再像它那样,后来香。”

    一连住了七天,东皋公都是好酒好饭款待,并不提起过关的事。伍子胥就对东皋公说:“我心里有血海深仇,过一刻好比一年,老这样拖延下去,和死了没什么两样。老人家义高云天,能不可怜我吗?”东皋公说:“我已经考虑好了,只是在等一个人。”伍子胥心里很不踏实,当天晚上,连觉也没睡好。想要辞别东皋公接着往前走,又怕过不了昭关。想再住下去,又怕耽搁了时间,也不知道要等的是谁。辗转反侧,心里就像扎了刺一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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