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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春秋战国-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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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杼到了自家府宅,看见府门大开,并无一人走动。到了中堂,直望内室,窗门开着,空空如也。棠姜吊在梁上,还未被人解开绳子。崔杼吓得魂不附体,想问卢蒲嫳,卢蒲嫳已不辞而别。崔杼到处寻找崔明,却找不到,不由放声大哭说:“我今天被庆封出卖,我没有家了,还活什么?”也上吊而死。




庆封和卢蒲嫳妻子同睡,卢蒲嫳也和庆封的妻妾通好

崔明得知家中变故,半夜潜回府中,偷出崔杼和棠姜尸体,找了个马夫用车拉出,挖开祖坟,把他俩埋在里面。事情办完,崔明逃亡它国。

    庆封本想打打崔杼嚣张气焰,未想卢蒲嫳下手太狠,但事已至此,只得自圆其说。庆封向齐景公奏道:“崔杼弑君,臣不能不讨伐他。”齐景公连连说好。这样,庆封成为齐国惟一相国。庆封为了笼络人心,用齐景公之令召素有贤名的田须无重回齐国。田须无告老,他的儿子田无宇袭替工正之职。

    齐国相国庆封,独掌国政之后,越来越狂放荒淫。一天,在卢蒲嫳家喝酒,卢蒲嫳让妻子出来敬酒,庆封看到就喜欢上了。卢蒲嫳也不计较,庆封就公开和她通好,两人打得火热。庆封把国家政事交付给儿子庆舍,自己带着妻妾搬到卢蒲嫳家里。庆封和卢蒲嫳妻子同睡,卢蒲嫳也和庆封的妻妾通好,两下都不禁忌。有时,两家妻妾聚在一起,饮酒作乐,玩耍戏谑,醉后胡闹,左右无不掩口而笑,庆封和卢蒲嫳毫不知耻。

    卢蒲嫳请求把他哥哥卢蒲癸从晋国召回来,庆封听从了。卢蒲癸回到齐国,庆封让他服侍庆舍。庆舍膂力超人,卢蒲癸也有勇力。卢蒲癸因有阴谋,故对庆舍极尽阿谀奉承,庆舍因此很喜欢他,还把女儿庆姜嫁给卢蒲癸做妻。二人丈人女婿相称,庆舍对卢蒲癸宠爱更深。

    一心要为齐庄公报仇的卢蒲癸极力向庆舍赞扬王何勇猛。庆舍问:“王何现在哪里?”卢蒲癸答道:“在莒国。”庆舍便派人召王何。王何回齐国后,庆封对他也很宠爱。

    自崔氏之乱后,庆封惟恐遭人暗算,每次出入,一定携带武士前后防卫。庆舍也是,因为宠信卢蒲癸、王何,就用二人为近侍。

    且说齐景公喜欢吃鸡跖,一顿饭用数百只鸡,众臣家都效仿,把鸡看成食物中最好的,以致鸡价飞涨。宫厨因为钱财不够,便到相国庆舍那里请求增加。卢蒲嫳存心陷害庆舍,便劝庆舍别把宫厨当回事,庆舍果然爱理不理。卢蒲嫳对宫厨说:“供应国君的膳食任你处理,何必一定要用鸡呢?”宫厨无奈,便用鸭代替。宫中内侍、婢女以为鸭不是给齐景公吃的,常常偷着把肉吃了。

    这天,大夫高虿、栾灶陪侍齐景公饮食。齐惠公之子姜坚,字子栾,子孙以其字“栾”为氏,栾灶即齐惠公之后人。高虿、栾灶见食中没有鸡,只有鸭骨头,便责问宫厨。宫厨如实相告,但他也不知宫中内侍、婢女偷吃鸭肉一事。高虿愤愤不平地说道:“庆氏当政,竟敢克扣国君膳食,而且轻慢我们到了这种地步!”高虿要去斥责庆封,栾灶劝住了。

    早有人把这事报告给了庆封,庆封对卢蒲嫳说:“高虿、栾灶生我的气了,怎么办好?”卢蒲嫳说:“生气就杀了他们,有什么可怕的?”卢蒲嫳又把事情告诉哥哥卢蒲癸。




捧着占卜龟甲,流泪不止

卢蒲癸和王何商量说:“高、栾二家,现在和庆氏有了隔阂,我们正好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王何夜里去见高虿,谎称庆氏正考虑攻打高、栾二家。高虿大怒说:“庆封实际上是和崔杼一同杀了齐庄公,现在崔氏已被消灭,只有庆氏在,我们应当替先君齐庄公报仇。”王何说:“这正是我王何的志向!请大夫您在外谋划,我和卢蒲氏在内谋划,事情没有不成之理。”高虿暗中和栾灶商议,决定寻找机会发难。田无宇、晏婴等人都知道这阴谋,他们厌恶庆氏专横,装作不知。

    凡遇大事,必先占卜,以预吉凶。卢蒲癸和王何为攻打庆氏之事占卜,卜师献出卜辞:“虎离穴,彪见血。”卢蒲癸拿卜辞问庆舍:“有计划攻打仇家的人,占卜时得到这样的卜辞,请问你认为事情吉凶如何?”庆舍看了一下说:“一定成功。虎和彪是父子,一个离去,一个见血,攻打的人怎么会不成功?他的仇人是谁?”卢蒲癸说:“乡里的普通人罢了。”庆舍遂不放在心里。卢蒲癸心中高兴,暗笑庆封、庆舍父子徒有高大外表。

    中秋八月,庆封领着庆嗣等族人,到东莱去打猎。因卢蒲嫳患病在家休养,庆封便叫田无宇同去。田无宇和父亲田须无告别,诉说高虿、栾灶等人阴谋。田须无对他说:“庆氏大祸将要到了!跟着一起去恐怕要遭难,你何不推辞不去?”田无宇说:“推辞会使他怀疑,所以不敢。如果父亲谎称有别的原因叫儿,儿可以设法回来。”田须无点了点头。于是,田无宇放心随庆封去打猎。

    庆封等人都走了以后,卢蒲癸高兴地说:“卜师所说的‘虎离穴’已经应验了。”便与高虿、栾灶等人合议,准备在即将举行的尝新粮祭祀时起事。田须无知道后,怕他儿子与庆封一同遇祸,假说妻子重病,派人叫田无宇回家。

    田无宇借口预测母亲病情,请求庆封占卜。庆封占卜时,田无宇暗中祷告,请神明预测庆氏的吉凶。庆封粗通《周易》,将龟甲扔入炭火,然后取出,忙乎一番后,对田无宇说:“这是‘灭身之卦。下克上,卑克尊,恐怕你老母的病,难以好了。”田无宇捧着占卜龟甲,流泪不止。庆封同情他,让他回去。

    庆嗣见田无宇上车,便问道:“工正要到哪里去呀?”田无宇说:“母亲病重,我不得不回。”说完就飞驰而去。庆嗣见田无宇的脸上不是忧伤,而是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欣喜,便预感风声不对。

    庆嗣急急找到庆封说:“田无宇说他母亲病重,恐怕是假的,都城中要有别的变乱,相国您应当赶快回去!”庆封说:“我儿子在那里,有什么可担心的?”便不放在心上。




兔子怎么能对虎豹构成威胁呢

从东莱到临淄,要过莱河。田无宇过了河以后,拆了桥,毁了船,以断绝庆封归路,此时的田无宇也有了攻打庆氏的心思。

    田无宇刚到父亲田须无家,王何便来拉拢。田须无见时机成熟,便让田无宇帮助王何等人。王何走后,田无宇又去联络好友齐国大夫鲍国。这鲍国,是鲍叔牙曾孙。

    这时,卢蒲癸正在紧急部署家仆。他妻子庆姜对他说:“您有事不和妾商量,一定成功不了!”卢蒲癸笑着说:“你是女人,哪里能为我谋划呢?”庆姜说:“您没听说有妇人胜过男人的事例吗?当年周武王手下有十名乱臣,邑姜身为女人,平定了他们。夫怎么说女人不能谋划呢?”卢蒲癸知道这邑姜是姜太公之女,周武王之妃,周成王和晋国开国君主姬叔虞之母。

    因庆姜是庆舍之女,卢蒲癸心中便提防庆姜。卢蒲癸对庆姜说道:“从前郑国,大夫雍纠把国君郑厉公和他的密谋泄露给妻子雍姬,雍姬告诉父亲祭足,以致雍纠被祭足杀死,郑厉公也逃亡。这事成为世人之大戒,我非常害怕女人掺合呀。”庆姜说:“女人把丈夫当做天,夫唱妇和,何况还有国君命令呢?雍姬被她母亲的话愚弄了,所以谋害丈夫,这是闺阁之逆贼,哪值得一提呢?”卢蒲癸问道:“假如你处在雍姬的地位,该怎么办呢?”庆姜说:“能出谋献策,就和丈夫一起。如果不能,也不敢泄露出去。”卢蒲癸于是放心说道:“现在国君为庆氏专权而苦恼,栾灶、高虿两人便一起谋划驱逐你们家族,我正为此做准备,你不要泄露出去。”庆姜此时心头一惊,万没想到当年雍姬的苦恼落到了自己身上,心想:一边是自己的夫家,一边是自己的娘家,夫家要攻打自己娘家,而自己娘家却不知情。庆姜毕竟出身官宦之家,临危不乱,向卢蒲癸说:“妾的祖父庆封正外出打猎,时机可乘。”卢蒲癸说:“是的。要等尝新粮祭祀那天。”庆姜此时在心里暗暗道:“当年雍姬泄密让夫家、娘家自相残杀,这种做法不可取。如今遇到这事,我为何不让父亲庆舍率家人偷偷离开呢?”于是庆姜灵机一动,对卢蒲癸说:“祖父庆封身为相国,遇到祭祀这样的大事肯定会回来,那时你们行动就受阻碍了。不如让妾回娘家,劝父亲庆舍参加祭祀典礼,让家人告知祖父在外安心打猎。”卢蒲癸说:“我把性命托付给您了,您可不要学雍姬那样。”庆姜连声说:“请夫放心,请夫放心。”

    庆姜匆匆回到娘家,告诉父亲庆舍:“听说高虿、栾灶要趁着尝新粮祭祀之机,采取对您不利的行动,您可千万要当心,不如率家人逃离临淄。”庆姜不想让夫家、娘家相戕,便隐去了卢蒲癸也参与其中的情节。庆舍听庆姜说完,哈哈大笑说:“高虿、栾灶,好比两只兔子,而我庆家却是虎豹,兔子怎么能对虎豹构成威胁呢?他们如果起事,我就剥下他们的皮铺着睡觉!”庆姜一再劝说,庆舍也不听。庆姜叹了口气,回去听天由命。




作乱的,也有你们吗

“拍起手来唱起歌,满田满坝好收成。

    粟禾熟了黍稷红,酿酒供祭五谷神。

    保佑齐国年年丰,国人个个笑盈盈。”

    一群人在齐国宗庙前唱着歌、跳着舞。八月中秋,天高气爽,田野里一片金黄,这是秋收时节。齐景公率众臣在宗庙里举行尝新粮祭祀。

    且说庆舍听到庆姜消息后,既不当回事,也没不当回事,他一是派人通知父亲庆封不要回来,以免遭到不测;二是用家仆、武士把宗庙团团守住。卢蒲癸、王何手持长戟,站在庆舍左右,寸步不离。

    田氏、鲍氏两家有马夫会做戏,就故意让他们在街上表演。庆氏有匹马,受惊跑开了,家仆追回来后,把马都拴在一起,解开铠甲,放下武器,然后去看做戏。栾、高、田、鲍四个家族的家仆、兵丁,全部到齐国宗庙门外集合,秘密包围了宗庙。卢蒲癸借口小便,出外约定妥当。卢蒲癸回到庙内,站在庆舍身后,倒拿着戟,向高虿示意。高虿看明后,派随从在小门那里连拍三声门板,四个家族家仆、兵丁蜂涌而入。

    庆舍吃惊地站起来,心想:果然有谋乱的。他还未离开座位,卢蒲癸就从背后用戟刺进了他的腋下;王何又用戟猛打庆舍左肩,将他的肩骨打断。庆舍瞪大眼睛看着卢蒲癸、王何说:“作乱的,也有你们吗?”边说边用右手拿着的铜觯向二人中的王何击去,王何立刻被毙。庆舍虽伤重,但仍用一只手抱住柱子摇撼,宗庙的屋脊都震动了。卢蒲癸拔戟重又刺去,庆舍大叫一声死去。

    齐景公突见内乱,大吃一惊,晏婴暗暗上前奏道:“群臣是要诛杀庆氏以安定国家,没有别的图谋。”齐景公这才安下心来,急匆匆登车返回宫内。

    卢蒲癸和四家家仆、兵丁杀尽庆氏同党。各家分开把守城门,以抵御庆封。都城临淄四处防守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且说庆封在外打猎,儿子庆舍派人来说都城临淄有点乱,等过了这阵再回来。庆封相信庆舍能力,就安心在外游玩。突然庆舍逃出的家仆急急来报,临淄发生变乱,庆舍被杀。庆封大为恼怒,急回临淄攻打西门,无奈城里防守严密,无法攻下,庆封手下渐渐逃散。庆封仰天悲哭,逃亡到鲁国。

    齐景公派人谴责鲁国,说不应该收留作乱的齐国臣子。鲁国害怕。庆封听说后,赶紧又逃到了吴国。

    却说吴王诸樊,是个拗性子,父王寿梦的临终遗嘱常常回荡在他的耳畔。吴王诸樊心里道:“要是活到老才死,再按大小依次传位,四弟还能继承王位吗?”想到这些,便有了早死的打算。吴王诸樊亲率吴军攻打楚国,战死在疆场上。

    吴国众臣依照先王寿梦遗愿,立吴余祭为王。




已经死了,还送宝剑干什么

吴王余祭了解兄长诸樊的心思,他向家人说道:“兄长战死,是为了把王位尽快传给季札。兄长的精神,寡人要继承呀!”说到做到,吴王余祭亲率吴军去攻打越国(在今浙江省绍兴一带)。越国,姒姓,自建国后,一直保持着比较落后的生活习俗,很少与中原地区发生联系。直至传到越王允常时,才与吴国发生了矛盾,并相互攻伐。吴王余祭此次出征,大胜而归。在祭拜宗庙、报告胜利后,吴王余祭令越国俘虏将自己刺死。

    老三吴夷昧依次当立,但他不肯登基,坚持让位于吴季札。

    吴国先王寿梦和吴季札的三个兄长诸樊、余祭、夷昧,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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