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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野蛮前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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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愣,彷彿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来,俊脸蓦地一沉──「妳想要什么?」

「聂氏财团所有的财产。」她对他微笑的眨眨眼。

明知这是这个男人给不起的天价,条件当然是开给这个男人气的。他给不起,她拍拍屁股走人,也不算对不起他刚刚看似很认真的求婚了。

多么渴望他是因为深爱著她,捨不得她,依然眷恋著她,所以才跟她求婚的:可结果偏不是,他为的是他儿子不是她。

不过,不管他是为了爱她而想要再娶她一次,还是为了儿子,她的答案都一样:不可能。

因为很爱,所以会很痛,因为已经狠狠痛过一次,所以没法子再承受一次……这道理,没受过伤的人怎么能懂?

半晌,她听见聂焰极为淡漠的回应!

「我可以给妳该属于我的那一份聂氏财团的财产,不可能再多了。」聂家有三兄弟,财产自然得分三份,他能给的也只有属于他的那一份。

她看著他,为他的大方而有些动容。

聂焰本来就不是一个小气的男人,事实上他很疼她,只要她喜欢的东西他一定二话不说的买给她,但她真的没想到他可以这么大方的把那三分之一的聂氏财产送给她,这绝对不是一般男人可以做到的事,可,她还是消受不起呵。

「那就免谈。」

「妳耍我?」

「对啊。」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笑。

他气结,为自己一再受挫感到不耐与烦闷。他气得很想把她掐昏,却无法将目光从她那笑得明艳动人的脸移开。

他发现自己对女人的定力明显变差了,以前的他总可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现在的他却非常容易对美色动性起意……这绝对该死的不是个好现象!

「妳真的要我用强的?妳该知道,要一个孩子对聂氏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妳一点胜算都没有。」

她玻鹧郏运幕坝枰苑床怠!肝叶雷愿а叶诱哪甓嗟氖奔洌谖叶亲永锏氖奔渌阍谀谟形迥辏业木媚芰玫娇梢匀盟院么┖蒙钗抻荩ü倜挥欣碛刹话蜒胙肱懈摇!

「可惜妳却无法保护他的安全。」

「你──」她胸口一窒,觉得好疼。眼神幽怨的瞅著他,难过得快要无法呼吸。

是啊,因为她的疏忽,差一点就让她失去了央央!这一回要不是聂家出手帮忙,她的央央可能找不回来。

可归咎到底,还不是聂家树大招风,才会替央央惹来这么大的祸事?但,纵使如此,央央是聂家孙子的这件事是怎么也抹灭不了的。

「我已经知道他的存在,就不可能让他流落在外,更不能不尽到当父亲的责任,这一点希望妳可以明白。所以,如果妳坚持不要再跟我结一次婚,不想为儿子的幸福而努力,那么我保证,我一定会让妳失去他。」话落,聂焰打开门,摆明著送客。

她气得差点连路都走不稳,几乎是夺门而出的瞬间,一滴滚烫的泪也同时跟著滑下了脸颊……

冲回了房,把门给锁上,她背对著门无助的滑坐到地上,无声的哭泣著。

她抚著不住颤抖的唇,把指尖送进唇齿之间紧咬著,免得让自己不小心哭出声来。

她很害怕,很生气,很委屈,却一点都不想让那个男人知道。

虽然嘴巴里说著法官没理由不把孩子给她,虽然她可以冲著聂焰说出一百个她可以拥有孩子的理由,但私心里她却明白得很,如他所言,她的胜算很低很低,唯一的胜算……就是央央选择跟著她。

可要一个四岁的孩子到法庭上选边站,告诉一个外人他要选爸爸还是妈妈,这样的事实在过于残忍,这恐怕也是聂焰之所以肯开口跟她求婚的最大理由吧?

当年他可以这么坚决的要离婚,现在却愿意再对她开口求婚,不都是因为儿子?

所以,她应该欣然接受?

所以,她就应该把未来的幸福,再次交到这个可以轻易捨弃她的男人身上?

不!

她做不到。

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第四章清晨,一阵响亮的手机铃声把沉睡中的骆向晚给吵醒。

「喂,我是骆向晚。」昨夜哭了一整夜又伤神了一整夜,骆向晚的嗓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不堪。

「骆经理,我是小悦啦。」

「嗨……」小悦是台湾分公司事业部的助理,因为是她,骆向晚的声音更有气无力了。因为小悦跟了自己好多年,她早把她当成是自己人,所以可以在对方面前尽量显现自己的疲惫也无所谓。

不过,前天在纽约总公司发生央央失踪的事她并没有让小悦知情。虽然当时闹得挺大,不过她昨天就已经打电话请老闆转告纽约的其他同事,说她已经找到央央了,加上整件绑架案可能因为聂氏的缘故,从头到尾都没有在媒体上曝光,所以除了老闆关远以外,总公司的其他同事应该没人知道央央其实是被绑架了。

所以,小悦绝对不会是为了这件事而一大早打电话来吵她。

「妳会搭今天晚上的飞机回台湾吧?那个英商公司的公关部经理杰森今天已经到台湾了,他上次和妳约好明天要亲自跟妳洽谈一下合作细节,就是那个上亿元广告预算的大案子,妳没忘吧?」

「我没忘──」骆向晚才想开口要她这个有点莽撞的助理不必担心,没想到她才刚要说话就被小悦打断了。

「啊,对了,应该先问妳纽约的事办完了吗?这次飞去纽约开会应该没遇到什么问题吧?央央呢?他在旁边吗?我好想他喔,我可以跟他说话吗?」

「这是越洋电话,小悦,还有,央央他还在睡……」骆向晚笑了,提醒她不要浪费公司资源。

正当她坐起身想到旁边去讲电话,免得把央央吵醒时,眼角往旁边一瞄,竟没发现央央的踪影!

她眉心凝起,心有剎那间的慌乱。「那个……小悦,我现在有急事,有空再跟妳说,我挂电话了,掰。」

挂完电话,骆向晚起身冲了出去──她先跑到隔壁聂焰的睡房去找,房间里却空空如也,匆忙下了楼,大厅里也没看见央央的身影,心急了、慌了、乱了分寸,正要冲出大厅到外面去找儿子,才打开大门就听见央央咯咯咯的笑声……

「爸爸,我还要一次!」两只小小手期待的往上举,一张在阳光下笑得耀眼的小脸正仰头望著高大的聂焰,期望他再次把他放在肩膀上,在空中转圈圈。

聂焰也不负所望,弯身一手便将聂央给抱起,轻而易举的将他扛在肩上,大手抓小手在偌大的花园里冲啊冲地追著蝴蝶跑,树上的小鸟也跟著凑热闹,吱吱吱的叫著。

「爸爸,我要那一只小鸟,有红色羽毛的那只啦,不是那只,是这只……」央央边叫边笑,一边还因为害怕掉下来而紧紧扯住爸爸的头髮。

「我的头髮快被你扯掉了,儿子,轻一点。」聂焰故意痛得鬼叫,却惹来儿子咯咯咯的笑声。

「对不起啦……很痛吗?帮你呼呼……」小手在他头上乱抹,却把聂焰的头髮搞得像鸡窝。

不过,当事人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依然在儿子面前继续装可怜。「好痛喔,真的很痛耶……」

「对不起嘛,对不起啦……」央央有点担心的一直用小手呼著聂焰的头髮,害怕爸爸因此不喜欢他了,忙道:「爸爸,你不可以这样就生气喔,男人不可以这么小气,妈咪说的,知道吗?」

聂焰笑著,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小屁屁。「知道了,小老头,你才四岁,怎么讲话像四十岁啊。」

「什么意思?」听不懂。聂央的小脸有点严肃的凝著。

「就是……央央怎么会这么聪明啊?像大人一样聪明,不,是比大人还聪明,这样……瞭解了吗?」

咯咯咯,聂央又放声大笑了,很得意的那种。

爸爸说他聪明耶……虽然他本来就很聪明,可是是爸爸说的,他可开心哩!

花园里,一大一小疯疯癫癫的说著胡话,画面却是那样的温馨甜蜜。 〃骆向晚的眼睛有些湿润,心彷彿也要跟著受潮,有那么一刻,她真的以为这里是她甜蜜的家,她拥有一个很棒的老公,央央拥有一个很棒的爸爸……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该有多好。

「只要妳愿意,这一切都会变成真的。」一道苍老的嗓音从她身边响起。

闻言,骆向晚愕然的侧过脸,这才发现她旁边竟然有人──是她的公公,不,是前公公聂元珍,他好像早已经站在那里看了许久。

她刚刚是不是把她的想望不小心给说出口了?不然,聂元珍也不会突然开口跟她说这句话吧?

天啊!她怎么会做出这么糗的事?骆向晚咬牙,好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爸……早。」无论如何,还是得硬著头皮打招呼。而之所以还是喊聂元珍爸爸,是因为刻意的去喊对方伯父实在有点怪。

「早啊,向晚,妳看起来睡得很糟。」聂元珍关心的看著她红肿的双眼,心里很难不担忧。「是我那个臭儿子又欺负妳了吗?」

她笑笑,本想摇头,可是想到也许这个老人可以帮助她,她就很难不抱有一丝希望……

「爸,关于央央──」

「对了,央央可以暂时住在这里陪我吗?」没等她说下去,聂元珍便微笑的开了口。

骆向晚一愕,想不到老人家会这么说。

所以,老人家已经跟聂焰串通好了,决定要联手打压她,把聂央抢回去?

「不是妳想的那样,媳妇,我只是想让妳先回去台湾找个适合的保母,顺便让央央在这里多玩几天,更何况歹徒还没落网,央央暂时还是先待在这里会比较安全,当初,妳也是因为相信我的能力才会来找我帮妳救央央的吧?」

骆向晚看著他,欲言又止。

虽然聂元珍的话一点也没错,可是要她把央央放在这里她就是捨不得啊,尤其,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儿子一离开自己的视线,就会被聂家的人抢走……

「只是暂时的,向晚,我希望妳答应我,这么一来妳也可以安心的工作,把事情先忙完,并且在台湾慢慢的替央央找保母,再者……妳就当作可怜我这时日无多的老头子吧,让我的孙子陪陪我,也许他这辈子对爷爷的回忆就只剩下这段日子了。」

「爸?」骆向晚怔愕的望住聂元珍。「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时日无多?你不要乱说……」

相对于骆向晚的惊愕,聂元珍反倒轻松自在的大笑出声。「傻媳妇,不必为我伤心,至少我现在还没死呢,我只想快乐的活著,就算剩下的日子不知还有多久,但能快乐过一天就是一天。向晚啊,人如果一直执著著某些事,这辈子就会离幸福很远很远,一旦放宽心,不要执著某个点,我们就可以马上拥有快乐和幸福,妳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我的儿子,他跟我不一样,不是那种会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他爱了就会爱一辈子,不管他曾经对妳做了什么,他爱妳这件事绝对是真的……如果我没猜错,妳也还爱著我儿子吧?」

她不语,沉默以对。)

聂元珍看著她,笑得眼都亮了。

果真他老人家猜的没错,他们两个都还爱著对方呵,真好。

「一对依然相爱的男女,为什么不能够再幸福一次?人生无常,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事,妳说是吗?再给聂焰一次机会吧,也等于是给妳和央央一次幸福的机会……」

经过和儿子十八相送的深情戏码之后,骆向晚和聂焰搭同一班飞机返回台湾,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眼眶总是红红的,俏丽的鼻尖也是,整张漂亮的脸蛋就像浸在水里似的,如果他伸手去摸铁定是湿的。

老实说,他非常意外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同意老头子的请求,将央央暂时留在纽约而且还和他一起回台湾,因此,他自动把它解读成──她终于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新来过。

是他的威胁奏效了吗?还是老头子对她说了什么吾之将死其言也善的话来?

不管是什么,她终于答应退一步的举动才是最重要的,而他一点都不想否认,他的心著实为此雀跃不已。

「先生,您的咖啡,需要加糖还是奶球吗?」一位空姐微笑的端著一盘咖啡出现在聂焰身旁。

聂焰高大英俊又充满著原始野性的男人味一上飞机就开始发酵,空姐们对他议论纷纷,揣测著他的身分他的工作他的职位。

一个穿著牛仔裤、简单背心,全身散发著丛林猛兽般气质的头等舱客人,话少寡言,不怒而威,但对她们礼貌性的微笑时却温柔得可以溺死人……这样的男人,怎不令人情生意动、小鹿乱撞?

聂焰和骆向晚坐的是头等舱,虽然是同一排座位,却是左右分开独立的,再加上打从一上飞机开始,这两个人从来不曾说过话,所以空姐们自然认为聂焰是单独搭飞机的独行侠,示好意味十分浓厚,不时端来一些点心蛋糕什么的。

聂焰对此却有点烦厌,基于礼貌,他上机以来已经喝了三杯咖啡,外加两个蛋糕和两杯茶,只要空姐端过来他就喝,没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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