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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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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雇佣一木的商人脸色顿时一变,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木,你能确定是红夷船吗?”

  “久久屋老板,我的眼睛在夜里都能看到五十步外,又怎么可能看错呢?”一木有些不满的回应道。“没错了,是红夷船,我在长崎看到过。哎,的确有些不对劲的样子,怎么其中有几条好像是夏国船呢?”一木突然惊叫起来。“是夏国船,夏国的三色旗帜。”

  一木这是看到了快速接近的通报船上的旗帜颜色了。由于郑克臧的恶趣,所以华夏朝有国旗、皇室旗和军旗多种,其中水师军旗是蓝红蓝三色旗,象征天空、海洋和其中的男儿热血。不过水师旗只能是水师专用,一般商船只能用兰(土)黄兰的国旗,而急速而来的通报船上不但有军旗而且有国旗,因此一木才能分辨得清。

  “夏国船。糟糕!”久久屋老板惊叫起来。“赶快,赶快靠到岸边去。”

  “岸边有礁石,船会搁浅的。”

  “不管了,赶快靠岸。”但已经来不及了,在岸边农人的惊恐目光中,海面上突然升腾起两道冲天的水柱,同时雷鸣的声音响彻在海空中。“完了,”久久屋老板哀鸣一声。“这是夏国人的大筒……”

  第460章 东征日本(三)

  “上国大人,前面就是三浦半岛和方总半岛了。”位于华夏征日舰队最前列的三等巡航船【浏河号】上,之前在三河湾被抓捕的安宅船船长一木用畏缩、谄媚、苦恼、不忍、后怕等情绪混合在一起的表情向面前的华夏水师武官介绍着。“中间的就是江户湾了。”

  “噢已经到了?”【浏河号】的副管带兼导航官马进祥端起手中的千里镜仔细打量了一下海湾口,只见两侧半岛群山起伏,海湾绵延曲折深不见底,当下他与船管带司马赫商量了一下,下令道。“发信号,通报提督大人,我们已经到了。”

  “大人,”片刻之后,旗舰【衡山号】发来信号。“提督大人命令本舰与【申江号】巡航船、【昴宿九号】通报船一起先行探查水路。”

  “那还等什么。”司马赫大喝道。“立刻收起船帆,提高警惕,我们进去……”

  “那是,那是什么?”介之助刚刚收割完一片田里的萝卜,汗流浃背的他抬起头正准备喝一口水,然而往日海边熟悉的景色中冒出了陌生的重重白帆,让他瞠目结舌连手中的水葫芦掉落地上都不知道。“是船吗?”

  介之助茫然的扫了扫周围,同村的本百姓差不多同时发现了异常,不少人已经向海塘边奔去,想近距离的看一看这些形态巨大,有异于寻常日本船的古怪物体。

  “一群野猴子。”【申江号】上船管带江达注意到手舞足蹈在岸边远眺的日本农民,他不禁皱了皱眉。“发信号给【浏河号】,我舰准备开炮驱散海边的倭人。”

  霹雳一样的声响震得海边围观的日人东倒西歪,几乎同时距离海塘不远的海边滩涂上陡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空洞,数量惊人的海泥、海水猛然炸开,再度从天而降时噼里啪啦的作响,宛如刚刚下了一场冰雹一般。

  从平定岛原之乱算起,日本差不多有六十多年没有经历过战争了,因此别说普通的百姓了,就是一般的武者也多没有见过大筒是怎么回事,因此刚刚的炮击,在一众农人看来简直跟天神的伟力差不多,顿时吓得他们一哄而散……

  四散奔逃的农人首先把遭遇报告了地头,地头又向领主或者幕府在当地的奉行与力、与力同心报告。面对潮水一般涌来的信息,迟钝的幕府方面终于知道不好,几名中下级武士冒死潜到海边,确认了有大股不名船队驶入江户湾,至此幕府震动。

  “已经确认了,是夏国人的军船。”江户町奉行用一种凝重的语气向上座的将军和老中们报告道。“总计有四十余条船,数目不是最多,但每一条船都比日本目前最大的安宅船大十倍,而且每一条都有大筒。”

  “夏国人?”老中们脸色发青,不少人偷偷看向首席柳泽吉平,不过柳泽深受将军纲吉宠信,若是把责任推到他头上,几乎等同于责难将军,因此有人故作义愤填膺道。“可恶,居然派船到江户来威胁,这真是欺人太甚,还请将军大人立刻下令出兵。”

  出兵?当下有人就嗤之以鼻。没错,幕府虽然是日本最大的军事组织,号称有八万铁骑,然而真正拥有马匹的旗本不过五千余人,其余的不过是无甲的足轻和介于两者之间有甲无马的同心。凭这些军力打打陆战或可以,但怎么对付海上的敌人,要知道当年的海贼大名早就被转封到内陆,就算征召他们的后人也未必能一战,更不要说来犯者的船大炮坚。

  当然话不能这么直白,否则就有畏敌如虎的嫌疑,因此老中土井利宽(谱代、大野藩主、从五位下伊贺守)只是说道:“说得轻巧,钱在哪里?动员大军是要钱的,幕府如此财政如此窘迫,又哪里拿得出钱来支应战事。”

  若年寄小笠原长圆(谱代、中津藩主)反唇相讥道:“夏人此来明显不怀好意,若是他们要求幕府废止《通商式样》,幕府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若是不答应,又没钱聚兵,土井大人是不是准备拱手把江户城让给夏人蹂躏?”

  看到土井面红耳赤的样子,边上另一位老中急忙出来缓和:“土井大人的意思并非是坐视夏人入寇,只是幕府的财力的确不足,而且夏人多在海上,幕府就是聚兵数万,又奈之如何,不过命令各地严拒,待其水粮尽时,或许夏人不战自退。”

  “等夏人自退,还不如祈求神佛再降神风呢。”边上负责幕府军事的大番头里有人说起了怪话。“而且各地严拒难道就不要集结兵马了吗?这笔开销不是开销吗?”

  “钱的问题还是好解决的。”勘定奉行之一的板仓重同(谱代、安中藩主)开口道。“外敌入寇,国家危亡,各地大名自该多多报效,还有三都商人也该踊跃捐资才是。”板仓的话让所有人眼睛一亮,真的呀,这绝对是一次改善幕府经济状况的机会,一时间众人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至于百姓这边也适当可以加一些税。”

  “板仓大人说的不错,”柳泽吉平看了看木偶人一样坐那里的将军纲吉,发现这位独裁者眼中闪着一丝难以琢磨的光彩,他当即心中一动。“那么就这杨暂定下来,不过钱的问题虽然解决了,可是江户湾中的夏寇却总要有个说法。”

  柳泽还没有说完,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一个声音在殿外报告道:“启禀将军大人,夏寇突然轰击了千叶和多摩川沿岸……”

  在场的人大惊失色,柳泽看了看纲吉然后应道:“知道了。”

  守在门户边的小姓番头不知道冲着殿外轻声说了句什么,足音随即退下。

  此时将军纲吉做了一个隐蔽的手势,边上持刀小姓立刻庄严的说道:“将军更衣。”

  纲吉站起来转身向后走去,一众幕府高官知道纲吉此刻尿遁只是不想承担拍板的责任,因此一个个恭恭敬敬的伏倒在地,齐声颂道:“恭送将军……”

  纲吉一走,殿内的气氛略微轻松了一下,主持会议的柳泽甚至松了松肩:“看起来夏国人等着幕府派人出面呢?几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要合着夏人的节拍行事呢?”

  “柳泽大人,如今离秋收只有月余时间了,若是夏人一直堵住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了,夏人籍着舟船之利可以四下游窜,日本又是四面临海,若不妥善解决此事,恐怕后患无穷啊。”

  说话人潜台词已经明确了,要么干净利落的消灭来犯者,要么双方坐下把斤头谈清楚,否则不合不战,对幕府的伤害最大,别的不说,至少对幕府的威信是一大打击。

  “说得也是。”柳泽点了点头。“就请寺社奉行这边派人去跟夏人谈谈,不论最终战和,咱们总要摸清夏人到底是想要些什么才好。”说到这,柳泽又撇了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几名大番头和新番头。“当然旗本还是要立刻动员起来,以备夏人突袭江户……”

  船渐渐离开海滩,望着视线里不断放大的夏国大船,寺社奉行合福寺道彦的神色异常沉重,自己乘坐的关船并不算小,可是比起对面却只是不起眼的一叶扁舟,而且行的越近,对面船上那些关闭的舷窗让他产生了更多的不安……

  由于海面上已经没有任何日本船只,因此道彦的行动自然一清二楚的落到了华夏舰队的眼里。很快一条小型通报船迎了上去,其速度之快可以用离弦之箭来形容,唬得幕府使者一阵惊呼。而且尽管这条通报船只有一千五百料,是夏军整个水师舰队中最小的一型,可比较日本人可怜之极的禁海拼接木船,感官上还是具有压倒性的威慑。

  “原来这些方方的木板下面是大筒。”看着打开的舷窗,道彦在恍然大悟的同时情不自禁的颤栗起来,因为在他视线内所有的华夏军舰的两侧都有密密麻麻的舷窗,如果下面全都藏着大筒,那任意一艘都足以压到幕府的全部火力。“快喊,我们是幕府的使者……”

  “阁下就是幕府的合福寺道彦长老吧。”以安东的身份还没有资格登上巩天的旗舰,因此作为总督衙门的代表、前长崎商馆馆主戴同俭是在【乐山号】这艘普通的二等巡航船上接见安东道也的。“既然幕府派长老来了,本官也就无须掩饰什么,这是我朝的要求,大人可以过目,不过贵方只有允与不允两种说词,毋须累言。”

  “若是不允,是不是意味着两国开战?”精通汉文的道彦一边看着戴同俭交与的文件,一边信口问着,然而文本中的文字一落入目中,他连戴同俭回答什么都听不清楚了。“废止锁国令,允许华夏商人在长崎、平户、琾、敦贺、轮岛、新泻、秋田、横滨、鹿岛等九个港口直接通商;割让南虾夷及佐渡;赔偿华夏商人损失黄金十五万两;赔偿华夏军费白银二百万贯。”道彦猛然抬头道。“原来贵国并不想与幕府谈判……”

  第461章 东征日本(四)

  “……辛巳年中,夏寇东来,叩关通商,索要赔偿,江户(幕府)不堪欺辱,传令天下诸藩并商贾及本百姓加税以资御敌,然诏令一下,诸国悚然,有识者谓之,动乱日本,以此开端,德川之天下不永之期可见矣……”

  ——《史疑·杂篇·元禄乱世探析》新井白石

  “该死之极!”在仙台城天守阁的评定间里,坐满了仙台藩的重臣们,作为日本有数的国持级外样大名,虽然在名义上仙台藩的知行只有六十二万石较加贺、萨摩两藩较低,但事实上经过伊达氏数代经营,藩内真实的财政规模据说已经超过了二百万石,正是由于这样的经济实力,被幕府暗地里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仙台藩此次被要求一次性提供黄金十万朱的军费。“幕府分明是借机盘剥……”

  “左马首大人,幕府削藩的心思早是路人皆知的事,反复说有什么意思。”藩政奉行茂庭良月摇了摇头,打断了田村左马首宗良对幕府喋喋不休的指责。“但是本藩一向指望稻米在江户的销售,如今秋收在即,通往江户的航路却一直中断,对于本藩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即便不是为了避免幕府削藩的借口,本藩在这个时候一样要站在幕府的身边。”

  “武藏介大人这话有些道理,可是十万朱啊,真要给出去,本藩今年还过不过日子了?”说话的一门重臣伊达壹歧守政村摇了摇头。“而且以在下看来,其实幕府接受夏人开港的条件有什么不好,届时本藩说不定还能多卖些吉品鲍鱼给夏人呢!”

  严肃的评定间里突然出现了一阵笑声,众人扭头看去,却是支仓六右卫门常长的后人、吉浜馆主、以准一家身份参与藩政的支仓小五郎常达,不过还没等负责纪律的藩士开口斥责支仓失礼,引发骚乱的常达便抢先一步说道。

  “刚刚失礼了,实在是一时想起来政宗公的夙愿,再联想到政村大人希望幕府失败的言论,没有忍住。”说起开藩的伊达政宗,在座的人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胸膛,是的,当年的伊达家可是号称有潜力取代当今的德川幕府的,但常达的话并不是指现在伊达家有推翻幕府的机会了。“可惜啊,夏人要求进入的港口中可没有石卷港,想来他们不喜欢本藩的鲍鱼。”

  伊达政村脸色铁青:“支仓大人,你是再说在下说话没有轻重吗?”

  “不,壹歧守误会了。”常达摆了摆手。“在下的意思是,不给幕府金钱,恐怕本藩连未来也没有了,更不要说弘扬政宗公的遗愿,更多的为本藩壮大实力了。”

  “吉浜馆主的话提醒了在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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