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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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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顺元年十一月十一日,郑克臧自肇庆东归,不过郑克臧并没有直接进入广州,而是首先抵达佛山——“俗称天下四大镇,粤之佛山与焉。镇属南海,商贾辐辏,百货汇集,夹岸楼阁参差,绵亘数十里。南中富饶繁会之区,无逾此者。”

  尽管佛山繁华如斯且聚众十余万,但此时的佛山不过是区区一介隶属于南海县的市镇而已,最高长官不过是南海县的一名县丞和一名巡检司的巡检,此外还有十几位衙役维持市面,在中国的政治地图上属于毫不起眼的小点。

  因此郑克臧的到来不但引起了佛山的轰动,也给广州官场带来的冲击。

  为了保证郑克臧的安庆,除了王府侍卫和禁卫军一个团外,尹隆和祁至鑫分别指挥各一个团在外围保卫,龙骧军第一师也抽调一团兵力进驻顺德呼应,广州府和南海县也抽调大量衙役进驻佛山,一时间除了郑克臧本人外,广东上上下下如临大敌。

  对此,郑克臧却不以为然,他认为自己虽然护卫力量不多,但绝对算不得白龙鱼服,因此他好整以暇的在佛山进行了视察。此时的佛山是以手工业和商业而闻名全国,其中手工业中又以冶业为首,向来有“秦晋淮楚湖南闽广诸山中皆产铁,以广铁为良”的说法,而广铁中“诸冶惟罗定大塘基炉铁最良,悉是锴铁,光润而柔,可拔之为线,铸镬亦坚好,价贵于诸炉一等。诸炉之铁冶既成,皆输佛山埠。”

  佛山的冶业对于郑藩而言是在石禄、马鞍山、大冶等铁矿没有投入生产之前最重要的生铁来源,早在郑经时代,郑军就曾兵临佛山,劫去三十万斤的生铁,郑藩控制南中国半壁之后佛山铁器更是成了最主要的军输货品——郑藩兵部采买佛山生铁后在东宁和江南等地精炼,以制造火炮、步铳及其他武具——差不多百分之八十的广铁直接被官府买走,进一步的刺激了佛山冶业的繁荣和发展。

  视察完几处冶坊、铁铺之后,郑克臧接着视察佛山手工业中的制陶业。

  佛山的陶业上承宋元时期的广东制陶业,以民用陶器为主,兼以仿制各地著名瓷器,拥有自己的特色,并形成了陶业行会以及制陶家族,对内销售两广和福建地区,对外行销北河、广南且一部分销往日本,也是名重一时。

  然而吸引郑克臧的并不是冶业和陶业的红火,而是广东手工业中出现的东家行和西家行的格局。东家行顾名思义是资方的代表,而西家行则是工人的代表,双方协商解决劳资纠纷,“被开除的人,如属西家则无人雇用;倘属东家则无人替他做工。”

  郑克臧之所以重视东家行和西家行当然是因为其先进性,在北方的江南地区,同样是经济极度繁荣、同样是劳资纠纷不断,因为没有类似工会组织的西家行存在,江南丝织、布匹工人经常性因为工资问题组织名为“叫歇”的罢工活动,这样造成的损失固然影响了资方东主,也对以商业税作为中央政府运作根本的郑藩造成了冲击。

  “抄送东家行及西家行议事规则至计(盐铁)部并着其与江南盐铁使衙门试行。”郑克臧如是命令道。“若江南施之可行,宜推行全国,朝廷及地方官府不宜再介入商贾与工徒之纠纷,以免其吃亏一方迁怒官府。”

  郑克臧绝不会以建立一个国家、驱除了满洲人的统治作为自己穿越重生的最终目标,因此当社会转型开始后,激烈的阶级冲突不能不让他表示出某种前瞻性的担心。穿越前的知识告诉他为应对可能发生的底层边缘群体的对抗行为,社会需要有几道防线,譬如公正的经济待遇、合法的利益组织、融洽的社交网络、民间形成的互助性和公益性的组织、礼法秩序约束、政府的救济、公平的司法、国家暴力机器。

  虽然其中有一些郑克臧现在还做不到,官方的认知程度也没有这么高,但他必须现在就开始着手,否则一旦大幕拉开,不可挽回的趋势必然造成极大的冲击。当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在小农经济占绝对主导的现在,他能做的只是潜移默化而已。

  “好了,孤该看的已经看到了。”该看的已经看到了,佛山的商业已经不能再吸引郑克臧的目光,因此他命令道。“孤在佛山也委实难为了广州府和南海县了,也罢,兴致以尽,且启程吧……”

  不好意思,一去十天,但明天又要飞巴厘岛了。

  第431章 南巡(五)

  “宾达先生,听说东宁的国王已经抵达了广州城,不知道您获得了觐见的资格没有?”

  “没有。”来自英圭黎商馆的宾达冲着来自法兰西商馆的安纳森先生摇了摇头。“我曾经向广州的外交部提出申请,但是对方以我不是贵族也不是英圭黎王国的正式使节为名拒绝了,想必阁下也应该有着同样的遭遇。”

  “是的,我也被拒绝了,只有西班牙商馆得到了许可,该死的,不就是马尼拉省总督的使节吗?这群东方人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外交礼节。”法兰西人抱怨着。“要不就是被西班牙人给蒙蔽了,马尼拉总督根本不能代表西班牙王国。”

  “我不赞同阁下的判断,马上要成为皇帝陛下的东宁国王并不是对欧罗巴形势一无所知的自大狂,或许这位未来的皇帝注重的是那位代表男爵的身份,更重要的是我认为,这位陛下更关心那些来自马尼拉的大帆船。”

  说到这,英圭黎人脸上露出一种嫉妒的表情,当然听话的人也是如此,不过此时此刻英法两国还不能对西班牙在美洲的统治进行有效的挑战,因此只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竞争者利用大量的美洲金银打开中国大门。

  当嫉妒的神色从脸上消失后,法国人安纳森忽然挑了挑眉脚,若有所思的说到:“宾达先生,自打那位东宁国王掌握了权力,贸易大门尽管打开了,但是我们输入的金银却越来越多了,如此下去恐怕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的确如此,”宾达眼珠转了转,附和道。“东印度公司早就注意到这些问题,目前东宁国王还向我们购买铜、硝石、麻织品、帆布,但是硝石的购买量越来越少,印度帆布也被中国自产的帆布所逐渐取代,而且塞斯里人也学会了如何制造钟表、玻璃、镜子、大炮、火枪,这就不能不让公司产生担心,一旦东方不再需要我们的货物,那需要多少金银才能满足我们采购东方货物的需要……”

  “先生们是不是过于担心了。”边上丹麦的商馆主听了半天,此时终于开口了。“据我所知,塞斯里内部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国王陛下还没有打败北方鞑靼人,在未来必然会进一步需求硝石之类的物资,这不,为了适应在北方寒冷地区作战,东宁海关已经下达了一份价值一千万塔勒的订单,从欧洲进口羊毛织品。”

  “这只是暂时的,毕竟中国北方也有广阔的牧场,蒙古,”宾达画了个十字,显然蒙古人的威名至今让他有些惊悚。“一旦塞斯里人掌握了蒙古,他们又会自己出产羊毛织品了。”

  “我倒不觉得战争能很快就结束,毕竟鞑靼人也拥有强大的力量,说不定这又是一次三十年战争。”丹麦人撇了撇嘴。“再说了,即便塞斯里人最终打赢了内战,北方还有俄罗斯人和准格尔的骑兵在等着他们。”

  “俄罗斯野人?准格尔的蒙古骑兵?”英法两位商馆主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来,说实话,此时的俄罗斯在西欧人眼里就是没有开化的野蛮人,也只有鞑靼人才怕他们,至于准格尔骑兵虽然听说给满清政权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是不是能同样对郑军造成冲击,还存在疑问。“但愿如此吧……”

  由于这番谈话涉及主人,过于敏感,因此宾达话锋一转:“广南和北河的战事快要结束了吧?听说已经死了十几万人了。”

  “还没有呢,至少要进行到雨季开始。”由于法兰西对广南、真腊、暹罗的窥视,因此安纳森显然对郑阮之间的战事知道的更多。“不过北方的损失很大,据说驻在广州的北方使者这一次要面谒国王,请他派兵助战。”

  丹麦人在东方的实力有限,因此很不明白当前的形势,所以有些茫然的问道:“之前不是传闻塞斯里人提议共同出兵被北河拒绝了吗?怎么现在又要请求帮助了?”

  “我的理解是请求塞斯里出兵助战只是一个借口,最多的还是请求塞斯里提供资金和物资,当然之前塞斯里海军在岘港的行动很有威慑力,北河人也有可能希望塞斯里海军继续调动一部分广南军队脱离横山一线。”安纳森以军事专家的口吻分析道。“也不排除北河摄政王殿下希望得到东宁国王、未来塞斯里皇帝的册封。”

  丹麦人又问道:“安纳森先生认为广南能在这场战斗中生存下去吗?”

  “葡萄牙人已经失去了澳门,若是再失去广南,那么在东亚的据点就只剩下阿镇了,但阿镇远在苏门答腊的东北部,这也就是意味着失去广南,葡萄牙就将彻底失去东方。”英圭黎跟葡萄牙的关系相对接近,因此对葡萄牙的动向更加了解。“因此即便塞斯里已经警告其不得参与广南与北河的战争,但葡萄牙人一定不会放弃援助广南人的,或许在最危险的时候,葡萄牙人甚至可能亲自参战。”

  “葡萄牙亲自参战,那将激怒塞斯里人,到时候塞斯里也许真的会参战。”丹麦人有些忧心忡忡的说到。“以塞斯里海军的实力,到时候将会出现一场灾难,对于任何欧洲国家而言,葡萄牙的失败将是一种威慑。”

  “我同意你的看法。”宾达也叹了口气,须知道郑藩的海军是英圭黎一手指导出来的,但是如今已经威胁到了英圭黎人自身,在皇家海军的力量不能投射过马六甲之前,他必须承认郑藩的海权。“除非巴达维亚、马尼拉和会安的葡萄牙人联合起来,否则在塞斯里海域,没有人能抵御东宁海军的力量。”

  “荷兰人和西班牙人组成联军?这只是一个笑话。”安纳森苦笑着说到。“何况塞斯里海军在香山澳军港就有四艘大型战列舰,除非算上马尼拉大帆船,否则即便荷兰人和西班牙人联手,也最多与塞斯里海军一支舰队持平,可是塞斯里还有至少三支同等规模的舰队。”

  “也就是说葡萄牙人的失败是必然的喽?”丹麦人有些失望的砸了砸嘴。“可惜东宁国王还允许葡萄牙在广州建立商馆,要是彻底把葡萄牙人排除在东方贸易之外,岂不是更好?”

  法国人笑了起来,但英国人却眉头紧缩:“你们说,东宁国王召见西班牙商馆代表是不是有阻止荷兰人和西班牙人联手的企图?”

  “不能说没有这样的可能。”安纳森却依旧笑容满面。“不过,我看没有这个必要,第一,西班牙人是不会为葡萄牙人出面的,毕竟现在也不是一个帝国的时候了;第二,既然东宁国王了解欧洲,就一定知道,西班牙和荷兰是不可能站在一起的。”

  “不,我的意思并不是针对这次北河与广南的战争的。我的意思是,一旦未来的塞斯里皇帝将葡萄牙人的势力从东亚海域驱离,他的下一个对手会不会是荷兰人呢?”宾达的推断让其余两人毛骨悚然。“塞斯里皇帝需要我们带来的金银,但是他却不见得会希望身边有威胁塞斯里的军事力量……”

  “你是说塞斯里皇帝不想看到欧洲人在东南亚拥有殖民地?因此他会在驱逐了葡萄牙人之后把第二个目标对准荷兰人?”安纳森一边眨眼睛一边自问自答道。“倒也没错,确实有这样的可能。毕竟东宁之前跟荷兰人之间有着相当大的矛盾,双方还几次发生过武装冲突,而且荷兰人又不如西班牙人能从美洲带来大量的金银。”

  “打下了巴达维亚,塞斯里还可以掌握香料群岛。”丹麦人火上浇油道。“为此塞斯里甚至可以和西班牙人分享胜利成果。”丹麦人越说越肯定。“甚至双方可以一起出兵。”

  “不要把西班牙人想得那么愚蠢。”安纳森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塞斯里人对付葡萄牙人或许没有什么,但是对付荷兰人一定会引起西班牙人的警觉的,所以西班牙绝对不会帮助塞斯里人一起驱逐荷兰人,塞斯里人也不会需要西班牙人帮助驱逐荷兰人。”

  “有道理。”丹麦人也醒悟过来。“其实塞斯里人与荷兰人发生冲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说起来荷兰人比塞斯里人更加讨厌不是吗?”

  “当然有关系。”宾达却不同意丹麦人的意见。“或许塞斯里人驱逐荷兰人并不影响我们的利益,但是塞斯里人夺取香料群岛对我们而言却意味着更多的金银流出,因此我认为与其让塞斯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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