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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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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那是骗你。”安龙大大咧咧的说到。“否则先生为什么要说古来征战几人回啊?”

  “你胡说,俺爹怎么会骗俺呢。”听到安龙对自己父亲不敬,胡美便有些生气了,他丢下手中的东西,窜到安龙身前,一面用手指着安龙的鼻子,一面冲着边上的少年揭露着。“你又没真正的上过战场,谁知道是不是你在骗人呢。”

  “谁说俺没有上过战场。”安龙不服气的回视着对方。“俺六岁的时候,鞑子杀到俺村,俺爹背着俺逃难,那雪亮的刀,还有跟流星一样快的箭。”安龙说着说着,仿佛眼前又出现了当年惊悚的一幕。“一刀撇过来,俺叔的脑袋就掉了,血冲的老高,一箭过来,射在俺姨腿上,姨哭着被鞑子拖走了……”

  战争的血腥和恐怖被安龙娓娓道来,一阵从来没有真正见过血的少年们都听的呆住了。

  “家已经没了,所以俺跟俺爹就跟着王上来到了台湾,”安龙看着身边的人,捏紧了拳头。“保上派人来说营官挑俺们入营当亲兵,俺觉得是个机会,就跟俺爹说了,俺爹本来不想让俺来,但俺一定要来,所以最终还是答应了。”安龙擦了擦流下来的眼泪。“俺一定会跟着营官打过大陆去的,杀了那些鞑子为俺叔俺姨他们报仇的!”

  “安龙,是俺的错,不该错怪你了。”胡美此刻也情不自禁的低下头道歉着。

  “可安龙,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知道是谁杀了你叔,抢了你姨?你怎么报仇啊!”

  “俺时间长了,找不到仇家,但凡是鞑子都该杀!凡是投向鞑子的汉奸也该杀!”安龙杀气腾腾的挥挥手。“杀一个可能杀错了,杀一千个可能杀错了,但全杀光了就绝对不会错!”

  “对!杀光所有的鞑子和汉奸!为安龙家人报仇!”同舍的少年的情绪被安龙调动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仿佛面前有无数没有抵抗的鞑子和汉奸可供他们一个个斩杀过去。

  “多谢了,多谢弟兄们仗义!”安龙抱拳很江湖气的冲着舍友们罗了一圈,不过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刚刚亢奋的少年脸上也露出了抑制不住的倦色,见此一幕,安龙很是知机的说道。“大家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操呢。”

  大多数的少年闻言倒头就睡,但也有人兴奋过头睡不着了:“安龙哥,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呢?你不早点睡,明日起不来可是要吃军棍的。”安龙打着哈气吓唬着对方。“你不是没见到教习们手上握的军棍,这回可不是以前的藤条了,就那大小,打在身上可真的会皮开肉绽的,保不住还会疼得三两天下不了床呢。”

  “安龙哥,可俺还是睡不着。”声音幽幽的。“安龙哥,你会选长枪手呢还是火铳手啊?”

  “俺?”安龙声音也显得有些飘忽。“俺想选红夷大炮的炮手,可是现在没有,不过听教习说了,只有选了火铳手,今后才会被选取学什么放炮,所以……”

  话还没说完,安龙的鼾声就响了起来,听到安龙呼呼大睡的动静,这边的呼吸也沉重起来:“红夷大炮,火铳手,俺,俺也想……”

  第027章 未谋胜先谋败?

  新年一过,朱锦便率遣右虎卫许耀、前冲镇洪羽抵达潮州。

  同月,郑军分多路出击,攻打广东全境。此时,尚可喜已经处于病危弥留的状态,而吴三桂所部周军也自肇庆、韶关一线分别逼近广州,广州人心惶惶,不少尚军将士纷纷自第一线潜逃,包括碣石镇总兵苗之秀等亦向明郑方面投降,看起来形势一片大好。

  “陈先生,父王近来一路凯歌高奏,余闻之也不胜欣喜。”但福兮祸之所倚,郑克臧很清楚,广东的胜利并不能使郑军摆脱被友军包围的局面,这个时候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了。“但余这几日查看了舆图,却发现本藩出境不妙,不知道陈先生是否也查知了。”

  陈永华一开始还以为郑克臧又是来打秋风的,但听了几句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鉴于郑克臧的身份以及之前的不俗表现,陈永华不得不重视对方的危言耸听。为此,陈永华立刻使人找来闽粤的地图,仔细的查看起来。

  看了半天之后,陈永华这才有些不解的抬起头向郑克臧讨教着:“军略虽不是仆所长,但仆也算随国姓爷和王上征战过多年,并非一窍不通,只是仆却看不出本藩处境哪里不妙了,还请大公子指教才是。”

  “陈先生乃是父王重臣,余怎么敢说指教。”说着,郑克臧从陈永华手中接过地图将其铺在几案上。“陈先生且看,现在本藩北与耿藩分治闽省,南则进逼广州。”陈永华点点头,这些在塘抄上都写的很清楚。“尚可喜父子已经日暮西山,属于土鸡瓦狗不堪一击,而周军也已自西线逼近广州,若是尚可喜、尚之信不降则两军合围广州,广东的形势自然一鼓而荡。”

  “大公子所言不差,然攻陷广州,除掉南线心腹之患对本藩不是好事嘛?”

  “好事?不见得吧。”郑克臧拿起纸笔,照着地图白描了一张,随后在新描的地图上写了几个字,用笔一圈。“陈先生请看,周军占据了湖南、广西以及粤西、粤北,封住了本藩向西北上的道路;东南是汪洋大海,自然也无以寸进;耿军占了闽西和闽北,又隔断了赣南浙西;本藩等于被围在一个大笼子里,退有余,然进不得,先生以为父王会甘心就此弭兵吗?”郑克臧不给陈永华考虑的时间,仅直说到。“周军势大,本藩应该不会跟其冲突,耿藩势弱,年前进犯温台又被北虏打得大败……”

  陈永华截断了郑克臧的话:“大公子莫不是以为本藩日后会与耿藩再起刀兵?”

  “跟耿藩再燃战火倒没什么可虑的,独怕耿精忠或以前有狼后有虎之故,最终又屈躬降了北虏。”郑克臧忧心忡忡的说着,这是他前世的历史,要是这一世没有改变的话,明郑的未来不容乐观。“本藩精兵战尚耿二军不在话下,然与北虏交手,历来胜少败多……”

  “却是不无可能。”陈永华的眉头也凝重了起来。“那大公子的意思是?”

  “最好不要马上跟北虏直接交手。”郑克臧如是说着。“还请陈先生给父王上书,若是与周军划界自守,琼州当交与本藩,至于之后,或可以北上取舟山,或可南下攻吕宋!”

  “舟山?吕宋?”取舟山,这陈永华知道,最初议定出兵之时,郑克臧就在银銮殿上如此向朱锦建言,但取吕宋?当年国姓爷在的时候倒是有过规划,然而现在陆上大战正酣,这个时候调兵去打海路遥遥的吕宋,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了吧。“大公子这是想?”

  “攻取舟山乃是以己所长攻敌之短,只要舟山在本藩之手,北虏势必担心杭州乃至苏南各府有失,不敢轻进闽省,如此本藩才有闲暇整顿兵马。至于南取吕宋嘛,狡兔尚有三窟,本藩既然要争胜大陆,自然须得未谋胜先谋败……”

  二月初,尚可喜在穷途末路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在向清廷通报屈身事敌保土的方略后正式投降吴三桂,对于老朋友的首鼠两端,吴三桂心知肚明。但此时清军已在湖南发动反攻,为了尽快将得力部队抽回,吴三桂只得接纳尚藩的投降,并册封尚可喜为辅德公。不过,为了削弱尚可喜的力量,同时也是为了不让明郑独占富裕的广东,吴三桂示意尚之信派人与明郑方面进行谈判,双方划地自守。

  得到尚藩请求议和的消息,刑官柯平又跳了出来:“王上,臣当日就说过出战闽粤不过只能取一隅之地,如今果不其然。”

  “不战的话,就连这一隅之地都未必能到手。”户官洪磊当即予以反驳。“更何况如今本藩所占五府之地,领土、户口远较东宁十倍,如此赫赫战功,柯大人视而不见,是何道理。”

  “赫赫战功?”柯平不屑的撇了撇嘴。“征战两年,伤亡万余,台湾户户戴孝,这就是洪大人所言的赫赫战功吗?更何况这还没与鞑兵交手呢,要是跟鞑子交战,岂不是整个台湾的男丁都要为洪大人的赫赫战功去死啊!”

  “打仗能有不死人的嘛?”洪磊分辨着。“再说不是已经定下来向台湾移民了吗?”

  “罢了,不要再争了。”朱锦厉喝一声,面红脖子粗的两人不约而同的退了一步。“说些有用的吧。”朱锦把一份奏章丢在台上。“这是陈卿从台湾呈来的奏章,卿等可以看看。”众人轮流传递了一遍,等所有人看完了,朱锦这才问道。“卿等以为如何?”

  “陈总制使虽身在台湾,然目光如炬,”几个臣子纷纷说着类似的话,毕竟台湾获得的消息多有延误,陈永华能料敌在先,已经算得上运筹帷幄了。“如今尚藩既然一意求和,索求琼州府倒也未尝不可,想来周主也不会为区区一府之地与本藩过意不去的。”

  “孤不是要听卿等说这些无用的话。”朱锦扫了扫众人,点将着。“陈绳武,你来说。”

  “臣以为,陈总制使所言狡兔三窟甚有道理,闽粤五郡之地或可以算是一窟,东宁也算得上一窟,琼州虽然偏僻,但若能经营得法或可以说一窟,至于吕宋则过于偏远,再加上不宜树敌过多,所以臣以为可暂缓施行。”

  此言一出,一部分不愿意跨海远征的镇将们的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神情,但朱锦却没有被陈绳武糊弄过去,反而进一步逼问着:“那卿以为北上舟山可行否?”

  陈绳武已经从陈永华的私信中知道了这封奏折的来历,对于郑克臧的建议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接受,因此只是老调重弹着:“取舟山威胁浙直清军后路未尝不可,然为耿精忠火中取栗却还要商榷。”

  朱锦听罢,不置可否的点点,随即把目光转向冯锡范。“冯卿的见解呢?”

  “臣以为,海南可占不可守,”冯锡范就事论事着。“琼雷之间海峡甚窄,且四处可以登岸,水军再多也不足持,所以臣意为,陈总制使所谓取琼州之说不过是为了攫取人口以实东宁,并非专意为本藩寻后退之处。至于所言议和之后,本藩三面被围,无法寸进,而一旦进逼耿藩,其必降清一说虽有几分道理,然畏惧北虏兵威却也不假。所谓北取舟山、南下吕宋,也无非是为了避与北虏交兵而所寻的籍口。”

  “但确实不应与耿藩冲突,致其重新降清。”柯平突然插了一嘴。“臣以为新附各军未必顺从,即便顺从也未必敢于北虏交兵,不如南调吕宋使之战吕宋夷,战罢留守之,再遣家眷入台,方可绝心腹之患。”

  “臣觉得虽未必需远征吕宋,”尽管细微方面还有差异,但这次洪磊倒和柯平站到了同一阵营里。“然与尚藩和议之后,本藩一时再无战事,当可以从容整编新附各军,整顿良莠,才不至于日后养虎成患。”

  “两位大人这么一说,臣倒同意出兵舟山。”冯锡范眼珠一转,突然修改了自己的初衷。“碣石镇水师苗之秀虽然已经投向本藩,然毕竟与尚之信等藕断丝连,不若遣其北上舟山,若是不从,也可以使其取太平(注:即玉环)县旧地,使之在助战耿精忠部攻取温台的同时为本藩在北面寻一处落脚地。”

  处置新附军也是郑克臧所提出的,前次已经被陈绳武想办法搁置,所以现在一听又要旧话重提,他忙劝止道:“若苗之秀不从,且新附各军惶恐引起纷乱又该如何处置?”

  “那就更应该将各部官兵眷属悉数迁往台湾。”柯平斩金截铁的说着,此刻他的脸上充满着莫名的杀意。“凡不从拖延者,必是心中有鬼之辈,当立时裁撤,若是还有异动,应调藩中精兵剿灭以绝后患。”

  “那岂不是永绝了后来者投靠之途,不妥,不妥,实在不妥。”陈绳武急急摇头。“如今耿藩已露颓势,说不得其藩下各将正准备归顺本藩,要是行临渊驱鱼向丛驱雀之策,焉不知是将其推向清廷一边了?”

  “这?”陈绳武这招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用得好,一下子把几人给问住了,不得已柯平强辩着。“陈赞画所言耿藩将士欲归降本藩之语,不过多为揣测之词,王上不可相信。”

  “那耿藩降清就不是揣测了吗?”陈绳武反诘着,尽管他是陈永华的侄子,但若行事上与其叔叔划清界限,说不定朱锦高兴的成分还居多呢。“谋逆乃十恶大罪,清廷断不会轻易释之,耿精忠当不致如此不智!”

  随着争辩再度趋于白热化,没被卷入争吵的低品文官们在一边窃窃私语着:“还是莫与之(耿藩)起龌龊为好。”

  镇将们却想着更大的地盘和战功,腆着肚子驳斥道:“耿藩不过手下败将,难道尔等是怕他们不成!”

  “王上,莫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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