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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负相思之少年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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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奴家一个交代才好。”   
  放云裳话虽如此说,目光却投向任东篱的方向,嘴角带笑,似是猜测出了什么。任东篱暗自叹口气,朝二姐使了个眼色,竖起手指压在唇上。放云裳但笑不语,倒也没有拆穿她。   
  金猊自然懒得给放云裳任何解释,他本来就怀疑那天所见的红衣女子并非檀樱秋娘,这次得以求证,放心不少,同时又遇到一个五官与那女子分外相似的男人,复杂滋味,真是一时难以言表。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第16节:檀樱秋娘(5)         
  任东篱思考的问题却是如何在那十二名梵天僧到达之前,将放云裳以及赤炎金猊带离此处,三人各怀心事,短暂的沉默中,又有人来横生枝节,不过不是令任东篱为之担忧的梵天十二僧,而是一个不甚惹人注目的黑衣少年,上来便是一句硬生生的责难,冲着赤炎金猊丢过去——   
  “我们是来暗杀人的,五哥你闹腾那么多事出来干吗?!”   
  一句话虽然短,却交代了很多事情,任东篱瞧那少年左右腰间各缚一柄乌金薄刃,刀背镶嵌狼牙形状的红色琉璃装饰物,心里明白几分,这少年恐怕正是五侯府排行第四的浪萍侯之子,老七“红牙”。   
  兄弟俩同时出任务,目标是谁?   
  金猊不耐烦道:“暗杀是你的事,我——是来拜佛的。”   
  拜佛拜到烧寺拆庙,这种香客也真恐怖。   
  红牙拔刀在手,哼道:“既然没有任务在身就别碍事,我这两把刀剑向来不长眼,无关人士速速离开。”   
  放云裳道:“这位小兄弟,你来迟一步,这家寺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人头,都被奴家定下了。”   
  红牙道:“其他的你尽可拿去,除了这个老和尚。有人出五万两买他的命,我得将他的头带回交差。”  金猊笑道:“呵呵,屋漏偏逢连夜雨,老秃驴你这下吃不了兜着走。我们都是坏人,不是说邪不胜正吗你倒是嚣张来看看啊!”   
  空残岁知长叹一声,“若是要老衲的人头,老衲从命,只是昭还寺无辜僧众,希望你们可以放过。否则——”   
  红牙道:“否则怎样?”   
  “否则,麻烦的恐怕是你们。”   
  一句话从远方随风而来,祥和之中,蕴涵着强大的清圣之气。   
               
  乍闻此声,任东篱心念一动,微惊道:“梵天僧?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十二道身影化光疾入昭还寺,十二人皆以阵法排列站立,在放云裳、红牙、金猊以及寺内三百多人中间隔开一道气墙,固若金汤。   
  空残岁知如释重负,合掌道:“阿弥陀佛,诸位能如期到来,老衲实感荣幸。”   
  梵天僧其中一人道:“大师不必客气,局面交予我等即可。”   
  因为站得靠近空残岁知,任东篱被这道气墙隔在了昭还寺僧侣这边,与二姐金猊等人遥遥相对,这下想要插手相助,难上加难。   
  这下双方谁更占优势,实在太明显了!任东篱暗忖:一定不能让他们动起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是用什么计策阻止,却一时半会尚无头绪……无意间发现金猊目不转睛望着她,视线竟好似始终没有移开过的样子。   
  任东篱忍不住好笑,他还没死心哪,真是趣味得很,突然想起如此紧急关头,实在不该分神想些有的没的之事。当即暗下决心,尽快窥破阵眼,在胜负未分之前过去襄助一臂之力。   
  谁知这时突然有人笑道:“哎呀哎呀,好在赶上了——且慢动手,且慢动手啊!”   
  声音轻慢淡柔,实在不像劝阻人打架的阵势,只是对于任东篱来讲,却是再熟悉不过。   
  来人身着灰袍,鬓发斑白,五官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清秀儒雅。   
  空残岁知以及梵天十二僧皆是微微一怔,空残岁知合掌道:“原来是陆公子,不过眼下似乎只是鄙寺的家务事,还未发展到劳动盟主出面的地步。”   
  陆抉微笑道:“话不能这样说,这件事牵涉到我一位至交好友在内,陆某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的。”说罢,还笑吟吟地看了任东篱一眼。   
  他说的莫非是我?任东篱一怔,反射性地别开目光,却听陆抉微道:“大师可知仆姑箭君秦少辜,私下里和我有过八拜的交情,兄弟一场,陆某无法置之不理。”   
  空残岁知道:“这样说来,盟主也听闻那个传言了?其实这等空穴来风之事,只是以讹传讹,未必能信。秦少辜之死,众目睽睽,怎能作假?”   
  放云裳冷哼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番话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两个选择,第一,交人;第二,死。”  “死并不能成为一个选择,任何人面前哪怕有一线生机,都不可能去死,除非另一个人已远胜过他的性命。”陆抉微朝空残岁知笑道,“很显然,我与少辜兄彼此是惺惺相惜,而这位放姑娘与他却是生死至交,我们不一定能为少辜兄牺牲一切,这位姑娘却一定会为他大开杀戒,决不手软,甚至拼上性命,凡是这种搏命之争,宛如困兽最后的反击,胜负的变数太大,恐怕就连十二位高僧也无法轻易化解,这是何苦呢”   
  空残岁知道:“难道盟主是希望我等交出仆姑箭君?”   
  陆抉微笑道:“各人罪孽各人担,少辜兄也该是面对放姑娘的时候了。”   
  一阵沉寂,空残岁知无奈道:“老衲可以告知仆姑箭君的下落,但放云裳需立下重誓,从此不得伤害任何佛门中人。”         

第17节:檀樱秋娘(6)         
  放云裳道:“这有何难,不过,得我先见到他的人再说。”   
  陆抉微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陆某以人头担保。”   
  檀樱秋娘冷哼一声,突然露出娇媚笑容,“那奴家就敬候佳音了。”言罢,纤腰一转化光遁去。   
  陆抉微道:“如此甚好,少辜兄与放姑娘都不是佛门中人,他们的事情就不该扯上佛门子弟,如今总算圆满解决。”言罢一顿,笑着看向任东篱,补上一句暧昧的话语道,“红尘儿女,纠葛是福啊,哈哈哈哈。”  还是任何时候都改不了开玩笑的习性。任东篱淡然一笑,总算是大事化小,接下来只希望金猊与红牙两人莫再生事端……   
  说人人就到,只听有人沉声问:“观棋君子——陆抉微?”   
  不是别人,正是赤炎金猊。这二人眉来眼去的每一瞟都尽收眼底,金猊不知怎的就是有种极闷的感觉。   
  陆抉微笑道:“正是陆某。”   
  金猊哼道:“很好,红牙,老和尚交你对付,陆抉微的头,我定下了。”   
  红牙解下佩刀,突然奇怪道:“五哥,怎么突然改变主意,决定娶闲邪王的女儿了?”   
  金猊缓缓抽出长鞭,微微偏头,冷笑道:“娶她,我还没那个打算,现在只是行使我身为恶人的权利——铲除看不顺眼的好人而已。”   
  陆抉微将四周和打量一番,笑道:“红纱,火鞭,阁下是赤炎金猊?”   
  “既已知道,我也好免去自我介绍,阎王那里你不冤枉。”   
  陆抉微笑一下,望向任东篱道:“你帮谁?”   
  任东篱手背身后,迈出十步,笑道:“双方实力均衡,才有得玩,我帮红牙好了。”   
  陆抉微依然笑意盈盈,“这么说来你站在五侯府那边?”   
  任东篱悠然笑答:“我向来中立,乐于看戏,哪方弱就帮哪方,何时做过绝对的好人?”语气中有着不容分说的笃定。   
  陆抉微笑叹道:“果然是我认识的无情画舸,想怎样战,说吧。”   
  红牙收刀回鞘,哼道:“我学的杀人手法是要以最低的代价达到目的的,这么多帮手要怎样暗杀,得手也要脱层皮,不玩了!老和尚,暂且留着你的脑袋吃肉——呃不对,吃素,一时说得顺口,忘了你是出家人。”说完几个起跃,很快离开战意浓厚的昭还寺。   
  陆抉微转身道:“这下就剩咱们三人了,东篱兄你要帮哪边?”   
  任东篱顿一下,笑道:“呵,看情况吧,还是那句话,谁弱我帮谁。不过,放云裳和红牙已经离开,也就是说不关佛门什么事了,要战,能不能换个地方?”   
  陆抉微和金猊同时瞥了她一眼,前者浅笑,后者则意味深长。   
               
  夜色中几条身影,两前数后,缓缓走在自山上延续而下的台阶上。   
  “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老样子啊。”   
  “大家都差不多。”   
  走在前面的两人半寒暄半讥讽地说着话,一时没去注意跟在后面几步之遥的赤炎金猊。   
  “有兴趣的话,到我的别馆小叙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不过……”   
  二人同时止步,转身,直直对上身后的大罗帐。   
  陆抉微笑道:“赤炎公子也要同去吗?”   
  金猊抱臂,搓搓下巴,“去!当然去!”   
  任东篱道:“哎呀,陆兄你的别馆清幽简陋,只能拿些粗茶淡饭待客,根本不适合赤炎公子这样的贵人立足,陆兄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   
  金猊哼道:“谁说的,吃不了苦要怎样做杀手,练功的时候不知道要累多少倍。”   
  “言之有理。”任东篱上下移动目光,将那顶罗帐打量一番,“可是以阁下你现在的造型,似乎不太方便跟我们同行。”   
  金猊迟疑一下,在五侯府与蓬壶阆苑以外的地方,自己向来足不沾地,要他像寻常人那样一步一步用脚走,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破坏规矩和习惯,而且理由又不充分的事,他今天已经做过一件了,莫非还要……   
  金猊思索之际,任东篱朝陆抉微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抉微,咱们还是走吧。”   
  陆抉微笑答:“也好。”   
  二人再度回身欲行,金猊喝道:“站住!”说着翻身出来,站在地上哼道,“不就是走路嘛,好久没锻炼了。”边说边硬从二人中间挤过去,行出数十尺后回头道,“干吗傻愣着带路啊。”   
  陆抉微摇着羽扇笑看任东篱,后者无奈摇头浅笑,二人随即跟上,速度无形中比离开昭还寺时快了许多。         

第18节:观棋君子(1)         
  第五章 观棋君子   
  纸醉金迷红粉地,歌舞升平帝王家。   
  亭台楼榭,小桥流水,轻纱飞舞,别有一番灵韵姿态。这处布置别具匠心,一草一木皆含有八卦易经之理、堪舆风水之说的花园,正是六朝红粉居。   
  陆抉微拿起竹策,道:“茶经记载,茶有九难:一曰造,二曰别,三曰器,四曰火,五曰水,六曰炙,七曰末,八曰煮,九曰饮。单说这煮茶的工夫,便足够写一本书出来了!煮茶用的水,山间的为最上等,江水居中,井水最次。”   
  任东篱摇扇扇风,闲闲接道:“煮茶,有三次沸腾要注意,微微有声音时是第一次沸腾;边沿涌现连接不断的水珠时,为第二次沸腾;水波翻滚乃是第三次沸腾。第一沸时,调之以盐味;第二沸时,出水一瓢,以竹策轻搅。煮沸以后,所出现的黑云母状的水沫,储存起来,以备后用。”   
  金猊哼道:“看我干吗?本公子不懂那些劳什子,茶不就是用来喝的嘛,何苦弄这样多名堂!”   
  任东篱道:“看赤炎公子出入都用八抬大轿,我还以为是个风雅之人,没想到饮食方面却如此平和。”  金猊斜她一眼道:“你干脆说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还比较容易懂。不过你们两人难道就不虚伪?说什么只有粗茶淡饭招待人,那这些是什么别告诉我这些顾渚紫笋只值几个铜钱一两!”   
  任东篱一怔,然后笑道:“哎呀哎呀,说得是,人过谦则虚伪,来,以茶代酒,敬阁下一杯。”   
  “本公子没名字吗?阁下阁下地叫。”金猊举杯,果然是一饮而尽。   
  陆抉微微叹着别过脸去,暗忖一句:“吾上好的茶……”   
  金猊饮下不久,只觉舌尖麻痹,刚说一声:“你……”就不支歪倒桌上。   
  任东篱面色自若,完成沏茶的剩下步骤后,笑着给陆抉微倒上一杯,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般自然。   
  陆抉微笑道:“无色无味的黑煞曼陀罗,看来每个男人都要在你这里吃一次亏啊。”   
  “已经经过淬炼,对身体无害。”任东篱道,“我有重要的事问你,不能让旁人听见,只好委屈他一时半刻——你可曾看过或听闻一本书,与你同名?”   
  陆抉微抿了口茶,缓缓道:“……不错啊。”   
  任东篱依然笑问,只是神色微微严峻,“是否缺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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