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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宋道-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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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小黄门三五成群的架着一个又一个的太医正往崇政殿赶,一个个跑得几乎命都不要的样子。有嘴碎的稍微一打听,便也就得知赵桓又厥过去的消息,便也忆起这新帝上一次昏厥还是在他继位的时候。

    当时金军南下,河北之沦丧后,太上为避免成为“亡国之君”,便赶紧下诏令太子赵桓嗣位。赵桓深知自己替罪羊的角色,不肯从命,于是太上便也设计,假命赵桓前往探病,等他到来时让宦官给他穿戴龙袍,赵桓因为拼命挣扎也曾昏厥过去。

    如今这“又”厥了过去,但听得皇城之外震天般的骂声,原因如何也就不用猜了。

    但也说经过一帮太医“不惜一切代价”的全力救治,直到快要动用“黑狗血”这等居家旅行必备的神物之时,赵桓终于幽幽转醒了过来,只是醒来之后便也见得嗓子里呼噜了几声,便开口吐出了一口乌黑的肺血来。

    一旁候着的几位太医一见,一个个脸上都迅速闪现出了惊惧的表情,只有坐在赵桓床前的太医令脸上挤出了难看的笑容,忙于一旁的李若水等人道:“大善,吐出这一口淤血,陛下康复有望了。”

    待一众太医退下之后,也才见得李若水等人围拢上来,瞧着脸色惨白的赵桓说不出话来。这宣德门外的骂声虽然震天,但也委实传不到崇政殿来,不过赵桓还是从众人难看的面色瞧出了端倪来,但也见他在内侍的搀扶下奋力坐了起来,便也拿眼望向了李棁道:“如何?”

    李棁此时早换了条新裤,见赵桓来问,只得将此时宣德门外的热闹与他说了,何栗更是配合的将太学生们用人血写在儒衫上的上疏呈了上来,直看得赵桓两眼发黑,险些又晕了过去。

    一旁的郑望之见状,便也道:“陛下,如今之计,若不不处置八贼,只怕民愤难消啊!”

    这话说来,顿时惹来何栗和李若水的怒视,何栗呵斥道:“八贼之说,却有偏颇。余人不论,李纲与宗泽何罪?”

    李棁忙也帮腔道:“吊民伐罪,莫须有之!”

    这“吊民伐罪”本是出自战国·孟轲《孟子·滕文公下》:“诛其罪,吊其民,如时雨降,民大悦。”

    意思差不多也就是慰问受苦的人民,讨伐有罪的统治者,而“莫须有之”的意思,也就是“未必有,也许有”,李棁这话也即是说既然如今天下人把李纲与宗泽归列在“八贼”之内,那他们就是贼了,至于有没有真的犯错,也就不重要了。

    顿时,李棁的说法就让何栗哑口无言,只有李若水略微思索了一下后,忙也道:“不可!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如今东京城防,全靠李、宗二人操持,万万不可撤换。且今日之事,李伯纪也是为陛下分忧,并无太大的过错。”

    这话说来,何栗忙也帮腔,顿时郑望之和李棁与何栗跟李若水便也分成了两派,就在赵桓面前争执起来,到最后赵桓听得头大,只能喝止双方,直叫拿出一个处理其余六贼的章程来。

    最后还是李若水道:“六人之中,除王黼、李彦二人在京,余人莫不是在太上行在,又或是他处,陛下可下诏贬之,以昭天下!”

    赵桓听来也是无奈,他如今困守愁城,除了下下诏书之外,还真是无计可施,而且又想起了王黼于他之“害”更是咬牙切齿,当即就命李若水、郑望之二人拟诏,第一道诏书便是抄没王黼家,将其贬为崇信军节度副使。

    至于蔡京,由于只是知道他跟着太上赵佶跑去了镇江,并无实际的下落,因此对他也是抄没家产,并且还包括了他儿子蔡攸等人的家宅,并下诏将他贬去岭南钦州。

    至于梁师成、朱勔和李彦三人,处置又各有不同。首先就是朱勔如今还在杭州,且在东京并无家宅,虽然他的后台靠山是太上皇,可这人并非是科举出身,而活脱脱就是个幸近的刁民,因此赵桓干脆胆子一毛,便将他一捋到底,削去官职,流放遁州。

    而梁师成则是宦官,如今就在太上赵佶的身边,处置起来还真好办,干脆便将梁师成贬为彰化军节度副使,至于能不能执行到位,也就先不去说了。

    到是最后,对于如何处置李邦彦就有些让人为难了,因为正说起来,李邦彦屡次出使金国,虽然他作为正使,在勾连张钰叛金投宋这事上的确有功,但也的确是金军借由张钰之事攻宋的引子,说他“结怨於西北”虽然不错,可若要以此为由头处置他,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想来想去,赵桓干脆命人去往李邦彦的居所将他召来,想要与他商议一下对他的处置办法,因为当初太上赵佶南下“烧香”的时候还特别给李邦彦升了一个龙德宫使并太宰的官,将他强留下来辅佐赵桓。

    哪知道,也就个把时辰功夫,便也瞧见被赵桓指派去传召李邦彦的小黄门衣衫不整的被人抬进了崇政殿,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传了李邦彦后,因为赶得急,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宣德门前的吃瓜群众,李邦彦的坐轿被人认出后就被当场掀翻在地,混乱中小黄门见势不妙急忙逃窜,却还是惨遭蹂躏,而李邦彦更是在人群中失散了。

    不久,禁军前来通报,终于在宣德门北边的护城河边寻着了被人打得晕厥过去的李邦彦,抬进崇政殿时便也见他面目肿得好似猪头,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经过太医一番手忙脚乱的救治,命虽然是救下来了,但今后李邦彦还不能靠着他那“浪子宰相”的招牌和皮相混饭吃,怕就难说了。

    也就在李邦彦寻着不久,却听宫门使又是火急火燎来报,说是太学生们又有上疏呈进,赵桓接来一看,险些当场又昏厥了过去,却见这新来的上疏又列了一份名单,要求惩治的人多了白时中、张邦昌、赵野、王孝迪、蔡懋、李棁等人不说,还要给黄杰正名。

    疏曰:“在廷之臣,奋勇不顾、只身勤王者,黄杰是也,所谓社稷之柱,国之骠骑也。其庸缪不才、忌疾贤能、动为身谋、不恤国计者,白时中、张邦昌、赵野、王孝迪、蔡懋、李棁之徒是也,所谓社稷之贼也。”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七九章 【骠骑】

    且不说这东京城内“八贼”转瞬间变“十四贼”的事情,单说黄杰领着十三太保还有那哲别和宫婢紫芸穿了金军战阵之后,先是向西疾驰,后才向南转折,莫约绕行了两个多时辰,这才回到朱仙镇上。

    已在朱仙镇上扎营准备的卢俊义和武松等人见着黄杰居然转回,也是满脸惊讶,按照他们想法,此时黄杰应该设法入了东京,与城内守军勾连好如何引诱金军攻城之事了,没想到黄杰居然转回。

    待走近之后,瞧见黄杰一脸的青红之色,自然知道有了变故,忙也引路军帐之中,将各部将领招来议事。

    待人来齐了,便也见得那种萱当先问道:“将主转回,可是东京不曾开城?”

    这话出口,场中诸人都是齐齐色变,便也见得黄杰脸色发黑,答道:“不错!”

    折月美偷偷嗤笑一声,将众人怒目齐齐而视,忙也道:“种指挥使今早与末将言,若是将军从旁门入东京,或有可行。若是执意去走南薰门,只怕城中不肯开门便是。”

    这话黄杰其实一早也听种萱劝过,只是当时他当真没想到会有言中之事,如今听来顿时觉得肝火大炙,便来瞧着种萱道:“种指挥使,你是如何猜中的?”

    种萱到也是表情肃穆,只是淡然道:“若是末将猜测不错,定然是四壁守御使李纲下令闭城,不许将主入城。若今日主事乃是宗泽老将军,便不会……”

    哪知道她的话还没说完,黄杰却是摇头打断道:“并非李纲,乃是赵桓那厮!”

    这话出口,就见满帐都是急喘之声,很快就听砰的一声,史进面前的桌案便应声碎裂,但见他怒发冲冠,大喝一声道:“昏君!”

    见史进开骂,众人先是一愣,而后便也放开胆子跟着附和起来,只听得种萱、折月美二女脸色狂变。至于说卢俊义和武松、孙立等人虽然不曾跟风大骂,但也是大摇其头,也并未出言喝止。

    不过大伙儿的判断也是准确,黄杰提到赵桓时,乃是直呼其名,还用了“那厮”的后缀,并未用什么“陛下”、“今上”和“官家”的称谓,也就说明赵桓的形象已经在黄杰眼中完全崩毁了。

    听得手下的众将跳脚叫骂,黄杰虽然有些皱眉,但也并未出言喝止,待众人告一段落后,也才将今日他在东京城下的行事与大伙儿详细说说了。

    当然,赵桓闭门不许入城还有黄杰的五连杀,以及完颜宗望放还山寨赵福金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当时黄杰与宗望在阵前所说的话:也即是说,此次金军南下,当真不是因为什么张钰事变而诱发的一次偶发的军事冲突,而是金国有计划、有步骤、有目的的侵略事件。

    当然了,金军围攻东京,未必是当真准备万全的想要一举歼灭大宋皇室,估计还是有枣没枣先打一竿子再说,但这次突入宋境如若无人一般的顺利,显然给了金军很大的信心,这一点既是宋军的劣势,也是优势所在。

    很快,众人在黄杰带动下,也就先把赵桓居然敢不开城的事情放到了一边,研究起了如何将金军消灭在东京城外的策略来。因为此时,既然东京都不开城让黄杰进去,那么设法引诱金军攻城,然后将金军“请君入瓮”关进东京南城埋伏圈的计划也就显然不能研究了。

    经过好一番商议之后,倒也导致得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便是黄杰领五千黄州卫在正南向金军大营的后背首先发起攻击,而后种师中和折可适则寻机从东西两面合围,设法一举击溃南薰门外的金军,再在金军北逃渡河时设法围歼。

    只是,这个作战计划有几个要点,首先就是如今只有混合连队赶到,后队的四千余黄州卫还在半路,若要等全部的部队赶到并休整完毕可以出战,至少还需要至少五到八日的时间,若换在以往,一场攻城战动辄可以打上数年的时候,便是拖上一个月也不算长。可如今对上的却是以行动值著称的金军,若是完颜宗望见识不妙抢先逃了,扑空还是小事,就只怕白白暴露了黄州卫的存在。

    要知道,今时已经不同往日,就凭赵桓开口就敢叫黄杰去送死的行为,这皇帝大舅哥和妹夫驸马之间的裂痕只怕已经大得可容得下日月星辰了。

    再一个,还得考虑万一要是打赢了之后,又该如何收尾善后的事情。虽然按照大宋对待驸马的一贯尿性,黄杰本也没想着混一个裂土封疆,封王封侯的前程,甚至能不能继续掌握黄州卫这支部队的可能性也很低。

    经过好一番商议之后,倒也导致得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便是黄杰领五千黄州卫在正南向金军大营的后背首先发起攻击,而后种师中和折可适则寻机从东西两面合围,设法一举击溃南薰门外的金军,再在金军北逃渡河时设法围歼。

    只是,这个作战计划有几个要点,首先就是如今只有混合连队赶到,后队的四千余黄州卫还在半路,若要等全部的部队赶到并休整完毕可以出战,至少还需要至少五到八日的时间,若换在以往,一场攻城战动辄可以打上数年的时候,便是拖上一个月也不算长。可如今对上的却是以行动值著称的金军,若是完颜宗望见识不妙抢先逃了,扑空还是小事,就只怕白白暴露了黄州卫的存在。

    要知道,今时已经不同往日,就凭赵桓开口就敢叫黄杰去送死的行为,这皇帝大舅哥和妹夫驸马之间的裂痕只怕已经大得可容得下日月星辰了。

    再一个,还得考虑万一要是打赢了之后,又该如何收尾善后的事情。虽然按照大宋对待驸马的一贯尿性,黄杰本也没想着混一个裂土封疆,封王封侯的前程,甚至能不能继续掌握黄州卫这支部队的可能性也很低。经过好一番商议之后,倒也导致得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便是黄杰领五千黄州卫在正南向金军大营的后背首先发起攻击,而后种师中和折可适则寻机从东西两面合围,设法一举击溃南薰门外的金军,再在金军北逃渡河时设法围歼。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八十章 【水很深】

    “首鼠两端”这个成语黄杰当然有学过,出自《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原文为:“武安已罢朝,出止车门,召韩御史大夫载,怒曰:‘与长孺共一老秃翁,何为首鼠两端。’”

    意为犹豫不决、动摇不定!

    只是,如今看起来,身为大宋的今上,并且干了十几年太子的赵桓,貌似并未学过的样子。说实话,哪怕到了现如今,黄杰也没搞明白为什么这赵佶和赵桓父子,会如此的惧怕金人,其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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