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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宋道-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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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官职的实权可高可低,但如果当朝少宰都只能做副使的话,那么正使的身份地位也就不言而喻了!

    韩进宝想了想,便也大着胆子问道:“莫非是当今国公?是襄王?还是信王?”

    当今国朝硕果仅存的国公还有四位,分别是襄王赵宗愈、润王赵宗隐、信王赵宗治、资王赵宗胜。其中人望最高的两位,正是襄王赵宗愈和信王赵宗治,用他二人其中一位来做宣抚正使,倒也够得上用王黼做副使的级别。

    不过关胜却是摇头笑道:“再猜!”

    只有林冲若有所思,突然道:“莫非是太子?”

    关胜眼睛瞪得老大,便来一拍大腿指着林冲道:“怕是要叫哥哥猜着了!”


卷八 靖康变 第六百三三章 【冬营三宝】

    用太子来做宣抚正使,先不说他干得不干得下来,这其中镀金的味道也不要太明显了。

    只是,韩进宝却在一边挠头道:“怪了!这等大事,凭你也探得来?”

    关胜与林冲对望一眼,还是林冲笑道:“怕是已成了定局,只是早些日子放出风声来罢了!”

    想想也是,这收复燕云故地功劳太大,别说赵官家独自吞不吞得下,就算他正能吞得下,也得顾忌一下已经成年的太子感受。所以,借此机会将他扶上马镀镀金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谁都知道,当今官家对文艺的喜爱超过了治理国家,且暗中极是仰慕宋仁宗的“仁治”和宋真宗的“武功”,看上去倒也真不像是一个恋栈皇权之人。

    不过显然,韩进宝的政治觉悟力相对较弱一些,偏头想想倒也大致明白,却乃是挠着下巴嗤笑道:“是便又如何?打仗这等事情,还不是韩某与二位弟兄这等粗人该做的事情,你怕他敢如当年太祖一般亲征不成?还不是停在后方安乐安乐,宣抚宣抚。”

    关胜听了,忙也低声道:“休要瞎说,只要太子出得汴梁,如何不算亲征?不过哥哥说得也是不错,打仗这等活儿还是得俺们来干便是!”

    随后三人又闲扯了几句,直到帐外刁斗再次响起,林冲这才起身外出寻值去了。

    不久,但见日头开始稍偏西,算算时辰与该是未时前后,林冲便也转回。正要归了自己的小帐稍事歇息,却叫传令的小卒来寻,说是韩进宝寻他去大帐议事,便也急忙赶了过去。

    抵达大帐时,但见帐中人也不少,营中虞侯以上都已经到齐了。林冲入内之后,便也将韩进宝拿着一叠文书唤道:“贤弟快来看看,东京来书!”

    林冲上来一看,但见有邸报也有军中书令,但单独被韩进宝摘出来的却是一封黄杰发来的书信,只是这书信的文字部分自有三页,却附带了几十张图示,如今正叫韩进宝看得啧啧称奇。

    待传阅过来仔细一看,林冲也是被上面的图示给看蒙了,还是韩进宝将书页的前后顺序整理了一番,才叫林冲看了明白。原来,前几日御车军奉命奔赴白沟南岸驻防时,顺带也将军中情况和队伍构筑防御工事所面临的问题用军驿发回了东京,黄杰收到之后倒也不是眼看着韩进宝他们抓瞎,于是便也给出了办法。

    看着一张张的图示,众人顿时豁然开朗起来,一名老虞侯看过图示之后,更是激动得险些一掌拍翻了韩进宝的帅案,喝道:“嗨呀!为何这等简单的办法,俺等居然想也不到?”

    针对御车军在白沟南岸扎营难、不耐寒、防守线太长而补给吃紧的问题,黄杰给出的解决办法倒也简单,一气给出了构筑冬营的三件法宝:冰墙、反骑兵战壕和地窝子。

    首先说这冰墙,自然是用冰来造的墙,由于已经料定了今冬岁寒,只怕是要到二月前后才会进入开春的回暖期,而这期间上冻的白沟河无疑就是一条一马平川的康庄大道,所以光是在岸上修几个营寨,显然是不可能守住长达百余里界河的。

    而在这大寒冬里,不论是早木栅城还是夯土墙,这工程浩大不说,费工费力还没什么价值,所以黄杰给出的办法就是直接在河面是凿冰筑墙。当然了,这等冰墙不需要建得跟正式的城墙一般庞大和坚固,只要简单在河面上零散的凿去冰块,然后在胡乱的扎上几段冰墙,用未冻的河水一浇,冻硬之后也就成了。

    虽然这种胡乱扎上的冰墙对阻拦辽军的用处不大,但这玩意的重点是借着把河面“乱扎一气”的功夫,探出整条白沟河什么地方的冰层最厚,什么地方的冰层较薄,然后也就好在冰层较厚,容易渡河地段提前挖好反骑兵战壕等着对方就成了。

    而所谓的反骑兵战壕,也是主要由两个部分组成,一种是专门针对骑兵战马的陷马坑,不过这种陷马坑与传统的陷马坑有着很大不同,传统的陷马坑算作是一种大型的防御工事,如唐朝李靖在其兵书《李卫公兵法·攻守战具》中记载:“陷马坑长五尺,阔一尺,深三尺,坑中埋鹿角枪、竹签。其坑似亚字相连,状如钩鏁,以草及细尘覆其上,军城营垒要路皆设之。”

    而黄杰教授的陷马坑就较为简单、便捷和阴毒了,就是一个比马掌略小,不足成人手掌一半,深度却超过一尺半的深坑,或者说是小洞也行。而且表面可用材料加固,使之能够承受人踩足踏的力量而不塌陷,但若果是被战马或是负重较大的重甲兵踩上,效果才会显现出来。对战马而言,不论是疾驰还是慢走,只要一个不慎有马蹄陷落,轻则使战马趔趄摔倒,重则可以直接使战马自己扭断脚骨,委实的阴毒无比。

    而若是重甲兵踩上也讨不着好,因为陷马坑里会埋上倒插的竹签,竹签尖头朝下,人踩落的时候问题不大,但要是一个不主意向上猛拔,就有可能被倒插的竹签给扎伤。

    另外,配合陷马坑的战壕,还更毒一些,也就是算好骑兵渡河后,有可能进行遭遇战的地方,提前挖好阔长五尺、阔八尺,深二尺的明坑,然后在明坑不远的地方埋下可用索子控制伸缩的木刺。

    使用时,安排好人躲在预先挖好的发动阵地里,通过索子来控制木刺升降,而来袭的骑兵们在发现了地上的明坑后,面对这种大小的明坑一般都会驱使胯下的战马来一个跳跃动作轻易越过,而那时……在明坑后面等着他们的就会是突然升起的木刺了。

    至于最后一个地窝子,到不是用来杀敌的防御工事,而是给韩进宝这些缩在麻布帐幕里冻得瑟瑟发抖的笨蛋们御寒用的。

    地窝子这种简易居处,当真也不用多费什么口舌,黄杰直接用三张图示就给标注了出来,从地窝子的立体构造,到四壁火道的走向和烟口的埋设,标示得清清楚楚。也就是在平地上挖一个大坑,然后沿着坑壁四周挖出一条环形内槽连同火塘,然后直接用夯土或者三合土打成的泥板一封,顶上放几根椽子,再搭上树枝编成的筏子,该上幔子、草叶,糊上泥巴盖顶也就成了。

    然后只要在火塘里烧上一小堆火,烟子和热气就会顺着烟槽绕着坑壁力的环形通道被排出,自让也就顺带将整个地窝子给加热了。


卷八 靖康变 第六百三四章 【开张】

    拿了图示在手,韩进宝他们也不是傻蛋,当即就是说干就干。不过韩进宝这家伙也是有些急切了,一上来便也要林冲拿了地窝子的图示先在营中建两个瞧瞧,又让关胜领着一个指挥的人马去弄冰墙,还派了传令兵迅速召集其他几个营盘里的主官迅速过来议事。

    林冲去建地窝子倒也没什么事情,倒是关胜去弄冰墙弄出了祸端。

    现如今,白沟的对面,辽国人也设了防的。

    只不过由于临潢府一战事关国运,因此辽军原先驻扎在宋辽边界的精锐部队几乎都是抽掉一空,待临潢府被破的消息传来,并且也探知了宋军急速往边界增兵的情况后,辽军方面哪怕当真没有什么兵力可调,也还是硬着头皮从宋辽边界附近诸多城池的守卒中抽调了一部分,组成了“远拦子”部队,沿着白沟北岸交替巡逻。

    这“远拦子”说白就是游动探哨,不过由于辽军本身自带种族天赋,是个人就会骑马,是个会骑马的,骑术技能也差不多都点满了。所以在很多时候,辽国的“远拦子”在战斗力方面,要比宋军探哨“夜不收”更为强大和耐久。

    就目下白沟一线,每日出没在北岸的远拦子小队还真不少,虽然宋军还没有办法计算出对方的具体人数和规模,但也大致查探出如今巡逻在白沟一线的辽国探哨的据点,也就在北岸的永清和武清两个辽国边镇。

    但说先不管林冲领人去挖地窝子的事情,就说关胜领了一个指挥的人马,拖着大刀、铁镐也就出了大营,直往白沟河面上行去,左右看了看,便先选了大营靠东一面较窄的河段下手。

    自打宋军在白沟南岸的河边竖立营盘之后,虽然辽军每日里总会有远拦子打马跑到对岸远远的观望,但从未有过冒然越界的事情发生,而宋军来了之后,也时长就在河面上开凿冰面取水甚至捕鱼,辽军就算见着了也不当回事儿。

    所以,当关胜领着差不多五百来人又跑到河面上时,远远在对岸游弋的辽军远拦子虽然瞧见,但瞧着这些宋军一没有着甲,二也没有操持着弓箭或者神臂弓等远程兵器,一个个虽然拿着刀子、长矛,但更多的人拿着的却是铁铲、铁镐甚至还有锄头,辽军方面虽然大惑不解,倒也没有惊慌,甚至还派了几个大胆一些的慢慢摸近前,凑近来看看宋军到底要搞什么鬼。

    看了一会,发现宋军只是在河面上凿冰,虽然很奇快为什么弄这么多人来干这活儿,但也当真还是没放在心上。

    而关胜这边,莫约干了一个来时辰,待天色差不多快擦黑的时候,便也凿出了三尺见方,一尺来厚左右的冰块足有千余块之多,也将差不多二里来长的一段河面弄得是千疮百孔。不过也真叫他按照黄杰吩咐,探出了河面上冰层厚度深浅不同之处。

    就他探查所知,如今白沟上的冰层当真是厚薄不一,就这二里来长的一段,最厚的地方足有尺半左右,而最薄的地方则不足一寸。虽然关胜也不明白,同一段河面上,为什么有些冰层厚,有的冰层薄,不过黄杰说的道理不错也就对了。

    而后,关胜也就让大伙儿按照图示,将凿出了冰块看似胡乱,但实际上却是按照了一定的章法在河面上摆放起来,并且取出河水浇淋,果然不一会就牢牢冻住,与冰面连成了一体。

    然而,也就在关胜他们干得差不多,看着一大段河面上都横七竖八的冻上了参差不齐的冰块,别说快速通过骑兵,就是走人都需要小心翼翼才能通行的时候,却也听见对岸一直藏头露尾闪闪缩缩的辽国远拦子们突然老远呼啸一声,竟然奔出了百十人来,口中“呜噜噜”的发出怪叫声疾驰了过来。

    如今天色虽然开始擦黑,但能见度倒也还行,关胜起先听见辽军发出怪叫还有些心惊,因为他也在北地打过混,知道这是辽人发动攻击前的呼号,但待他仔细一瞧,发现冲过来的辽军一手持缰一手挥鞭,且骑弓都是插在弓囊之中,也就顿时松了戒备之心。

    先不说辽人敢不敢冲过白沟河面过来杀人,但说这这天寒地冻的,骑弓的弓弦若是不预先拿出用火烤过,则根本就不能用,太硬了。而若是已经烤过的弓,也绝不会再放回弓囊里去,因为这样又会把刚刚烤软的弓弦给冻硬了。

    “呜噜噜!”

    一百余骑辽军远拦子齐齐发出怪叫,从北岸约在千步距离之外的地方疾驰了过来,而宋军方面也是愕然之余,纷纷丢了手里东西,跌跌撞撞的迅速退到了白沟南岸。待辽军快要冲到河边的时候,便也瞧见他们骑术娴熟的从中间将队伍一分为二,又绕了回去,然后慢慢驻足岸边,隔着白沟河面哇啦啦的大声讥笑起来。

    似乎,这次假装的冲锋,当真将宋军吓得屁滚尿流了一般。

    关胜气得破口大骂,可惜辽人口中所出皆是鸟语,双方完全鸡同鸭讲,互相对骂了快有一炷香的时间后,辽人首先觉得无趣,便也打马向北转回。

    关胜被气得也是无话可说,看着辽人嘲笑而去,也拿他们无法,待他们走出个三五百步之后,便也下令众人转回收拾丢在河面上的工具。

    然而,也就在关胜领着众人转回河面之上,刚刚拾到好工具,正要转回的时候,却听对岸又是怪叫声起,回头一看那些该死的辽人远拦子居然又是调转马头怪叫着冲了过来。只是也如方才一样,并没有人拿出兵器,依旧是一手持缰,一手甩着马鞭,看样子又是想来吓唬人。

    关胜虽然是又好笑又好气,但也发现这一次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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