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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宋道-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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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官家本来脸上还满是笑意,听了这话后,也是渐渐收敛了笑容,不由喃喃自语道:“呵!这自古以来,凡是乾纲独断之人,多喜欢读史,却又从不以史为鉴……这话倒也说得不错!”

    赵福见了赵官家脸色,眉头也是凑成了一条线儿,想想便也道:“父皇,方才福儿问他杂戏之事时,他先是说这戏乃是那古希腊之国的神话故事,又说戏里的特洛伊和斯巴达二城,一如春秋战国之时的秦、晋和赵、魏,怕是别有深意。”

    赵官家听来,便也一叹道:“秦晋之好,却不过百年。赵魏之交,亦难敌王朝兴衰啊!”

    赵福听出赵官家话里意思很是萧索,暗自咂舌,再想开口来劝的时候,赵官家却是伸手拍了拍车内的扣环,对车外的驭手道一句:“回宫!”

    又对赵福道:“他这论坛要开三日,明日父皇便不来了,你自己来吧!”

    说完便也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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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梁山破 第五百二九章 【格物】

    翌日一早,但见昨日那赵福,却是换了一身鹦哥绿的儒生长衫,头顶束发的玉环和腰带也都换成了碧玉,整个人绿茵茵的又早早来到了青云观的别院梨园。

    只是今日来的官宦和仕人,却比昨日少了许多,不过一些手持请柬,大腹便便的商贾之辈却是迅速填补了空缺,最终论坛再次开始之时,人数反倒将要突破四百,将整个梨园坐得满满当当。

    黄杰依旧还是道袍装束,只是上台之前细细留意了一下,发现最前排的VIP座上少了好些熟悉的身影,比如蔡京和王黼,不过赵恒和高俅却是依然列席,赵恒看表情是当真被昨日的论坛所吸引了,至于高俅之所以依旧赏光,是因为今日的论坛与他大有关系。

    上得高台,黄杰依旧还做道揖与列席之人为礼,便来耍动拂尘笑道:“诸位,昨日议题以‘天下’二字为眼,想来与会之人该是多有裨益才对!如此,贫道废话也不多多说,便将今日题眼开宗明义!”

    说完,但见还是将道童使梯爬上巨幕,用笔墨在中央位置写下了两个大字:格物!

    黄杰一抚拂尘,便也笑道:“《礼记大学》有云: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也即是人若欲修齐治平、明德于天下,这知‘格物’便是基础和根本,也是‘大学之道’的基石。所谓,‘格物’不当则‘致知’不明;物有所未格,则知有所不明。因此,司马贤相便有时评,称不知格物之士,学而不实,实乃未尽古人之意矣!”

    这话说来,台下不论是道士还是饱学之士,都是暗自点头称是。这司马贤相便指的是司马光,他曾著有《致知在格物》一文,其中阐释“格物致知”之义时说:“《大学》曰:‘致知在格物。’格,犹捍也,御也。能捍御外物,然后能知至道也矣。郑氏(郑玄)以格为来,或者犹未尽古人之意乎!”

    司马光以“捍”、“御”训“格”,认为人只有捍御外物之扰,然后才能认识大道。不过他的看法在思路上明显受到了道家的影响,认定“格”字的意思好象“御”字,而没有解释为什么“格”字会有这种意思。不过显然他不同意郑玄的解释,认为“郑说”没有彻底弄明白古人的意思,究其实,司马光的解释也并非《大学》本义。

    这郑说,也即是郑玄的学说,郑玄(127年8月29日-200年),字康成,北海高密(今山东省潍坊市)人,东汉末年儒家学者、经学大师。

    他遍注儒家经典,以毕生精力整理古代文化遗产,使经学进入了一个“小统一时代”。曾入太学攻《京氏易》、《公羊春秋》及《三统历》、《九章算术》,又从张恭祖学《古文尚书》、《周礼》和《左传》等,最后从马融学古文经。游学归里之后,复客耕东莱,聚徒授课,弟子达数千人,家贫好学,终为大儒。后党锢之祸起,遭禁锢,杜门注疏,潜心著述。

    郑玄治学以古文经学为主,兼采今文经说,遍注群经,著有《天文七政论》、《中侯》等书,共百万余言,世称“郑学”、“郑说”,为汉代经学的集大成者。

    唐贞观年间,列郑玄于二十二“先师”之列,配享孔庙,宋代时被追封为高密伯。

    可以说,这郑玄实际上能算作是儒家格物派的开派祖师,因此要说格物便不能绕开了他去。

    但说黄杰此番开宗明义之后,却是一扬手中拂尘,但见开台之上突然起了变化,那写有格物二字的巨幕突然侧移,露出台上大片空间,而后便也见得一个身穿异国装束的胡人走上了台前来,黄杰这时便也笑道:“贫道今日要说的格物,却与先贤所辩之议不同,由此便要先于诸位引荐一人,此人生于古之希腊,生卒之年,约在我华夏战国末年至汉初,名为阿基米德。”

    但见那胡人便来举手示意,而后背转过身,将后背上铁着一张纸展示与众人,纸上写得自然是“阿基米德”四个字,宋人多瞧贯了杂戏,一见便也明白过来。

    黄杰便在继续道:“阿基米德此人,逸事繁多,却说一次,其国主使人以黄金制成一顶头冠,却疑心工匠盗取其金,便寻阿基米德前来商讨,然头冠与国主赐金等重,不可辨也!”

    黄杰说话间,台上的胡人便取出一顶欧式的金冠和一锭黄金出来演示,将两物放在一架天秤之上,果然是平衡的。

    而后黄杰便也对台下众人笑道:“在座诸位,可有办法在不破坏头冠的情况之下,辨出头冠是否果真未被工匠动过手脚?”

    这般邀请,自然引得台下众人都是一愣,不过很快便有自告奋勇之人,就见那全身绿茵茵的赵福便起身叉手道:“学生愿意一试!”

    黄杰左右看看,见人人都是老成持重的模样,便也勉为其难答应下来,但见那赵福三步并作两步上了高台,先是拿着金冠前后来看,又还将那锭金子也拿起来看,最后便也捧着金冠突然对台下的赵恒道:“兄长,此物果真是真金制成得哩!”

    赵恒当即满头黑线的别过脸去,一副俺不认识此人的模样!

    赵福左看右看,又将两物拿在手里试重,最后不得放下,中肯道:“只凭外观,绝难分辨!”

    黄杰便也点头来道:“不错,所以阿基米德当场也是无解,便与国主请辞,回家另想办法。而后,回家路上阿基米德路过汤店(澡堂),便起意入内沐浴净身。”

    也就在此时,但见高台之下有火工道人抬上来两个浴桶,便也摆在了高台中央,而后还走上来一个也穿胡人服色的黑壮汉子,但见那汉子也背转身来,后背自然贴着纸,写着:路人甲。

    而后就瞧见阿基米德和路人甲都站到了浴桶旁,都来看着黄杰,黄杰便也与他二人点头,于是那阿基米德便先入了浴桶,待他坐下后便也见着有水从浴桶中溢了出来,而后那黑胖子路人甲也跟着坐进了浴桶,便也见得浴桶中的水满溢了出来。

    黄杰便也指着二人解说道:“于是,阿基米德便也想到了办法!”


卷六 梁山破 第五百三十章 【飞霜】

    这话说来,台下之人都是一愣,完全莫名其妙的样子,那赵福也是愕然,便也来问:“这就想出了办法?却是什么办法?”

    此时,浴桶浑身湿透的阿基米德便也站起身来,双掌一拍便有火工道人送来一张长案,但见案上摆着两口汝瓷大碗,碗中盛有清水,黄杰便也与大伙儿介绍道:“此碗之中盛有清水,都是一般多,小官人且瞧仔细了碗边的水深刻度!”

    随着黄杰来指,赵福自然看见了碗边画有一道道的刻度,便也见着黄杰将那金冠和金锭分别放到了两口碗中,随后也就瞧见赵福突兀的瞪大了眼睛,脸上全是惊讶之色。

    黄杰便也笑问:“小官人瞧见了什么,可否与台下诸位说说?”

    赵福瞪着大眼道:“怪也!金冠碗中,水升至刻度四,金锭碗中,水却仅升至刻度三。”

    这话说来,台下便有人哄笑起来,旋即就有人跟着抚掌而笑,不少人还笑道:“妙计!妙计!”

    赵福瞪眼看着台下,还是不明所以的样子,想想突然便来问赵恒道:“兄长,你可知道是何道理?”

    哪知道赵恒也是瞪着眼,一脸茫然的样子,也在这时就见高俅那厮抚须哈哈一笑压住了场面,而后道:“道理却也简单,便是匠人在那金冠之中掺了铅或者锡作假,虽然都是等重,但铅锡不比黄金,自然要厚实许多。”

    赵福听得愣神,竟然伸手去碗里抓起金冠来瞧看,也在这时黄杰轻拍手掌,那阿基米德和路人甲便也上来躬身抚胸致谢,而后便有火攻道人将浴盆搬走,随后道童便将巨幕推了回来。

    黄杰便也一耍拂尘,笑道:“由此,阿基米德便也发现了所谓的‘阿基米德第一定律’,也被称之为‘浮力定律’,即是:物体所受的浮力,等于其排开液体的重量。”

    随着黄杰口述,道童便也在巨幕上写下了:阿基米德第一定律——物体所受的浮力,等于其排开液体的重量。

    随后黄杰一笑,便也到道:“除了第一定律之外,阿基米德还有第二定律,杠杆定律!”

    是夜,赵福与赵恒二人,联袂回到宫中,便直让宫人领路去往赵官家所在,却是在升平楼。待到了地头,才发现赵官家居然独自一人就长在升平楼的顶部观景台上遥望汴梁夜景,赵福蹦蹦跳跳在前,赵恒捧着一口大木箱在后,便听赵福来唤道:“父皇!福儿和皇兄回来了!”

    赵官家闻言,便也转头一笑,道:“今日如何?”

    赵福便来到赵官家身前,左右看看便也唤了躲在楼梯下的小黄门取来桌案与赵恒放木箱,便也道:“今日那通玄先生说的乃是格物之事,一早说的是那古希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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