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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宋道-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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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黄贵手中还是有些手段,行军布置倒也中规中矩,这次他虽然来带的只有两万人马,却是在安庆府的东南北三面都设置了至少一万五千人马的营地,并且在入夜前还进行了三轮官军调动,灯火、灶口和营帐也都是按五万人的规模来配置,这等安排就算是拿到武学去拆解,也算是可以当做教案来用了。

    城外官军造营正忙,城内也是一片热火朝天,只见原安庆府府衙后的厢军校场如今也是架设了数百口军锅,好几百个妇人老弱正在忙着生火造饭,只见锅里煮得是粟米干饭,以及腌菜炖煮的肉类。

    穿了一身浑铜甲,头戴一具风翅鎏金头鏖,腰下掌着一把五尺掉刀的王庆正领着手下一群头目在校场检视,见老弱妇女都是各司其职,校场上除了柴炭的烟火味外便是弥漫着粟米饭和炖肉的香气,便也是面有得色的不断点头。

    不一会,便有亲随前来报讯,王庆听了之后按耐不住喜色确认道:“果真那黄贵将主帅大帐设在了北营?”

    得了亲随肯定的答复后,王庆便领着众头目上马直奔城北,上了北城墙后借着落日前的余晖便自眺望。也怪黄贵托大,官军营寨就扎在城前二里的地方,正好是目力所及之处,便也叫人瞧得真切,那无为军知军黄的帅旗和一杆旌节仪仗就树在北营之中。

    这黄贵代表朝廷前来剿匪,坐营自然要堂堂正正的坐南朝北,因此将主帅大帐设在北面也是正常。

    王庆瞧了瞧,便往瓮城的城门楼子上走去,便瞧见一个穿着半身铠,虽是宋军装束和背后号衣上写着破石的一名小头目走了过去,正好瞧见他正拿着手上的弓子搭了箭却放平着比看官军的营地,王庆便问:“陶木匠,如何?”

    陶木匠见来人是王庆,便也叉手答道:“对方管营造的也是高手,却不入彀,如今偏了差不多有三十余步,不过却是在出口处设了一座储物的联帐,方才小的们也才传来消息,说是并未发现暗道。”

    王庆听了大喜,伸手一拍陶木匠的肩头,便笑道:“好!今夜若能破了官军,陶木匠便是首功!”

    随后王庆喝道:“传令下去,陷阵营酉时三刻用饭,戌时二刻出击,若有能斩获黄贵首级者,赏金百两,官升三级!”


第二百二八章 【不请自来】

王庆经营安庆府也不过半年,但他行事大胆,又敢于冒险,在起事之初就敢与官军硬刚,而后又趁着安庆府守备疲惫大胆夺城,更四处出击打破附近城池,钱财粮草斩获无算,一时间人望也是如日中天。

    且他自幼喜爱枪棒功夫,自然兵书史书也是读过几本,又做了弓手都头算是得了实践,因此起事之后,倒也将破石军打造了起来。如今破石军号称万人,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万人,其中王庆倾力打造的攻坚利器,便是两营千人规模的陷阵营。

    这陷阵营的名号,倒不是王庆自己想出来的,而是他看兵书中提到战国时魏国得吴起兵法成魏武卒,至三国时吕布手下高顺得此练兵之法,逐练成陷阵营。王庆到底有没有吴起兵法,旁人也不知道,不过这几个月来他却从纷纷来投的绿林好汉中挑出了千余人来,好吃好喝管够且日夜操练,据说饷银也是丰硕,每月五贯现钱,还请了绿林好汉中的高人传授搏杀战技,更放言这陷阵营便是遇着了西军里的折家军也是无惧。

    却说王庆下了军令,自然是军令如山,很快两队身穿轻革护具的陷阵营军士便列队去了校场,候着时点开饭。吃饱喝足之后,便列队来到城北的城墙脚下,进了瓮城便坐地休息。

    将近戌时,就瞧着王庆也是身着轻革护具领着亲随来了瓮城,也不呼号鼓气,便领着陷阵营又从瓮城折返,却是进了挨着城北主街的一户宅院,只见院中花园已被掏成了一个巨洞,一条可供三人直立行走的地道笔直通向了城外。

    戌时二刻,官军大营。

    由于这午后才抵达安庆府城下,跟着又是慢慢悠悠打造军寨,所以将近酉时军中伙头这才开始造饭,如今却是刚刚饭熟菜香,正准备着轮番用饭的时候。那中军大帐里,黄贵也召集了各军的将佐正在用饭议事,由于今日刚刚扎营,倒也不敢放肆饮酒,各人面前都是一大海碗的稻米饭和一大海碗的军中炖菜,还有一条新鲜的清蒸江鱼,瞧上去虽然简陋,倒也比起大头兵的猪食好上了许多。

    只说众人用饭过半,便也开始闲谈起来,那黄贵的心腹邓统领与身边同僚低声谈论了几句之后,便扬声对黄贵道:“知军大人,末将方才思来想去,虽觉得王庆这厮想要招安是真,却是以为不得不防,如今探子来报他城中贼兵过万,又裹挟了数万民众,且前不久才驱使百姓将方圆数十里地的夏粮和青苗收割一空,做出准备困城死守模样,只怕都是假象。”

    黄贵听了,却是扬眉一笑,但还是慢条斯理的将口中食物咀嚼咽下,这才搁了碗筷道:“邓统领有这般谨慎心思也是应该,不过他固然有贼兵上万,****数万,可他终究是贼,俺等却是官军。谅他再是胆大包天,也不敢出城与俺等决战,所以这才裹挟了****踞守城池,信不信他若真敢开城出兵,只怕还未交战,他的贼兵听着大军金鼓,只怕便要吓跑了一半……”

    众将官听了,都是哈哈大笑起来,一个知趣的将佐便问:“还有一半如何?”

    黄贵哈哈笑道:“自然是吓破了胆儿,如那秋决的人犯,屎尿齐崩,跪地求饶!”

    众人自然捧哏说是,更有粗狂的笑得打跌还弄翻了桌案,黄贵笑了一场之后,却是捋须笑道:“众将官,方才邓统领所言也是有理,下去之后一定要严加戒备,只待童太尉大军抵达,俺等就可鸣金收兵,打道回府。今日抵达城下便已是首功,若还能看住王庆小儿和城中贼军,也还是大功一件,可打起了精神来。”

    众将官自然答应,一些人还抱拳行了军礼口喊得令,倒是黄贵下首一个青衫儒士却叉手道:“德丰公,学生敢问,可派好了人手看住西去道路?”

    黄贵答道:“派了一队夜不收,怎么?却是怕他跑了?就算他舍得这安庆府,还有几万从贼的****,怕也舍不得那一万贼兵。按照朝廷以往的规制,一千人便可赏一个武功郎了,一万人岂不是能换个节度使,他却舍得平白丢了?”

    这话说完,众人都是哄笑,这朝廷如今见着辽国势力渐弱,西边的西夏党项和青塘人也偏安偃靖,已经暗中生出了平辽甚至灭辽的心思,若换了前朝时候,周边各国虎视眈眈,国中遇有王庆这般起兵造反求招安的,朝廷都是尽速招安了事,如今却是朝风大变,却要“攘外必先安内”,这般朝风变化就是黄贵也都需要琢磨良久,由岂是王庆这般小小一个弓手都头可解的呢?

    对于朝廷为何会派了童贯为宣抚制置使率领大军前来,黄贵也是走了门路探听,而那他门路倒也负责,一封书信寥寥数语加上一个典故便也说清了,这典故说的是太宗朝时,宰相赵普上书太宗曰:“中国既安,群夷自服。是故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

    黄贵怎说也是个同进士书生,都说的这般明白了,岂有不懂之理。

    只说这一万贼兵能换个节度使笑话又让众人笑了一回,还是那青衫儒士道:“德丰公,学生受教了!不若由学生捉刀,修书一封与那王庆,探探他的口风,如何?”

    “不必了!”

    黄贵正要回答,却听帅帐后面传出一声高喝,跟着便见着一个头系战兜,身穿宋军革甲,腰间掌着一把五尺掉刀的青年汉子走了出来,大笑道:“王庆在此,想要知道什么,只管来问就是!”

    帐中众人都是大惊,正要惊呼的时候,就听刺啦啦啦数十声刀斧破革之声响起,牛皮做成的大帐被数十人割破了硕大口子涌了进来,定睛一瞧,涌进来的人虽然都是身穿宋军号服,可手里握着的皆是弓弩,还有不少人拿得是大斧和巨锤,脸上眼中全是腾腾杀气的盯着帐中众将官。

    这黄贵,运气极好的将大帐设在了王庆暗道偏左的地方,却也好死不死的将自己的寝帐设在了暗道口上,所以王庆带人挖穿了暗道上来一瞧,道一声天助我也,便直接干脆的让手下大摇大摆的将帅帐围了,又将周围看守的官军赚走,大大方方的现身帐中。

    那黄贵看看周围杀气腾腾的甲士,又看了看一脸戏谑的王庆,啊呀一声便晕厥了过去。


第二百二九章 【血夜】

大帐中燃着牛油巨烛,还有镜面铜灯补光,说是灯火通明也不为过,只是如今气氛诡**,偌大的帐中,官军将佐五、六十人,王庆和他的手下怕也有足足百人,居然就这么僵持起来,一时间竟也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一名年纪三十来岁,膀大腰圆的官军小校也不知是得了失心疯,还是觉得自己根本就是潜伏已久的万人敌,就在这等诡**的气氛之中霍然起身,一边伸手拔刀,一边喊了句“贼子尔敢”,可那“敢”字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噗噗噗三声,三支弩箭便扎入了他额头眉心、咽喉和左心位置,跟着六尺多的一座肉山便砰的一声砸在了身后人的桌案上,打翻上面还没吃尽的饭菜。

    这随后,也不知道是王庆手下的陷阵营军士心理素质不过关,还是有什么邪物作祟,一时间帐中只听见成片的弓弩响声混杂着箭矢破甲入肉的刺耳噪声以及低沉血腥的嘶喊,也不过几息之后很有利斧劈砍骨肉的脆响以及大锤敲骨碎甲的浑厚敲击声混合进来,将这大帐演变成了一个血液四溅的修罗地狱。

    这场残酷的屠杀究竟持续了多久,还真是叫人难以计算,只知道当大帐中如同宫乐一般合鸣的响声渐渐平息下来时,官军一方活着的人也就只剩下了黄贵和那青衫儒士,而邓统领一班将佐,虽然他们的形状距离肉泥还有些距离,但也都是死得不能再死的模样了。

    看着帐中活着的陷阵营军士个个气喘如牛,红眼刺目盯着昏厥瘫倒在主帅大位上黄贵,也是突然醒悟过来的王庆便上前一步,将黄贵挡在了身后,喝道:“传令下去,今日入帐的将士,一律封赏黄金十两,官升一级!”

    众人一听,这原本赏金百两官升三级的赏赐虽然没了,可如今拿了活的却是人人都得了十两黄金和官升一级的好处,倒也值了。可要知道这黄金十两可低得百多贯钱了,当真是一笔不小的赏赐。

    顿时,众人也都恢复的理智,谢了赏赐。

    王庆忙叫人将黄贵捆了,由暗道送回城中看押,又叫人将那吓得腿肚转筋,屎尿齐流的青衫儒士左右一架,笑道:“田师请了,今日得破官军,全拜田师之助,王某在此先行谢过!”

    那本是抖如筛糠一般的青衫儒士听了,竟也瞬间停了抖动,猛然咬了舌尖一口,便也出声道:“王庆,俺田珙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污俺通贼?”

    王庆却是笑道:“田师的确不曾通贼,只是今夜俺破石军要破了官军三面大营,要靠田师相助才成,所以先行谢过而已。”

    田珙闻言眼珠儿一转,便才惊叫道:“尔敢!尔敢!”

    王庆却是叉手道:“田师,是借人一用,还是借人头一用,王某悉听尊便!”

    田珙听了这话,当即面如死灰,身子便如穿了孔的革囊一般泄了气去。

    王庆见他不敢求死,也就吃定这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便对左右喝道:“传令下去,束额举事!”

    随着号令,破石军将士们纷纷从怀里摸出一条白布系在额头上,便由头目领着在营中袭杀放火。而王庆和帐中的百余陷阵营精锐则携着那田珙就往营门行去,沿途见着小队官军便直接袭杀,见有大队便急呼乱营将其赚走,带到营门前时,便推了田珙出来,诈称营中贼配军作乱,挟持了知军黄贵,如今军师田珙要出营去东、南二营求援,守门小校不知是计,再说也瞧见营中乱起,更有火光滔天,也是乱了方寸,便喝令开营放行。

    哪知也就在营门刚刚打开,鹿角拒马才将搬除的时候,王庆一声爆喝,百余陷阵营军士当即暴起,只是十数息时间便将百余守门官军尽速杀灭,更举火烧着了营门前的柴草垛,腾起了数丈高的烟火。

    不过百息,就瞧见近前额束白带的宋军列队冲了进来,却是早就暗中埋伏好的破石军,足足三千人马。

    此时,北营混乱,虽然因为是主帅坐营,营中正军多偏军少,可因为高级将佐都在帅帐中集体团灭,低级军官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无法组织抵抗不说,甚至都无法阻止受惊的官兵溃散跑路。

    而从暗道中杀出的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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