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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夺宋-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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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但遭逢政治上的打击,便可拥兵自重,进退自主!”

    听安衙内一番说话,耶律余睹大是点头,当下也敬一杯酒给他,“安家弟弟胸怀丘壑,所图必大。异日若有用得着我这个便宜姐丈的地方,直便开口。此回东路,我便依照弟弟所言行事,至少也须自保了。”

    安敬点了点头,“三姐丈明智,女真人积怨久矣,反必不留退路,战必敢拿命搏,姐丈莫捋其锋,保全实力乃为上策,无须为后族皇权竭力尽忠。那不过是给他人做的嫁衣,留得青山在,不惧没柴烧,

    一直谈至夜深,又订下秘密离京之议,安敬才与呼延娇悄然从后脚门离开,只怕给人觉了便不妥。

    天庆4年(。旧年)。正月二十六,黄道正日,宜远行,法号“太宁。的文妃携女携子出上京临潢府,天稽帝摆出皇家排场,送妃离京,眼不见也净,少了好许朝争,他还巴不得呢。暇时多了,也便娱嬉。

    京中后族、权臣、宫帐贵族跟着天柞帝一起为文妃送行,文武百官心态各自不同,有的笑,有的愁。有的悲,有的愤,千奇百怪,喘嘘嗟叹声中。一位风华绝代的名妃。就此带入了佛门,那一刻,天诈帝望着泪痕满脸的文妃,竟也生出一丝不忍,但想起她种种前事,又抛开了这念头,走了吧,兴许是好事!

    后晌,雪花又飘荡起来,眼望千里一片荒陌,胸臆间豪气徒涌。安敬静静立在距离松山州仅十多里的北面荒坡上,此处名唤小梁沟。正是与文妃约好的会面地点,出京后的文妃在挞葛里、余睹护送下来此。

    莺美和呼延娇双双裹着裘袍立在衙内身后,铁骨六轮车静静停在道旁,十八罗汉高倨马上,环卫着大车,其余六十余条大汉大部分均骑马,只有少数几个人分驾四辆货车,来时十二辆货车,回时仍有四辆。

    其中两辆是真炭,另两辆一车装着黑雷子,一辆装满了吃食干粮,水倒是不缺,尤其雪天连绵,弄些二松儿水也办美事,运来的货留下了八大车,多为焦炭,环。叩咐多黑雷子,也都送给了挞葛里、余睹。

    辽国一行。能结识大父房这一系显贵,于日后收拾残局却极有大用。辽。绝不能让女真人灭掉。安敬没敢说大宋秘密与女真人有了盟议,说了也没用。必竟文妃这系势微,在辽国朝中哪有什么话事权?

    远处一大队人妃足有百余人多,中央一辆皇辇大马,四马驾持,挞葛里、余睹带着府从护送文妃到了。

    来到近处时。他们才看到了衙内这边阵容,连他独特的六轮铁骨大马车算是块一共有五辆大车。

    萧大姐、萧三妹也骑着马。为亲姐妹送行,她们怎都要来的,车驾停了之后,文妃也和两个孩子下来。皇辇车上还有一个二十余岁的清秀宫婢,想来也是文妃最心腹的用婢吧,一共就她们四人。颇为凄凉!

    挞葛里、余睹等人纷纷下了马,与下车的文妃等一起登上了衙内所立的小坡上,回望远外临潢方向。

    披着大裘袍的衙内立身在前,他雄姿据拔,气势凌人,只是站在那里,竟予人一种睥睨天下的荒谬感。

    风卷着雪花漫空飞舞,远处灰蒙蒙山势连绵无尽,大地起起伏伏,苍荒一片,在白雪覆盖下纯净无比。

    萧家三个姐妹,又是抱头痛哭,引得两个孩子也哭了起来,余睹劝了两句,又朝安敬道:“弟弟有胆有谋,日后须成大器,我观大宋也如辽国这般,盛极而衰。每国初立,兴盛一时。尔今奢糜,却不忍猝睹!”

    众人止了哭声,萧家三个姐妹都极推崇余睹,他乃胸怀大志的宗室雄才,听他推崇安敬,不由转望他。

    安敬却哈哈大笑,望着耶律余睹道:“今日一别,可期再会之时,弟赠三姐丈一词,谨以自勉!”言罢,他转过身极目远眺千里沃雪,朗声吟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诣涵。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睛日。看红状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了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文君。李唐后主。只书幽词忆妃俏。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衙内急智,临时改了一句,一代天娇成吉思汗还没出世呢。

    这一泌园春的意境真叫文妃等人目瞪口呆了。其气势的磅礴叫人乍舌,由此推知衙内胸怀的大志何等惊人?论说泌园春词牌创于初唐,盛于当世,但真正能在意境广阔和雄伟气魄上与之争锋者挑不出一。

    文妃本就精通计词音律,但闻衙内剩窃来的这巨作也不由被征服了,这一词意的毒向和胸怀绝不是一般人敢抒出来的,盛势睥睨一切。最后一句更做隐示,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自勉自强呼之欲出。

    耶律余睹也是心存大志之辈,听的怔了半晌,胸间也涌起万丈豪情,眸光亮了起来,“好气魄的词!”

    莺美和呼延娇也精通诗词。可她们俩可不敢在衙内面前“班门弄斧”自那满江红之后,还未听衙内再作过什么有气势、激励热血的好词,偏是写了百余情诗给莺美,二女也都熟知,心里多少觉得衙内忧柔了一些,今天又见情郎豪气,大厥词,尽抒胸中志向,把什么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全给“俱往矣,了。

    安敬转回身望着耶律余睹,异日要成就辽事,非此人助力不可。当下抱抱客套道:“天下事自当天下人去做,虽则前路满布荆棘,我辈亦当劈荆斩棘,奋图强,仅以一泌园春雪赠姐丈,惟盼有聚之期!”

    几个人相交短短数日,但都意气相投。各自面前的路又漫布危礁,这刻说这番话也是真情的流露。

    余睹年长,历尽世情,此时不免动了情义,深望一眼安敬,“你我前路皆布艰险,有命相见再叙旧义!”

    天色渐暗,飘雪的空中,几只寒雁飞过。把这一刻的凄悲气氛染的更浓郁了,余睹等人洒泪下坡。翻身上了马去,文妃搂着两个孩子,他们还叫着大姨娘、三嫉娘,叫的萧家二女泪湿衣襟,哽咽的不能说话。

    安敬朝他们摆摆手,余堵等人纷纷拱手道了声珍重,扬鞭打马便走,这时,文妃萧瑟瑟也呜咽出声了。

    天边隐隐现出一抹夕阳晚照,阴了一日的老天,在这一刻让人感到了一丝丝暖意,雪止风起月影现。

    “凄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离人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安敬忍不住又抒了段情感,才转身扶了文妃,“姐姐,我们也动身吧!”

    文妃听着衙内又一书此时意境之词。心下也不由叹声,真真是马蹄声碎、离人声咽了,想一想此去大宋,一路关山几多重,漫漫千万里,山坚如铁,行进之苦可想而知,自己从皇族亲贵一夜之间变为可怜庶人,拉儿带女的却要从头再来。想着不由心头升起一股软弱感,望了一眼安敬,此后都要靠他了。

    莺美也在左侧携了余里衍的小手,为消淡此时离愁悲切气氛,便笑道:“许久没听衙内做诗了,今日却沾了萧姐姐的光,又听到他的豪情厥词了,还未请教衙内,这一词又唤做什么名?有暇我便替你造册!”

    “就唤忆关山吧”他说着又转向文妃,“姐姐着人把皇辇车上的东西收拾一下,这车太显眼,丢弃吧!”

    文妃也知事关身家性命,点了点头,“俏奴,你去收拾车上物什,依我家弟弟的,这辇车不能再坐了。”

    只待一切收拾罢了,文妃四人一起上了安敬的大车,三个人变成了七个要。明显就有些拥挤了。

    “我去骑马吧,让两个孩子睡车上,莫冻着了。”呼延娇裹了大裘袍就要钻出去,却给文妃一把揪住。

    “如何要劳累妹妹?让俏奴骑马吧,她也精通马术骑射,倒不会填什么麻烦,妹妹还是在车上吧。”

    “无妨,萧姐姐。我与俏奴都去骑马也可,你可别多心,都是自家人了,莫要拿捏什么”呼延娇笑道。

第121章 师姐妹聚首

    …就在众天夜幕时分,北府麾下铁骑宿卫匆匆赶出了牺丢了一条手臂的萧大公子终于回京了。

    萧奉先见到儿子时,一脸的不能置信,昔日英伟俊朗的萧大公子面目全非了,一张脸尽是坑坑洼洼的小疤,左眼皮都给灼烫的气浪喷的粘了几个折皱,就是夜里睡觉时都不能完全闭上眼帘,那种痛苦无以言述,而右臂整个从大臂中间断去,好好一个人居然成了这般模样,萧奉先浑身抖,“萧么撒,怎会如此?”

    “父王”萧昂有命回来见父亲也是万幸了,昂是他的汉名,本名叫萧么撒,萧奉先是兰陵郡王,故而他称“父王野狐岭劫袭大败,中了挞葛里的奸计,不知他从何处搞来极厉害火器,萧干离给烧死的。”

    其实萧干离逃出火劫了,但给杨再兴一枪戳死又扔进了火坑。这一切没人知晓,只当他给烧死了。

    萧奉先咬牙切齿,握紧拳头的手都青白了,他打儿子先去歇下,然后就招来了心腹,“传本王秘令,此去易州太宁山一路上,哪一个献上萧瑟瑟的美人儿头,萧奉先必保他一门富贵,高官利禄永享不尽!”

    只是“美人儿头。计共小启动的第二日,萧奉先就收到了秘报,在距离松山州十余里处的小梁沟现了文妃曾乘坐的皇辇车驾,车驾碎烂,车内血污涂满,出事地点也有大量血迹,但未见有半个死人尸。

    萧奉先又下秘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又派心腹暗中监视京中的挞葛里一家,至于耶律余睹,最后再收拾他不迟,女真人乱势越来越大,他主持东路军务,免不了要与女真人接触,不难寻个由头治他的罪。

    两日后,越过潢河的安衙内车队没在丰州出现,反而走了略偏西北的仪坤州这条路,那日离开梁河时,故布了疑阵,斩杀了一匹马,把现场弄的很乱,又因天寒地冻,等次日有人来了那里,血渍早冻枯,无法辩认是人血兽血了,又说那些人也没有辩血的想法,只以为文妃一家三口横遭了惨祸,不过疑点很明显。

    就算是文妃凭空消失了吧,若细细查寻,也不难找出些妹丝蚂迹,只是谁未曾想到过文妃会混在汉人商队里,而当天从临潢府开出南下的汉人商队也没有,安敬他们是头一天动的身,这一切安排的很精细。

    一路疾赶,一行车马于日落前来到了上京道与中京道打交界的苍耳河,过了这条河就是中京道了。

    这条河面开阔,虽也结了些冰,但明显冰面龟裂着好多纹路,有的地方还在起浮,必须得走桥才行。

    沿河往东寻去,寻见桥时,天色也暗淡了,残阳又一次如血,偏偏在这个时候,桥对面道左的疏林中传出呜咽的号角声,然后是轰隆隆的骑兵重甲队伍从疏林中冒出来,须臾间,这队足有千人的铁骑兵就封在了桥对面,他们也不冲过来。队列整齐的排定,中央裂开丈余宽的通道,两匹高大白马慢吐吐的行来。

    肃杀阵势摆开,黑压压一片,这队铁骑军青一色长战斧,背负大弓,只一眼便看出是精锐宿卫了。

    马上的两个人皆是一身软甲,银色铠叶在夕阳光耀下楷楷生辉,外罩着雪色大氅,二人头上都戴着雪白的狐帽,毛绒绒的与大氅连成一体,刹是好看,左面一个稍嫌矮了一分,秀气脸上笼罩着化不开的愁情。

    右边的一个英风飒飒,手里居然到拖着一把闪着异样光彩的大刀,形状极似偃月刀,但刃宽了一倍多。

    一马标前的杨再兴这刻看清楚了,心头不由剧震,两个领兵女将之一赫然是数日没见的耶律骨欲。

    “你这负心的贼,当真无情无义,半句话不曾丢下,这便要走跑了吗?你以为你走的吗?哼!”

    催马上了石桥的耶律骨欲忍不住先开了口,这边杨再兴一人一马,拖着他的长刃亮银枪也上了北桥头。

    “公主,满堂不曾负心,当日你却未说要招我为驸马,我杨再兴乃大宋天波杨府后人,岂能入赘?”

    提起天波府杨家将,那是极令辽人敬佩的宋室名门,这刻连趾高气昂的耶律骨欲也不由窒了一窒。

    她右侧那位拖刀绝色女将却淡然接了口,“金刀杨令公后人。果然承袭了杨家傲性,你那杆枪看着也威武,若接得下我耶律耶里五刀不伤,今儿便放你们过桥,若败,你乖乖回去给我家侄女当驸马,如何?”

    杨再兴傲性不由被她激起,观此女气度神质,也定是个极厉害的主儿,但他是初生之犊,谁也不惧!

    后面呼延娇也骑得马,但在衙内大车一侧,只因有了搔动,这时车帘子也挑起来,衙内与莺美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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