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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夺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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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语惊醒梦中人,郑仕元眸光蓦地转亮,心叫好险,侍卫军不担此责,河间一府自难逃其咎,必竟啸风口在河间府治内,表面上看这高俅似在拿乐寿安贞替罪,实则是要把河间府一并塞进去,其用心忒也歹毒!

    转过头,郑仕元定神打量了一番从容有度的安敬,心下更慰,微颌,此子果不同于往昔,年余不见他竟似变了个人一般,尤其神态间的轻浮尽去,代而起之的是一派悠容,想想他于馆驿之内对抗侍卫军6敬武的那个场面,怕也是相当精彩吧?不曾想过,我那个从妹居然有这么个儿子,其父安贞有胆有谋,有勇有识,这安敬果也不差,虎父无犬子,适才一番话更是入情入理,细微处便是自已也不曾料及,此子非池中物啊!

    安敬也会套近乎,明知郑仕元不是自已的亲舅舅,但他这时口称‘舅父’却无形中拉近了二人的关系,对此郑仕元也心下默察,不但没有小覤他,反而暗赞他心思灵巧,看来啸风口关于他的传言也是真的了……

    “那6敬武虽为一介武夫,却也是有品秩的官员,又是高太尉的心腹,这趟娘娘驾前分说,只怕那高太尉要据‘理’力争,馆驿中你又拔刀相向,自是理屈,郑枢密若附高太尉一言,唯有舅父言微,你道如何?”

    安敬微微点头,神情却是不变,一路上人声嘈杂,男女老幼皆望着这行在府卫军士护卫下的官员,郑仕元他们倒是司空见惯,不以为怪,但与其并马而行的安敬还是个生面孔,不知此子为谁?竟与郑大人并行?

    那6敬武还在后头,虽也骑在马上但一付垂头丧气的模样,非是叶子甲表明了他的身份,还当他是贼囚。

    “……舅父所虑甚是,但此节影响甚大,关乎皇后娘娘、郑枢密和舅父的势运,河间府若承其责,舅父则难逃其咎,舅父若领责,娘娘面上有何光采?郑枢密面上亦无光,若朝中蔡太师等人以此为由头再火上浇油一番,只怕郑枢密、舅父等都有的罪受,文恭如此说话舅父勿怪,以舅父为官多年,当知晓其中厉害。”

    郑仕元深以为然,手捻三绺稀须,眯着眼颌,“文恭此语不虚,郑枢密确与蔡太师有隙,呵……你这番倒是点醒了舅父,见娘娘之前,我便先去会会郑枢密,痛呈厉害,孰轻孰重,想那郑枢密也自有决选吧……”

    ……

    郑居中,字达夫,开封人,三旨相公王珪之婿,五十几岁的郑达夫,生的白净富泰,养尊日久,确也容光焕,徽宗御极之后,他先贬而后贵,朝众皆侧目,政和三年初,又封尚国公,更擢为知枢密院事……

    蔡京复相他亦没少出力,串通刘正夫攻讦宰相张商英,现今又与蔡京暗生间隙,一时间令朝野所望……

    郡王府正堂上,河间郡王郑绅与郑居中正自饮茶说话,便有府从进来呈禀,“……郑知府求见郡王……”

    “哦……廷石来了,呵……领来见本王……”郑绅虽无实权,但父凭女贵,却也端的好驾子,转又笑盈盈的望着郑居中,道:“达夫与廷石还未见过几面,你二人年龄相若,日后还须多亲近,郑氏一族兴盛可期,二位可为旗标,众望之所归也……哈……”他生性豁达,也不畏郑居中‘使相’身份,便直呼其名了。

    郑居中也不会生出郁闷感,必竟这河间郡王是当今圣上的老丈人,皇后娘娘的亲爹,自已在他面前恭敬些也不为过,只是提到了郑仕元,他心中却是冷哂,表面上也给足了国丈面子,笑称,“郡王但放得心……”

    言语间,厅门处便步进了郑仕元,“……郑廷石见过郡王、郑使相……”在这二人面前,郑仕元只能恭敬。

    郑绅和郑居中先后起身,还礼后请郑仕元坐了,郑仕元才将馆驿的冲突道来,只听的郑绅、郑居中面色连变,眼见郑居中阴沉着脸就要言,郑仕元却先引用了安敬那段说话,如此又听的郑居中冷汗渗渗,想想也不假,若其责由河间府郑仕元承担,郑系颜面何存?那蔡元长岂不是更有了攻已之由?便是郑仕元因此遭贬,自已‘使相’之位也怕朝夕不保,末了又听郑仕元道:“…如今那侍卫军都指挥使6敬武诬陷安贞父子,更强令龙武军伤人于前,简直未把河间郑氏放在眼内,廷石位卑人微,言之无物,还望郡王与使相做主……”

    ‘啪’的一声,郑绅拍了桌子,震的茶碗中黄水四溅,“岂有其理……欺人太甚也,达夫,你道如何?”

    郑居中点了点头,蹙着眉凝着三角眼道:“郡王且息雷霆,此节关系郑氏势运,达夫力争便是,绝不相让。”

    “甚好……想那高太尉也在来府途中,你二人且坐,本王去与皇后娘娘说明一切,高俅这厮可恨……”

    郑居中、郑仕元一齐起身送了郑绅出去,二人又回转落坐,这刻郑仕元心中所虑顿消,暗赞安敬好见识,此子年不过二十,却有了这等出人意料的智计见识,当真不易,若刻意栽培他,不出数载便能出人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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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论罪(求推荐票、收藏)

    近四月的天气,春意盎然,河间郡王府后庭,一幢气势非凡的楼宇拔地而起,雕梁画栋,飞檐转角,流金碧瓦,浑成一体,这处所在便是专为每年迎奉皇后娘娘修造的‘金鸾宫’,几扇展开的窗棂把寢宫外的春意悉数纳入,莺歌燕吟,虫鸣鸟叫,飒飒微风荡的树柳沙沙作响,暖暖的日头洒在凤帷处,风把轻纱垂幔微微拂鼓,软榻上拥着一簇金凤锦被的郑皇后螓微仰,美眸流波荡至窗棂外,乌丝盘堆,金翠满头,细细柳眉锁着春愁,腾雾眸珠困着秋水,挺俏的鼻翼微不可察的咻咻扇动,两片丰润的丹唇微微蠕动,唇缝里隐见一道雪白亮影,齐整整、银灿灿……雪颈修长,不见半丝纹路,大片胸肌暴露在明媚的阳光下,光彩夺目的翡翠珠链堆在雪肌处,柔细的紫纱抹胸兜着怒峙之峰峦,顶端处凸点殷然,予人惊心魂魄的极致之诱惑……

    三十许的熟妇仍保留着这等艳绝天下的风韵,也难怪徽宗对她宠爱有加,不过十多年过去了,郑氏再美也是枉然,徽宗性喜渔色,尝新心切,他亦是古来帝王中子女最多的一位,亲子女多达八十余人,由此可见徽宗的精湛‘床技’是何等出色,而今的郑皇后宠则宠矣,却不是在床上,而是把她塑成了母仪天下的‘国之母’楷模,虽则郑氏无已出,朝内有闲话,但其那份雍容华贵、端秀无双的气质却正是一国之母的绝佳典范,只怕寻遍后宫也找不出另一个能与其在气质上相捋的嫔妃来了,徽宗赏景赏人赏物,自有其一套独特的标准,他是不折不扣的一代艺术大家,其目光极具鉴析性,这一点不庸置疑,虽然当皇帝当的一塌糊涂……

    这遭啸风口遇袭,再生为人,郑皇后却想通了之前一些困扰着自已的烦情愁事,人生在世,年华几何,功名利禄皆如浮云,生死一瞬间,什么富贵荣华、名利权位都显得无足轻重了,都言‘三寸气在千般愿,一但无常万事空’;诚为至理真言,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高太尉也好,郑居中也罢,在凶险万分时,莫不贪生逃命,回想那一刻自已这个‘国母’被抛弃的景象,着实令人齿寒,这些人无非是口头上奉着自已罢了,真的有起事来,一个个只恨爹娘给他们少生了两条腿,唯恐跑的慢了……而忠勇护驾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姐姐……姐姐,想些什么?这般出神……”靖国素娇就坐在垂幔外的锦墩上,秀气的柳眉挑着问话。

    郑皇后喟叹一声,轻轻摇头,回过螓望了亲妹妹一眼,道:“世风日下,人情冷暖,不外如是乎……”

    靖国素娇也是聪明的女子,秀外而慧中,只是性子刁辣了一些,思想开明了些,这刻听皇后姐姐言说感慨,也不胜唏嘘,“皇后姐姐得脱大劫,必也后福齐天,如今在这河间府自无所虞,谅那辽邦不至兴兵做乱吧,我知姐姐是恼那高俅,异日吹些枕边的风,也必有他受的,这等腌臜的殿帅真也丢光了大宋禁军的脸面。”

    “唉……妹妹不知朝中事体,那高俅深受官家宠信,又与蔡太师、童枢密交厚,想动他谈何容易……”

    靖国素娇眼珠子一转,道:“那乐寿小郎倒是个有胆有识的,只是年经尚幼些,假以时日,必为姐姐所用。”

    郑皇后噗哧一笑,横了妹妹一眼,“你倒不忘替他美言?我说你心系了小郎君,你却不认,他的确有胆有识,姐姐我身边是缺个机灵的小黄门侍候,你若舍得,我便下道旨把他弄进宫来,去势为宦,不日可贵!”

    靖国素娇的俏脸不由变了颜色,‘去势’便是阉根,那不太监了吗?她忙道:“哪有姐姐这般答谢恩人的?”

    郑皇后淡然一笑,“素娇,这乐寿小郎不是个善茬儿,那日我就言其心志非小,你还未看出?真的引入京师之地,怕他却是个惹祸的精怪,其言其行,多与当朝权贵不符,闹出事来莫说是你,便是姐姐也周全不了他,我侍帝十余载,却无已出,中宫之位已然摇摇欲坠,再若落一些口实给权臣攻讦,后位必然不保……”

    这话听的靖国素娇花容更变,但脑海中又浮现出安敬那张自信淡然的面容,“他那般晓事,必也识得进退。”

    郑皇后不会象妹妹想的那么简单,宫争廷斗何其凶险,稍有不慎,便有万劫不复之虞,岂同儿戏?想至此,凝眸摇道:“乐寿小郎奶毛未褪,于家国大事又知几何?他父子救了你我姐妹,我也必还他们一桩富贵。”

    这时,花蕊进来呈禀,郡王郑绅到了……郑绅入来,也与娘娘隔帘相对,随即便将馆驿之事转叙了一番。

    “啊……”靖国素娇听闻安敬等人与侍卫亲军对抗,还差点杀了6敬武,不由惊呼,郑皇后也是一震。

    还真让皇后姐姐说对了,这冤家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就惹了祸事,她心下着急,可此时也不敢说什么。

    郑皇后看了一眼素娇,然后朝父亲道:“郑廷石颇有见地,所言非虚,我郑氏若负了这个罪责,必也颜面扫地,这高俅用心竟是如此的险恶?花蕊……你传郑枢密与河间郑大人来此见本宫……”花蕊应诺而去。

    ……

    高俅在郡王府前下马,正欲入府,闻得身后有人高呼,“……太尉且留一步,下官通判河间蔡宏这厢有礼。”

    府门前戒备森严,皆是带械军士,高俅站在阶上回,却望见一中年男子正从车辇上下来,一袭官服,倒也威风的很,这刻他提着袍襟快步过来朝高立在阶上的太尉高俅拱手,高俅倨傲的笑了笑,“蔡大人……”

    “当不得太尉如此称呼,下官惶恐……适才闻得馆驿有杀戳之事,侍卫军6指挥使更给郑仕元带走…”

    高俅面色微沉,6敬武给人家带走,他脸上焉有荣光?打狗也要看主人嘛,心念间脸色更阴,却不说话,只淡淡道了一声,“正要面见娘娘讨个说法,蔡大人来的正好,一并前往吧……”他还虚手打出请式来。

    “太尉先请…”蔡宏知这高俅隆宠不同于常人,已虽有太师垫底,却也不愿得罪这个人,是以相当客套,心下更计较着自已进去后该说些什么,当然,太师与郑枢密之争,他亦心中有数,此番定也要偏着高俅了。

    只是高俅一付深高莫测的模样,但阴沉着脸,大该也在为6敬武的事而恼怒吧,想必此来定是要保人的。

    府从通禀之后,须臾间,便有人带着高俅、蔡宏直奔郡王府后庭金鸾殿,这蔡宏字胜远,本是蔡京同宗,政和二年,蔡郑之争渐趋明朗,蔡太师就千方百计的打压郑枢秘,更在这河间府派来了‘通判’制肘郑仕元。

    待二人上到金鸾殿,隔着重重垂幔给娘娘行了大礼后才与已经在场的郑绅、郑居中、郑仕元分左右落坐。

    因娘娘病情不详,她卧于幔帷之中,谁也不敢道个不是,更不敢偷目窥视重幔后的模糊人影,此时,金鸾殿上气氛显的相当凝重,除了他们几个,下还立着6敬武和安敬两个人,他们是当事人,在此也不为怪。

    眼见太尉高俅到场,那6敬武噗嗵一声就跪下了,“……太尉为小人作主,那安氏父子存心谋逆……”

    “住口……6敬武,你好生大胆,这里可是你开言之所?”郑居中一声断喝,轩眉立目瞪着6敬武。

    6敬武惊若寒蝉,枢密院事当面,他哪敢对驳?垂头下去,冷汗渗渗,高俅却不以为甚,表面上他对郑皇后和郑绅都很恭敬,其实也未必就放这二人在眼中,一方面自恃隆遇,一方面不看好郑皇后的将来,早听蔡京言道郑后十载无所出,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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