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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8章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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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扶桑背景的中型商社奴良组,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除了通常倒腾硫磺和生铜块的生意外,他们还销售一些诸如柴鱼干、生漆、扇子、羽‘毛’等特‘色’的土产。因此在积累的信用记录之下,被特许在城外新兴的坊区购地置业,作为常驻的落脚和仓房,后来又得以在城中租赁了铺子,开店售卖起特‘色’物产来。

    而根据审讯来不逃走而被抓获的成员,这一次,他们潜伏下来的目的,最初只是希望接着这个机会,刺探和窥视镇抚府的内部情况,乃至与被变相监禁的某个人取得联系。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执行的过程当中,却因为一个临时的决定,变成了营救和强袭,然后因为情报不足跟不上变化,就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此外,在倭人的聚居区中似乎也有人,直接或是间接的为他们提供了部分协助和掩护;毕竟这些年,通过在淮东军中服役和劳作的各种关系和渠道,迁移到淮东来讨生活的倭人也有不少,其中主要是扶桑藩九州太宰府治下的人口。

    他们主要充当社会最底层的杂役和贱籍,日积月累下来这些年,也形成了好些个‘混’杂了扶桑藩特‘色’的乡里和坊区,散布在各地的户籍登记上约莫三四万人口。

    这也暴‘露’出淮东全面监察体系的某些盲点,虽然在地方上的军民百姓,乃至那些俘虏和流民当中,并不乏设统调乃至肃反会的暗子和临时合作对象;

    但是数量渐多的新罗奴和倭国归化人的这个层面上,就有所忽略了。

    反倒是童昊下的马统调,在外围执行人员中招募了不少倭人,利用他们头脑简单不怕死的炮灰特‘色’,充当一些短期和临时‘性’的危险任务。。l'

    因此,

    作为此次事件最直接的关系部‘门’,设统调的负责人苏长生,主动跑上‘门’来对我谢罪,却被我臭骂了一顿,又灰溜溜的跑回去。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着如何在此事件中吸取教训,最大限度额亡羊补牢,却是第一时间想要获得我的谅解,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这个衷心固然可嘉,但却不是值得鼓励的行为。我虽然不至于就此对这位,一贯忠于职守勤勉本分的学弟,进行什么实质上的惩罚;但是相应的敲打和压力还是要给予的。

    他的‘性’格还是有些偏好人了,在周到细致的同时,就很难做到那种人‘性’本恶,无事不可疑的,用最大恶意去揣摩一切蛛丝马迹的典型情治工作态度;

    反倒是作为实质上的副手慕容武,更能够符合我的要求,但是在相应忠诚和资历上,就实在没有得比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是新成立才不过数年的部‘门’,一些地方还在‘摸’索中的阶段。

    这次闯入事件当中,我的手下也得以缴获了一批奇形怪状,各种用途的器具和材料,对于秘密战线的情治工作,也有不小的启发和借鉴之用。

    比如在缴获的物品当中,我居然看见了类似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他们就是用这个玩意,成功冒充了输送物料的工役小组,又在事后企图换脸脱身……

    虽然这东西还很粗糙经不得仔细分辨,而且敷在脸上保持的效果也只有几个时辰而已,就要重新炮制一番,但也足以让我对这时代古人的智慧,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

    还有用来对付猎犬追踪的特制‘药’水,暂时令人失去反应能力的‘迷’烟,方便攀爬树木和建筑的钩爪和脚套;

    总之都是一些在细节上穷究心思的玩意儿,到让我想起了后?霓虹那个螺丝壳里做道场的民族特‘性’了。

    又让我想起了早在飞鸟时代,就开始出现倭国历史中,为圣德太子所招募和服务的后世忍者雏形——志能便和隼人,而现在的扶桑藩应该就处于,另一个平行时空的平安时代了。

    一个据说妖魔鬼怪横行而神话传说辈出的时期。比如藤原妹红拉,蓬莱山辉夜拉,都是出自这个相近的时代

    当然了,这也暴‘露’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博罗会在扶桑的某些布局和经营。相信追索下去还会有所收获的。

    虽然扶桑不比尽在咫尺的新罗藩,以我目前的势力还不方便伸手过去做些什么,但是这个相关的情报和讯息,却可以提供给那些潜在的竞争对象和敌对势力。

    我相信博罗会这些年各种触手伸的太多,必然有所反弹和潜在的对手。正所谓秘密组织躲在幕后的最大神秘‘性’失去之后,也处于可以被打击和威胁的范畴之内了。

    自然就会有人跳出来有所行动和表示了……

    威宁、镇雄

    河南腹地的黄淮平原之上,

    箭雨‘交’加而刀枪横错,烟尘翻滚而厮杀正酣的战场上,河南别遣正使魏晨,也在遥做观战当中。

    “报……”

    “镇雄军左翼阵斩濮滑节节度使孙涣,擒获了节度留后以下六人……”

    但是面对如此捷报,魏晨却没有多少喜‘色’或是动容了。因为,得益于北朝对于名爵官位的浮滥和虚授,连带这些代表一方藩镇的头衔,也变得有些不值钱起来。

    往往一两州之地的小防镇,也敢向过往的一方大镇那般,设立自节度使留后以下的一大堆官属和军职。

    而他这路人马这段时间下来,沿着淮河席卷毫、宋、陈、滑等数州之地,拔城十多数而破的堡寨数十;相继击杀和擒获的节度使、节度留后、观察、经略、防御、守捉、讨击、兵马使和团练使等名目的北朝将帅,积累也有六七十人之多。

    但是真正击灭的北军主力数目,反而是寥寥无几,更多是那些地方上的州郡兵,守捉军,团练兵等杂流军序。

    因此,相比阵斩了对方的将领,他更关心具体军力的斩获。

    “再探,我需要实际杀敌的数目……”

    “报……”

    又有数骑信使飞驰而来。

    “威宁军苏统制请询……”

    “这是变相请援了么……”

    他有转身对着另一名军校道。

    “我要前军部的现在位置……”

    “他们究竟什么时候可以赶到战场……”

    “禀告军上,前军尚在滑台县休整……“

    这名军校顿了顿又道

    “说事须得等待火器子‘药’的后续补充……”

    “方才有所恢复旧观……”

    魏晨不由皱了皱眉头,他对于麾下这三大军序心思和小算盘,又怎么不清楚呢。

    作为短期内仓促合成的新编制,他们自然分作了淮南和淮东两个体系;期间既有暗自隐隐竞争又有现实需要的部分协作,各自麾下多少还相互不甚服气的味道。

    然而这也是魏晨得以平衡和掌握,主导这只大军动向的基本要素和根本保证。

    “派人去催促一下……”

    “就说奉我的手令,先集中调遣出一部来支援也好……”

    只是之前的前军部高歌猛进,几乎无一合之敌的势态,固然令人赞叹不已,但是相应的对于后方补给的需求和压力,也同样令人有些烦扰和困‘惑’了。

    而他们甚至不像岭外两只淮南军序,很少依靠从地方搜掠,来补充和恢复部队,这无疑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另类。

    因此在只能靠后方输供的情况下,一旦子‘药’出现短缺和匮乏,这战斗力和锐气就不免要严重打上一个折扣,而很难维持足够的攻势了。

    这显然也是全铳器部队所隐藏的一个重大缺陷和弊端,或许在之前淮东境内的防御作战中,这些不足显然被掩藏和遮盖了而已。

    故而,他同样也是若有所思的在随军书记面前,口述了一些内容。

    这时候,数骑背着小旗的传信再次奔驰而来。

    “急报……”

    “威宁军苏统制告援……”

    “左翼攻势受挫,敌势中出现了铳军……”

    “已经有三个残损疲弊的营头,正相继溃决当中……”

    “还请本阵马队接应……”

    “铳军?……”

    魏晨略微惊讶了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是北虏的神标军么……”

    对于洛都曾投入重点资源的神标军和黑麟骑等屈指可数的几个番号,也是二次北伐中情报侦查的重点对象之一;

    这显然也意味着北朝的主力和‘精’锐,不声不响的已经部分出现在了正面战场中
………………………………

第849章 风动3

    河南道东部的原野上,

    原本在夜里雨后变得泥泞酥软,又被晴天暴晒出一层硬壳的沙土地面,经过了反复的踩踏之后,泥浆泛起的散发出一种浓重的土腥的

    风雷旗下,一只负载累累的大型输送队伍,刚刚遭到了来自地方上的袭击,而陷入厮杀当中。

    只见那漫山遍野从道路侧边上,半人高草丛里冲出来的伏兵,在掠入飞蝗漫天飞舞的箭矢掩护下,挥舞着寒光烁烁的刀兵,对着盘踞在道路上的运输队,发起了一往无前的决然冲击。

    只见刹那之间,那些躲避不及得车马就遭了秧,咄咄噗呲有声的瞬间多上了一层颤动的白羽,而只剩下中箭倒地的牲畜和人体,在血泊当中徒然挣扎着。

    而护送运输队的大多数将士,也在左近的口令和吆喝声声中,用车马作为掩护和遮挡,拖着受伤的同伴或是民夫,而纷纷退到了另一侧的路基和淤塞的水沟下,

    “白兵队上前待机应敌。。“

    “铳兵第一阵。。”

    “装弹、挺举,自由射击。。放。。”

    “铳兵第二阵。。”

    “装弹、挺举,平射。。放。。”

    “铳兵第三阵。。”

    “装弹、挺举,集中齐射。。放。。”

    只见得的眼疾手快的三段排射之后,那些呼啸而至的敌人,就像是当面撞上了一道无形的拦截线,刹那间纷纷血光绽射和喷溅着,人仰马翻的被迎头打到了一大片。

    而在越出路边的白兵序列之中,

    都头邓坊手持一面大牌,亲自站在排头的位置上,微微斜向上低伏身体,只听得牌面上如雨点般被射中的咄咄作响。

    仅仅十几个呼吸之后,他已经面对上那些零星冲过弹雨铅子投射的身影,这时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他们冷峻森严的表情了。

    然后就碰碰的再度响起,却是白兵们用单持的三眼铳和短管喇叭铳开始近距离击发,打在冲近的人群里纷纷仰面翻倒,但最后还是有一些人冲到了身前,然后就趋势不减的撞在他们的临时组成的盾墙上。(

    “呜。。”

    这时候一声尖锐的哨子响,让邓坊急忙用撞开面前的敌人而蜷身蹲伏在地,而将大牌斜插进地面再用身体抵住,然后就听到重物越过头顶而丢在不远处地面上的零星声响,随即又变成沉闷至极的轰鸣震震。

    只听得耳边炸裂开来的连片惨叫声,在极近距离之内变成让人头昏脑涨的嗡鸣杂音,以及手中重重的冲击与碎片乱射砂石拍打的震感。

    这时候透过手牌边缘浓重的烟气望去,在他这一列的面前,已经没有能够完好站立的敌人了。

    这时候,沿着道路布置的线列另一面,再次传来了喊杀声;滚滚而至的烟尘当中却是数队敌军的骑兵,再度从远处低伏的矮丘后面分作数股扑杀了出来。因此,邓坊这一面的火力顿然锐减而压力骤增起来。。。。。

    数轮鏖战之后,

    看着面前背逃而去的零星身影,亲自站在白兵队前排的都头邓坊,放下了手中站满血浆的三眼铳和手牌,慢慢的靠坐在路基上,只觉反复使力过后的手臂还在不由自主颤颤的抽动着;而他所在这一列的白兵,也变得有些残差不全了。

    转头左右打量了一番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右眼角眼被血糊住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在头上给开了瓢。于是,他小心的摘下瘪下一个大豁口的帽盔;顿时觉得头边什么东西,被牵扯着重新撕裂开来,而在慢慢流淌过发梢的湿润中,一股子火辣辣的抽疼起来。

    但在此期间,用这只打空的三眼铳。他已经至少砸破、砸断了至少四个敌兵的脑门或是肩颈。也正因为这个貌不惊人的包铁皮衬帽盔的保护和缓冲,他才没有被人真正的劈开脑门而丢了性命。

    而他这一身从头到脚,都是去年刚换装的新装备,包括这身钢片夹袄式的帛甲和铁片垫底的胶面皮靴。所以哪怕他在战斗中了好几箭,也都是扎不深的皮肉伤而已,折断箭杆之后甚至不影响他的继续战斗。

    “是否追击下去。。”

    看着远方退聚在一起的敌势,邓坊再次吐出一口尤带沙土的唾沫,觉得已经恢复了不少气力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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