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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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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生。。”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让我威胁性的动作顿了顿。

  然后她站了起来,又重重的扑倒在我身上。我这下总算近距离看清她的面容,说起来之前我们还发生过某种亲密的互动关系呢。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色,裙裳上有几个明显的伤创,但是血已经不流了,我也感觉看不到多少脉动。

  “该死。”

  我有些气急败坏的骂道,然后叫抱头蹲出来帮忙。

  片刻之后,我有些心情复杂的望着躺在我们收拾出来的桌案上的她,人生际遇真是奇妙啊,就算你想刻意避开,可是不经意间,又会让你重新毫无防备的撞上。

  “夏生。。”

  看到我的那一刻,她的眼神中像是爆闪过一阵光芒般,脸色泛出一抹酡红的娇媚,

  就如当初被我要求,像蟹一般趴在地上,对我露出最私密之处的表情,我差点又硬了起来。

  “你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定了定神重新开口道

  “你的坐骑。。”

  她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我皱皱眉头,红老虎四世还真是引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天幸还好能遇到你。。”

  然后她突然打了鸡血一般坐了起来,用力的抱住我,

  “阿姐她有大危险。。”

  但是我却感觉到这种精神背后,那种生命的光华被急剧燃烧后,所剩下名为余烬的东西。

  “只有你能。。”

  “只要。只要告诉一声”

  她说倒这里身体慢慢的软了下去,眼皮翻动着,不堪倦怠一般,就像是要睡过去。

  直到我用针反复的用力激,她最容易疼痛的部位,才再次勉强翻开眼睛,把最后一句话贴在我耳旁,悄然无声的说完。

  我重重嘘了口气,

  “我知道了,你拒放心。。”

  就像得到某种安慰,她涣散的眼神慢慢失去光彩,

  我的半吊子急救术,或许可以救回重伤者,但是没法让撑着最后一口气的人松懈下来,然后重新死而复生。

  然后念奴,就这么死了,第一个和我刚刚有过非深入性,亲密接触的女性,就这么死了。

  怀着某种淡淡的忧伤和惆怅的心怀,我开始在厨房地面挖坑,把她掩埋了起来,算是我能为她所做到的最后一点——入土为安。然后打翻泡着腌菜的酱缸,将地面泼洒浸透。

  这样很长一段时间内,就算是鼻子最灵的犬类过来,一时半会也问不出地下埋人的痕迹。

  接着我走出去,将她留下的痕迹清理掉,最麻烦的血渍什么的,则用清理炉灰的小铲连土一起挖起来,集中到框子里,然后就近撒到满是枯败荷叶的小池塘里。

  然后将身边可用的东西清理出来,一件件的重新归类,然后穿戴到身上去。

  “你要去么。。”

  协助我做完这一切的,抱头蹲突然道。

  “怎么可能,我和她非亲非故,只是半路相逢的一点渊源。。”

  我摇摇头。

  “算起来,还是她欠我的更多,至少两次救命的机缘。。”

  “怎么可能为了安慰别人的一句话,就轻易将你我重新陷入危险中呢。。”

  “不过,我们这里是不能再住了。。”

  “不管是巧合还是误打误撞。。”

  “念奴既然能跑到这儿来,说不定那些追索的人也能。。”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整理好的东西,放上马背,然后将抱头蹲也扶了上去。

  “我们还要去再买一匹马了。。”

  看着稍显累赘的行囊,我皱起眉头嘟囔道。

  几乎是在前脚离开的的半个时辰后,数名身上带着血迹的人,也重新寻觅着被严重误导的线索,找到了这里,

  他们骂骂咧咧的诅咒着,那个给他们设置了各种妨碍的不知名人士,从三面包抄着翻过墙头,看到洒落的碎瓦和沙土,不由路出某种欣然和得计的神色,看着院内屋舍摇曳的灯火,和某种持续的动静,他们放轻脚步,翻布遮面,衔哨持刃,徐徐靠到窗下,

  突然暴起猛撞穿纸糊的窗扉,随着碎裂的

  “念奴,你乖乖受死了。。”

  然后这几人发现只是几个剪纸投射的人影,地上踩下去是一层黏黏糊糊的东西,随着被他们暴力动作,扯动着的一只放在梁上的炭炉,猛地翻到泼洒下来,变成劈头盖脸漫天飞舞的火星和炭灰。

  有见机快的伸手护住头脸,但是随即觉得身边温度骤然剧升,放开手看的是蔓延满屋的火光,不由发出某种凄厉惨叫声,这也是他们最后的声音。

 …

第五十三章 别亦难

  江都城,一处颇为豪华的宅邸中,空气中还残留着油膏和血腥的味道

  一个明显不是此间主人的锦衣男子,正在接受几名同伴的汇报。

  “出了新变故。。”

  “我们围堵了四路人,却在这最后一路,却出了篓子。。”

  “没想到,他们还留有暗手。。”

  “一小队人都折了进去。。这可不是水面大意,轻敌,可以辩说的”

  事后的废墟中,找到的尸体全是己方的,临时追索的目标和疑似的接应者,都不知所踪。

  这出小院本身没有太大问题,是城中某家豪族底下一个庄头,拿出来私自牟利的手段而已,之前作为接待过往客商落脚的临时场所,已经有十多年时间了,主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真正问题出在那一大一小的新住客身上。

  不知名的住客,所设下陷阱的狠毒和想象力,显然超乎这些刀头舔血之辈,可以的预计和应对的范畴,所以最后只有这个一个人逃了出来,那还是因为他留在最外围的窗边警戒的缘故。

  这名被烧得满身燎泡的幸存者,只来得及逃到后援所在地点,就因为烧伤的脱水和衰竭,昏死过去。下了猛药才重新弄醒来问话,估计日后就算活下来,人也是废了。

  被烧了庄子的豪族,再加上当地官府的重视和关注,让他们需要额外多费了功夫,才暂且是压制下去,不至于被传成,强盗越货杀人的耸人听闻。

  忽然就听外面传报。

  “黄虞候来了。。”

  片刻之后。

  “按照事前的约定,我为你们提供的协力,可不包括这些东西。。”

  一名地方武官打扮的人走进来,有些不满的道

  “不要得寸进尺了。。”

  “惹出无法收拾的事情,你们大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我们可要留下来承当干系的。。”

  “放心,只是要你拖延一时而已。。过了这两天,就万事大吉”

  “你尽可随便找个定罪的,交代过去。。”

  。。

  在骡马市,我又花钱倍半的价钱,买了一匹幸骡子,要求配齐全套窖头鞍具,作为后备的代步,想了想,重新命名为灰熊猫。

  然后用草木灰和药店里买来的雄黄、茜草、姜黄一起合水捣成的汁液,将红老虎身上重新染了一遍,变成一匹靛青花斑的大马。

  本来是想将灰熊猫留给抱头蹲代步的,可是她打死也不愿意放弃和我合骑的机会,于是只好让灰熊猫暂且驮载我们多余的行囊。

  这样我们一大一刑续骑着红老虎,牵着灰熊猫,踏上前往城中的道路。又买了许多当地产的,以及一定量药材,然后让店家按照伤寒和咳喘的方子,煎好一部分,连渣和药汤一起拿走,滴撒一些在衣领、袖口和边角上。

  然后才来到下一个安全屋。后备的藏匿地点是城内一处寺院,名叫普宁寺。

  虽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寺,也没有多大的占地,但是依旧延续了某些传统,比如备有简便厢房,留宿香客和接受游学士人的习惯,虽然已经香火奚落,但是因为便宜方便,还是有一些季节性的访客。

  只要交了些许香火钱,就可以住上一点时间,条件虽然有些简陋,而且铺盖饮食自备,但是对于我们两,并不是虽然太大的问题。

  寺中常住的十几个和尚,我也事先打听过,最少一个也在当地生活了十多年,因此基本没有什么生面孔,日常也是相当的简单,晨钟暮鼓的早出晚归,活动的圈子和范围都比较小。

  烧掉那份租赁小院用的行脚商凭信,将一个徐州士子身份凭信,重新拿出来配合换上的行头,以还愿为由捐了一小笔钱后,很容易让我们以客途养病为由,深入简出宅上一段时间。

  这里靠近一个小校场,没有诵经的日子,就可以听到操习的声音,厢房周围有僧人自种自收的菜畦,寺院后面就是纵横的河道和几道木桥,,穿梭往来的船户,寺院也有自备的小船,便于脱身和掩护。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是从他们偷偷摸摸的行径来看,多少要顾忌当地驻军和官府的存在,这样多少可以提供某种间接的掩护。

  我们开始打扫略带霉味的厢房,将带来的东西放下来重新布置。用买来的旧纸将可能漏风的地方糊起来,然后用黄泥和碎瓦堵上两个可能漏雨的小口子。

  然后我听到了抱头蹲的惊叫声,丢下手中的泥团,跑进用破壁扇隔出来的里间。

  “老鼠。。”

  看到我,蹲在角落的她,花容失色的猛扑过来,想树袋熊般一把的抱住我,然后才想起什么。对着发出悉悉索索动静的角落,拔出短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好吧,就算是和她在野外遇上野狗兀鹫什么的,也没见她这么失色过,难道这才是小女生的真性情。

  我轻轻拨动倒下来的旧橱柜里,呛人的尘灰里,一只硕大的老鼠正在夹缝挣扎,只是被卡住了,还有几只肉呼呼的崽子,正在一团看不出破烂中滚动

  “不过是几只三叫而已。。”

  我轻描淡写的用一只

  我小心的将这只老鼠叉着按住,然后将它的尾巴绑起来,拖到屋外去放好,我当然没有吃老鼠肉的特殊癖好,不过这只老鼠用得好的话,会是个不错的生物报警器。

  然后将那堆老鼠崽子,丢到马料盆子里,正在摇头晃脑挤在一起吃草料,一边还颇为不满的蹭磨的红老虎和灰熊猫,几乎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小肉团子给嚼进嘴里。

  安置好抱头蹲后,我再次出门去踩点,查看周围环境。

  然后才想起来,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是从柳东主和李十娘那里,得到的馈赠,还没有这么开始用过。

  我想了想,把柳东主酬谢的那匹绢彩拿出来丢在红老虎背上,然后牵着它去找到最近一家质铺,在高与肩平的乌漆柜台后面,换成一张写有“八成新,折色十五缗”的死票,然后出门就丢进河里。

  转而在质铺旁边,兜售无主来赎的旧物堂子里,花掉到手的一半,挑了好些东西,放在红老虎的背筐里。然后慢慢的在街市中随着人流信步起来,

  从桥旁的饼子铺,买了好些热腾腾的芝麻烧和夹馅蒸饼,作为吃食,又挑选了一袋盐渍的果子蜜饯,算是给抱头蹲的零嘴,又喝了一碗白豆沙子,买几件适合抱头蹲年纪的衣裳水面的。

  但是我更关心的是各个河道渠口,暗暗在脑子中绘制成简易的路线地图。

  然后我感觉到前面的人流,被阻碍了一下,在街口挤成一圈。

  “好大的威风和排场。。”

  “这是什么遮奢人物。。”

  “本城的都尉大人和水关巡查都出来迎送了。。”

  我也好奇的凑过去一看,暗道一声晦气。

  “见鬼了。。”

  该死的概率,我不想遇到,却偏偏会再撞见。

  我见到的是马车上下来,一身男装打扮,身披大氅束发戴冠的十娘,看起来就像是个有些病弱之色的豪门子弟,然后被我熟悉的年轻管事在内那十几张面孔,前呼后拥的,迎进了一个深巷中,看起来明显属于当地显宦的宅邸。

  我有些心情复杂的扭头就走,还没走出多远,随后哄得一声哗然大惊

  “杀人啦。。”

  诸如此类的喊声,伴随着惊慌失措的人流,一下子将街道冲的七零八落。丢下无数鞋子和头巾,还有零星倒在地上呻吟或者没气的人体,

  人潮也将我和红老虎推挤到路边,我一手用力贴抓着墙根,一手死拉嘴老虎,才避过被他们裹挟踩踏受伤的结果。

  片刻后,我站上一个空荡荡的茶寮旁墙上,用自制的简易望远镜看过去,当然这东西,其实就是质铺里淘来的,一大一小两个水晶凸片,固定在硬纸筒的儿童玩具。

  但是多少可以提供一些视野,因此

  我看到的是一片鸡飞狗跳的宅院里,手持两只利刃的李十娘,如水银泻地般飞舞的剑光,在闪动的人影里穿梭,随着激烈曼妙的动作,不时有人喷血或是抱着身体部位,惨叫着退下来,。

  随着被砍杀节节败退的袭击者,他们一鼓作气冲出街道了,然后更多匆匆赶来,手持兵刃的敌人,也在街道上迎面堵住他们。

  他们显然更有组织和秩序,拼着血肉横飞的惨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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