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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大宋忽悠-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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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吗?”于艮觉得应该放个大招了。

  好吧,历史上是没有耶律药师,却有个完颜药师的——郭药师被曾吴乞买赐姓完颜。

  “上师所言极是。民生维艰,食不果腹,自陈涉吴广起,历代皆有,并不能除之。然此等宵小,不过是为非作歹,乘着天灾之时,更增加人祸。所谓劫富济贫者,从来都是劫了富,济了他的野心罢了。”李处能果然有见地,并且认真地思考过于艮所提出的问题。

  “上师关于土地与人口的矛盾,乃王朝更替之本源,学生受益匪浅。历代先贤,确实是从未能解决土地兼并的问题。学生私下里认为,此乃死结,无从解之。”

  “然上师却称,根本之道在于让土地在财富中占比减少,让吃饭成为一个很小的很容易解决的问题,学生却是百思不得其解。一亩地,产一担粮,或者男耕女织,或者打猎放牧,占得土地者,就占得产出。无论你占也好,我占也好,财富总是固定。无非是你得或者我得,焉能增加?”

  李处能貌似颇为苦恼。上师所言必有依据,自是不会“忽悠”——这也是于艮创造的新词。

  见师父和老师说得热闹,一众弟子也聚拢过来,沃淩也呼扇着大眼睛。这个席天幕地的课堂,还真是特殊呢。中间跪着两个杀人越货的强人,外围还有被二十卫士看守着的二百喽啰。

  “任之问得好,但眼界不妨再放宽些。”于艮慢慢地解释。

  这个时代对于财富的认知,还是狭隘。大概认为财富是个固定的总量吧。所以土地与人口的矛盾,还是容易理解。但或者你得,或者我得,总是零和。不患贫而患不均。富人占了土地,道德却不高,不肯与穷人分享……诸如此类。

  “以鱼叉捕鱼,收获以十记。以渔网捕鱼,收获以百计,焉知不能增加?这是技术的进步。”于艮侃侃而谈。不过,后世当中,捕鱼能力太强,不但河中无鱼,近海亦无鱼。捕鱼只能去深海,动辄月余。这些就不要跟李处能说了。

  “北方天冷,无霜期短,耕作也粗,亩产不过一担。南方天热,耕作也细,一年可两熟乃至三熟,或可三五担不止。此亦是本源财富之增加。”

  “南方所产,却不能济北方,因为运输艰难,人吃马嚼,单以运粮计,运十不得其一。是以南方之产粮,量足即止,再产就浪费。同理,北方产皮毛肉食,亦不能运之南方。若是两厢交通互济,生活品质皆可提高。换言之,运输亦可创造财富。”

  “为运输计,修桥铺路,需大量人工和材料。修桥者脱离土地生产,亦可自足,亦是创造财富。乃至专门有人研究运输工具,提高运输效率,亦是创造财富。”

  “总之,财富并非定值。在合理统筹之下,从事农牧者可逐步减少,亦是生产力逐步提高。这个就需要一种全新的,合理的社会制度,调配社会资源从事各行各业。而各行各业,并无尊卑高下之分……”

  于艮的声音平稳,语气淡定,娓娓道来,再次为弟子们打开一扇大门。

  这些道理在后世看来,不过是寻常知识。而此时诸弟子仍是无法深入理解。

  李处能或者可以联系到商贾之道来理解吧。虽然此时普遍的认知,仍是商贾重利,低买高卖,可转移财富而不创造财富……

  不过没关系,实现这些事项,需要一个大大的前提,那就是政权——慢慢来喽!

  “任之,此事初见成效,亦须十数年乃至数十年之功。臻于大成,更需要一代人乃至数代人的持续努力。这就是我以教育弟子为本的出发点。”

  李处能尚来不及消化并提出疑问,更多的弟子已经到来。

  郭药师带回了近百人。其中数十人肩扛手提,大概尽是黄白之物,果然是诚意殷殷——“黑吃黑”仍是原始积累之道啊……

  另外四十余人,则是十二岁至十五岁的男女童子,皆是适龄的山贼子弟。其中就包括了郭药师的独子,名叫郭安国。

  “郭药师,谨行约法三章,则富贵可期。否则,必无葬身之地。此等童子,我收为弟子,教其学问,并无冻馁虐待。三年之后,诸弟子皆可自行选择出路,汝等不必担心。”

第一百一十章 释迦佛衰退弥勒佛持世

  上师的“约法三章”简单明了,一不得抢劫过往客商,二不得欺凌平头百姓,三不得妄行杀戮。

  郭药师先表忠心,后送诚意,上师都给了面子。此时四十童子入列,黄白之物上车,郭药师才敢抽抽着脸哀告,“上师指令,属下决不敢违。只是,只是财路全失,属下愚昧,不知道如何养活这些可怜的饥民……”

  二百余小喽啰仍跪在原地,方才携带财物下山的喽啰,也很自觉地找个空处跪下了。远远看去,多是衣衫褴褛,盖不住瘦骨嶙嶙,确实也都是些苦命人儿,欺负起来很没成就感——如果没有包子馅这档子事……

  “官府有粮,富户有粮,可商借之。”上师大大咧咧地给予了提示。

  “啊?”郭药师大嘴一裂,好像牙疼。我可以去借,人家也得给啊?官府不但有粮,还有官兵呢。富户也养有家丁护院,况且哪个富户没有根子门子的?事闹大了,就会惹来官兵围剿。我这三瓜俩枣的,不经打啊……上师的指示,不太靠谱的说。

  “最重要的是宣扬仁义之师,打出威武之师,还要有一块替天行道的牌子。花脖山义师的实力,还需要壮大啊。”上师不是牙医,也不关心郭药师的健康状态。但就花脖山义师的长期规划提出了指示。

  “呃……”郭药师牙疼没好,又添了头疼。不过,郭药师很快就眼前一亮——花脖山义师?替天行道?

  “乱世存活不易啊,眼界不妨放宽些。”上师悲天悯人,既然饶了这帮可怜人,也不会看着他们饿死,怎么说是也收了人家的孝敬。郭药师敛财的本领,貌似不差的,花在手下身上的就少。

  “有些不仁不义的盗匪,不妨剿之并之。若有搞不定的,我自会帮你。不过呢,最要紧的还是靠自己,帮你多了,我会嫌麻烦,也会觉得你没用。”

  上师扔下几句话,洋洋洒洒地上路了。郭药师眼中所见,全部战力还是那区区二十名骑兵。

  骑兵的年轻首领,铁塔一般的身子,骑马路过郭药师跟前时,嘴角咧了咧,好像是在笑?郭药师赶紧赔笑拱手。下一刻,但听得“Duang”的一声,金丝大环刀正插在郭药师的脚下,没入土里多深,金环“哗楞楞”地疯响!

  郭药师“腾”地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

  队伍走出多远,郭药师仍站在花脖山脚下挥手送别,脸上笑靥如花。

  “大哥,过江龙已经看不见了!”二当家好心地提醒,却没得到回应,兀自嘟囔个不停,“艾玛,这过江龙一路抄了多少山寨啊?弄了一百多个人质……”

  这回有反应了,二当家挨了一记黑脚。不是大当家踢的,却是三当家踢的,“你胡说什么?”亲哥哥脑子不好使,这是提醒大当家失了儿子,还要笑脸相送吗?

  二当家也有火气,不敢朝着过江龙撒,也不敢朝着大哥发,自家兄弟却是要踢回来的,“混蛋!横竖二十来人,要不是使了奸计……”

  郭药师回手一个溜脖,脸色铁青,下手不留力气,“二十来人?刚才你怎么不打?咱们二百多人准备好阵势,也不够人家来回冲两下的!”

  二当家摸着脖子,不敢朝着大哥呲牙,却不妨碍暗中腹诽,你都跪下了,我还打个屁啊……

  低头见金丝大环刀插在那里,二当家就一手捂着脖子,另一只手去拔。谁知道那刀插得牢靠,竟然纹丝不动。

  都特么欺负我!二当家更是一肚子气,咬牙彻齿地蹲下身子,两只手合力,果然拔了出来。

  只是双手用力过猛,拔出后力道突然一空,二当家一个屁股蹲儿仰面摔倒。金丝大环刀居然脱手而出,“哗楞楞”地飞出去好远。飞走时又偏偏贴着郭药师的头顶……

  “老子早晚让你丫的害死!”郭药师上去就是一脚。一脚不解恨,那就多来两脚。

  三当家不能看着傻哥哥挨打,却也不敢劝,连忙说了声,“大哥,我觉得吧,咱们有靠山了!”

  “老三可知道,这靠山的来路?”郭药师果然若有所思地收了脚。刚才郭药师回了山,老二老三家可是一直跪在现场的。

  “不知道啊!但听那书生称那僧人为‘上师’,两人对话许久,也没瞒着我俩。不过呢,大部分我都听不懂。就听懂了的来说,人家根本没把咱们看在眼里,杀与不杀,只是顺手的事。可见大哥英明,应对得当!另外呢,上师所谋甚大,说不定真是你我兄弟的福缘……”三当家确实是没闲着。

  “上师?”郭药师喃喃地重复着,“莫不是弥勒教?”

  弥勒教是南北朝梁武帝时期创立的,创始人傅大士自称“双林树下当来解脱善慧大士”。其后数百年间,不断吸收佛教、道教、摩尼教诸教思想,最终发展为白莲教。隋炀帝时期,唐玄宗时期均有人藉此造反。

  最近的是北宋仁宗庆历七年,涿州人王则流落贝州,扬言“释迦佛衰退,弥勒佛持世”,聚众谋反,事败伏诛,影响颇为广泛。

  此事发生在六十多年前,涿州地属大辽南京道,贝州属宋境,但也在后世的河北省境内。郭药师等人所知弥勒教信息,就是由此而来……

  “郭药师!大国子被人掳了,我也不想活了,老婆子和你拼了!”

  正疑虑间,却见一群妇人从山上冲下来。当先的妇女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地扑向郭药师。郭药师皱着眉头,毫不犹豫地抬腿一脚,正中那妇人胸口。

  那妇人被踹得四仰八叉摔倒在地,却是拼命地爬将起来,再度抓向郭药师。二当家赶紧拦腰抱住那妇人。三当家也过去拱手劝解,“嫂子息怒,嫂子息怒!大国子不是被人掳走的,而是被上师收为了弟子,学本事去了……”

  “上师?大国子出家了?那不是老郭家绝后了吗?老婆子我就这一个儿子啊!老郭家的列祖列宗啊,郭药师不孝啊……”那妇人冲不上去,只好跺脚捶胸,哭天喊地,******扭啊扭的,蹭得二当家上火。

  这妇人却是郭药师的老婆。后面的一群妇人,自然是那四十余童子的母亲。这些妇人不敢上前抓挠郭药师,却也是满脸凄惶,眼底怨念。逐渐有人“嘤嘤”地哭泣,配合着大当家夫人的华丽高腔,形成合奏,响彻山谷。

  饥民也是人,饥民的母亲也是母亲。可怜天下父母心,母爱其子,倒是不分贵贱的——值此母亲节之际,向天下母亲致敬!

  “嚎什么?晦气!”郭药师站到了高处。山风吹来,衣衫猎猎。壮志雄心,炽热燃烧。

  “尔等听真!大国子等四十多个孩子,被上师收为弟子了,三年之内就会回来,会很有出息的!要是坏事,我会让大国子先上吗?”郭药师这人,说话还真是实在,不过却未说明原因。

  李处能的判断很准,郭药师天性薄凉,甚至及于亲子。若是保留了自家孩子,而让属下没了孩子,这队伍就不好带了啊!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花脖山义师有了靠山!上师的来历,我却不能告诉尔等!反正是来历很高,本事很大!今次我花脖山投了上师,要搏一场大大的富贵!从今儿起,我花脖山义师,要杀官,杀富户,壮大实力!尔等好好干,都可以弄个知州县令当当……”

  近三百名花脖山义师怔怔地听着郭药师演讲——大当家被人抢了儿子,敢是失心疯了吗?

  ……

  “上师果然不遗余力。”

  李处能看着那四十余个山贼子弟,都有些惶恐颤栗,却是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地走在队尾。郭药师把他们带下山,无须征求谁的意见。上师将他们带走,也无须做通思想工作。

  “这些孩子的人生,从此大不相同。”于艮只是笑了笑。

  既然郭药师也好,孩子的父母也好,孩子本人也好,都有“人质”的自觉,此时大概也是解释不通的。

  乱世当中,人命不如狗,孩子更无选择的余地。小乞丐也好,小山贼也好,能活下来便是命大。当然,长大以后,也只是乞丐山贼。

  于艮暂时做不了太多,带走这一批注定成为山贼的孩子,也只是本了“这条在乎,这条也在乎”的出发点吧。这些孩子,可以成为栋梁哦!

  此时队伍里,倒是有近百小孩子了,浩浩荡荡的,倒像是后世小学生春游……

  “不过,上师为何撺掇郭药师等杀官造反?”李处能苦笑。

  “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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