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群芳谱-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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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明月大盗第43节天道钧鸿，了结因果！
通天教主此番言语，说得那十八罗汉、斗战胜佛、吴刚各个面如土色。只有隐藏在广寒宝玉蟾中的嫦娥仙子，雀跃欢笑着，刚刚沉入谷底的心，陡然间飞上云霄。
“蛊圣人终究是没有骗我的，一定是这样。他一定能将我夫君后羿复活过来的！”
此时诛仙阵图之中又显变化。
那剑意不再绕着盘古胚胎消磨，反而平息沉寂。巨量的混沌气流却从阵图的四面八方弥漫而来。
胡飞并不知道阵图之外的境况，立即又惊又喜。
“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还在愁混沌之气不够用。现在这阵图之中怎生突然涌出一大把的混沌气流来的？！不管了，聚裂神通，逆推还原。盘古真身，长长长！”
混沌膜胎之中，那盘古身躯受到胡飞的操控，心脏开始砰砰砰的跳动起来。每一声跳动，都宛若一次呼吸。大量的混沌气流比刚才数百倍的速度，疯狂涌入混沌胚胎当中。
胚胎越来越大，盘古神躯更是茁壮成长。盘古身躯越巨大，吸纳混沌之气的速率越越快！
那诛仙阵图不知道存了多少的混沌之气，简直无法估算。被胡飞这样般的吸收，居然越见汹涌，丝毫没有短缺之像。
这阵图也是奇妙。盘古身躯每涨大一分，这阵图空间便随之涨大一分。待到盘古真身长到月星的百倍大小。胡飞终于顿悟过来：“通天教主圣人，不会犯下如此大的失误。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诛仙阵图之中，还存有混沌之气。只怕这是蛊圣人的同谋！”
“蛊圣人居然如此神通广大，说服得动三清之一！！！也是。当年截教如此兴盛发达，却在封神一战大败亏输。大部分成员作了天庭神将，一部分精英被化为飞灰。一部分被西方二祖点化成佛。通天教主没有怨气，那才叫怪呢！”
他这般想着，却不知道阵图之外又起一大变化！
斗战胜佛、十八罗汉等等，听了通天教主一番表谈，各个头皮发麻。立即知道此事已经发展到他们插手不了的阶段。他们去意萌生，却走不出这片空间。那一朵朵的青莲，自通天教主脚下萌生。形成青莲之海，定住这片时空。
猛然间，一处地方青莲开花，形成五彩睡莲。
自五彩之光中，又现出一位圣人来。只见这圣人容貌瑞丽，瑞彩翩然，国色天香。宛如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五彩莲裙罩一身，金童玉女随身后。正是东方六圣之一的女娲娘娘。
斗战胜佛等人大喜过望，连忙拜倒于云端，禀告道：“女娲圣人在上，通天圣人意欲逆天而行。欲至三界毁于一旦夕！圣人慈悲，请娘娘出手！”
言罢，又齐齐叫一声：“请娘娘出手！”
女娲娘娘笑颜陡然在嘴角绽放，颔首道：“正是此理。江山社稷图、混沌乾坤鼎都去吧！”
芊芊玉手一指，便见有两物化作两道灵光，投入诛仙阵图当中。
诛仙阵图之中的盘古真身却已经大到“脚踏山峦如土丘，拿捏星辰一念间”的程度。吸纳混沌之气的速度较之初始，大了不止万倍！
渐渐地，诛仙阵图之中的混沌气流已经越见稀疏，渐渐有些不支迹象。
胡飞不敢不顾，仍旧全力疯狂地吸收。他心中喜悦之情如山如海，只感觉到自己的这副身躯，已经远远超越了他本身实力所限。哪怕他是20级的上位神灵，也不能完全发挥出这个身体的全部力量。
“可惜这些混沌气流已经渐渐稀少了。若还有这样三倍的当量。我完全可以保证，将这盘古真身培育成超神一级的存在！哎，遗憾的是这混沌气流十分难得。需要到将要形成的世界膜胎中截取。截取多了，往往就让这新生世界死于胎腹之中。”
“世界好找，俯拾皆是。但是结构稳定的世界，千万之中不存一。将要形成的，结构稳定的世界。那就更加难找了！亿万之中也未必碰的上这种机缘。而且抽取混沌之气，远不如占据这个世界，演化这个世界。哎……世人常说，贪心不足蛇吞象。我现在就是这样子的吧？”
胡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为这具盘古真身的成就感到可惜。
虽然他竭尽全力，冒了九死一生的奇险，也培育出了这具至高神级的身躯。但是如果再有一些混沌气流，说不得就能踏破那一步。成就超神之躯！
“咦？那是什么东西？！”胡飞正可惜的时候，忽然感应到从阵图的远方飞来两道奇光。
光虹速度之速，便教周围空间中的剑意之海都反应不及！他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两道奇光生生击中！
“啊！这是江山社稷图！混沌乾坤鼎！”胡飞大惊失色。
这两件法宝实在是大有来头！
无限神系将物品分为：稀有、精英、史诗、传奇、神器、超神器这六阶。东方神系亦有自己的划分标准。只是较无限神系来得模糊一些。只见这法宝分为先天和后天两种。
后天法宝，乃是由人工制作。先天法宝，乃是天地之初时便自动形成的宝贝！
这先天宝贝，乃是天地之精华，造化之灵秀。又可分为先天灵宝、先天至宝。
江山社稷图，便是先天灵宝。乃是当年女娲娘娘补天时候将一界山河全部炼入山河社稷图；里面包罗万象；应有尽有；圣人成圣时的法宝；岂不厉害？
绝对的神器！
那混沌乾坤鼎来历更是恐怖，便是鸿钧道祖赐给女娲炼石补天的先天至宝。能炼化天地万物，返本归原，化后天为先天。绝对的超神器，和太极图、无限神殿一样的存在！
这两样法宝，击中胡飞。便是超神级别的盘古真身，也得脱层皮下来。更何况这盘古真身还只是至高神级？
所以胡飞大惊失色。这两样东西撞到他的身上，就是一个半的无限神殿，轰隆隆地碾压撞击而来。粉身碎骨的结果都还是轻的。因此便是武神他，此时吐纳混沌之气，动弹不得，也得惊慌失措。
但是偏偏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这神器江山社稷图，还有那超神器混沌乾坤鼎，撞进他的混沌膜胎之中。反而亲昵地挨着盘古真身。随后各个释放出连胡飞都觉得，恐怖巨量的混沌之气来！
“这个是……混沌之气？！这么多的混沌之气！难不成女娲圣人，也是蛊圣人的盟友不成？可是她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呢？通天教主帮助我，还情有可原。女娲娘娘如此做，却实在教我想不通了。”
胡飞纳闷着，一边继续吞吸混沌之气。刚刚那诛仙阵图中的混沌气流，还得让他费力吸纳过来。但是现在这一件神器、一件超神器紧紧地靠着他的胸口。
胡飞便省下一大步骤，吞纳混沌气流简直爽利得无以复加！
两个混沌源头一齐输出。
盘古真身继续涨大，这一次，便教胡飞本人也开始估摸不到整个盘古身躯的境界来。只知道它已经升至21神级巅峰。此时不断地做着积累，试图厚积薄发，跨越那最后一步，成就超神果位！
阵图之外，斗战胜佛、十八罗汉眼巴巴地望着两道虹光，冲入诛仙阵图之中。却如石牛入海，一去不复返。更连点滴的微澜都没有兴起。
“难道诛仙阵图的威能这般大？！”
“不可能啊！如果我刚刚没有看错，那一道白光是江山社稷图，那一道黑光是混沌乾坤鼎！且这双方都是圣人。怎么会攻不破这诛仙阵图呢？”
“除非……”
一个可能流过众神心头。便是胆大包天的猴头和尚斗战胜佛的脑门上，也流淌出滴滴的冷汗。
通天教主向女娲微微点头，语气复杂至极道：“想不到如今的女娲圣人，却做出了于当初相反的决定。这无尽的元会，教我的复仇执念越见深厚如海。不知道女娲你的情意，又是何如？是否也是如此，没有被时光消磨……”
女娲圣人浅浅一笑，却道：“何谓仇，何谓情？此番你我二人，不过都是为了挣脱罢了。”
通天教主一怔，亦朗笑三声：“不错，不错。正是挣脱！我等要挣脱这个天道，挣脱这个圣人！”
“完蛋了！完蛋了！”两位圣人这一番的对话，聪明如十八罗汉、斗战胜佛之流，哪里听不出言外之意？
女娲娘娘、通天教主居然联手起来，反助妖魔祸害世界。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我这是在做噩梦么？！”
……
十八罗汉、斗战胜佛都险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要统统昏厥过去了。
然而正当这十数人正绝望之时，忽见又一处虚空破碎。祥云万道，瑞气千条，异香袭袭，见一道者，手执竹杖而来。作歌曰：
“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秀，一气化鸿钧。”
众人大喜！
刚刚还谈笑风声的通天教主、女娲娘娘，各个面皮发紧，满脸的肃穆之色。
通天教主语气忿怒，手指着这位老道，喝道：“鸿钧，今日我便于你了结因果！”
卷九·明月大盗第44节师因弟果，身道两路
何谓因果？业因果报是为因果。
有因。必有果。
种子是因，芽就是果，因为先有种子，然后才有芽的发展。
通天教主道：“当年鸿钧你为师，传道授业解惑，是为因。我等三清拜入师门，是为果。今天我就要来了结这段因果！挣脱这个天道！”
鸿钧道人面皮不虞，眼神复杂地盯着通天教主，冷哼道：“通天，既然我是因，你是果。果要灭因，果即不存。你是想恩将仇报，弑杀恩师，自我毁灭吗？”
“恩师？”通天教主冷哼一声，“鸿钧，你敢说你收我们为弟子，为天下生灵讲道，没有自己的私心？你前后讲道三次，令天下生灵都步入天道修行。三次之后，你便修为暴涨，能以身合道。嘿嘿……这其中的奥妙。简直妙不可言啊……”
通天见鸿钧沉默不语，又再说道：“当年蛊圣人对我说：神灵之间只有利益，无情义。我还不信。待我从封神一役惨败，居于你身边多年。总算是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悔不该当初认你为师。修行天道，的确是一条力量的捷径！不过这却是旁人的道，不是我的道。”
说到这里，通天教主忍不住叹息一声。
鸿钧老道人忽然仰天长笑三声，微微颔首，坦然承认道：“不错。只有真正自己的道，才能达到圣人之上的境界。我幸得先天至宝造化玉碟，参悟其中的造化天道，成就混元大罗金仙，圣人果位。但是却仿佛到了尽头，再也突破不了。”
“我闭关良久，突然有所顿悟。要超脱圣人，达到更高一层的境界，只有两条道路。修行之道，宛若普渡苦海。一条便是回归本岸，还原始祖。从而达到用道合身，世界一体的境界。第二条是超脱彼岸，生命升华，以身合道达到未知的新境界！”
“第一条道路，逆反天地。难度之大，世所罕见。稍不留意，便会让整个世界一齐陪葬。第二条道路，却显得相对安全。不过依靠一个人的力量，那路程实在过于漫长。”
“我传授天下万物造化天道。每多一位天资艳艳的修炼者，便是令我多出一层感悟。洪荒世界、仙剑奇侠传世界、诛仙世界、轩辕剑世界、古剑奇谭世界……都是修的我造化天道。仙道、佛道、魔道、妖道、鬼道，都是你们发展出来的。无穷的元会，无数的豪杰英才，几乎已经将天道推演完全。”
“集结天下人之力，总算让我踏出那一步。成为天道的源流，万道之祖！什么是以身合道？没有此等积累，又哪里来的‘道’？造化玉碟之中，虽然有大道三千。不过都是最基本的规则。唯有丰富多彩的推衍，才能表达‘造化’二字。”
通天教主喟然长叹：“可恨天下生灵都被你蒙在鼓里，成为你修行的工具。我等三清各个都是盘古元神显化，乃是先天神祗。却贪图你的道，即便如今成就圣人。但是往上的路，却尽了！你乃万道之祖，我每前进一步，你便能前进一步。始终压我们一头，成为我踏上更高境界的唯一障碍！”
“有因才有果。老师是因，学生是果。反过来，学生是因，老师亦是果。不过是同时互存的关系罢了。”
他说到这里，一旁沉默良久的女娲娘娘。亦接口道：“不错。只有了结此番因果。学生不是学生，老师不是老师。才能让我们的天道更近一步！”
鸿钧道人怒极反笑起来：“我教得好徒弟。各个野心勃勃，原来你们都想做鸿钧！却不想你们都是我教出来的，怎么强过于我？”
通天教主踏下奎牛，手握先天灵宝青萍剑。女娲娘娘走出莲台，手上拿捏着先天灵宝绣球。
前者答道：“所以要借助外力。鸿钧，接我一剑！”言罢，飞身而上。和竹杖老道人斗在一起。
那青萍剑，轻灵转折，迂回巧妙，潇洒飘逸。通天教主使出来动作轻而不浮，沉而不僵。寓意深远，大气恢宏。形成一朵朵曼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