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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飘在大唐-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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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怎会认为自己是祭酒?正要出言相问,阿难弟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些道士看来是天师道中人,天师道向来将称教中道友为鬼卒,按区域划分为二十四治,每治设有一祭酒。此人定是误认你乃是祭酒……”说完,悄悄指了指杨悦前襟。

杨悦这才发现,自己穿的道袍前襟上还绣着写着一个“祭”字,而阿难弟子与李治穿的道袍前襟却是一个“卒”字。想来“卒”乃“鬼卒”,“祭”乃“祭酒”。

杨悦早已发现自己的道袍与平日李淳风等人穿得道袍有所不同,原来如此。

“贫道自龙虎山而来。”杨悦微微一笑说道。

龙虎山乃是张天师老穴,杨悦在后世的小说电视中看过,因而随口答道。心下却在自鸣得意:既然说当然要捡大的说,吓死你更况除了龙虎山,天师道的其它治区在哪儿,叫做什么,她一概不知,想说也说不上来。

那道士听了,果然一怔,再次上下打量杨悦,眼中微露惊讶。抱拳说道:“原来是天师座前祭酒,失敬失敬。”

“不知大祭酒来自何方?”杨悦微微一笑,不待那道士话音落地,也抱拳问道。

她早已看到那道士衣襟上也绣了一个“祭”字。

“贫道于鹤鸣山清修。”那道士捋了捋胡子说道。

鹤鸣山在哪?杨悦当然不知道。当下只抱拳笑笑,说了几句“敬仰”之类的客套话。便不再多话,转过头继续吃饭。

突见阿难弟子眼中闪过一道异样,不由低声问道:“发现什么古怪?”

阿难弟子摇了摇头,轻声说道:“鹤鸣山乃是天师道发起之地,向来由天师道教主派亲信担任祭酒,在教中的地位一向仅次于张天师。”

杨悦回头看一眼那位祭酒,心中不由暗暗点头。原来那位道长所在的桌上,在座的竟然无不前襟乡有“祭”字样。而那位鹤鸣山道长面南而坐,坐在上位,显然是在众祭酒中的地位超然。

“龙虎山的祭酒地位如何?”杨悦见说,得意地笑问道。

“龙虎山?”阿难弟子皱眉道,“龙虎山乃是张天师亲领之地,那里有什么祭酒。”

“啊?怎不早说?”杨悦不由大是傻眼,知道自己已弄巧成拙。已明白阿难弟子为何眼中惊疑大闪。

“鹤鸣山祭酒”听到一个不存在的“祭酒”,竟然不动声色,难道有什么阴谋?

当下三人也不动声色,装大硬撑。三下五除二吃完饭,忙回房中商议。

五台山突然来了大批道士,显然不同寻常。三人心中早已暗自嘀咕。只怕这些人的目的不是杨悦便是李治。如今假道士身份又被杨悦暴露,更加岌岌可危。

“难道他便是龙虎山的陈祭酒?”三人一走,旁边的桌子上却立时传来低声议论。说话的人生了一双倒八字眉毛,一脸滑稽,令人忍俊不禁。

“我听说张天师这些年不知云游何方,将龙虎山之事托付给一个姓陈的小子,原来是这么个小白脸……”坐在“鹤鸣山道长”身边一人撇嘴说道。

此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岁模样,一副鼻孔冲天,看来小小年纪已身为“祭酒”令他十分得意。

“嘘莫让人听了去。”鼻孔祭酒身边的一个老人,皱了皱眉,好心地低声说道。

“听到又能怎样大不了打上一架,又能如何?凭什么龙虎山这些年一直霸着教主之位……”“鼻孔祭酒”反不领情。

然而,不待“鼻孔祭酒”说完,“鹤鸣山祭酒”突然冷“哼”一声,道:“住口阿罗再要胡说,莫怪为师家法处置”

原来那“鹤鸣山祭酒”是“鼻孔祭酒”的师父,难怪“鼻孔”如此嚣张。

“是,师父”鼻孔祭酒恭身说道,眼中却全是愤愤之色,无半点悔意。

他的话虽停,不过却抛砖引玉,招来一片议论。

“说的也是,先天师去逝一年多了,新任天师却不曾招开过一次全教大会,连天师礼都还不曾举行。”

“听说这一年多来,都是这个姓陈的在处理教务,根本不是天师……”

“我也听说了,张天师如今不在龙虎山,说是到哪儿拜师学艺去了。”

“听人说先代天师有一好友,极善用剑,张天师拜在他门下学剑。”

“要我说,天师‘传嫡不传长,传子不传弟’的规矩应该改一改,既然新天师还未成人,处理不了教务,不如让长者继位。”

“我也赞成,如今大唐天子也非嫡长,天下无不齐称圣明。反而是咱天师道中一直师古不化……”

……

众人的议论,原本还是低声,后来却越来越大,全然无所顾及起来。

那“鹤鸣山祭酒”虽然沉吟不语,眼中却渐渐露出笑意。

却没看到楼上一角也有人在暗暗偷笑,正是杨悦先前碰到的那个“熟脸人”。

第二百七十八章 密谋

不知何时,飞雪停下,冷风吹过,送来一轮圆月。

明月白雪,天地一片清明。

清明的月光下,“清凉客栈”彼了一身银装,却已不是清凉而是冰凉。

门前、屋角的灯笼,发出昏暗的光,在冷风中瑟瑟。四下一片熟睡的寂静。

“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入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银装素裹的屋宇下,偶尔传来的一两声蟋蟀的鸣叫,如夜曲一般,伴人入眠。

“十月蟋蟀还真入我床下……”李治耳边便有一只蟋蟀正在不住鸣叫,却是被它吵得根本无法入睡。咕哝一声,李治想翻个身,却被铺板顶住翻动不得,不由暗暗苦笑。

他被杨悦以“保护”为名,非让他睡在铺板低下不可。换句话说,李治此时正躺在床低下。然而铺板太低,他只能直挺挺地像僵尸一般躺着。僵直了半夜却无法入睡,不由对杨悦的“好意”大打折扣。

李治一边默念《诗经》里的句子,一边想着杨悦“义正严辞”地逼他“藏”到床下,一转脸却又得意轻声而笑。有点搞不清到底是不是又被杨悦耍了。

这一路走来,时常被杨悦捉弄,他并非不知。然而不知为何,每次被她耍,他心里反而隐隐生出些兴奋之意。特别是杨悦的一双眼神,不由自主地令他想到另外一个人。虽然那个人他只见到过眼睛。然而即便只是一双眼睛,也令他无法忘怀……

“那里会有人来……”李治听到铺板上面传来杨悦均匀的呼吸声与梦呓中翻身的声音,对身边蟋蟀的聒噪更加忍无可忍。想了片刻,开始小心奕奕地向外爬。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李治微怔,忙凝神去听,却是门插被刀尖挑动的声音。不由怔住。

杨悦所料不错,果然有人要来害自己

李治心头一震,正要推动床板向杨悦示警。门“吱呀”一声轻响,已打了开来。随后走进一个“摄手摄脚”的身影。

清辉洒落,透过门外的月光照出来人的影子,映在地上,李治隐约看得清楚是个长发女子的身影。

女子?怎会是个女子?李治心头急转,暗暗惊疑。

但见那影子悄悄走近床头,李治心头已是咚咚大跳,横剑胸前紧紧握住,只待那影子再走近些,便要出其不意,一剑斩向她的双脚。

然而,那影子并不走近床前,只远远看到床上的人影,似有疑惑,“噫”了一声,轻声惊叫。

“怎会只她一个?”影子走近床前,低声咕哝。

听到声音,李治却不由心头一松,原来是“陈娘子”的声音。

然而,“陈娘子”不在房中睡觉,怎会偷偷到这个房间?李治不免又有些好奇起来,当下一动不动,看她到底要做些什么。

但见“陈娘子”站在床前,沉吟片刻,转身向门外走去。

李治见到,慢慢从床下爬出。房门并未掩上,白影一闪,“陈娘子”正缓缓向楼下走去。

“她要去哪儿?”李治好奇心大起。看了看睡熟地杨悦,悄悄地掩上房门,跟在“陈娘子”身后。

月光清明,一个白衣长发女子,轻轻跳上院头,翩然飘出院落,便如仙人一般。

李治见了,忙翻过院墙,跟在“陈娘子”身后。

却不知道他刚出房门,另一个人影却已闪进屋内。杨悦倏然惊醒,刚要出声,却被来人捂住嘴巴,轻轻带起,也翩然落出院外……

“陈娘子”飘飘如仙,李治紧随其后,二人一路不紧不慢,来到一个去处。李治四下看时,到也认的。李治虽然极少出宫门,但五台山地处并州,乃是李唐发源之地,向被唐皇称为“祖宗植德之所”,因而他跟父皇一起来过,识得此地乃是灵鹫峰峰顶。

灵鹫峰顶又叫菩萨顶,有一座真容院,供的是文殊菩萨的“真容”。

真容院前,一片雪地茫茫。“陈娘子”所过之处竟然不留一点足痕。李治心下暗暗叹服,努力提气,尽力不让自己留下痕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雪地上一道足印,虽然极浅,却也隐约看得清楚。李治不由暗自摇头。

见那“陈娘子”到了峰顶站定,竟对着头顶的月亮盈盈拜下。口中念念有词,李治听不清楚。只觉得眼前一袭白影,长发飘飘,在清明的月光下,如梦如幻,异常美丽。

不多时,那美丽身影缓缓站起,轻衣拂动,竟在雪地上翩翩舞起……

仙子也不过如此,李治不由看得神醉,暗暗喝彩。正出神间,突然白衣一闪,倏然不见了踪影。李治大惊,正在纳闷,却听身后传来轻轻地声音:“有人来了。”

李治回过身去,见是那白衣仙子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一张美丽绝伦的面庞,在月光下凝着白光,正温柔地看着自己,不由呆住。

“陈娘子”却“啵”得一声轻笑,拉起他的手,突然飞身而起,轻飘飘落到真容殿宇飞檐处。

等到李治回过神来,正要开口说话,却听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叔父一向德才兼备,小侄最是佩服不过。以小侄之见,我教天师之位应该非叔父莫属。”

峰下走上两个人影,在月光下看得十分清楚。话说之人正是杨悦见到的那个“熟脸人”。另一个则是“鹤鸣山祭酒”。

“贤侄是天师之子,若阿恒失踪,也是贤侄继位天师才对,为叔怎敢托大。”“鹤鸣山祭酒”眼中疑虑大闪,沉吟说道。

那“熟脸人”原来是天师之子,“鹤鸣山祭酒”乃是天师之弟,到是一家人。

然而,听二人口气,那“熟脸人”虽是天师之子,天师之位却是另有其人,乃是一个叫做“阿恒”的人。然而“阿恒”不是拜师学艺去了么,怎会失踪?

“熟脸人”见“鹤鸣山祭酒”口不对心,知他并不信任自己,笑了笑说道:“叔父放心,小侄一向对天师之位不感兴趣,只要叔父帮小侄一个小忙,天师之位小侄双手赞成由叔父继承。”

“帮忙?”“鹤鸣山祭酒”怔了一下,却不由自主地出言问道,“帮什么忙?”

此人不执意推辞,反问“合作”之事,一语便已露了心迹:并非对天师之位无动于衷。

“熟脸人”正是要引他说出,眼中得意一闪,嘿嘿笑道:“叔父见到的那个自称龙虎山来的祭酒,并非真正的陈祭酒。”

“并非陈祭酒?却又是那个?”“鹤鸣山祭酒”奇道。

“此人非但不是陈祭酒,而且也不是天师道中人。”“熟脸人”继续道。

“什么人胆敢冒充天师道人?”“鹤鸣山祭酒”遽然大惊,“难道咱们来五台山的目的已被人知晓,此人乃是奸细?”

“那到也不见得。”“熟脸人”摇头笑道,“而且此人正可以帮咱们达成目的”

“此人到底是谁?”“鹤鸣山祭酒”不由大奇。

“此人是谁到不打紧,只是此人手中有一本经书,却正是咱们想找的东西。”“熟脸人”眼中贪婪大显,嘿嘿说道。

“《大云无想经》?”“鹤鸣山祭酒”惊道,“他手中有《大云无想经》?”

“熟脸人”点点头,突然一瞬不瞬地盯着“鹤鸣山祭酒”,说道:“叔父若肯将经书让给小侄,小侄情愿助叔父得到天师之位”

“鹤鸣山祭酒”面上突然古怪大闪,阴晴不定,似是一时拿涅不准,如何定夺。

见“熟脸人”原来以《大云无想经》与“天师之位”交换,到也对“熟脸人”疑心尽去。心中暗暗计较: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此时让他拿了经书,他日难道不会再夺回来?然而天师之位却是不易得到的……

沉吟半晌,心下想定,再无迟疑,开口言道:“好,一言为定”

“熟脸人”见交易成功,也呵呵笑道:“一言为定”

二人伸手三击掌,相视大笑。

“只是阿恒如今下落不明,不知如何才能找到”“鹤鸣山祭酒”忽又皱眉说道。

“叔父但请放心。我手上有父亲的天师令,只要宣布阿恒失踪,再由小侄持天师令,宣布由叔父继位,加上诸治祭酒对叔父的拥戴,这天师之位自然会是叔父。阿恒便是听说再想回来,到时候也为时已完,定局已成还能怎样?实在不行,到时候大不了叔父派人……”“熟脸人”做一个“杀”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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