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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新睿宋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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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谌骑马在官道上疾行,太阳已经落山,眼看天就要黑了,所以必须到达外城,明日前去禁军训练之处,但在野外过夜是极不安全的,长时间的奔驰,故此胯下之马早已不堪重负。赵谌发现自己的感觉比以前更加灵敏,方圆百米之内的蚊虫发出的声音也是听得十分清楚,眼神更加锐利,百米内的树叶纹路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身体也越发轻盈飘逸。
‘难道这就是阴阳造化丸的药效?’赵谌暗暗寻思,就在愣神之际前方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一支车队,排前皆为镖师,人数数百,气势不凡。赵谌一时刹不住马撞向了车队,赵谌无奈只能用脚轻点马鞍,后空一翻稳稳的站在地上,车架里的人看到赵谌虽然年龄不及弱冠但有如此好的的轻功,不禁赞了一声:“好身手。”
而赵谌的马却冲进了车队,一时运货的伙计驮马不禁人仰马翻,车上运的器皿之物撒了一地。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镖师大喝一声,在脱缰之马经过自己身边时,两手伸出拉住马缰一拽,马被生生的拉到在地,赵谌看在眼里,顿时觉得这个车队的不简单,能训练如此部下的势力绝对不可小视。
“这位公子如此心急赶路可否是有要事在身,若如此可尽快离去,若是在下能帮得上忙,定不推辞。”只见一个面如冠玉,身着华服的少年公子从车架里走了出来,微笑着说道。
此人飘渺出尘,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光从表面就让人觉得是个谦谦君子。镖师驯服赵谌的马,又迅速整齐列队,可见其训练有素,镖师们刀剑出鞘环站在赵谌周围充满了杀气。
赵谌很是尴尬,也是自己理亏,也不表露身份,拱手道:“在下一时失手,万望海涵,多少损失,我定当赔偿。”
“小兄弟客气了,此等小事不必在意,不过你的马恐怕不能用了,可在我的良驹中任选一匹使用,切莫客气。”华服男子温文尔雅的说道。
赵谌看向自己的马,躺在地上明显已经站不起来,看来是腿骨骨折,而在车队后面果然牵引着数百只马匹。这华服男子如此客气,不知是敌是友?但好意也不便推脱,便拱手谢道:“在下的确是要事在身,借马一匹来日定当归还,还望留下尊姓大名来日报答。”
“在下是鏊殊堡陈致远,公子来日可到汴京城东南方五十里的北堡一聚,陈某恭候大驾。”说完一拱手。赵谌也不客气,从车队牵引的数百只马匹中挑选马匹,一只黑色的马吸引了赵谌的眼睛,此马比其他马大了一圈,眼神锐利不驯,定是千里良驹,其周围没有马敢去靠近,一副趾高气昂之姿,像是帝王一般。赵谌对已经下了马车走到边上的陈致远道:“就是他了。”
旁边的侍卫走上前来对陈致远道:“少主,此马是有人预定的马,现在送人这……”。
陈致远笑着道:“无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送于小兄弟了。”赵谌点头表示谢意,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第八章命运的交织

吴致远下令继续出发,自己也回到了马车上,还没坐定,一个长相清丽的少女马上连珠炮似的开始发问,“兄长为何对他如此客气?借他良驹真的有把握他会归还?难道他被哥哥所看重?还有还有……”
吴致远笑着听着妹妹的发问,说道:“蕊儿,一个一个来,为兄都不知道回到你哪个了。”女孩俏皮的吐了一下舌头便不再说话,只是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哥哥。等着吴致远回答自己的问题。
吴致远斟酌了一下笑着说道:“我看他仪表不俗,虽然没有刻意表现,但身上有一股皇家之气,可见身份尊贵,但其没有依势压人,此颇为不易。再说人家确有急事,何不顺水推舟。”
“可我觉得哥哥最看重的还是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武艺,哥哥喜欢结交英雄侠士所以才会如此吧。”蕊儿温婉的说道。
“蕊儿现在越来越聪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你看到了吧。”吴致远笑着说道。
这女孩名叫吴采萱,是吴家的掌上明珠,但可贵的是并没有养成骄奢之气,温婉秀美,清丽脱俗且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着实不易。虽然成婚之期尚早,但到鏊殊堡定孩子亲的人总是络绎不绝,其中不乏皇家之人,名门望族等,吴致远早就发誓决不让妹妹成为家族的政治的牺牲品,所以自己要变强,才能保证妹妹获得真正的幸福。
“少主天色已晚,夜行恐有危险,前面有家客栈,是继续前进还是休息一晚,请少主裁决。”一名背着大斧的老者靠在马车旁,朗声行礼询问道。
“吴叔,这种事您决定就可以了,不必告诉我的。”吴致远将靠在身边身上已经睡着的妹妹轻轻放在车卧上,细心的盖上被子,随后出了马车笑着对老者说道。
“不可,规矩不可废,少主切莫再说这种话让我等为难”。被称为吴叔的老者严肃的说道。陈致远拱手一礼,“是我不对,吴叔莫怪。”
随后大声宣布道:“骁义卫负责周围安全,今晚就在此休息一晚吧。”
“遵命。”众人齐声应道。
被称为吴叔的老者是北堡鏊殊堡的老人,除了家主无人知道他的名字,但要是知道他的外号血魔可谓让人胆寒,死在其手上的人不知多少,在被鏊殊堡的家主收服前为人亦正亦邪,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杀人无数。但其人忠心耿耿,武艺高强,后随鏊殊堡家主征战多年,本来可以颐养天年,但其主动做起了少主的护卫,实在令人敬佩。吴家小辈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所以自然都很敬畏,要是吴老出手教训了吴家人,告到家主那里去,惩戒的必定是吴老教训之人,待吴家众人进入客栈后,一阵寒风吹过,就在客栈不远处的树林里发出了细微的晃动,细细看去居然有数十名身着夜行衣的黑衣人。
“今夜必须活捉陈致远两兄妹,这是死令。若不成功我等也无活命的可能。”领头的黑衣人顿了顿向身后的黑衣人命令道:“一会进攻你们十二人缠住骁义卫中的血魔,其余人主攻住宅,记住房内其余之人一个不留,到二更时开始行动,那时候是敌人最疲惫之时。”众黑衣人人默默点头应是,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吴致远将妹妹抱到睡房里,交由侍女细心照料,便走了出来。虽然在旅途劳顿,但研习学问不能放下,四大家族的人若在科举考试中不能取得好成绩那绝对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另一边赵谌在前行中远远看到一路人马,约有五百多人,皆为骑兵,行进之间行云流水,气势飞鸿。宋朝因为缺少战马的原因,骑兵极少,在与金国战斗时缺少机动力,十分被动。
赵谌拍马前行,拦在这群骑兵必经之路上。五百骑兵见前方一人一骑也不敢大意,立刻勒马停足,摆开攻击阵势。五百人行动如一,毫无滞像。赵谌不禁眼睛一亮,这群骑兵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定是经过战火洗礼的劲旅,只是不知道是谁的手下,不过自己手上有皇家调兵兵符,这些骑兵若是禁军兵源序列绝对不能放过。
一青年将军拍马上前喝道:“我乃陈将军手下禁军,你是何人,不知阻拦官军要杀头的吗?”因为看拦路的个孩子,说话还算客气,要是普通人早就策马而去,不会废话。赵谌对这支部队颇为满意,知道对方是是禁军那还客气什么。
连声道:“我是崇国公赵谌,奉命接收这支部队,随我走吧。”
青年将军明显一愣,但马上试探性的道:“还请大人让末将查看兵符。”
赵谌随手将赤金兵符递给青年将军的传令兵。查阅过兵符后单膝跪地道:“大人,我等愿效犬马之劳。”这可是皇帝的专属兵符,不马上效命那不是找死吗?辛亏这将军也识得,不然还真闹了笑话。
“以后我们皆为兄弟,上下齐心,其利断金。”
赵谌也明白此时要给他们一个信心,禁军们还是颇为感动的,哪有皇家之人和这些军士称兄道弟的,尤其在宋朝尤其看不起军人,重文轻武的时代。众人跟随赵谌准备回军部划给赵谌的屯兵之所。只是赵谌不知道‘劫走’这几百人将来会给自己留下了多大的隐患。
赵谌很快得知这名将军名叫薛岳,字孝廉。汴京人士,曾在西军与西夏人作战,这次回来主要是带送给大人的生辰纲,赵谌已经校点过数十万两白银,五万两黄金。赵谌想也没想全部接受,这是发家的资本,管他是谁的,朝廷里明面上敢为难自己的真没几个。
“大人,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客栈,您看着天色已晚,可否暂且休息。”
“就按将军说的。”赵谌也不反对。
另一边,客栈外,二更时分。
一群黑衣人借着夜色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客栈,外围负责守夜的几名唐家子弟已不见了身影,黑衣人分工明确,冲向了各自负责的位置,只见黑衣人轻盈迅捷的来到了窗下,确认四下无人后拿出了事先准备的竹筒捅破了纸窗,将里面的雾状之物吹了进去。
“谁?”话音还没落,一声惨叫便传了出来,原来一吴家子弟早间吃坏了肚子,起夜去方便,撞破了黑衣人的行动,黑衣人见事不可为立刻挥刀将这名吴家子弟砍杀,本想上前捂住对方之口,但还是慢了一步,鲜血挥洒而出,也伴随着一声惨叫,一道血影映在了墙上,十分狰狞。吴家子弟不愧是训练有素,各个房间里迅速传来行动的声音,并无太大的喧哗声,若是纪律松散的队伍,定是喊叫之声,不仅暴露自己的位置,还影响军心。
当吴家子弟冲出来时被埋伏在一边的黑衣人突然偷袭,很短的时间内便被杀死了二十余人,皆是一刀致命,空气里充满了血腥味。幸好吴家子弟人数占优,战斗力也不差,两方进入了胶着状态,血魔一刀用刀劈翻了一个黑衣人,微微的喘着气,这八个黑衣人从刚才就一直包围着他,并不攻击。刚才挨了一刀的代价杀死了七人,其余五人对那死去的黑衣人看都没看,依然围着他,冷漠的看着血魔。血魔不禁瞳孔微缩,到底这伙人是谁派来的,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万一少主安危,但他更多的还是无奈,当年自己巅峰时,别说十二个黑衣人,就是再来一百个也绝对可以轻松离开,现在年龄大了,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虽说拼着受伤可以将眼前几人杀死,但他现在必须保持最佳状态才能和敌人周旋,起码在救出少主前绝不能死。
黑衣人见事态败露,领头之人面露恨色,向身边几人摆了几个手势,收到消息后,黑衣人迅速拿出了引火之物,向客栈中的易燃之物丢去,顿时火焰窜了起来,浓烟密布。刚才致使整个小队被发现的黑衣人已被削掉了一只手臂,鲜血喷洒了一地,只见那黑衣人满头是汗,早已侵湿了面巾,但却只敢忍痛站在一边,不敢有一丝不满。
吴志远虽然面色有些发白,但还算镇定,在房间里来回度步,火焰窜上来让吴志远明白,到了决断的时候了。十几个唐家子弟将吴志远的房间包围了起来,本来想带少主突围,但因吴志远和其妹并未习武,恐路上有失,只能无奈放弃这一方案。吴志远并不怕死,但更担心自己的妹妹,还有此次若不能将这批马送到鏊殊堡实在是不甘心。吴志远暗自寻思:“离京城不远还敢如此胆大的杀人放火,更奇怪的是禁军和衙门居然如此久没有动静,其中缘由令人玩味,自己外出求援的之人相信也是有死无生。一时之间真还没什么办法,虽然不是十拿九稳,但这伙人是谁派来的倒是可以估计一二。
最终吴志远下定了决心,朝身边不远处的一个面色冷峻的汉子说道:“垌城,你速带其余人带采萱离开,他们的目标是我,只要你们突围成功将来再为我报仇,不得违令。”
“遵命,少主”。吴垌城低头抱拳领命,只是他的眼里闪着泪花,声音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哥,我不走,要死也要死在一起。”吴采萱跑了出来泪水飘洒,抓着哥哥的衣衫泣声不止。
“胡闹,快跟垌城走。”吴志远两眉直竖,这是从小到大吴采萱第一次看到哥哥冲自己发火,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另一边,血魔慢慢的转过身子淡淡道:“暗影,想不到你也有如此堕落的一天啊。”
黑衣人笑道:“血魔,难道你不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念你是前辈,若你愿弃暗投明,我倒是可保你一命,如何?”
“放屁,老子轮得到你个小辈来说三道四。”
“那我是否有资格呢,老魔头。”一个嘶哑冰冷的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里响起。

第九章喋血的冬夜

说话之人正是刚才那群黑衣人的领头者。暗影马上躬身行礼,眼神中居然有一丝恐惧。血魔瞳孔微缩,知道今日是必死无疑,大笑道:“魂箭你也当了看门狗,老魔我真该好好笑话你了,你果然是又混又贱啊”。
“哼”,被血魔称为魂箭的黑衣人头领冷哼一声淡淡道:“一会抓了你的少主,折磨折磨那小女孩,看你是否还有心情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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