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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黄沙百战穿金甲-第3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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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电光火石的短短时间,依靠着这名周军军士的抗拒,又有两名周军爬上了战船。
  张景定手中长刀已是鲜血淋淋,他守在船舷旁,砍翻了数名周军军士,他瞧见此名周军接连杀翻数人,极为了得,便大喊一声,提着长柄刀奔了过去。
  那名武艺了得的周军军士又砍翻了一个敌人,忽然一柄长刀当空劈来,刀势如风,他左右皆是刚刚爬上余皇船地同伴,闪避不得,就举着盾牌砍挡这一刀,他举盾姿势极为讲究,虽是抵挡,却并不是以硬碰硬,盾牌顺着刀势一压,已将长刀带到一边。
  这一刀重逾千个饶是这名周军军士了得,也觉得手臂剧震,就如被大锤砸中一般,他正待反击,大刀却如地狱的恶郎一样,划出一道孤线,狠狠地砍在了周军军士的膝盖处,只听得“嚓”地一声响,周军军士的膝盖已被大刀斩断,他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这名周军军士杀人杀伤数人,武平军士恨之入骨,一倒地,立刻被砍了好几刀,他抽动了数下,就没有声息。
  张景定稳住阵脚后,十多名先后上了余皇船的周军军士都被斩杀干净,武平军士正欲推开短梯,张景定命令道:“就让他们爬上来,来一个斩一个,省得我们去追杀。”
  玄蛟船上,刘春山看到一个个军士从余皇战船上摔了下来,身边的军士越战越少,他热血贲张,伸手抓住大腿上的箭杆,猛一用力,将箭杆折断,钻心的疼痛让他禁不住颤抖起来,他奋力站起身来,道:“不许退,拼了。”
  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支冷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刘春山的面门之上,将其左脸上拉出来一个大口子,血肉模糊。
  正在这时,余皇船上响起了一片高呼,武平水寨地援军已到,数条余皇船出现在战场之上。
  见到武平援军,刘春山心知败局已定,他大吼一声,跌跌撞撞地来到了短梯上,他手刚刚握住短梯,上面摔下一名周军军士,此人已被大刀当头避开,脑中红白之物粘了刘春山一身。刘春山看都不看这名军士,将他推到一边,继续往上爬,刚刚露头,头顶上就出现了一片刀光。刘春山下意识地举刀格挡,他受伤多时,体力已弱,单刀根本挡不住这一片刀光。张景定的大刀狠狠地劈在了刘春山的额头。
  第二仗,周军完败。
  周军望城水寨,在江边观战的探子们面如人色地来到了帅帐,面色如漆的杨乐和听完战报,淡淡地道:“知道了。”
  参军沈怀镜脸色却难看起来。
  这一战是骄敌之战,即要让武平军看到周军的顽强,又要让其对周军产生轻视之心,这才能达到诱敌于三江口的目的。
  刘春山是长江水师的一员悍将,每次交战,见到鲜血便如过河的卒子一样,总是悍不畏死地冲到最前面,永远不知退后,这一次骄敌之战,刘春山是不二人选。
  但是,当听到刘春山全军覆没的消息,沈怀镜心中突然感到重如泰山的压力。


第三百三十九章 荡尽群雄(十六)
  郎州在洞庭湖以西面,岳州在洞庭湖东面,这一带就是武平的核心区域。
  洞庭湖边雨水充沛,土地肥沃,向来是鱼米之乡,宽阔浩渺的洞庭湖,成为了武平的粮仓,兼之这数十年来,中原战乱不止,契丹族无数次南下,而武平所治的十四州战乱就相对较少,洞庭湖周围人口增长得十分迅猛。
  而且,武平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向东顺流而下可击南唐,向西则可从长江入蜀境,因此,大周对武平之地是势在必得。
  澄州,周军和武平军张从富所部仍然在对峙之中,两军人数相仿,数次小规模交铎,张从富军皆惨败收场,见势不妙,宿将张从富便龟缩在澄州城内,不敢轻易出战,向居于郎州的大本营发出了十几道求援信。周保权虽然只有十一岁,和南平的高继冲相比,实在很有些英雄气概,他得到前线吃紧的消息,就命令带伤的杨师潘从各地调集人马,组成北上援军,准备在澄州与周军决一死战,湛州一失,周军就直下郎州,周保权已经退无可退了。
  郭炯不急不燥,他等待战机的同时,拿出了黑雕军绝活,派出数支百人左右的小部队,绕过湛州城,不断袭扰武平军的粮道,将湛州与郎州的联系切得千疮百孔。
  澄州周围的百姓就如暴雨前的蚂蚁,为了躲避战火,便朝着洞庭湖方向转移,洞庭湖水面极宽,有山有水有岛,利于隐藏,向来就是躲避战火的好地方,澄州战火起后,迁往洞庭湖水域的难民就如潮水般,从未继绝。
  洞庭湖亦是武平水师的大后方。每天都有不少武平水师的战船游戈湖中,澄州吃紧的消息也就通过各种渠道在武平水师中传播。
  岳阳城内,由于与大周水师的第一次交战取得了完胜,武平水师及守军皆沉浸在莫名的兴奋之中,城中百姓听到这个好消息,也松了一口气,安下心来。
  武平水师大帅杨师凌放下手中信件,露出了会心的笑意。张从富出师不利,兵困澄州城,这又给了兄长杨师潘带兵地机会,两兄弟一人执掌水师,一人掌握了步骑,只要这次打败了大周军,武平必然就会成为杨家的天下。
  麾下十几员战将都看着主将杨师凌,这几天,从湛州以及郎州逃过来许多难民,已经渐渐开始动摇水师官军的士气。毕竟武平的核心在郎州。若郎州有失,水军孤守岳阳,最终只是死路一条。
  张景定率军取得了全胜。事后被杨师凌训斥为擅自出兵迎敌,以功抵过,不赏不罚,但是此战的胜利,仍然使他在武平水师中赢得了喝采和尊重,使其自信心大大地高涨起来。
  看到众将无语,张景定便站了出来,道:“周军步骑甚强,可是不习水战,水师交战不仅要看天时地利人和。更需要精于水战的将领,否则就算士卒如何悍勇,也是一群乌和之众,末将愿意带兵出征,将周军消灭在望城水寨。”
  杨师凌面无表情地道:“张将军勇气可嘉,不过,周军此仗并没有出动玄龙大船,我们还看不出其真实实力,依我的判断。周军故意示弱,想来是诱敌之计。”
  杨师凌这等说法,轻易地将张景定的战功抹得一干二净。
  张景定久在官宦之家,对这等明争暗斗极为清楚,他心中大怒,脸色变了数变,终于忍住气,退在了一边。
  “周军水师沉兵望城水寨,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正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周军地实力如何,还需要派细作去近处观望。”杨师凌说到这,瞪了瞪眼睛,严历地道:“不遵将令擅自出兵者,斩无赦。”
  张景定打了一个大胜仗,不仅没有得到主帅的褒奖,却被杨师凌夹枪带棒地教训了数次,他满肚子是气地回到了水寨之中。
  众将退走之后,只有参军陈泌留在帐中。
  陈泌是一位极瘦极矮的中年人,他神情颇有些抑郁,见杨师凌望着自己,就道:“周军防守极严,望城水寨外围设了三道警戒线,我们的人被擒获了十多人,无法进入水寨探看实情。”
  杨师凌“哼”了一声:“杨乐和是长江水师老将,我们交手了十多年,胜负各半,岂是如此好易与的,张景定后生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怎知其中历害。”
  陈泌皱了皱眉头,道:“躲也不是办法,周军水师逼近了岳阳城,迟早会有一场恶战,如今东南风正盛,这对我军有利,看周军沉兵不动的样子,似乎是在等待着东南风弱下来,等到北风起时,他们就不仅占有地利,也占有了天时。”
  杨师凌叹息一声,道:“这时间,我们实在是拖不起,周军步骑已经围了澧洲,兵锋直指郎州,周保权不得已又让大哥重新领兵,周军步骑历害,澧州之战胜负很是难料。”
  陈泌脸色抑郁之色更重,“周军步骑敢于契丹争锋,武平步骑很难取胜,固守待变,也是一个好办法,周保权屡次命令我军与大周水师决战,正是想水师打败周军,将长江控制在手中,断掉周军的粮道及后援,这是打败周军的唯一办法。”
  “我们与周军决战,胜负在五五之间。”杨师凌背着手来到门外,抬头看了看天空,道:“东南风还能吹十多天,过了八月,就要弱了。”
  陈泌跟在杨师凌的身后,他从二十来岁就跟在杨师凌的身边,深得其信任,他亦抬头望了望天空,道:“从今天开始,东南风一天强过一天,十天后,就盛极而衰。”
  杨师凌咬了咬牙,神情慢慢坚毅起来,道:“我们必须与周军决一死战。”
  望城水寨,杨乐和大帐之下亦是众将云集,除了沈怀镜等少数几人,大家都面情严肃地端坐不动,前几天水师失利地阴影,压得众将喘不过气来。
  杨乐和黑着脸,淡淡地道:“明天就向武平水师下战书,我与杨师凌斗了十几年,这次就做一个了断。”
  众将面面相觑,一名面如冠玉地少年将军站起身来,道:“杨帅,末将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不妨?”
  少年将军昂起头,慷慨地道:“如今东南风甚强,不利于我军交战,何不按兵不动,等到东南风弱西北风起时,我们再与武平军决战。”
  少年将军是禁卫军老将韩通的二儿子,他出身世家大族,少年得志,显得意气风发,锋芒毕露,因此第一个站起来提出了众将心中的想法。
  杨乐和素来欣赏此子,等到他说完,黑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道:“大周军兵强马壮,岂能怕了武平水师,况且我们占据上游,有了地利之便,何惧小小地东南风,我还担心东南风一弱,武平水师就坚守在水寨,我们就难有作为了。”
  少年韩世正觉得一向足智多谋的杨乐和简直不可理喻,张着嘴不知如何回答,他斜着眼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沈怀镜,而沈怀镜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根本不理会少年韩世正的目光。
  韩世正暗骂道:“沈怀镜这个狗东西,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将杨将军也蒙蔽了。”他心有不甘地坐了回去,其他将领们见这等情况,也不敢再进言了。
  正在此时,望城水寨外出现了一条武平水师的冒突船,一名身穿长衫的汉子站在船头。很快,被蒙了眼睛的长衫汉子站在了杨乐和等众将面前。
  取得蒙眼布以后,长衫汉子气度沉静地拱了拱手,道:“在下是武平水师参军陈泌,奉将军之令,前来下战书。”
  众将军听闻是来下战书,皆瞪圆了眼睛。
  杨乐和正想着要和武平水师决战,武平水师就来下战书,正如打瞌睡遇到了枕头,当真是妙不可言,他假意愤怒,将战书摔在地上,怒道:“小小武平水师,居然敢螳螂挡车,告诉杨师凌,明年今日,就是他的祭日。”
  陈泌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道:“那么说,杨将军答应了明天的决战。”
  杨乐和一拍桌子,道:“明日之战,不见不休。”
  沆怀镜突然哈哈笑道:“听说岳阳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特别是女子极为俊美,等到明天我们进了岳阳城,我要好好见识一番。”
  杨乐和也跟着笑道:“沈先生是黑雕军派来地特使,我给你优先权,只要是你看中的女子,尽管收入帐中。”
  沈怀镜大笑道:“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驰马难追,我何曾说过假说。”
  两人这一唱一和,帐中众将见到突然间荒唐起来的大帅和参军,都如坠云中,摸不着头脑。
  武平使节陈泌只是用冷眼看着两人,心道:“这沈怀镜原来是黑雕军派来的特使,此人胆气过人,看来是他在操纵大周水师。”
  想到这一点,陈泌不禁心中暗喜,水战迥异于陆战,黑雕军尽管以骑射闻名天下,可是论及水战,武平水师却丝毫不惧。
  “老天保佑,就让沈怀镜牢牢控制大周水师。”当陈泌带着杨乐和的承诺,被蒙着眼睛送回到小船上,他回望着水寨中如林立的桅杆,在心里不断地祈祷。


第三百四十章 荡尽群雄(十七)
  顺着望城水寨往下流,不过数里,就到了三江口水面,这里水流缓慢、水面宽阔,正是黑脸杨乐和梦寐以求的决战地点。
  从武平水寨出来,溯流而上,不到一里的路途,也到了三江口水面,这里水流缓慢,使大周战船顺流而下的冲击力大大减少,而东南风在依然强劲,三江口,正是武平水师杨师凌理想的决战地点。
  杨乐和与杨师凌各自打着算盘,都将三江口定为决战之地。
  天刚嚎凛亮,望城水赛和武平水寨的战船均陆续开出了各自的水寨,江面的大雾散尽之时,江面上清晰地出现了两支船队。
  黑脸杨乐和看着密密麻麻的武平战船,对着身边的沈怀镜道:“杨师凌和我交手十来年,今天总算有一个了断,这三江口,就是武平水师的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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