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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黄沙百战穿金甲-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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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情营的军士以前多为黑雕军各营的侦骑,从湖边南行,虽然只有二十一人,也按照行军习惯,派了两人为前队。
  钱向南望着城墙,正在心生感慨,忽然,行在前面的侦骑迅捷如风地奔了回来。
  跟着钱向南的军士都是军情营多年的骨干,他并没有下马,而是在钱向南身旁低声禀道:“前面官道有两具尸体,嘴角流着黑血,疑为中毒而亡。”钱向南满身的温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两眼放光,胡子也翘了起来,命令道:“你们两人继续前行,有情况立刻示警。”他是郑州本地人,对于这一带的地形极为熟悉,又吩咐另两人道:“向东不远应有一个小店,过往客商均要在此休歇,派两人过去着看。”
  领命的四名军士脸色严肃地抽出腰刀,各自奔去。
  钱向南带着个六名军士紧随四名军士之后,从小道就走上了官道,两具尸体正好位于从中牟到郑州的宽阔官道之上。
  一名中年军士跳下战马,他走到尸体旁,仔细察看一番,道:“两具尸体皆为咽喉中镖,伤口乌黑,看来镖中有毒。”
  “尸体尚暖,手臂活动自如,尸体又位于官道之上,必是一柱香左右发生地事情。”
  “尸体手上握着短刀,短刀甚为锋利。”
  “地上有马蹄印,向着大梁方向去了。”
  钱向南面无表情的听着。
  两名军士纵马朝东而去,很快,一名矮小地中年汉子被军士横放于马上,带到了钱向南面前。
  “刘三,你还在这里开店。”钱向南曾经是郑州的司法参军,是典型的郑州通,他一眼就认出中年汉子就是曾经的无赖刘三。
  刘三曾经是郑州城内颇为有名的无赖,曾经以胆大包天闻名于大梁南城,过了三个岁以后,不知他用什么手段娶了一房漂亮娘子,从此改邪归正,在中牟县和郑州之间的官道之上开了一个小店,一家人的小日子也算过得去。刘三曾经做为浪子回头的典范,常常被司法参军钱向南用来教训其他的无赖。
  刘三被一名粗壮的军士抓起来横在马上,他并没有慌张,而是在马对上东张西望,他瞧见了地上两具尸体正是自己的顾客,想到自己落入了粗野的军士心中,心中正有些恐慌,就听见了钱向南的声音。
  “钱参军,您老一向可好,不知带小民到此,有何吩咐。”刘三瞧见钱向南睁着滴溜溜乱转地眼晴盯着自己,反而放下心来,钱向南在郑州向来以机智闻名,官声甚好,似乎没有冤枉过好人。
  钱向南目光凌利地扫了刘三一眼,道:“刘三,见过这两人吗?老老实实招来。”刘三假装认真地看了看,道:“这两人在我的小店里吃了饭,刚刚、离开不久。”
  “小店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还有一名白衣少年,白衣少年离开小店以后,这两人也跟着走了,他们都是朝郑州走的。”刘三说着说着,心中已起疑,这白衣少年似乎极饿,一个人几乎把一条猪腿都啃完了,他暗自道:“这白衣少年如此俊秀的人,难道竟能把这两人都杀死。”钱向南指着官道上朝西的马蹄印道:“谁人骑马?”
  “白衣少年是步行,死的两人骑着马。”
  钱向南身后一名军士一直在注视着两具尸体,突然间他跳下马来,蹲在尸体边仔细查看了一会,他满脸严肃地站起来,走到钱向南身边,递了一个眼神,再看了刘三一眼。
  钱向南带出来的军情营军士,皆是心腹之士,他们几乎天天都在一起,彼此极为了解,钱向南见到军士的表情,已猜到他有所发现,而且不便说出,就道:“把刘三带到一边去。”
  话音刚落,刚才捉住刘三的军士如老鹰捉小鸡一般将刘三又横在了马上,刘三颇懂得见机行事,虽然被人捉来捉去,心中有些恼怒,却好汉不吃眼前亏,一点也不敢反抗。
  “钱大人,死者我认识,叫许八郎,曾经是狼营地军士。”
  “你认准了。”
  “没错,在凤州之时,我曾和许八郎喝过一次酒,因为几年不见,第一眼我也没有认出来,他左耳被箭射掉了一块,肯定错不了,许八郎是跟着杜刚一起离开黑雕军的。”钱向南心中一惊,跟随杜刚的数个名军士,皆是黑雕军的精税之士,后来全部留在了大梁,成为了飞鹰堂的人,如今许八郎丧生于此,定然大非寻常。
  钱向南猛然道:“此事与白衣少年定然脱不了干系,许八郎两人皆骑马,如今马匹不在了,若白衣少年抢到马匹,必然还在官道之上,我们立刻追上去。”钱向南对着远远的另一名军士招了招手,那名军士带着刘三迅速地奔了回来。
  官道是由黄沙铺成,刘三被横在马上来回跑了两次,脸上身上已全是灰尘,他被放下马时显得极为狼狈,刘三也不失无赖本色,虽然如土狗一般灰巴巴的,却神色如常地对着钱向南行了一礼。
  “白衣少年走后,你又见过他吗?”
  “没有。“钱向南从怀中摸出几个周元通宝,扔给刘三,道:“你要忘记此事,回去把小店照着好,若走漏了消息,小心你的狗头。”


第二百五十九章鹿死谁手(二十二)
  从中牟到郑州的官道笔直宽阔,还铺着细细的黄沙,黄沙被反复夯实,极为平整。十几骑如箭一般在官道上飞奔,激起了阵阵沙尘,还伴着鼓点一样的马蹄之声。
  最前面的是一名白衣骑手,他骑术相当高明,人马合一,官道旁地势稍平之时,他还特意拐下官道,引诱着后面的骑手下道,可是,身后紧追不舍的骑手却始终如影随形,白衣少年渐渐变得焦燥起来。
  这名一马当先的白衣骑手正是从大梁城内逃脱的唐门子弟,他从大梁脱身以后,不敢在城内久留,藏在一辆柴车上出了城门,就朝西而去。一路急行,白衣少年已是又饥又累,就要抵达中牟之时,见路边有一个小店,就准备进去歇脚,吃些东西。
  刚刚走到小店门外,白衣少年就感觉异常,他在唐门中身份颇高,又是西蜀皇族显贵,从小就接受了严格的刮练,又多次深入敌国,对危险有着天生的敏感,他见屋外有两匹高头大马,禁不住心中起疑:此地距离中牟不过一里之地,在这个小店落脚之人应该是行脚之人,骑着这等高头大马之人,非富即贵,不应出现在这种小店落。
  心中起疑以后,白衣少年暗中作好防备,他没有理睬屋内两人,慢条斯理地小店用完餐,就顺着官道前往中牟,果然,后面两骑立刻跟了上来。
  白衣少年在一个转弯处,突然隐入路旁的草丛中,手中已握着两枚小镖,唐门弟子每人都有自己最擅长的绝技,白衣少年最历害的就是手中这见血封喉的小镖,他伏在草丛中,只待时机合适,便出手杀人夺马。
  两名骑手很快就来到了转弯处,他们手中拿着短刀。年龄稍长的一位眯着眼晴看了看官道和两边地形,扭头对另一位骑手道:“听说此人长于暗器,我们要小心行事。”这两人是飞鹰堂中牟分堂的负责人,平时开了一家酒楼掩饰身份,因此,两人出门不便带弓提刀,只是暗藏牛角尖刀。
  话音未落,草丛中突地跳起一人。两支小镖快如闪电地迎面而来,小镖是流畅的弧形,虽然小,却因为加入了黄金,入手时颇为沉重,速度也较一般的铁镖快了许多。两名骑手虽然已有准备,却不料小镖速度奇快,角度刁钻,根本无法闪躲,被白衣少年突袭得手。
  白衣少年原本要换下白衣。可是他准备剥衣服之时。一股浓烈地汗臭扑面而来,白衣少年素来爱整洁,这股汗臭让白衣少年恶心得差点呕吐。他虽然明知有危险,却再也不肯换上这肮脏的衣服,仍然穿着有些凌乱的白衣。
  白衣少年正要把两具尸体扔进草丛中,就听到小道上传来了马蹄声,他不敢停留,就朝着郑州方向急奔而去,令白衣少年郁闷的事情意外的发生了,官道上有一队官军的骑兵队在不紧不慢地行军,这是郑州城外军营的例行操练,他们操练完毕。正在返回军营。
  白衣少年只得远远地跟在骑兵队后面,等到骑兵队转入另一条道路,前往大梁城外军营,白衣少年这才能够加快速度,可是后面的骑手已经看到了他地背影。
  白衣少年在西蜀军中,从骑术来说也算得上顶尖高手,可是身后之人个个骑术精绝,双方在黄河北岸的官道上较量一番,白衣少年无法甩掉后面的骑手。而后面的骑手也无法追上白衣少年,这让白衣少年既惊又惊且惧,他已经断定身后的骑手定然是大周军精税。
  有句古话云:天无绝人之路,眼着着就要到郑州,官道北侧突然出现了一片又一片的沼泽地,还有小水搪、灌木丛、连片的树林,这些都是黄河船岸有名的湿地。
  湿地对于长于使用暗器的唐门弟子来说,正是上天赐子的宝地,因此,白衣少年见到湿地,知道逃生有望,禁不住用标准地西蜀语吼了一声:“龟儿子,来吧。”随后翻身下马,隐入灌木丛中。
  钱向南在黑雕军多年,参加过无数地急行军,骑术也颇为高明,虽然不如手下的军士,可也差得不太远,当军士们正准备下马进入沼泽地时,钱向南和两名贴身军士也赶到了沼泽地边上。
  “前面是沼泽地,暂停追击。”钱向南见军士们欲追进沼泽地,急忙大声阻止。
  军情营的军士们以前大多是狮营侦骑,对于跟踪、隐藏等手段极为熟悉,听到钱向南地命令以后,虽然立刻执行了,却心有不甘,军情营的伍长段正良来到钱向南身边,道:“那鸟人一身白衣,如何逃得掉。”
  钱向南抚了抚前的长须,道:“白衣人不是一般之人,他虽然穿一身白衣,我们却看不到一点影子,看来也是高手,此人还长于用毒药,必然也是用暗器的好手,在这种地形之下贸然闯入,只怕会有极大损失。”
  段正良拍了拍身上带着的五虎上将弩,笑道:“暗器能射多远,我们有五虎上将弩,只要三人一组,慢慢围过去,这白衣人只能束手就擒。”见钱向南没有回话,段正良暗道:“钱大人智谋过人,可就是有些婆婆妈妈。”段正良是钱向南的爱将,性情就是直爽,他道:“我们军情营怕过谁,辽人的斥候也是极为历害,在河套之地,还是被我们剁得干净,这个鸟人算什么东西。”军情营二个名军士都望着钱向南,眼中皆有求战的欲望。
  钱向南暗道:看来飞鹰堂正在追踪此人,若就让他这样逃掉,只怕不妥,他掂量了一会,下定决心道:“三人一组,每组相隔个步,不可分开。”
  除了二名贴身军士留下来保护钱向南,十八名军情营军士手持着五虎上将弩,成扇形进入了沼泽地。搜索了四百多步,前面就有一片密密的灌木丛,灌木丛里,隐隐有白色影子,段正良蹲在地上,透过灌木丛底层稍稍有些空隙的地方,注视着前面的白色影子。
  一支弩箭透过重重地杂草和灌木枝,直射白色影子,只听得“嘣”地一声,弩箭射在白色影子上,发出了清脆了声音。
  段正良冷笑一声道:“这等计谋也拿来骗人。“在灌木丛西侧,又是一个面积颇大的沼泽地,这个沼泽地和上一个沼泽地不一样,上一个沼泽地较硬,人可以踩在上面,而西侧的沼泽地则是一片稀泥。
  追兵进入沼泽地以后,白衣少年心中更是大吃一惊,这些追兵手持着弩弓,并不冒进,如梳子一般逼了过来,自己若要突袭,以暗器的杀伤距离来算,杀掉一、两人后很难躲过其他军士的弓弩。
  判明形势,白衣少年放弃了狙杀追兵的打算,他脱掉了身上的白衣,在灌木丛中作了一个简单的伪装,主要意图是耽误追兵的时间,为其进入沼泽地西端争取时间。
  就在追兵观察灌木丛时,白衣少年已经进入西侧地沼泽地,成为标准的泥人。他曾经多次到过若尔盖,在情况更为恶劣的沼泽地上追杀过吐蕃人,对于沼泽地的特性颇为了解,他全身放松,依着一根无意发现的沉旧断木,慢慢浮到了沼泽地深处,如一支青蛙般一动不动。
  段正良带着军士们来到西洲的沼泽地,从岸边的脚印来说,白衣人肯定进入了沼泽地,一名军士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却越陷越深,被迫退了回来。
  段正良和几位军士商量了一会,又蹲在沼泽地边观察了一会,一名军士就转身回到官道之上,从战马身上取过了一个大皮囊。军士取过皮囊之后,就把皮囊中的液体倒在了一股向沼泽深处缓慢流动的小水道上,过了一会,白衣少年隐藏之地也浮起了这种深颜色的液体。
  泥人少年心中大骂:“真他妈狠毒,竟然想用猛火油来烧我。”此时他的位置在弩弓的威胁之下,因此并不敢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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