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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忠王远征史-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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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小阿娇听话,山里有豁嘴大槐他们,还有一大票新兵蛋子,老子保证完好无损不商一根汗毛。。你若再执意胡闹,我可要以军纪家**处啦!”上校不愿再纠缠下去,便故意板起脸来装严肃恐吓道。。
  “是啊阿娇,我也跟着李大人同去,有我林凤祥在,就算有天大的危险,也管叫李大人毫发无损,你就放宽心玩耍去吧。”林凤祥在旁边帮腔劝说道。
  小美女不再坚持,委屈地婆娑着泪眼泱泱而去。
  好家伙!老子要干掉你林凤祥,你还反倒协助老子摆脱麻烦——这姓林的风格实在高尚!
  望着小美女远离的背影,不知何故上校有种懵然若失的惆怅感觉
  营救工作进展顺利。。等上校一行抵达洞穴,沿洞口掘进的斜井已经快要挖通了。
  昨日那头巨怪又出现在救援现场附近,瞪着铜铃大的眼珠静观李家军新兵忙忙碌碌,还不时发出一两声低吼,洞里那头母怪回声应和着,闷雷般的吼叫听得人悚然自惊。。
  负责指挥工程进度的豁嘴童阿六迎上前,朝上校丢了个暧昧的眼色。碍于林凤祥就在身边,上校无法相询计划准备情况,就装模作样地发布了一些最新指示,诸如留意巨怪的举动,斜井竣工后吊运女野人应当注意事项等等。二人边聊边向外围溜达,待将林凤祥及“锅盖”孙喜贵他们拉远距离,上校这才低声问:“怎么样啦?”
  童阿六悄悄捏了一下上校手心,拿眼角瞥着林凤祥的身影道:“一切就绪!大槐和赖文光那小子已带人埋伏在原定地点,上校你找个由头引他过去,大家看你的手势一齐动手,管叫他姓林的死无葬身之地!”
  上校问:“带去的兄弟可靠吗?大家一定要封紧了口风,不能泄露半点消息,留下任何马脚给外人!”
  “放心吧,都是我们精挑细选的李家军老弟兄,事前已经叮嘱过他们,这事就算烂在肚子里也没人敢外露!”童阿六抬头看了看日头,“上校,现在就行动吗,还是再等一等?”
  上校考虑片刻道:“不急,姓林的既然已经跟老子进山,煮熟的鸭子还怕他飞上天去?你先领人将女野人弄上来再说,我呢,就着这个空当去探探孙喜贵的底儿,瞧这家伙究竟是什么路数!”
  “你一个人?万一姓孙的图谋不轨怎么办?”童阿六焦急不安道,“老子还是派俩人跟在你们后头,既然上校你觉得孙喜贵不托底,咱就要做到有备无患嘛。。。。”
  “也好,不过别让他们靠得太近,远远缀在后边监视就行,老子跟姓孙的谈的全是机密事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迄今为止,上校并没感到油坊主孙喜贵会是个危险人物,即便姓孙的身上疑点全被证实,充其量也仅是官府派来探听情报的一名细作罢了;上校带着两名卫士,腰里揣着短火枪防身自卫,四周到处是李家军的人随时提供支援,还怕他姓孙的油头滑脑的小老儿耍什么猫腻?
  ——他这一时的疏忽大意,种下了一枚事后被证明是难以吞咽的苦果!
  第五章香消玉殒32
  白花花的日光闪着金属的色泽,山坳里的融雪如金线水晶炫目刺眼。
  开挖的斜井已经贯通,新兵们正忙着抬动圆木,为女野人回归地表铺设一条甬道。救援行动已接近尾声。。那头巨怪似是感受到了爱侣即将脱离险境,再也按捺不住地慢慢靠近洞口。现场总指挥豁嘴童阿六吆喝手下,持枪警惕戒备着巨怪有无异常举动。
  林凤祥至始至终对这一双巨怪怀有浓厚兴趣,此时他的注意力已全然被营救场面所吸引。李秀成见机会难得,便朝油坊主孙喜贵勾了勾小手指,示意其尾随老子寻个僻静处说话。
  转过一片高大乔木覆盖的林地,山势骤然变得纾缓,一面流淌着女性曲线般的斜坡,覆满肥厚如脂的陈年积雪,坡下出现一座尖顶木屋,外形酷似西方乡村的小教堂,大概是进山狩猎者或采药人临时搭建的栖身之所。。
  孙喜贵点头哈腰请上校到小木屋避风御寒,上校回身瞄了几眼跟在数丈外的两名警卫,便踏着吱咯作响的雪地走到木屋前。。
  “老孙呐,你加入李家军也有小半年了吧?从苏浙跟老子到两广,生活习性差异极大,你过得还习惯吗?”对待属下上校照例以关怀和谩骂开场,他一边表现得和颜悦色,一边思忖着如何旁敲侧击,拿话榨出姓孙的这家伙的****——假定孙喜贵确有不可告人的****。
  娘个哩咚呛,你孙老儿惯会榨油,老子我专门榨人,咱各有各的专业技能!
  “回大人,小人这阵子过得很舒坦,就是没多少事做闲得发慌。。”孙喜贵经过李家军熏陶,军容军纪大有长进,早不复从前满身油腻的污浊样子。但不知何故,他却依然给上校一种滑不溜手的印象,就好像一条抹了油的泥鳅,一条灵动而阴冷的蛇。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老子既然收留于你,当然会给你效力的机会!”上校施展成名绝技,热络地拍着孙喜贵的肩膀说,“眼下老子想杀个人,又不愿让外人知道是李家军干的,所以需要有人出面把此事扛下来。。”
  孙喜贵眨巴眼皮,露出狡黠神色问:“大人的意思,可是想叫小人来顶杠,充当那个杀人凶手?”
  “聪明!不枉老子高看你一场。”上校夸奖道,“杀人的时候无须你动手,但事后我会让人伪装好现场,条条线索都指向你就是罪魁祸首。。你的真实身份是朝廷打入部队的一名细作,突然发难出手伤人,不但杀死我想除掉的那人,还重伤了老子我本人”
  “我?朝廷的细作?”孙喜贵愕然指住自己鼻尖,嘿嘿干笑着问,“这样的身份确实有点抬举我老孙啦。却不知我这个‘凶手’将以何种手段行凶?”
  “自然是用刀,或者是用剑。。”上校事先并未仔细设想这些细节,就只好当场演绎案发过程,“你趁其不备骤然出手,一剑刺穿那人胸膛,又试图加害老子,结果剑走偏锋伤及老子的肋骨”
  那孙喜贵含蓄地笑望着上校,似乎对他的方案大不以为然。
  “怎么,有和不妥吗?”上校惴惴不安问道,觉得情况好像出现了偏差,可到底哪里不对头,却又茫然不知究竟。。莫非这姓孙的考虑到了更稳妥逼真的办法?
  孙喜贵的神情变得耐人寻味,口气里带着飘忽的莫测高深的味道:“当然没什么不妥,只是小人身为朝廷细作,杀人的手法岂能如此普通平常?假如我果真是官府的绝命杀手,必然会采取自己习惯的出手方式”
  上校犯起了糊涂:“习惯的出手方式?什么方式?”
  “比方说,小人原本是开油坊的,整天做着榨油卖油的营生,对于油性最是熟悉,取人性命自然习惯于用油!”孙喜贵眯着眼循循善诱说。。
  “你他娘的说用油?”上校益发感到这家伙莫名其妙,“拿油浸死受害者,还是强行灌他一肚子香油然后拿去点天灯?你这家伙不是在跟老子开玩笑吧?”
  “我讲话做事向来很认真的,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孙喜贵嘴角滑过一抹阴冷的笑意。。
  白茫茫的雪野忽然间反光大炽,灼伤了上校的视觉神经!那种不详的预感霍然而起,血液直攻向头皮,冲得上校感官系统瞬间发生紊乱,丧失了准确的行为判断能力。雪地上的日光仿佛涌起了波澜,烘托着孙喜贵骤然前伸的手臂;那手臂被光线折射有些扭曲,映在雪地的阴影蠕蠕而动,便似凝聚全身之力爆发闪电一击的蛇
  一条剧毒无比的毒蛇!
  上校立即醒悟自己失算了——他洋洋得意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以为巧妙挖掘了一个囚禁女野人般的陷坑,能够陷林凤祥于没顶,到头来才察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家反倒主动跳进了孙喜贵事先预设的坑内——
  万劫不复!
  第五章香消玉殒33
  油坊主孙喜贵接下来的行动证实了李秀成的猜测!
  只见他抬腿一脚踹开了小木屋的栅栏门,揪住上校的衣襟将其掼到了木屋里,摔得他筋骨欲裂,忍不住大声****。山坡上那两名豁嘴派来的卫士发现下边的异动,提着枪连滚带爬朝木屋方向冲过来,边跑边吆喝着发出口头警告。。那孙喜贵嘿嘿狞笑,手指若扇骨大张着接连弹动,宛如弹琵琶的女伶做出轮指动作,边听锐利的破空之声爆响,也不知他发了什么暗器,那两名正在奔跑的警卫应声惨呼,身体沿着山坡骨碌碌翻滚而下,激起一片白色烟雾般的积雪
  卫士滚落到坡下挣扎几下再无动静,显见得已经气绝身亡。
  上校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阵刺骨寒意顷刻间从脚背窜至头皮,似滔滔洪水霎时吞没了他全身——没料到看起来油头滑脑腌腌臜臜的油坊主,居然是位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只一招便致人于死命。。上校对武学涉猎只鳞片爪,不过以姓孙的出手麻利程度看,竟似丝毫不弱于当世顶级的“四大阎罗”!
  上校震惊之余体会到了一种剧烈的痛楚,皮肉被摔得疼痛,内心则被懊悔撕扯得作痛。
  ——他简直痛不欲生!
  早就感觉姓孙的古怪蹊跷,老子他奶奶的何以这样反应迟钝?难不成思旺峰一场完胜,就叫老子臭屁得忘乎所以了?
  他急喘吁吁爬起身,抖落衣服上边的灰土怒极反笑:“老孙,你他妈这一手玩得够漂亮啊,打了老子一个冷不防!”
  门外的孙喜贵恭谨地躬身说:“谢李大人夸奖!其实我早就有机会除掉你,可就像方才说的,杀手也有杀手的难处,我很难摆脱自己的一些杀人习惯,比方说——”
  “比方说用油来杀人!”额头被碰得鼓起一个大包,上校边拿手揉搓边接口道。。。
  他已经迅速使自己冷静下来,而冷静之后对眼前情势的评估判断能力,上校充满了自信。
  那孙喜贵讶异地脱口惊问:“你你如何猜到我会用油?”
  “方才你不是暗示过吗,用油也可以杀人!柴米油盐酱醋茶,如果老子所料准确无误,你应当是朝廷内务府神秘‘七使者’中的一位——油使者!”上校只恨自己觉悟得太晚了!排名“七使者”第二位的参谋长芈谷,曾经在反水之初严肃地正告过他:七使者行踪诡谲,暗杀手段各逞其技,谁一旦被大内七使瞄上便像阴魂如影随形,通常再难逃脱噩运!
  老子他娘的过于托大啦。。在该死的大清搅出这么多麻烦,连名动朝野的“四大阎罗”都把老子视作劲敌,作为咸丰狗皇帝御用王牌杀手的神秘“七使者”,又怎会坐视不管呢?
  孙喜贵被上校一语戳穿了本来面目,钦佩之色颜之于表,冲上校抱拳道:“大人举一反三,能够于如此仓猝下料中孙某人的真实身份,令在下钦服至极!只可惜李大人棋差一招,终归还是要让我送你归西!”
  “你确定么?老子既然先前你对你有所警觉,焉知老子不会将计就计,故意引你上钩而安排下后招?”上校一面乱其心神,一面寻找脱身的办法。。。
  姓孙的谋定而后动,如今老子被他堵在木屋里,指望示警招豁嘴阿六他们赶到救援,只怕是来不及了。当下的最佳策略,是抢在这家伙动手之前率先发难,干掉狗屁的油使者水使者夺路逃命!那边异世有句套话怎样讲来着?无产阶级只能自己拯救自己!
  “不信你回头看看,山坡上有人来啦——”上校煞有介事挥手指了指。。
  孙喜贵将信将疑,然而可能因为上校的表情太过逼真,终于还是略微偏转头向后方瞄了一眼。良机稍纵即逝!上校于这一刹那调动全部潜能侧身掏枪,动作神速宛似黄药师穿越重生。谁知他快“油使者”更快,一见上校微动,当即跨前几步窜进木屋,上校的短火枪刚刚拔出一半,握枪手腕忽然像被一把铁钳狠狠钳住,手劲一松火枪失控砸向自家脚面
  “就凭你这两把刷子,也敢在孙某人面前耍花样?”油使者孙喜贵让上校的举动彻底激恼,出手再不留情,鹰爪一般的指力捏得上校的指头悸痛欲碎,左掌就势前送,“咔嚓嚓”卸断了上校的肩胛骨,令他大半个身子再也无法动弹。。
  上校疼得直冒冷汗,呲牙咧嘴的“哎呦哎呦”叫唤,自觉双腿间控制力下降,大小便很有可能发生哗变。。
  “姓孙的你个王八蛋,有种你就爽快一掌毙了你爷爷,临死还让老子遭罪,算他娘的什么英雄好汉!”事以至此上校自知活命机会渺茫,便硬气地破口大骂。
  “想乖乖在孙某人手底下领死吗?哪有这般简单的事情!”孙喜贵桀桀怪笑着,提起上校跑到木屋墙边,走到角落掀开一推茅草,从中拎出一大桶重重的桐油,“别忘了孙某的绰号是‘油使者’,送你上路自然会用我最拿手的绝技——油。”
  孙喜贵把油桶木塞拔去,将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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