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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大宋帝国征服史-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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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难道还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拿出来?
  就在高明光跟随赵琦入金营前,他收到的最后一条情报,便是大宋京东、京西两路的勤王军正在集结,马忠、范琼等人身边已经汇集了数万人马,很快便将来援,而其他各处的勤王军也在拼命赶来。以大宋的人口,任意一州都能轻而易举的编选出三五千名战士,且装备俱全,只要以西军为主力,其他勤王军配合,靠人堆都能把金人堆死,留给完颜宗望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完颜宗望现在的确很在意时间,就在火炮不断射击的时候,他多次看向天上的日头,当宋军的反击中,又加上了划着抛物线的石块的时候,他转身对着跟在身边的号手道:“时候差不多了!”
  等候已久的号手兴奋的扯下腰间的号角,鼓足气力用力吹起,高亢悠长的军号声登时传遍战场。号声悠悠散尽,下一刻,从战场西南面传来一声号角的回应,紧接着,更远一点的地方也传来同样的号声。一声声的号角渐渐远去,直至微不可闻。
  完颜宗望把视线投向东京城西水门的方向。他放在卫州门外的火炮仍是虚晃一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作为女真名将,宗望不可能不去了解自家最强利器的威力如何。
  经过多次测试,完颜宗望已经了解到他的火炮对人效果很好,但攻击起城防却差了许多。所以他并没有把破城的希望放在火炮上,他真正的杀手锏现下却在西南面从西水门流入城中的汴河上。
  几艘改装过的纲船,正沿着汴河顺流直下。纲船的船身被厚木板刻意加固,又蒙了两层生牛皮,足以抵御城头上的床子弩和石砲,而船身之外又抹上了一层湿泥,又没有张帆,完全不惧火攻。每一艘纲船都满载着千余斤的火药,只要其中任何一艘在西水门下点燃,就足以把水门那段城墙炸跨。这就是完颜宗望为了攻破东京城特意造出来的杀手锏。
  随着纲船渐渐逼近,西水门上的守军矢石齐发,但落到船上却毫无作用,但守军们也只能用更多的矢石去阻击。虽然他们不清楚金人是玩的什么花样,但看见这几艘纲船改造后的外观,人人皆知大事不妙。一时箭矢如雨,一支支铁枪深深扎进船板中,一蓬蓬的水柱不断从河面升起,那是石砲投出的石块所造成的结果。
  守在船上的金军士兵们在点燃了引线后,便接连跳下了冰冷的汴河。没了水手控制,但已被固定了船舵的几艘纲船,仍在河水的推动下直往西水门冲去。箭矢更急,落石更密,但一切还是无用功。就在纲船撞向西水门的那一刻,几声雷霆般的巨响传遍了五十里的汴京城,东京人在震惊中抬起头来,却看见从西水门的方向腾起了一朵巨大蘑菇云。惊雷过后,开封府的西水门已不见踪影,在被乱石堵起的汴河旁,无数碎石瓦砾铺起了一条通向城中的通衢大道。
  尘埃渐渐落定。完颜宗望终于打破平静,仰天一阵状似疯狂的哈哈大笑,直笑得喘不过气来才低下头,深呼吸一口,回身对着已是兴发如狂的族人高声喝道:“东京城……破了!!”
  近万女真铁骑随之振臂高呼,声振云霄。在赵琦无奈的叹息声中,这片大地上战绩最为显赫的骑兵力量,在这场围城战中第一次显露出自己的爪牙。蹄声震颤着大地,数千金国骑兵丢下久攻不克的卫州门,绕过东京城的西北角,向被炸开的西水门杀去。
  宋靖康元年元月十三,金军围城八日后,完颜宗望以河船载火药,炸开西水门,八千女真甲士从破口处趁机杀入,随即占领了开封府的外城城墙,东京遂告沦陷。
  同在这一日,道君皇帝一行终于在日落前抵达扬州。隔着宽阔的扬子江水,赵佶终于松下了一口气,虽然他并不知道东京已经沦陷,但他从这段时间来的战报中已经知道西京陷落的消息。
  金人兵锋难当,还是早点过江为妙,道君皇帝的心中尽转着继续南逃的念头。但在瓜州渡对面的扬子江中,二十余艘车船正隐藏在江心沙洲的阴影处,陆贾俯身在沙洲北岸的芦苇荡中,举起望远镜看着对面的动静,他的目标已经到了。
  
  第三十八章 异变(下)
  
  靖康元年元月十四,庚辰。
  扬州。
  道君教主太上皇帝的车驾沿着汴渠旁的官道急急而行,三千胜捷军前呼后拥。这支童贯从西军中精挑细选一手建立的精锐部队,护持着赵佶及同行的大小官员往长江边的瓜州镇赶去。
  而高俅的三千禁军却不见踪影。
  在泗州的淮河浮桥上,童贯的胜捷军和高俅的禁军小小的火并了一场。由于童贯诈传赵佶御笔札,令高俅‘只在本州守御浮桥,不得南来。’高俅对这道御笔深表怀疑,拟面见徽宗,‘亦复艰难’。高俅所带禁卫兵想强行渡河跟随徽宗南下,‘童贯遂令胜捷亲兵,挽弓射之,卫士中矢而踣,自桥坠淮者凡百余人。’‘道路之人,莫不扼腕流涕。’高俅只得留守泗州,守御淮河,‘于南山把隘’。
  赵佶倒不在乎这点小事,有高俅把守淮河浮桥,他还更安心一些。从车窗上的布帘缝隙中看着淮南的风景,辛苦赶路十余天,一觉也没睡好,但现在他离最后的目标只剩了一条大江,到了明日,就可以不用再担心金人,而高枕无忧了。
  十一天前,金人渡河。由于事发仓促,他夜出通津门。将太上皇后及诸皇子、帝姬留在后面随后赶来,自己则在蔡攸和几名内侍、班直的陪同下,微服乘舟出逃。因舟小速缓,便上岸改乘肩舆,后又嫌肩舆缓慢,便在岸边找了一艘搬运砖瓦船乘载。舟上饥饿难耐,从于舟人处得炊饼一枚,众人分而食之(注1)。
  就这样一夜行有百余里,等抵达雍丘时,则因汴河水浅不得不弃舟上岸,改骑一青骡与一众护卫继续没日没夜的往睢阳奔逃。将及天明,抵达一滨河小镇。此时人困马乏,见镇上民皆酣寝,独一老妪家张灯。赵佶推门入内,老妪问其姓名,自称‘姓赵,居东京。已致仕,举长子自代。’(注2)
  就在这逃难的过程中,他还。写了一首《临江仙》——过水穿山前去也,吟诗约句千余。淮波寒重雨疏疏。烟笼滩上鹭,人买就船鱼。古寺幽房权且住,夜深宿在僧居。梦魂惊起转嗟吁。愁牵心上虑,和泪写回书——其时困厄如此。
  直至抵达泗州,童贯、高俅各领胜。捷、禁军三千精兵赶来,赵佶他才松下一口气,稍微放缓了脚步。但也只是一点点,金军围城的消息,就是在洪泽边的泗州收到的。就算到了扬州能不敢多做停留。纵然淮扬郡守极力苦留,太上皇后韦氏也不愿渡江,随行的皇子、帝姬许多没能跟上大队而流寓于汴河沿岸各州县,但赵佶还是一意孤行,就算拋妻弃子也一定要渡江。
  赵佶一行清晨从扬州城出发,至午间,经扬子镇抵达瓜州。
  瓜州镇内各家屋舍门前摆好了香案,监镇领着十。几名镇中父老跪在路边相迎。净水泼街,黄土垫道,迎驾的手续做了个十足。
  若在旧时,赵佶对此决不会放在心上——迎驾前做好。这些准备是理所当然的——但如今他仓皇南下,各地官府又忙着筹措勤王事务,都没有安排得如此妥当。赵佶一点微笑浮在脸上,不待他开口,善于察言观色的蔡攸便使人唤了瓜州监镇近前问话。
  瓜州监镇是滚圆的中年胖子,约莫两三百斤重,三重下巴,看不到脖子,双眼细小如豆,却透着精明。听到传唤,他弓着腰小跑到赵佶的銮驾前,轰然拜倒,吃力的三跪九叩:“微臣浮德生,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蔡攸有些吃惊。于这位监镇的体重,只是一想瓜洲渡的名气,也就不奇怪了。瓜洲是长江上最为有名的大渡口,油水丰厚得连差一点的军州都比不上。且监镇是不入流品的等外官,除非是贬官,否则一律是从当地提拔,往往做上二三十年的都有。看这监镇脑满肠肥的样子,怕是在瓜州渡少说也做了十几年的官了。只是这监镇胖归胖,心思看起来倒还细密。
  “傅?可是傅说之后?”赵佶没听过浮这个姓,只以为这胖子姓傅。傅说,是史书出名的贤臣,商高宗武丁的宰相,世传是傅姓的始祖。
  “回上皇。微臣不是姓傅,而是浮水的浮!”瓜洲监镇跪在地上解释道:“其实微臣的姓氏是耳东,但这个姓在江边不吉利,便干脆改做了浮。”
  君臣二人掩口失笑。天下避讳的事甚多,也不足为奇。帝王的名字要避讳,父祖的名字要避讳,依水为生的人们当然也有自己的忌讳。若是在上船前听到个‘沉’字,不管是不是这个字,只要是这个音,总是不吉利的。这‘浮’德生若是仍旧姓陈,说不定早就被赶走了。现在改了自己的姓,倒是把监镇的位子坐得稳稳,能养出这坨肥肉,的确不是白饶。
  赵佶笑道:“还是姓‘浮’的好,看你的相貌就知道是个有福的。”
  浮德生重重磕了一个头:“能一睹圣颜才是微臣最大的福分。”
  赵佶点了点头,坐回了车中。道君皇帝喜欢相貌俊秀、风仪出众的臣子,能跟这个外貌粗鄙的胖子说上几句已经很少见了。
  前面扯过闲话,蔡攸现在问起正事:“渡江的船只可备好了?”
  浮德生毕恭毕敬答道:“回相公的话,都已经备好。瓜州渡上总计二十条大小渡船都在港中候着。下官还特地征用了一艘上好的客舟,供上皇使用。”
  “征用,不是强征的罢?”蔡攸也有点自知之明,很清楚天下间民怨沸腾的原因。如今逃难江南,败坏名声的举动能免则免。
  “那哪成?若是真的这么做了,日后除了渡船,也没人敢来瓜州渡歇脚了。是港内的一家船行,听说上皇将至,便主动献上了一艘两千料的大船。这船常年走得通州(南通)到洪州(南昌)一线,是专门的客舟,最是清洁干净,钱少点都坐不上。也是上皇洪福齐天,昨日刚巧到得港内。”
  “不是渡船?”
  “禀相公,入冬后江上风浪大,渡船舟小底浅易倾覆,若是让上皇惊到,下官就是死一百遍也不够赎罪的。这两千料的客舟是货真价实的东海造,就算撞上礁石,破了几个口子都不会有事。”
  蔡攸很满意瓜洲监镇的回答,东海造的船只就像蜀地的织锦、官窑的瓷器一样,如今都是天下间最顶尖的货色。但凡船只,能打上东海造这个戳子,必然是最好的无疑。
  不过既然是走的通州、洪州一线,这瓜洲这是半路上的歇脚点,船上必然还会有客人,蔡攸便又问道:“船上的闲杂人等可曾清除?”
  “回相公的话,冬时江上雾气浓重,又兼水枯,不用熟手定会误入沙洲。所以船上原来的水手船工下官已经都事先驱走,换得都是熟悉水道的老渡头,各个身家清白。”
  浮德生答非所问,但能把船工和水手都清走,想必船客也不会留在船上。蔡攸更加觉得这个胖子虽是有些好表功,但办事确是妥当。
  “做得很好。”蔡攸赞道。
  得大宋的宰相一赞,浮德生看起来骨头都轻了几分,连声道:“多谢相公夸赞,多谢相公夸赞。”
  蔡攸被浮德生领着,前往渡口检查船只。而这时童贯也从后面跟了上来,三人一齐上了为赵佶准备好的客舟。
  船上的水手在甲板上排着队恭迎。童、蔡的眼睛从这些水手的身上一一掠过,各个皮肤黝黑,身材精悍,的确是老跑船的架势。只是排在最后面的两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一个干瘦如猴,相貌也如猢狲一般,另一个则俊秀得多,但穿着打扮也不像水手的样子。
  童贯、蔡攸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停留了片刻。浮德生会意,连忙上前解释。先指着长得像猴子的年轻人道:“这是我瓜州渡最好的渡头,自幼在江里打滚,姓黄,人称水猴儿。”
  “水猴儿?”蔡攸上下打量了水猴儿几眼,笑道:“倒真是人如其名。”
  水猴儿低头哈腰:“禀相公,猴儿是诨号,草民大名叫黄洋。”
  “像猴不像‘羊’,还是叫猴儿好。”蔡攸谑笑了一句。
  浮德生再一指一旁的俊秀后生:“而这位便是顺通船行在瓜洲镇的掌柜丁家小哥,就是他主动将船献出来的。”
  年轻后生躬身行礼:“草民丁涛,见过童大王、蔡相公。”
  ※※※
  十艘渡船打头,另十艘渡船断后,赵佶的座船依然被满载着胜捷军的船只前呼后拥着向对岸驶去。
  西北风劲吹,鼓足了帆的船队渐近江心。赵佶身披厚重的黄绫斗篷,在童贯、蔡攸的服侍下站在船头。脚下江水滔滔,不论向上向下,两处皆不见首尾,只见一条白练蜿蜒曲折流入天地之间,直没云海。
  赵佶久居大内,出东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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