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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0章

九龙夺嫡-第7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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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旁人,陆鼎盛这等极度钦佩的恭维之色一出,指不定会飘飘然得不知所谓了的,可邬思道却压根儿就不吃他这一套,面无表情地瞥了陆鼎盛一眼,半点顾忌全无地便点破了其之用心。

“这……”

陆鼎盛自是有所求,不过么,他显然不打算跟邬思道这等精明之辈谈判,一边迟疑地支吾着,一边将探询的目光投到了四爷的身上。

“道长不必担心,小王府上一向是邬先生在做主,道长有何要求只管说便是了。”

四爷很有自知之明,自忖口才一般般,自是乐意将此事交给邬思道去处置,这一见陆鼎盛的目光望了过来,立马笑了笑,神情淡然地便将邬思道推到了主事人的位置上。

“哦,呵呵,王爷如此礼贤下士,真不愧是当今之贤王也,贫道佩服,佩服。”

一听四爷这般说法,陆鼎盛当即便干笑了起来,意有所指地便狠夸了四爷一把,用心么,就只有一个,那便是试图离间一下四爷与邬思道之间的关系,为后头的谈判多争取些筹码,可惜四爷压根儿就不接招,也就只是淡然地一笑了之。

“道长且请言归正传好了,有甚要求就请直说罢。”

四爷不接招,自有邬思道从旁催促了陆鼎盛一句道。

“也好,既然邬先生这么说了,那贫道也就放肆了,呵呵,想来王爷与邬先生都是知道的,贫道一家都死在了弘晴那狗贼的手上,若是王爷大事得成,贫道要其狗头祭奠家人,此一条,想来王爷应是不会不答应罢?”

陆鼎盛精明得很,并未一上来便谈细务,而是先行试探了一下四爷一方的底限之所在——因着保密的缘故,四爷一方其实尚不曾向陆鼎盛透露过行动计划,正因为此,陆鼎盛的心中也自无底得很,自不免担心会给四爷一方给卖了,明知道直接问的话,一准难以得到可靠的答复,也就只能是用言语试探上一番罢了。

“道长有何要求且都一并说出来好了,但消能办得到的,邬某皆可做这么个主。”

陆鼎盛的小算盘倒是打得很响,可惜邬思道却并不上当,既不对其的暗示作出解释,也不曾对其要求作出评价,而是语调淡然地给出了个看似明白、实则毫无意义的承诺。

“这个……,呵呵,不知邬先生要贫道做些甚事,若不说清楚,贫道也不知道该要求些甚来着,还请邬先生赐教。”

眼瞅着多方试探无果,陆鼎盛显然是放弃了跟邬思道斗心眼的想法,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截了当地问起了四爷一方的安排。

“很简单,邬某只要道长在合适的时候,于山西、河南两地举旗即可,至于具体时间以及规模么,邬某自会另行通知,想来以道长在这两地之威望,应是不难办到的罢?”

邬思道这回倒是没过多隐瞒,尽管不曾说得太具体,可大体上却是将要陆鼎盛办的事情说了出来。

“就这?”

举旗造反乃是白莲教的看家本领,从宋时起,白莲教就没少干这事儿,对此,陆鼎盛自是不甚为意,不过么,他显然不以为事情会是如此之简单。

“不错,就是如此。”

邬思道神情淡然地点了点头,肯定地给出了答案,但并未解释个中之蹊跷。

“唔……,此事干系重大,贫道虽是有心,却恐力不足也,若是王爷能多拨银子以及火枪、火炮等军资,事情倒也不是不可为。”

陆鼎盛当年乃是八爷的手下,自然是八爷如何吩咐,他便如何行事,可而今么,他与四爷之间不过只是彼此利用之关系而已,自然不愿平白受四爷之驱使,一搞清楚四爷之所需,陆鼎盛当即便起了要多捞好处的心思。

“银子可以给道长十万两,再多不可能,至于火枪,火炮么,道长就不必惦记了,愿不愿为,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道长且请自决好了。”

邬思道压根儿就不给陆鼎盛讨价还价的机会,一压手,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开出了最后的条件。

“这……,呵呵,请恕贫道直言,蝼蚁尚且惜命,况乎贫道哉,若是就这么个条件,贫道实难为也,邬先生还是另寻他人好了,告辞,告辞。”

十万两银子说起来已然是巨资了,奈何陆鼎盛如今的胃口已大,压根儿就不是十万两银子能满足得了的,这一看邬思道如此之强硬,立马便起了身,摆出了副不想再往下谈之架势。

“道长莫急着走,且听邬某说个地名——河南洛阳孟津县白鹤镇王家庄,不知道长能想起些甚否?”

面对着霍然而起的陆鼎盛,四爷面色淡然已极,毫无出言挽留之意,倒是邬思道却是笑了起来,意有所指地点了一句道。

“你……”

邬思道此言一出,原本已转过了身去的陆鼎盛身子猛然便是一僵,而后霍然回身,怒目凝视着邬思道,张口欲骂,可话到了嘴巴,却愣是没了出口的勇气,此无他,陆鼎盛的妻与二子就藏身在河南洛阳孟津县白鹤镇王家庄里!

“道长莫急么,有事且坐下慢慢商议了去便是了,放心,但消大事能成,小王断不会亏了道长的。”

邬思道做足了坏人,四爷自然要适时地出面当一好人了的,此乃题中应有之意,却也无甚可稀奇处。

“哼!”

陆鼎盛怒归怒,可家小却是不能不顾,尽管冷着脸,重重地哼了一声,可到了底儿还是没勇气就此拂袖而去,只能是不甘不愿地又坐回了原处。

“道长请了,银子若是不够,邬某可以做主再多拨五万两,至于军资么,刀枪倒是有些,到时自然会有人给道长送了去,要火枪、火炮,就须得道长自己设法去夺了,就这么个条件,道长且看着办好了。”

邬思道倒也不是一味强硬到底,口风一松,又多给了陆鼎盛一些好处。

“嘿,邬先生怎么说怎么好便是了,然,贫道也有两个条件,一是放了贫道家小,二是请王爷给贫道一道文书,将来若是王爷大事得成,须得赦免了贫道一家老小,若不然,请恕贫道无法从命!”

陆鼎盛漂泊大半生,膝下就只有两子,自是舍不得牺牲了去,明知道此番极有可能会被四爷利用了去,却也没的奈何,只能是先求保住自家老小再说了的。

“放肆!尔这厮……”

一听陆鼎盛要文书,站在一旁的弘历当即便有些沉不住气了,声色俱厉地便断喝了一嗓子,没旁的,概因有着文书这等东西在,“罪证”可就确凿无比了的,万一要是陆鼎盛起了邪心,须不是好耍的。

“嗯!”

不等弘历将话说完,四爷便已一挥手,止住了其之呵斥,面色冷厉地死盯着陆鼎盛看了良久之后,这才语调低沉地开了金口:“取笔墨来!”

“阿玛……,是。”

四爷这么句话语一出,弘历当场便急了,待要再行劝说上一番,可被四爷一瞪眼,却是不敢再多言,只能是无奈地应了一声,走到了一旁,将笔墨纸砚取了来……

第1146章第一千一百四十四搅动风云(四:

第1147章强取布拉茨克(一)

仁和三年八月十三日,岳钟琪所率之第一集团军第一师进抵西安,与先前抵达的第七集团军会师,与第六集团军一道组建了西进大营,在此之前,陕西总督李双春已着手开始粮秣辎重之调集,从西安至伊犁的各处兵站正在加紧建设之中,各地调来的粮秣辎重也在不断地往前方兵站调运,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然则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清军还在积极备战之际,土、哈联军的图尔盖河防线却是突然崩盘了——当年清军的手下败将列夫·托尔斯基上将率三万哥萨克骑兵从图尔盖河上游顺流而下,千里狂飙,突袭土、哈联军之侧翼,与伊万·伊万若维奇·伊万诺夫大公所部主力两路夹攻,一举击溃土、哈联军的抵抗,哈萨克汗凯普以及土尔扈特汗阿玉奇率残部三万余一路向伊犁狂逃,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土、哈联军的失败本身并不令人感到意外,此无他,尽管土、哈两国都得到了大清的不少帮助,不止给军火——大清军队换装下来的武器有不少都给了这两国,甚至还派出了不少战术教官,对两国的军队加以培训,奈何两国都是游牧民族国家,人口本身也有限,除了几支规模极小的↑正规军之外,余下的全都是民兵,战斗力本身就谈不上有多强,面对着优势兵力的俄罗斯大军,失败自也就是迟早的事罢了,对此,大清军方早就有过共识,然则两国联军败得如此之惨,又是如此之迅速,却显然有些出人预料之外了的,如此一来,一个严峻的现实就摆在了大清军方的面前——如何应对俄罗斯方面的大军压境!

八月十六日,一接到伊犁将军塔山发来的急电,弘晴的御驾便直抵总参谋部,召集各兵种司令以及在京之诸多将领,会商应对之策,密议至深夜,对早前拟定的对俄作战计划作出了不小的更改,次日一早,帝下明诏,公告天下曰:俄人残暴,悍然犯我大清天威,其罪难恕,当予以严惩,特令北上大营之诸军即刻出击,突破布拉茨克堡垒线。

布拉茨克,位于安加拉河上游左岸,始建于公元一六三一年,早年乃是俄罗斯帝国入侵大清的桥头堡,城市规模原本并不算大,也就只是座小城堡而已,然则自诚德二年俄罗斯兵败伊犁之后,该城便得俄罗斯帝国之重视,近十年的建设下来,已然是东西伯利亚最大的城市,屯兵四万余,依河筑有堡垒数十处,与城堡本身以及多险滩急流的安加拉河构筑成一道坚固的堡垒线,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阻挡住清军对东西伯利亚的虎视。

“报告将军,前方八里处就是安加拉河,我部已进抵河边,沿途未发现敌军哨探,赵师长(赵硕)请命发动急攻,请将军明示。”

时值中秋,正是一年中最适合行军之时节,从赤塔大营出击的大清第三集团军主力尽管行军速度并不算特别快,可也就只花了不到十天的时间,便已赶到了离安加拉河附近,正值大军迤逦前行之际,一骑报马疾驰地冲到了中军处,但见马上骑士一个赶紧利落的滚鞍下马,顺势便已站直了身子,抬手朝着恪伦泰便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回去告诉你们赵师长,不得轻举妄动,后退三里,警戒四周,等待主力抵达。”

部下有求战的决心与勇气固然是好事,然则敌情不明之际,盲目强攻却是断然要不得之事,这一点,恪伦泰心中自是有数得很,挥手间便已拒绝了第一师师长赵硕的请战。

“是!”

军令如山,那名前来禀事的通讯官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紧赶着应了诺,行礼一毕,便即翻身上了马背,向前军方向疾驰了去。

“传令:各部加快行军速度,赶到预定地点,日落前务必安好营垒!”

恪伦泰没去理会那名通讯官的离开,抬头看了看天色,一挥手,已是就此下达了将令,旋即,号角声连起中,正自迤逦而行的大军立马闻令而动,急速向安加拉河方向赶了去……

“军长到!”

夜幕方才刚刚降临,临时作战室里已是坐满了人,第三集团军各旅以上的军官都已到齐了,正自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闲扯着,突然一声断喝响起中,就见恪伦泰已在数名侍从军官的簇拥下,大踏步行进了大帐,众将见状,自是不敢大意了去,赶忙齐刷刷地便全都站了起来。

“坐下。”

恪伦泰大步行到了正中的大位上,环视了下众人,一压手,神情肃然地吩咐了一声,旋即便见众将尽皆端坐了下来,一个个身形挺得笔直,目不斜视地望向了恪伦泰。

“陈参谋长,介绍敌情。”

待得众将皆落了座,恪伦泰也无甚寒暄的废话,一扬手,已是声线低沉地下了令。

“是!”

陈泰和,汉军旗人,原炮兵指挥学院参谋科第一期毕业生,西征准噶尔之战中,曾在第一师任团长,后又调入总参谋部任职,去岁转任第三集团军参谋长,中将军衔,为人素来干练,此际听得恪伦泰点了名,自无甚多的言语,紧赶着便站了起来,高声应了诺,而后指挥着数名参谋将一幅大沙盘抬到了作战室的中央。

“诸位请看,我军的位置在此,西面三里外便是安加拉河,此河源于贝尔加湖,蜿蜒数千里,沿河两岸多山,唯有布拉茨克附近一带地势较为平缓,水面最宽处达一百余丈,最窄处也有六十丈上下,水流湍急,河心最深处达八丈左右,无法涉渡,左岸边,以布拉茨克为中心,敌每隔半里便设有一碉堡,形成一道堡垒线,我军若是大规模强渡,断难瞒得过敌之侦查,强攻必不利,唯有智取为上。”

陈泰和略一清嗓子,指点着大幅沙盘,将敌我态势简单地解说了一番,末了得出了个智取之建议。

“嗯,说说看,参谋本部对此都有何建议。”

恪伦泰并未对陈泰和的陈述加以置评,而是不动声色地往下追问了一句道。

“军长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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