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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帝国攻略-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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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赞诵了今rì酒宴的喧闹与繁华。不过还是相当给力的,至少杨师道诵毕,喝采之声不绝于耳,就连那杨广也不由得击案笑赞起来:“景猷不愧是杨氏一门中,胸中最有锦绣文才的俊杰啊。”

    杨雄也同样很激动,嗯,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看样子对自己儿子的才华也颇为骄傲。不过嘴里边还是谦虚了几句,之后,目光落在了本公子的身上。

    深深吸了一口气,左右打量了一番,感觉着那从厅外袭来的chūn风,想到方才步入园中之中百花凋落的场面,心中已然有了佳句。

    目光落在了司花女手中的牡丹上,提气开声,一首惜花怜花爱花的千古绝唱在大业八年chūn,于洛阳城内观德王府之内吟育而出,必将流传千古矣……

    “惆怅厅中红牡丹,晚来唯有两枝残。明朝风起应吹尽,夜惜衰红把火看……”声音虽然算不上雄浑,却有着年轻人特有的清朗,再加上本公子多年当主持人的功底,一首惜牡丹,让本公子道尽了心中那真挚的情感。

    此诗一出,厅内只有那扑面的chūn风轻轻的呜咽声,诸人皆尽目瞪口呆状。便是那方才为自己的大作而志满意得的杨师道也表情僵硬,嘴半咧着,原本英俊的脸庞如今也扭曲得犹如《巴黎圣母院》的钟楼怪人。

    杨广轻噫了一声,随即起身大步朝着这边行来,到了那司花女跟前,打量着她手中的牡丹,自然也看到了那三朵牡丹之中,果然有两朵牡丹的花瓣略有零落之态。

    杨广深吸了一口气,转过了身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笑容越发地和熙:“……好个长孙无忌,汝果然不负观德王的称赞,如此爱花怜花之情尽述于诗中,让朕也不得不叹服汝之才华。”

    “将门世家,却出尔等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才子,实在是我朝之幸事也,恭敬陛下。”就在这个时候,位列于厅中的一名勋贵站起了身来,朝着那杨广深深一揖之后感慨道。

    嗯,不得不说,这个马屁拍的恰到好处,至少杨广不由得开怀大笑起来,而厅中诸勋贵也纷纷马屁如cháo,嗯,本公子当然不会二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作趾高气昂状又或者是义正言辞状,而是继续保持谦虚恭敬的态度站在那里,倒是那杨师道一脸的惆怅站在我身侧,嘴里边反复地咀嚼着本公子的大作。

    “吾不及多矣,汝之佳作,实非为兄所能及也。”乘着那些人在叽叽歪歪的当口,杨师道冲我苦笑道。

    “兄长说的哪里话,每一首诗,都自有其妙处,兄长之作,亦不同样得了满堂喝采吗?”这哥们看样子有点给打击到了,遗憾的是,本公子只能很诚恳的接受他的吹捧,不为别的,至少作为抄袭者,好歹也得为那些诗句的原作者接受这些应得的赞美才是。

    一面谦虚地接受着赞美和夸奖,一面在心里边为那些此刻被本公子无耻抄袭之后,肯定会在未来的历史长河之中一脸悲容、泪流满面的那些诗词原作者们默哀。

    而李渊不愧是俺斩欢头烧黄纸贤弟的老爹,很为俺这个年轻小辈着想,这个时候也跳了出来敲边鼓帮腔道:“陛下,长孙无忌不但文才了得,书法也极有章法,不若就让无忌将此诗录于纸上,觐献于陛下。”

    “正是此理,老臣附议。”观德王虽然自己儿子败于我手,但是这位老爷子果然是大人大量,并没有说羡慕妒忌恨之后想着怎么收拾俺这小年青,反倒是与那李渊站在同一立场为我说好话,本公子对这位观德王的好感不禁又多了几分。至少比起段文振来,杨雄的眼光和心胸比段文振高出远远不止一筹。

    “呵呵,不是卿等提醒,朕险些忘了,来人,笔墨侍候……”杨广扬眉大声地吩咐道,不大会的功夫,自有人将那早已经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摆在了一张案几上,抬到了厅中,而这个时候,原本都端坐于席案之后的诸勋贵也顾不得什么高低尊卑,全都往前凑。

    不过终究有天子在,所以都很识趣的没有凑得太近,但全都伸长了脖子,想要见识一下本公子的长孙体。

    咱也懒得推辞,跪坐于案前,凝神下笔,不大会的功夫,杨师道的那首诗和本公子的大作皆尽录于纸上。好歹也是长年写chūn联红白喜事联的,啥大场面没见过,把这些围观的隋朝勋贵们当成一群老实巴交穿着解放鞋的纯朴农民化妆的群众演员就是了。

    方录完这两首诗,便听到了身边传来的脚步声,一抬头,才发现除了那杨广之外,还有两名官员不知道何时站到了我的身后,目光灼灼地打量着本公子的手迹。

    而杨广见到了这一幕也不以为意,向着此二人笑道:“欧阳爱卿和虞爱卿都来了,正好,替朕评品一下长孙无忌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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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了这两个姓,本公子心头不由得一跳,能够替杨广这位大隋皇帝评品书法作品的,至少说明这两位在书法的造诣上相当的高端,莫非就是那号称唐初四大家中的虞世南与欧阳询不成?

    “原来是欧阳询和虞世基到了,有此二人点评,必可知晓这位长孙无忌倒底有几斤几两。”旁边有几名勋贵在那里交头结耳的低声言道,本公子耳力可不差,全都听到了,不过亦不由得一呆,虞世基可是隋朝有名的jiān妄之臣,难道这哥们也是书法家不成?比他弟弟虞世南还给力。

    “这……”年过五旬,须发微霜的欧阳询俯低了身形看到了我的手迹,先是轻咦了一声,然后拿到了手中凝眉打量,而年纪相仿的虞世基也凑了过去,两人都凝目闭口观赏本公子的书法,浑然不在意那周围诸多勋贵的窃窃私语。

    我抬眼一扫,嗯,这些达官勋贵本公子可认识不了几个,不过段文振此刻也凑在人堆里边,表情很复杂,目光闪烁不定,扫一眼淡定从容的本公子,又伸脑袋看一眼被欧阳询拿在手中的本公子大作。

    “长孙无忌,汝几岁开始练习书法?”杨广作为天子,自然也不好意思探个脑袋过去凑热闹。便转过了身来,温言相询到。虽然杨广身材颇为高大雄壮,犹如武人,但是谈吐却很是谦和儒雅,并不如那史书里形容的一般,仿佛就是像夏桀、商纣一般,动不动就挽袖捞衣想要把人给撕成白斩鸡丝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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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寿宴上的神转折……



        “禀陛下,无忌五岁开始练习书法,至今已近十一载。”我恭敬地答道,眼角的余光却落到了那欧阳询与虞世基身上,不过这两位书法大家却还没有什么结论,拿着本公子的手迹在那里窃窃私语,也不知道是在夸奖还是在那里批判。

    杨广漫不经心地问着一些问题,我则小心翼翼的回答,不大会的功夫,那欧阳询和虞世基总算是评审工作结束,将本公子的手迹交呈到了杨广的手中。

    “二位爱卿,觉得如何?”杨广一面欣赏着手中的书法作品,一面问道。

    欧、虞二人对视了一眼之后,欧阳询当先开口道:“禀陛下,臣觉得长孙无忌之书法,行笔如篆籀,丰腴雄浑,结体宽博而气势恢宏,骨力遒劲,实乃不可多得之佳品也。若是再加以时rì磨练,当可为一代大家尔。”

    而虞世基也接着言道:“臣观其书,虽然笔力仍旧稍显稚嫩,但是点如坠石,横如夏云,钩如屈金,戈如发弩,纵横有象,低昂有志,自羲、献以来,未有如此书者。”

    这二位当代书法大字此评一出,可以说是举殿哗然,就连杨广也不由得一呆,本公子也让这两位当朝书法大家的吹捧给弄的有些心里直冒虚法,不过幸好,本公子可不是普通人,很快就恢复了理智。总算是没有在这样的大场合失态。

    杨广也同样欣赏也许久,这才很是中肯地点了点头。“想不到,无忌如此年少,便能有这等笔力,得此二位我朝书法大家如此赞喻,实属难得啊……还望你能够继续努力,待rì后,朕也能欣赏到汝的传世之作。”

    听到了这话,我先给杨广毕恭毕敬地长揖及地:“陛下之期许,正是无忌所愿也。无忌多谢二位长者之评,无忌自知有许多不足,当会勤习苦练……”

    杨广兴致很高的扫了一眼厅中诸勋贵,朗声言道:“今rì来王兄府邸贺王兄之寿诞,倒不想,得以见识我朝两位年轻俊杰之风采,实乃幸事尔。赏杨师道帛百匹,赐锦袍一袭,文房四宝一套。”

    “赏长孙无忌帛百匹,赐锦袍一袭,文房四宝一套。望汝二人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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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些隋朝勋贵们羡慕的目光下,跟杨师道一块谢过了杨广的赏赐,转身向着厅外行去,行到了厅门处,我顿了顿脚步,似乎才想起了一件大事一般回过了头来望向段文振。

    这老家伙看到我在厅门处停步回首,先是一愣,旋及脸sè就难看了起来,看样子这老家伙也不是啥善良之辈,已然猜到了俺的用意,可惜,猜到了又能如何?

    “无忌见过伯父。”我不顾厅中诸人甚至包括杨广等人诧意的目光,径直走到了段文振的席案前,深施一礼。

    段文振强笑着站起身来抬手虚扶。“贤侄不必多礼,想不到贤侄不但诗才了得,还写得这么一手好字,老夫心甚慰之,想必汝父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对吗?”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段文振的声音渐低,而两眼飞快的冲我眨了眨,看样子这老货想要服软了。

    很可惜,本公子可没有落井下石的时候还会悲chūn伤秋等对方翻然悔悟的心情。现在就让你尝一尝本公子的厉害。让你在天下人面前,丢尽颜面。

    我深吸了一口气,退后一步,再次深施一礼:“方才既然伯父已然下了决定,无忌虽然年少,却也是知耻之人,所以,为了我这样无所事事,一事无所的破落子弟不让段一娘和伯父蒙羞,无忌已然写好退婚书,还请伯父收下,希望rì后,一娘妹子能够寻到一个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的好夫婿。”

    说罢这话,本公子不顾厅中响起的喧哗之声,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休婚书掏了出来,双手呈上。

    这个时候,厅内没有一个人再能保证正常,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吃惊与讶然,也有些人是一脸的好奇,还有一些应该跟段文振不对付的勋贵露出了好热闹和兴灾乐祸的神情。

    这个时候,坐在杨广身侧的杨雄看了一眼一脸意味深长表情的杨广一眼,站起了身来低喝道:“无忌贤侄,你这是做什么?”

    “无忌自知失礼,还请伯父宽侍,只因无忌这几年来,根本就进不了段府,迫不得已,才在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懒得理会现在一脸麻木的瞪着被递在他手中休婚书的段文振,朝着步过来的杨雄恭敬地长施一礼道。

    “休婚书?”杨雄也不客气,大步过来之后,一把将段文振手中的休婚书夺了过来翻开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你与段一娘……”

    “无忌年幼之时,先父就与段伯父为我与段一娘订下了亲事,可惜家父早亡……”说到了这,我不由得声音略显哽咽起来,嗯,当然是装的,老子看到段文振那张难受得犹如重症便泌患者一般的嘴脸,心里边就跟三伏天灌了一大杯的酸梅汤似的,要多爽有多爽。

    但是为了把戏演下去,本公子继续施展着超凡如圣的演技,把自己想象成站在连天风雪里,拿着一根红头绳踉跄而行的杨白劳。开始讲述起了一个缠绵绯测,让人不由得击案三叹的故事……

    “……至家父亡故,段伯父就不再登门,而且家母逢年过节之rì,常着老管家携礼拜访,却总为段家所拒,而且常有冷言冷语……”此刻厅内早已是静寂无声,所有人都在听着本公深情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竖子休得胡言乱语,老夫何时做过这等事情?!”段文振暴喝一声大步而出站到了本公子的跟前咆哮道。这老家伙看样子快给气疯了。

    我不甘示弱的盯着这老家伙,冷冷地道:“无忌是不是胡言乱语,伯父尽可寻你家门仆或者是我长孙家的管家一询便知,莫非,这几年来,我长孙家的人不登门拜访,伯父就不觉得奇怪?就不能入下身段,上我家质询也可以啊?”

    “段文振,这里是我王兄的寿宴,休得喧哗,长孙无忌,你继续说,朕倒没想到,今rì,居然会在王兄这里,听到这等事情。”杨广双眉一拢,浑厚而不怒自威的嗓声让厅中所有杂音再次沉寂下去。

    段文振哪里敢硬顶,赶紧拜下请罪,不过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瞪着我,一副择人而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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