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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黄河捞尸人-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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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进手术室看见的是什么情况?”杨广问黄川真。

黄川真抿了抿嘴唇,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当时……当时我进去的时候,看见我老公躺在手术台上,到处都是喷溅的黑血,他的肚子被剖开,已经……已经断气了……没想到我老公剖了一辈子猪肚子,到最后……最后自己的肚子也被人剖开了……”

杨广咳嗽两声道:“大姐,别乱说,至于这是不是医疗事故我们还要做进一步的调查,但你这样说出来,案子就变成谋杀案了,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在警方没下鉴定结论之前,你最后不要乱说话,否则可以告你造谣跟诽谤!曹亦!”

“在!”

“你先送黄大姐回家去!”

“那我老公的尸体呢?”黄川真问。

“我们还需要通知法医来看看!你先回家等消息吧!”杨广说。

“你们两个先回卫生院做事,那里人手不够需要你们的帮助,但是你们不能离开河子村,因为随时要传唤你们回来接受调查,明白吗?”杨广指了指周医生和小马。

两人点点头,谢过杨广,离开了村委会。

“组长,你怎么看这次的案子?”老鸟问杨广。

杨广揉了揉太阳穴:“目前来看,这还真不是一起普通的案子!”

然后杨广扭头看着我:“拓跋孤,你之前跟我说这些村民可能是中了蛊毒?”

“嗯!”我点点头。

杨广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内情?如果知道的话,讲给我听听,也许对破案会有帮助!”

“我知道一个人,他是一个蛊毒高手,我认为河子村这次的病情,十有八九与此人有关!”我说。

“这个人是谁?”杨广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那是一个警员对破案的渴望。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头,总之很神秘,没有确切的名字,我只知道他叫巫妖。对了,他的额头上有一条疤痕,这是他最明显的特征!”我说。

“巫妖?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杨广问我。

我叹了口气:“因为这个人之前曾对我们家下过蛊毒,我爷爷就是被他害死的,他原本还想害我的,幸好有人出手救了我!”

“老鸟!”

“在!”

“立即组织所有人,在河子村以及附近村庄,全面搜索一个额头有疤的男人。如果人手不够的话,通知镇上的派出所派人支援!”杨广迅速下达命令。

“是!”老鸟领命,快步出了村委会。

“这个巫妖跟河子村有仇吗?为什么要害这么多的人?”杨广问。

我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这些邪门歪道视人命如草芥,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他是怎样做到让这么多人中毒的?”杨广摸着下巴,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我提出了自己的分析:“他不可能是挨家挨户的下蛊,那样太麻烦了,而且容易失手,他一定是用了某种方法,让所有人一起中毒!”

“这些中毒的村民有没有什么共通点?”杨广问。

“看不出来,好像彼此间没什么联系!”我说。

“他之前是怎样向你下蛊的?”杨广问我。

“他给我喝了一碗汤……”说到这里,我的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叫道:“我知道他是怎样下蛊的了!”

杨广点点头,瞳孔里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我也知道了!”

“水!”我和杨广异口同声。

每个村子里都有很多的水井,要让一个村的人集体中毒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在水井里面下蛊,如此一来,每个喝水的人都会中毒。

“他妈的,此人太歹毒了,难道他想让一个村庄的人全部灭亡吗?”杨广握着拳头,重重地捶打在桌子上,愤怒地骂了起来。

“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看看!”我对杨广说。

下面的警察全部都出去做事了,看来这事儿只有我跟老杨亲自去查看。

老杨问我:“村里有多少口水井?”

我想了想:“生活用水的水井大概有二十多口,我们先去最近的一口看看,就在村委会后面!”

我们走出村委会,绕过院墙,来到村委会后面。

这里是个混凝土的坝子,有时候会在这里召开村民大会,逢年过节也会在这里搞点节目,相当于一个活动场所。

我们来到那口水井前面,井口是圆的,直径大约有一米多,上面压着一个盖子,以免灰尘什么的脏东西落进去,旁边立着一个半人高的手摇式压力泵。

老杨把井口压着的盖子掀开,举起随身携带的小手电往井下照了照,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

“你在上面守着,我下去看看!”老杨说。

“还是我来吧!”我从老杨手里抢过小手电:“这种乡下的水井,我比你更熟悉!”

“也行!当心点!”老杨说。

我点点头,吸了口气,翻身爬进井口,井口的宽度刚好可供一人进出。

水井壁上有一架生锈的扶梯,长年累月的水汽侵蚀,让扶梯变得冰冷冷的,有些冻手。

虽然我们住在黄河边上,但依然打凿了很多这样的水井。一个是地势偏远,自来水有时候供应不上,多数时候都需要水井里的水来供应。二来是黄河水比较浑浊,夹带着大量的泥沙,所以不能直接抽上来饮用,只能先抽到水井里面,让里面的泥沙沉淀,等水变得清亮了才能使用。

当然,这种水井也很容易发生事故。有些小孩子跑到井边玩耍,一不小心就滚下去了。

我记得以前我们有个小伙伴,就是在躲迷藏的时候,灵感迸发,居然跑到水井里面躲着。结果可能失足从扶梯上面落入井底,再也没有爬起来。

后来小伙伴们四处寻找,都没找着这个小男孩,当时大家都以为他悄悄跑回家去了。

几天之后,那个小男孩的父母找上门来,小伙伴们才知道出事了。

小男孩的家里人报了警,警察带来一条威风凛凛的大狼狗,后来在警犬的引导下,大家才在水井里面找到了小男孩的尸体,捞起来的时候都泡得肿胀了。我没有去看,大牛当时去了,回来跟我说的,那小男孩的尸体就像肿胀的水萝卜,害得我后来每次吃萝卜就有阴影。

我甩了甩脑袋,不去想这些晦气事儿。

水井里黑咕隆咚的,只有井口处有些光亮,光线照不进来,我举着小手电四下晃动。

井里水汽很重,气温很低,有些冷,越往下走寒气越重,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很快下到井底,扶梯已经到尽头了,但是距离下方的水面还有两米来高。

我只有单手挂在扶梯上,另外一只手举着手电往水里照去。

井水还算清亮,手电射出的白色光圈在水面上来回扫动。

突然,我的心头猛然一跳,那是什么东西?!

第一百六十四章剥了皮的蛤蟆

光圈下面,隐约可见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在水里载沉载浮。

“老杨!”我仰起头冲着井口大喊,声音在井底来回激荡,变成嗡嗡的回音。

“啥事?发现什么了吗?”老杨从井口处探出脑袋。

“帮我找个渔网什么的东西!”我说。

“你等等!”老杨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老杨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井口,给我扔下来一个捞鱼的网兜,一根长长的竹竿,前面挂着一个网兜。我握着竹竿,将那团白花花的东西笼罩在网兜里面,小心翼翼地拖到跟前。

哗!

网兜提出水面,我咬着小手电,光圈落在那团白花花的东西上面,我猛地打了个激灵,胃液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就吐了出来。

那团白花花的东西竟然是一只剥了皮的大蛤蟆!

这只蛤蟆的体型很大,跟家里盛汤用的汤盆差不多大,表皮都被剥去了,只露出里面的肉身,大概是在井水里浸泡过的缘故,原本血淋淋的肉身已经发白泡胀,看上去就像一团白色的海绵,格外恶心。

更恶心的是,这只死蛤蟆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我不得不屏住呼吸,赶紧顺着扶梯爬出水井。

我把网兜往边上一扔,跑到五米开外的空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感觉肺里全是那股恶臭,我都快要窒息了。

“拓跋孤,你怎么了?我看看,你打捞个什么东西上来?”老杨走过去翻开网兜看了看,顿时脸色一变,跑到旁边嗷嗷呕吐起来,吐得都快虚脱了,这才气喘吁吁地站起来:“这……这玩意儿是在井底找到的?”

我点点头:“泡在井水里面的!”

“嗷——”老杨嚎了一嗓子,又弯腰开始吐,吐得眼冒金星,双腿发软。

“你怎么吐得这么厉害?”我问老杨。

老杨吐着唾沫说:“呸!干你大爷的!刚才我在村委会喝过一杯茶水,这口水井就在村委会后面,十有八九村委会的饮用水就是从这里抽上来的,嗷——”

我看着地上的那只死蛤蟆,翻着白花花的肚子,两只眼珠子还挂在外面,恐怖至极。

我对老杨说道:“老杨,我怀疑这只死蛤蟆就是蛊毒的药引子,谁会无缘无故丢一只死蛤蟆在水井下面,而且蛤蟆都被剥了皮,一看就是人为的!”

老杨想了想:“你还别说,那些中毒的村民,模样跟这些死蛤蟆还真的有些相似,一个个顶着蛤蟆模样的大肚子,肚子里全是黑血……”

我暗暗握紧拳头,好歹毒的蛊术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蛤蟆蛊,是一种剧毒蛊,起效很快,如果不及时解蛊,死亡率将会非常高。巫妖这个混账东西,究竟想要做什么?

老杨说:“我们再去其他水井看看,才能定下结论,万一这里只是人为的恶作剧呢?”

“但愿如此吧!”我叹了口气,知道这不过是我们一厢情愿的奢望罢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老杨一连去了五六口水井,残酷的现实彻底粉碎我们的希望,因为我们惊惧地发现,每一口水井下面,都有一只剥皮的死蛤蟆。每去到一口水井,我们的心就会往下沉一分,一连检查了五六口水井之后,我们已经没有勇气继续查看下去了。事实跟我的推测非常吻合,这些死蛤蟆就是蛤蟆蛊的药引子,凡是喝过井水的村民都中毒了。

老杨脸色惨白:“如此说来,整个河子村的人几乎都中毒了。不仅如此,就连所有从城里赶来的警察和医生都中毒了!”说到这里,老杨狠狠打了个冷颤,有些恐惧地看向自己的肚子,无比担忧地说:“我感觉我的肚子好像也胀大了!”

“别自己吓自己!我们再去卫生院看看吧!”我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老杨默然叹了口气,跟着我一路回到卫生院。

卫生院的手术室已经拉上了警戒线,两名民警保护着现场,城里的法医已经赶到河子村,正在手术室里检验尸体。

自从王屠夫死在手术台上之后,就没有村民敢做手术了。不仅是村民,就连城里来的医生也拒绝做手术治疗,万一剖开肚子又像王屠夫一样黑血狂飙而亡怎么办?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一时半会儿他们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一个个眉头紧皱,都坐在卫生院的院长办公室喝茶抽闷烟,气氛相当沉重。

看见他们手中端着的茶水,我和老杨对望一眼,也没有跟他们提及死蛤蟆的事情,反正都已经喝下去了,现在说也晚了,不想给他们造成更多的心理恐慌。

走进手术室,一名民警递给我们两个口罩。

我和老杨戴上口罩,进入刚才的案发现场。

刚才听周医生讲述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恐惧,现在亲临案发现场,才发现这里竟是如此的血腥可怖。

卫生院的手术室并不大,大多数时候只是用来做些小手术,或者给妇女接生,医疗条件也相对简陋。

即使戴着口罩,还是能够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呛得我想要作呕。

那不是普通的血腥味,而是带着一股恶臭的血腥味,那股味道……唔……跟死蛤蟆散发出来的气味非常相似。

手术台上、地上、甚至是墙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黑色血迹,不少血迹都呈喷射状,还不断有血沫子从天花板上滴落下来,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手术台上原本铺着雪白的床单,现在床单已经变成了黑紫色,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手术台上横躺着一具尸体,正是王屠夫。

王屠夫双眼浑圆大睁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跟那死蛤蟆差不多。

如果不是大白天,王屠夫这副死样真是能够吓死人的。

王屠夫的腹腔和胸腔都已经全部打开,露出里面血水淋漓的内脏,还有白森森的骨架子。

一名法医戴着口罩和手套,正在专心致志地解剖王屠夫的尸体。

他熟练地使用着各种各样的器械,仿佛摆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件工艺品。

“检查结果怎么样?”老杨问。

法医抬起头来,因为隔着口罩,所以有点瓮声瓮气的:“没什么发现,我检查过他的所有脏器,都很健康,只是平时可能抽烟抽的比较多,所以肺有点问题。我也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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