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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十日黑暗将至-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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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格菲的笑容消失了。

而曼蒂咬咬牙,苦笑着自言自语的说:

“可是如果你早告诉我的话……那个时候……我是可以帮你的……”她喃喃的道,

“如果我早知道你想让我当塔主的话……你可以不用死的……”

维格菲突然笑起来。

仿佛听到了最滑稽的笑话一般,毫无矜持的大笑不止:

“你以为如果我不死我会把塔主之位让给你?一个野心勃勃甚至想要谋杀我的女人?”维格菲打趣道,

“曼蒂,你又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屋中的灯光突然一盏盏的熄灭了,维格菲大笑着的身影隐入了黑暗之中。曼蒂自己见过这样的笑容,也是在那个晚上,也是这种苦涩的自嘲的冷笑。

也许,在那时,他就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命运?

——————————

萨马埃尔面前,那个妙曼的身影停下了。

“你回来干什么?”伊丽莎白冷冰冰的说。

“我……”萨马埃尔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语塞,何况这次,他没有任何理由。

伊丽莎白没有随便说些什么打破这种尴尬的意思,凌厉的眼光透过蒙在脸上的黑纱向他射来。

“我听说……你在皇宫里……也许……遇到了一些事……”萨马埃尔用不确定的语气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伊丽莎白只是冷笑:“我在皇宫里遇到了太多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有关奥雷留斯……”

伊丽莎白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黑纱下艳红的唇边露出了一抹邪异的笑容,她用尖锐的语气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没错,奥雷留斯是我的养父,我们之间的确发生过一些事情,但是我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伊丽莎白的疯狂让萨马埃尔心碎,他很难想象有什么可以将一个曾经如此美丽善良的女孩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他又无法指责她什么,因为也许自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我听说……奥雷留斯……他……”

萨马埃尔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他不想说出那个词。

但是伊丽莎白似乎毫不在乎,只是冷笑着:

“说啊!把那个词说出来!”

“他……玷污了你……”

“原来这就是你来的目的,问他是否玷污了我。”伊丽莎白终于满意的点点头,“那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他的确玷污了我,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我……我很抱歉……”萨马埃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黯然低下头,“我以前并不知道……”

“抱歉?因为什么?因为你不知道?”伊丽莎白连续用了三个反问,“你大半夜的突然又跑回来就是为了重新提起这件事,然后对我说抱歉?那你可以完全不必!因为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道歉,因为这件事根本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那饱含怨毒喷薄而出的最后四个字是萨马埃尔都没有预料到的,他并不知道伊丽莎白为什么突然爆发出这么大的怨气。他只能猜测:也许是那段经历太过痛苦,即便是时至今日,她已经即将嫁给这大陆的最高统治者,这段伤痛依旧难以淡忘。

那么,也许他今天根本不该来,也不该提起这一段往事。

“对不起,我不该来。”

萨马埃尔转身想要离开。

“你又想就这么走了吗?”伊丽莎白那不熟悉的带着讥刺和嘲讽的声音在他身后淡淡的响起。

萨马埃尔停住了脚步。

“我看你是忘了我前天对你说过的话了。”她说,“我说了我会原谅你,但是还记得我的条件吗?”

“你让我……不要再回来……”萨马埃尔此时才想起了那句话,或者说他之前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话中有何深意,因为前天,当他决定和缪斯离开的时候,他从未想过自己还会回来。

“转过身来吧!萨米。”她说。

萨马埃尔听到这个往日的名字浑身一震,转过身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可是那黑纱后的面孔依旧冷笑着,包括刚才她唇中吐出的那个亲昵地称呼,也不过是讽刺而已。

“我仍旧可以原谅你,但是,这次我有了新的条件。”

萨马埃尔点了点头,绝然的看着她。

“用你的能力,守卫这个城市,直到庆典日来临的那一天。”她说,原来她早就知道萨马埃尔的能力,

“而且,这次记好了——不要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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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艾还走在去托萨卡琳家的路上,而萨沃坎的大军正在逼近帝都的路上。

新的黎明即将到来。

(第八日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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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按照惯例段更(啥时候成了惯例。。。)

从现在到月底要赶论文加找房子,所以下月之前应该不会有更了,华丽的bs我吧!

第一章——晨光中的帝都

 就如同他自己的梦一般,当艾来到托萨卡琳的宅邸之前时,东方的天空已经微亮。

他伸出弯曲的右手中指想要轻轻叩响紧闭的房门,一瞬间,心神突然有些恍惚,仿佛接下来一切自己曾经经历过一样,无论是这微凉带雾的潮湿空气,或者是周围静谧之中隐隐约约的虫鸣,又或者是曲起的手指接触在冰冷木门上的触感,无一不是那样的熟悉。

可是就在他就要似乎忆起这一场虚无的梦境时,一切熟悉的感觉都飞速的消散,周围的景物都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离他远去,无论他怎么抓也抓不到,自己的身体反而像是向下深深的陷了下去……

“不!”他的心挣扎着狂吼,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想要将已经失去了的记忆从虚无之中拉回来。

似乎真的有效?

远去的景物并没有被拉近,那如在梦中的熟悉感仍在变淡,那恍如隔世般的孤独和陌生感也没有消失,只是,一个梦中的画面,熟悉的片断突然闪过眼前——

那是一种娴静的美丽,那是一个眩目的笑容,在透亮却隔阂的玻璃之后,那背景是东方神圣纯白的天空。

那是萨拉!

艾欣喜的后退了一步,趁着这幅淡淡的素描还未褪色,用自己心中一切美丽的愿望和曾经的记忆描绘着它,然后仰头仔细在每一个窗户之中寻找着那窗边的倩影。

然后,他愣住了……

即便是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景象,但脑海中那经过千般修饰的图画依旧比不上窗边那丽人绝色容颜之万一——

她凝视着远方,眼神中仿佛带着无限的忧伤和哀愁,让艾几乎忍不住要大喊她的名字,然后冲上楼抚慰她的心。

而当她的目光终于转向艾的时候……

她笑了,就是刚才脑海中曾经出现的一幕。

那玻璃的反光,周围淡淡的雾气,房子的红砖,和背景茫茫的白色,都丝毫不差。

只是那笑容还要更摄人心魄,仿佛一股暖流驱散了艾心中的疑惑的乌云,然后温柔的抚慰着她受伤歉疚的心。

而且,这笑容和他记忆之中的无异!萨拉,还是他的萨拉!

艾几乎要欢呼起来,但是他突然收敛了兴奋的心情,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兴奋的时候。

即便是萨拉已经原谅了他所做的一切,他自己却不能原谅自己,他需要给帝都无辜死去的人一个交待。

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坚定又冷漠的敲响了托萨卡琳家的房门。

“哒,哒,哒……”

三声响过,他的右手落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听着门内的脚步声渐渐清晰,他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

“一切罪恶和死亡的根源,到了你赎罪的时候了。”

门打开了。

托萨卡琳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他:

“帝都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干得不错。”他开门见山的说,“你让我为你做的事情,我也已经做好了。”

“我知道。”艾冷酷的说。

“介意陪我去幽暗密林里散个步吗?”托萨卡琳似乎还没有察觉艾神色的异样和那支紧紧握住剑柄的右手。

“实际上,已经不可能了。因为……”

拔剑,刺击的动作一气呵成,当艾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锋利的剑尖已经穿过了托萨卡琳的胸膛,从他的后背透出,

“你要死了……”

——————————

隆隆的马蹄声打破了帝都北门边难民的安眠,初时,他们只是翻身睡去,嘴里不知嘟囔咒骂着什么。

直到大地也开始随着隆隆的声响微微震动的时候,他们才反应来这里不是他们帝都温暖的家里,而是身处险地。

他们慌忙的从简陋的帐篷里爬出来,站起身,望着地平线尽头黑色的活动的斑点密密麻麻如雨前满地的蚂蚁一般向着帝都涌了过来。他们先是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可无论他们怎么揉了又揉,那黑点只是逐渐模糊,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近……

越来越多的平民被这声音惊醒,人类对于危险总有种天生的敏感,尽管已经和平了太久,但是在这危难时刻的本能还是在关键时刻展现了出来,尤其是面对这这种充满着血腥气的原始的狂放气息——

这种声音,叫做战争。

“是敌人,是敌人……”有人喃喃自语。

“骑兵!大批骑兵!”终于连敌人的形象都已经隐隐约约的浮现。

然后,不知是谁第一个一步步地向后退去,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大声尖叫,总之刚刚以为自己平安地度过了一个杀戮的夜晚,却还没有从近在眼前的血腥的噩梦中摆脱出来的难民们脆弱的心理瞬间崩溃了,如决堤的洪水般瞬间溃散,连他们放在帐篷中的财物都顾不上了。

城头的士兵先忙不迭的关上了城门,然后吹响了敌袭的号角,顺便点起了求援的烽烟,虽然他们知道已经没有人会来救援他们。

即便是最坚毅的士兵的脸上写着的也只有绝望。因为他们训练有素,他们看的出,来的敌人不只有一万,甚至不仅仅是几万,那代表着几十倍甚至上百倍与他们的数量。他们不知道敌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凭空出现在帝都北方平原上的,他们只知道敌人的目的——很明显是身后这座几乎不设防的城市。

只有疯子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想到胜利,因为但凡是个普通人,此刻脑海中都绝对不会出现“战争”这个词。

他们脑中想起的只有——

神谴,或者……

末日。

——————————

帝都中心,王宫广场上。

当敌袭的号声传来的时候,菲比斯刚刚走出皇宫的正门。

当求援的烽烟在北面飘起的时候,满脸倦容的里昂斯带着同样疲惫的贵族私军们刚刚在王宫广场上列队站稳。

而有趣的是,在通常情况下,换作平常帝都的任何一日,站在王宫广场上的他们都不可能听得到敌袭的号角,也看不到北边的烽烟。也许,只有在这死一般寂静的清晨,没有一根烟囱上飘起黑烟的帝都,他们才能如此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帝国的末日将近。

菲比斯扫过四百四十四级台阶下的所谓“军队”,在偌大的广场中间,极不协调的稀疏、松散和狼狈。不足四百名王宫卫队,两百名帝都警卫队,还有大约三、四百人的贵族私军,菲比斯甚至惊讶的在人群中看到了几个黑色甲胄的帝都禁卫军的幸存者。

他们人人脸上都是一幅筋疲力尽的神色,毕竟旧城的火焰还未熄灭,狼藉的街道上随处可见的银甲尸体可能还在一滴滴滴哒着绿色的血。即便他们是帝都禁卫军这样的王牌部队,此刻菲比斯也不能在更多的要求他们什么了,更何况他们只是千人左右的杂牌军队。

但是,菲比斯的神色并未因此有丝毫动摇,而这种坚定也潜移默化的影响着里昂斯以及其他的那些真正的士兵们,而至于那些草草拼凑起来的贵族私军,他本来就对他们没有什么期望,只要他们能够拿起武器站上城头就好了。

他答应了鲁希瑟斯要守卫这个城市,现在就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这不是菲比斯的任何伪装,而是卸下了几乎所有伪装之后真实的样子。承诺对他来说重要吗?对于这个问题,那些自以为熟识他的贵族会先嗤之以鼻,说这种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哪里会重视什么承诺,他是个虚伪的极端利己主义者。可是如果给他们一点思考的时间,他们的神情会越来越严肃,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他似乎从未打破过他认真做出的承诺。

也是因此,菲比斯义无反顾地,带着身后的一千残兵向北走去。

——————————

帝都城北的平原。

萨沃坎策马出阵,遥望着帝都巍峨的城墙和北城门,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城头的士兵惊慌失措的来回奔走着,即便是几个站定的,望着城下的眼神也只是惊恐,只差浑身发抖了。萨沃坎相信就算自己的骑兵队贴着城墙围站一圈,城头的士兵们也只会这样惊恐的看着他们,而不会有一箭半石落下。

霎那间,他的心情空落落的……

东方已经微红。

清晨的寒气笼在身周,让他不由自主产生了些身在草原的感觉。

“这就是我一直想要攻陷的城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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