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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大明武夫-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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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娘的才是酒。”吴千总骂了句,生怕自己因为太冷才有这样的感觉,连忙又喝了一口,没几口,一碗酒喝了个于净,吴千总脸色变红,鼻尖上渗出汗来,丝毫看不出什么寒冷的模样。

“还真是好酒?这酒那里来的?”吴千总诧异的问道,他好色好玩,但跑漕船上的人整年里南下北上,他们见识广阔,是最有市场意识的人群,他喝了一口之后就知道这酒代表着什么。

狗鱼脸上也露出笑容,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连忙躬身说道:“那老钱说,这酒是在岸上的徐雷货栈,买的,总爷,这酒不说别的,咱们行船的兄弟们谁会不愿意喝,春秋两季,水上风能透骨头的,喝一口比穿个皮袄都管用,累了一天,这么一口酒下去,肯定解乏啊。”

吴千总双手一拍,笑着说道:“你小子心思倒活,老子光想着卖到岸上,你倒是想到卖给咱们自家人了。”

那狗鱼只在那里嘿嘿笑,吴千总随即转过身,对那边等着拿船钱的船家说道:“带我回去,我要去南岸那边,狗鱼你跟我一块。”

“喝了半天,这酒叫什么名字?”

“总爷,小的不认字。”

“他娘的,要不是老子上过两年私塾汉井名酒。”

能有汉井名酒的商行,名字上还有“徐。”和“雷。”字,这个就是孙大雷父母在隅头镇开设的店铺了。

孙家父母一直觉得挺幸运的,他们家当初在徐州的产业做得也还不错,后来抱着布点的心思在隅头镇那边开了店铺,结果因为插手到收粮放贷的事情上在徐州那边吃了亏,只得把生意上的重点转到隅头镇来。

没曾想那吃亏却是占便宜,开迦河运河改道,徐州不在是运河枢纽,市面败落,城内城外的商业也极大衰退,而这隅头镇这里却是翻天覆地的大发展,早来的,有那不懂做生意的都发财了,莫说是孙家这种做熟的。

徐州那边的店面关了,重心转到隅头镇来,生意也做得越来越大。

生意做大了,也有几桩心事,一个就是留在徐州不愿意来的孙大雷,想想店名里那个“雷。”字,就知道孙大雷在父母心里的地位。

不过想孩子归想孩子,生意则是生意,按照孙大雷父母的想法,自家孩子舞刀弄枪已经学出点门道了,而且交了一帮好朋友,将来怎么也不会太差,但做生意上一直没怎么跟着历练,这上面是信不过的。

所以孙大雷前前后后运来几坛汉井名酒,店铺里就不怎么理会,棉布、绸缎和香料,这几样只要量大,赚的当真不少,谁还在乎几坛酒,饭桌上提起,说一斤酒卖六十文,大家都笑。

孙大雷的父亲还自嘲说道:“大雷从不乱花我什么钱,难得有个糟践的时候,随他了。”

可还有一桩巧的,就是孙家这货栈里没人喝酒,商行货栈本份做生意的,对酒色都是戒绝,觉得会耽误事情。

第168章漕上

这么一来二去的,酒放在店铺里除了被那天老钱昏头买去一坛,就那么堆着没人管,左右库房也大,放在那里不碍事。

时间久了,也没什么人在意,只有几个好事的伙计私下议论,说大少爷在徐州整日舞枪弄棒的,也担心二少爷和三少爷这边把产业都接过去,所以故意显得自己做生意。

到了晚上,隅头镇的酒楼青楼赌坊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而这种主做批量生意的货栈商行却已经下了门板,打烊休息。

伙计们吃饱了饭,在前面整理柜台,摆放货物,忽听到外面有人拍门,在这边倒是不用担心有什么盗匪,伙计们只是诧异的过去开门。

打开门却看到是漕运千总和漕丁打扮的两个人,那两个人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这里的汉井名酒还有没有了?”

“汉井名酒。”这名字说出来,伙计们都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一名伙计点头说有,另一名却飞奔到里面找东家出来。

这徐雷货栈孙大雷的父亲孙甲是掌柜东家一肩挑,孙大雷的父亲走出来,听说有人要买汉井名酒,也是在那里愣了愣,当他看到那吴千总和狗鱼的时候又是愣了愣。

在骆马湖这边做生意的商人自然知道漕运上这批人的能量,他们名为军将官兵,实际上却是占有便利的商队,而且这些人走南闯北,商业上的嗅觉极为灵敏,他们想要买的东西,肯定能够赚钱。

心里想,表面却客客气气的说道:“二位客官,汉井名酒小店还有几坛,不过进价很贵,每斤就要六十文,这几日价钱涨了,已经是七十文一斤,不过客官若是给银子的话,二十斤一坛价钱可以一两二钱。”

这就是生意人的机变反应了,这几坛酒对孙家的货栈来说无足轻重,卖出去与否并不重要,但孙甲想要借这个提价来试试对方的态度。

“都拿出来,雇辆车送到南码头去,这就给你银子!”那千总答应的干脆利索,边上的狗鱼倒是抢了句:“听说你这酒能先尝后买?我们总爷也要尝了才肯买?”

听到这个,孙甲一愣,当时自己儿子孙大雷送酒过来,还让人捎话说可以先尝后买,他只当是个笑话,价钱定的这么高,还先尝后买,这到底会不会做生意,实在是小孩子胡闹。

可现在听到,孙甲突然觉得这东西有道理,这么贵的价钱,如果不先尝后买,怎么放得下心。

酒坛被搬来,打开泥封,那狗鱼也是老酒客,知道搅和搅和,然后用酒提伸下去打,一坛坛尝下来,那千总干脆利索的拍了银子出来。

“掌柜的,这酒你们从那里买的,我还想买更多些。”那吴千总大大咧咧的说道。

孙甲笑了声,用很诚恳的表情说道:“不瞒客官说,这酒在隅头镇上只有小店一家发卖,而且产量不多,如果客官想要,下次会多备些货。”

地上的几坛酒已经被全部封好,外面也有伙计跑去雇车,吴千总笑着抱拳说道:“那就劳烦掌柜的了。”

在大车雇来之前,少不得奉上茶水,坐在一起闲聊几句,吴千总变着法打听着汉井名酒到底从那里买的,孙甲笑着客套却一句实话也不说。

双方这么支吾了几句,那边大车雇来,两个人这才告辞,出门前,那吴千总犹豫了下,从怀里摸出一个金锞子说道:“这是一两,先给掌柜的做个订金,下次若有货来,先给兄弟这边留着。”

孙甲也一愣,伸手接过金锞子,一捏一掂,脸上的笑意马上浓厚几分,笑着说道:“请客官放心,下次您来的时候肯定有酒了。”

双方客气一番,那吴千总拐过街角,看着大车上的几坛酒,犹豫了下开口说道:“狗鱼,你不用跟船走了,等下回去拿十两盘缠,留在这隅头镇好好找找,我就不信只有这一家有酒如果只有他一家有的话,你盯着,看看到底在那里进货的!”

狗鱼愣了下,随即眉开眼笑的答应,这寒冷天气走船极为辛苦,半路上如果耽搁了,还赶不上回家过年,留在隅头镇这繁华地方,盘缠给的也足,吃喝玩乐怎么不好。

那边店门关上,孙甲手里惦着那小小金锞子,那边吴千总一走,他立刻把金锞子用牙咬了咬,真是金子。

“老张,你明早就回徐州,问问大雷这酒怎么买来的,先买个二十坛回来。”孙甲吩咐说道。

说了两句,孙甲沉吟下又说道:“和大雷讲,最好要咱们家独家发卖,价钱好说。”

老张是这货栈的二掌柜,听了之后连忙点头,孙甲走了两步,突然失笑说道:“一个孩子折腾起来的事情,倒让我心急了,酒先买十坛回来,到时候在咱家开两桌宴席,请那些会喝的酒鬼过来尝尝。”

那老张倒也知道凑趣,笑着说道:“东家好谋算,若是这酒好喝,吃水上这碗饭的就不知道能买多少过去,大少爷也是做生意的奇才,居然能想得这么周全。”

听到别人夸奖自己儿子,孙甲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连连摇头说道:“他误打误撞,当不得真。”

谦虚归谦虚,脸上连皱纹都笑得不见了。

在运河边上做生意的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酒卖的最好,烈酒卖的更好,或许酒上的利润不大,可胜在量大常有,只要有人跑船,就有人买酒,一年到头不停。

自杭州去往京城,这一路船过长江过黄河,经过浙江、南直隶、山东和北直隶,沿途风光多变,颇有些很不错的景色,但对于坐船少的人是这样,对于整日里在船上的漕丁来说则是枯燥无比了,除了这景色枯燥,一年大多数时候在河上并不好过,春秋冬日走在水上,寒风透心刺骨,那是实实在在的折磨。

又是枯燥,又是寒冷,想要休息好解乏,想要暖暖身子,这酒就是第一等的要紧东西了。

漕丁的饷银也被克扣,可他们克扣点船上的漕粮,替人夹带些货物,弄钱容易得很,手头也就比别人宽松些,买酒的钱从来不缺。

运河沿岸这些口岸码头上做生意的,都知道酒这东西好卖,位于漕运枢纽之地的骆马湖隅头镇上的商家更是明白。

不过有一桩奇怪的事,就是漕船上买酒好像有专门的处所,偶尔有漕运上的人过来买,也不过几斤十斤的散称,骆马湖上人多眼杂,很快就有人看到,专门有船装着酒坛子朝着漕船上运。

做生意这事是人人都能搀和的,就有人想,我的酒便宜些,是不是也能过去卖?结果漕船上的人根本不理会,碰了一鼻子灰,这么折腾下来,谁都知道有点古怪,也就懒得去琢磨了。

可今天发生在徐雷货栈的事情却让孙甲感觉到不寻常,这酒居然能让漕上的头目找上门来了,而且还留下一个金锞子做定金,虽说着也就是十两银子,但也足可以证明对方的热切。

就算孙甲再不懂酒,也能看出来这其中的商机所在,而且这酒还是自家儿子弄来的,恍恍惚惚记得,这酒是个赵家的小子做的,当时只觉得小孩子玩闹浪费银钱,现在一想,自家还真是抓住了一个好机会。

不过接下来的十几天,一直到十月中,孙甲才发现这好像不仅仅只是“好。”机会,几乎每天都有漕上的人员过来询问这酒有没有。

孙家在骆马湖这边的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跟漕上也有些关系,稍微聊聊就能知道,过来打听的很多漕丁水手,都是在北边赶回来的,也就是本来要跟船北上的,却在半路上折返回来。

这些漕丁水手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只是说半路上喝到这酒,觉得不错,都想回来买些,或者路上带着,或者贩卖,碰到几个相熟的打问,敢情都是在吴千总那船上混了几碗酒喝,没心思的人喝几口夸句好,有算计的喝了酒之后,自然能想到这东西能卖,大家在河上跑生活,做生意的心思都是一等一的。

这么多人来问,销路如何,利润如何,自然不必说了,孙甲最后一丝观望等待的心思都烟消云散,可派到徐州的二掌柜老张还没回来,少不得又派人过去催促,十月中的时候,酒回来了,可只是拉回来七坛,一共才一百四十斤酒。

孙甲看到这几坛酒顿时大怒,冲着那老张说道:“才夸那混账几句,没想到办事这么不靠谱,自家生意,还是从他朋友那边拿货,就弄出来七坛,咱们这边是卖还是喝?”

张掌柜连忙解释,这事情还真怪不到孙大雷身上,就这七坛,还是孙大雷存在手里没有发出来的。

原因简单的很,那汉井名酒的销售太火爆了,十月初已经有四口烧锅同时出酒,但没开业前积攒的存货空了,所以每天出酒的数量也就是一千斤上下。

第169章私心

产量没有增加太多,但购买的人群却大大增加,除了徐州城内的买家之外,丰县、沛县、萧县、砀山和邳州的人都过来购买了,有了这些买家,增加的产量迅速被消化掉,依旧供不应求。

和赵进估计的差不多,城内富贵人家喝个新鲜,这种醇烈的烧酒偶尔喝还可以,天天喝没那个必要,但除了这些养尊处优的客人,其他的酒客们对汉井名酒却欢迎的很,他们喝酒能品出味道,却不是那么讲究,除了味道之外,还要讲究个劲头,汉井名酒恰好对应了他们的需求,而这些酒客对酒的消费最大,数量也最多。

有钱的富贵人家也不会不买,不过其他人买的更多,喝过清冽醇厚的汉井名酒,再去喝其他的烧酒,不是觉得味道杂,就是觉得不够烈,汉井名酒或许没有那些真正“名酒。”的出挑优点,但也没有缺点,比起大众和中上的酒来,就显得汉井名酒处处都是优点了。

客户群不断扩大,购买量自然节节升高,不过价钱却始终没有超过六十文,毕竟买酒的酒客们豪富身家的是少数,买酒的商人们也要转手赚钱,价钱太高,他们也无利可图,所以五十五文到六十文这个档次,大家都能接受。

不过话说回来,在商行货栈和酒楼饭庄中,汉井名酒一斤卖到八十文是正常价钱,零售的价钱已经不低了,凡是低于这个价钱的基本都是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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