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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追寻回来的记忆-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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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毕竟,骗得我好惨!

“心……”

他再叫,试图移动到我身边来。

可是他的身体莫名就颤抖下。

他握了拳,狠狠捶在自己的额上。

很轻的一声一声,却如同捶在我心上,我听见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来。

我盯着和我只有几步之遥的他。

我说:“湛,我现在想听你说,我究竟是你的心儿,还是你的晓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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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上期答案不是这章第一句话哈,如果是那样,还让你们猜?呵呵……

第 95 章

他的身体往沙发深处缩了缩。

他的两只手都已攥成拳头,紧紧地抵在他自己的两边太阳穴上。

他的身体又开始轻颤。

只是他一直望着我,望着我的方向。

散乱的光日渐悲凉。

“心……”

只出口了一个字,他的脸便狠狠地扭曲在一起了,他咬着自己的唇,直到有淡淡的红隐现,他才再度开口。

他说:“对不起……”

我无意识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

然后他突然晃荡着站了起来。

“啊,不……”

我以为他是向着我来的,我一边轻呼着,一边惊慌地喘息着向后退,就像躲避一个最可怕的野兽。

他原本抵在太阳穴上的一只手突然松开,向着我的方向伸了一下,却生生滞在那里。

“我不是……”

他只说了三个字,人却朝着另外的方向而去,留给我的,只是一个异常狼狈而踉跄的背影。

我看着他那条拖着的右腿不断撞上茶几角、沙发扶手、酒柜边,可是我没有心痛。

至少,我不许自己再心痛。

随即,离客厅最近的卫生间传来很响的水声,一直一直响,听得我的耳膜渐渐麻木。

我的腿还是不受控制地向着那边挪去。

然后,卫生间的门轻轻地开了。

苏湛斜着身子倚着门站着,满头满脸的水。

我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他,他对我,却视若无睹。

我看着他一下一下地挤按着他的太阳穴,眉间和前额。

我看着他晃晃悠悠地拼命让自己站直。

我看着他继续咬着唇,咬得那里血肉模糊。

他还抽了一支烟。

大口大口地吸,转瞬便吸掉一半。

他很熟练地在自己的右手掌心上按灭掉吸了一半的烟,一手扶了额,一手撑了腿,很艰难地往外走。

他在和我几乎快要擦肩的时候站住。

那只扶额的手放下来,下意识地往我的方向晃了一晃。

“心儿……”

有很浓烈的烟味袭过来,我咳嗽了一声。

他一下子抓住我的手。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仿佛很久,仿佛就是一瞬间,他的眉头再度皱起来,他丢开我的手,一只指头如“一阳指”般狠狠压在太阳穴那里。

脸越发灰白下去。

他退了两步,背抵在卫生间外的墙上,身体如秋风落叶般颤抖起来。

我也咬破了唇,才控制着自己的腿没向他的方向迈进。

我明明还爱他,这毋庸质疑。

可是,爱,是不能遮掩和解决一切问题的。

无端端的,我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篇小说。

女人公爱上的,是她的杀父仇人。

她明明知道,却一头栽进去,任自己在痛苦中煎熬,最后以死亡结束了自己悲摧的一生。

我也颤抖了起来。

对面的人正颤抖着手抽第二支烟。

“苏湛,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很小声很小声地说。

他还是听到了。

原本埋头抽烟的脸蓦地抬起来,却什么也没说,只加快了抽烟的频率。

“我们为什么会这样?”

我哭了,我大声地吼,我迅速转身往回走。

身后有物体碰撞的声音,有火烤物体的“嗤嗤”声,还有物体落地的沉闷声响。

我还是停住了脚步,回过了头。

苏湛倒在地上,很努力地想撑起他的身体。

可是他的左手几乎是使不上劲的,而他的右腿,是残的。

我看着他以那样古怪的姿势一次一次地尝试,散乱眸子中的凄怆足以让我淹没。

我走过去,双手从他的腋下穿过去。

他微微一滞,却在我的扶持下终于艰难地站起来。

我扶着他走回客厅,在沙发中坐好。

他说“谢谢”,我说“不用”。

宛如大街上萍水相逢的两个人。

我小心地清理了他脚下的那一堆瓷器渣滓,又重新给他泡上一杯茶。

我小心地端着杯子上沿,留着杯把轻触他的手。

他接过小声再次说着“谢谢”。

整个过程,我们连指尖也不曾碰到。

我回到我刚刚坐着的地方,端起那杯还微微有些温度的茶,紧紧地捧了。

我深身上下冷得厉害,所有的温度似乎都只能寄望于手中的这杯茶了。

我看见对面的人就着刚泡的茶吞下了一大把花花绿绿的药片,然后向我的方向望过来。

我想我就要疯了,可是疯之前,那些疑问我必须得问清楚。

还有,我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噩梦,就像那些我做过却永远想不起情节的梦一样,梦醒了,一切还是曾经的平静幸福。

能帮我打破这个噩梦的,只能是他!

所以,我舔了舔唇,那里有很重的腥味。

我对他说:“苏湛,这一切不是真的,对不对?我不是叶晓宁,我只是长得像她。那些别人帮我调查的东西都是我自己误会了,对不对,其实我就是一神经过敏的人,我想得太多了,我一天到晚没事做,我闲得抽疯了没事找事儿,对不对?”

他如雕塑般看着我。

“苏湛,你说话啊……”

我站起来,冲到他面前,紧握了拳,声音大得我自己的耳膜都在“嗡嗡”响。

“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淫,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还跟以前一样。我就是叶心,对不对,苏湛。只要你说对,我都信。我再也不好奇了,我再也不打听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站着,他坐着,而且埋着头。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只看到他的身体以很奇怪的姿势僵直坐着,如同武侠小说上被人点了穴道。

我的拳头狠狠地落在他的肩上。

“你说话啊,苏湛!”

“对不起,晓宁。”

他终于说了话。

只用了五个字,把我唤醒。

让我知道我真的是在做梦,以前一直是。

那些美好那些幸福那些开心,原来,才都是梦境。

我晃了一下,软倒在他面前,手无意识碰到他的腿。

我如触电般飞速放开,再抬头时,便与他四目相对了。

我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

我只是看着我面前的这张脸,忽然笑了。

“苏湛,你从来没告诉过我,原来你学得最好的,是表演。你最擅长的角色,是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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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自己真的不大会虐了……

第 96 章 番外一:苏湛的自述(一)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期盼我的脑袋能够再痛些,痛到,再听不到心儿的声音。

是的,虽然,她就是晓宁,可对我而言,无论在心中还是在口头上,我都愿意叫她心儿。

我可以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可以重新和我开始的新儿……

“苏先生,我的女儿现在叫叶心,你也可以称呼她ANN,她已经不是你认识的叶晓宁了,请你,还给她一个平静而安宁的生活。”

那一年,在陆骁组织的加拿大精英华人冷餐会上,心儿的爸爸是这样对我说的。

我于是明白,在此之前,我做的所有的事,他们都知道。

不仅知道,有些事,也许还是他们有意无意间透露给替我收集消息的人,让我早点知难而退。

“苏先生……”

面前的男人穿着最考究的手工西服,有着最彬彬有礼的仪态,可是却很没有礼貌地打量着我。

我知道我和几年前见他的时候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

不论,是握在手中的那根手杖,还是戴在鼻梁上那过分显眼的茶色眼镜。

我甚至需要微微地眯了眼才看得清面前的他。

不过,我还是拼命挺直了我的身体,冲他微微地笑。

“恕我直言,苏先生。我和我太太是信基督的,所以我们觉得,很多事,上帝都有他最合理的安排。就譬如,你和心儿。他用了最恰当的方式终止了这一段本来就不合适的……”他又瞥了我一眼,像是在竭力地找个词出来形容我们的爱情,当然最终他失败了,他只是有些不连贯地往下,“你看,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上帝指引给我们的最好的结局。你有你新的生活,心儿,也一样。”

我的身体有些斜。

我柱着手杖的左手又有些吃不上力了。

真要命,一到关键的时候,它就这样。

虽然医生早就下了结论,被木棍戳穿的肌腱和神经再也复原不了,可是经过锻炼,一些简单的动作它还是能帮我完成的,只除了,我头痛的时候。

我悄悄地把手杖换到右手,努力地撑着自己站得笔直。

我不想在心儿的父亲面前示弱,更不能,示弱。

“可是,苏先生,你有没有问过晓宁自己的意见?”

我抬头看着晓宁的爸爸。

大厅中明亮的灯光晃得我的眼睛一阵阵地刺痛,可是我还是在我的镜片的遮掩下努力地睁大了眼睛。

说实话,晓宁跟她爸长得很像。

无论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还是那薄薄的嘴唇。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笑。

晓宁的笑清澈真挚,看得人暖暖的;而她的爸爸清淡而疏离,让人一阵阵发冷。

现在,他再度带着那样的笑望着我。

“问她的意见?从小到大,我们就是给了她太多的自由与民主,才会纵容她出这些事……”

即便视线不甚清晰,我也能深刻感受到这一刻他射向我的目光。

“苏先生,我觉得我和她妈妈,对你和你们的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我们再开放再民主,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跟着一个黑社会小混混虚度终生,更不可能允许她还替他养下一个冤孽!”

我的头和我的心一样的痛。

似有千万条鞭子同时向它们抽过来,又似千万把刀一刀一刀割下来,我趔趄了下。

不久前丛锐替我复印的那份资料和他现在的话交织在一起,我模糊的眼前只有血和也许已经成型的胚胎。

“你们……没有权利!”

我用尽了我的全力,声音却越发哑得厉害,好像我理屈词穷一般。

我看见晓宁爸爸的唇边浮起一抹笑,鄙夷而嘲弄的笑。

“苏先生,你现在像个君子般来指责我们了?当初晓宁赤着脚在路上飞奔的时候,你在哪里?她昏迷了一周苏醒过来不管不顾要去找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听说你死了一门心思跳楼切脉几近疯癫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苏先生,人,终归是要讲点良心的。作为父母,我们帮她彻彻底底和你撇清关系,帮她忘记和你在一起的那场噩梦,有什么错?”

这一次,我是真的理屈词穷。

晓宁爸爸刚刚说的,有的我知道,更多的我不知道。

这么些年里,我不止一次想过,当年那场生离会让我的晓宁如何痛彻心肺,但是我绝不会想到,我的身份,我当年的隐身治疗会在坊间演化成我已死亡的传闻。

更不会想到,这样的传闻会让晓宁几近疯癫……

我的头痛得就要爆开了,可是都没有我的心痛。

我几近摇摇欲坠。

晓宁爸爸许是看到我的状况,轻轻叹了口气。

“苏先生,我不想刺激你。更何况,今天能在这里碰到你,想来这几年你也生活得不错。晓宁……心儿也生活得很平静,平静而幸福。请你,放过她吧。当年,我们冒了那么大的风险给她做切断记忆的手术,也是希望能再给她一份平静而幸福的生活,我想,你要是真爱她,应该不会愿意让她再受苦吧……”

我又一次想起了丛锐给我的报告,和手术资料影印件。

那还是一个处在试验阶段的手术。

在那堆复印资料上,我甚至看到了晓宁爸爸亲笔签署的风险同意书。

那其实就是一张“生死状”。

我至今仍记得那上面排得密密麻麻的手术可能的风险。

诸如死亡,诸如痴呆,诸如疯癫,诸如残疾……

我相信,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任何一对父母愿意拿自己亲生的孩子去当那样的试验品。

其实,我早应该想到的。

是怎样的晓宁才会逼得她的父母作那样的选择。

“这样的切断是最先进的技术遗忘手段,手术风险极大,只不过,手术一旦成功,这段记忆将终身不可能恢复,对有些人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记得我把报告拿给周医生时,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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