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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俊男坊-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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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帕却在他面前都开一角,透出一个歪歪扭扭的‘果’字,很快那一角又在卷起,顺着
  水波漂开。
  瑾睿像是被雷打到的鹅一般,怔了怔,飞快的捞起那方丝帕,寻着那一角,翻来覆去的
  看了一回,正面的‘果’字,横不横,竖不竖,歪七倒八,反面的线头能多大便有多
  大,手法粗陋完全不敢恭维。
  然就是这样一个难看到极点的字,让他难得的有所改变的心跳,突然加快,是她……是
  她……
  只有她才会在这么好的丝帕上绣上这么难看的名字,不在意别人取笑,而用的上好。
  扭头看向上游方向看过去,河水绕过树林,拐弯处是一抹白影随波起伏。
  药篓从肩膀上滑下,跌落在脚边,草药散了一地,也不顾上拾,穿过树林,朝着那抹白
  影飞奔。
  昨天打雷,将一棵老树从中间劈开,其中一半拦腰倒在河边上,树杈半跨着河面,树杈
  上挂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头垂拉着,看不到脸,一头乌黑长发散开,和着白衣在水
  中漂动。
  仅是这么一袭白衣,已经让瑾睿胸口一紧,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那被劈得焦黑的树干
  旁,小心的把那女人从河里捞了起来,也不顾她身上的湿衫打湿自己的衣襟,拂开她脸
  上黑发,一张面色惨白的绝秀面容呈现在他面前,唇同脸色一样苍白。
  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轻触着她面颊的手指尖,仍是一颤。
  探了鼻息,心跳,又把了脉,极快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拔了瓶塞,捏开她的嘴,将
  瓶中液体尽数倒进。
  将她打横抱起,倒回去拾了散落的草药,飞奔向停在附近的马车。
  落下车帘,想也不想的,脱下她身上的湿衫,妙体横陈,他冰冷俊颜出现一抹红晕,眼
  里闪过慌乱,微撇开脸,很快又再转回来,面颊上的红晕未退,眼里却冷了下来,用干
  巾将她细细抹干。
  取了药酒,倒于手心,搓热了,再捂上她的身体,力度适中的,直到她身体慢慢重
  新转暖,唇上重新有了一点血色,才停了下来,取了自己的干衣为她换上,虽然长大不
  合身,也只能凑合着。
  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膝上,架高来,另取了干巾,缠上她一头的乌发,揉搓得半干,才将
  她放平,为她盖上棉被,摸了摸她的额头,微皱了皱眉。
  又另取了些药物,喂她,她却是不会咽,略一沉吟,将药丸抠出,放入自己口中,嚼
  烂。
  扶她坐起,靠在自己臂弯里,望着双眸紧闭的她,呼吸顿时一窒,喉咙滑动几下,硬是
  没能凑下去,直到药在口中溶化,喉咙处有一丝苦,才敛了心神,伏低头,覆上她的
  唇。
  用舌撬开她的唇,却撬不开她的齿,无奈之下,只得再次捏开她的下巴,将口中已溶成
  浓羹的药悉数灌了下去。
  苦涩的药味混着她的味道在舌间传开,他清冷的眸子微微一暗,慢慢推开,静静凝神看
  他,过了片刻,却不见她咽,药汁从唇角慢慢渗出。
  他忙再次伏低头噙住她的唇,不让那些药汁溢出,他出来采药,走的都是偏远山林,很
  难遇到人,所以身上所带药物并不多,给她服下这粒又是配置极为难得的,身上仅此一
  粒,如果被她呕出,便不能再有第二粒替补了。
  堵着她的嘴,过了没多久便察觉到不对劲,她不咽,不是不能咽,而是在昏迷中无意识
  的排斥,只要有东西入口,便往外顶。
  她这是怎么了?探舌进她口中,在她舌根轻扫,她虽然处在昏迷中,却有感觉,触痒令
  她不自觉的喉头一动,那口药汁,尽数咽了下去。
  他又等了片刻,不见她再有呕出,才退了开去,手指拭去她唇角药汁。
  他出来本没带多衣衫,换洗衣衫给玫果换了,自己也就不再有衣服可换,仍穿着打湿了
  的衣服撩帘出去。
  清冷的眸子里闪着复杂的光芒。
  满脑子疑问,从她身上伤势来看,是从高处坠下,受到震荡,又在冰水里浸泡所致,她
  出门都会前拥后呼的,如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对外界的抵触更让他心里泛着不安,他曾经也对这个世界抵触,这样的情形,他再熟
  悉不过。
  转过头,向发现玫果的地方望了望,顺着河水一路望去,只看见绵绵河水,也不知她到
  现在最值得担心的还是她所受的寒气与体内的受引起反噬发高烧,在这荒山野外,条件
  难以应付她这么重的伤,当下不敢再耽搁,扬起马鞭,驾了马车往来路飞奔。
  路途中,他不时撩开车帘查看,她却一直未醒。
  黑眸中升起一抹忧虑,不管到晚间是否发热,服下那药,两个时辰内,都该有所转醒,
  而她却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第一卷】 第477章 发面馒头 字数:2588
  瑾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浓黑汤药,推开木门,清萧的俊颜隐在滚滚热气后面,看不清
  在床边坐下,伸手入被中轻把玫果的脉搏,脉搏跳动已经十分强健,不再像刚回来时那
  般若有若无,命悬一线。
  经过这十天的医治和精心调理,她受到强震的内体也无大碍,余伤只消慢慢用药养着,
  再过个把来月,清去体内瘀血便可康复。
  也不再如初回来那几天,部分白天黑夜的反复高热。
  那些天,他衣不解带的守护,为了确保她不会发生意外,甚至将熬药的活,都搬进了屋
  里一角,可以一边照看她,一边熬汤药。
  而他自己就连进食都简化到,给了些银子给前面村庄的馒头店伙计,让他每两日送些馒
  头过来,每日就着水,草草吃些馒头。
  她一旦发烧,便反复用药酒为她擦身,汤药不断,如此这般折腾,才令她在鬼门关走了
  一遭,终是没一脚迈进去。
  初时高热,她反反复复的嚷两个字,等我,等我……等我……
  他不知她在叫谁等她?更不知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可以设法和佩岑联系,问问
  这是怎么回事。
  也想过弈园中人是否会为她的失踪而担心,但他毕竟不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冒
  然联系他人,是否会给她带来危险 3ǔωω。cōm,她复杂的身份,不得不让他多留上个心眼。
  于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向他醒来,愿说便说,不愿说,他也不会多问……
  几日下来,他身上的衣衫明显松了一个围度。
  直到他接连两日不再高热,他才长吁了口气,坐在床边,靠着床栏,合了合眼,刚闭上
  眼,又不放心,伸手入被,握住她的手,如果她有什么不良状态,这手自也会起反应,
  他便能第一时间发现。
  想了想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才重新闭上满布血丝的眼,不想这一闭,便过了三个时辰,
  睡梦中看见玫果一身白衣,眼里含了一包泪,幽幽的看着他,猛的转醒,惊出一身冷
  汗,转头看向身边的玫果,仍然皱着眉头,沉睡不醒,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并无发热,
  握着她小手的手,探上手腕脉搏,也无不良反应,才长松了口气,闭上眼,等仍在狂跳
  的心恢复平静。
  又过了两日,见她病情已经稳定,才寻了空,在房中给自己搭了一个木榻。
  他的床自是让给了玫果,而他从此后便在那简单的木榻上安歇。
  如今也不再发热,胡言乱语也没了,变得十分安静,静得不像有生命……虽然脸色不再
  惨白如纸,但绝无生气。
  她仍不肯好好配合服药,吃东西,什么东西进口,便抵什么出来,他只觉她是在求
  死……而他偏偏拉她,不肯让她死……
  当初他求死,求与寒宫雪同归于尽,她拦着,现在她求死,他又哪能让她如愿……
  这么一耗,便过了十天。
  十天时间能恢复到这个地步,已是出他意料,但是有一点在他意料之外,就是她一直未
  醒。
  他能给她勉强灌下去的也只有汤药,然长时间不吃东西,就是铁打的身体也支持不了多
  久。
  几天下来,本消瘦的他,更瘦的皮包骨。
  瑾睿看在眼里,不知叹了多少气,尝试了各种办法,均没办法令她咽下一粒米粒。
  无奈之下,只得换了配药,寻着不与米想冲的药物,用米汤浓浓的熬,凡是能用上,有
  效的名贵药物,更是从不吝啬的添加,如此又过了几日,才让她体质有所好转。
  冰凉的手指抚过她昏迷中仍紧皱的眉头,他每天不知会反复这样的动作多少次,但她的
  眉头从没因他的手指的抚弄有所放松,手指顺着她的面颊滑下,着手一片粘湿。
  他薄唇微抿,她不知又发了什么恶梦。
  转身摸了摸药碗,汤药尚热,他反身去打了热水,揭了棉被,解了她身上的白色褒衣,
  为她擦去一身的湿汗,重新换了干衣,她的眉头才略微放松。
  为她擦抹身子的活,每天要做上几回,现在的她虽然已经很瘦,但曲线依然极美,他总
  倒了水,汤药已是略凉,将她扶起,牢牢抱紧,含了口汤药,噙住她的唇,慢慢渡到她
  口中,这十几日下来,他对这招已练就的炉火纯青,知道怎么撩得她松口,知道怎么利
  用自己的牙齿和舌令她怎么听话的咽下口中汤药,一碗汤药下来,也就一盏茶的工夫。
  每次喂她喝下汤药,绝不在她唇上多做停留,拭去她唇边溢出的汤药,便自行离去,去
  忙自己的事。
  对他而言,她的到来就像是家里多了一个要喂食的猫儿,并不给他添麻烦,只是增添了
  些活计,将他本空闲的生活,挤满。
  转眼又是十日过去……
  她仍没醒来,他再次坐到床边,探手进了棉被,清冷的眸子忽的一跳,狭长的眼眸微微
  一瞌,把住她手腕脉搏的手指紧了些,这感觉……不会错……
  他虽然从没有给受孕的妇人把过脉,但他自小学医,这些常识还是有的,放开她的手
  腕,慢慢握紧,又在放开,重新搁在她脉搏处……的确不会错……
  薄唇抿紧,这该如何是好,她不肯进食,又不肯醒来,他用尽了办法,也只能勉强保住
  她自身的营养,如果再多一个胎儿,只怕是不行的。
  如果胎儿发育不好,胎死腹中,那她也生死难料。
  是夜……
  自从带了她回来,夜中为了观察她的伤势病情,从不熄火烛。
  他侧卧木榻,静看着对面的她,视线慢慢落在她小腹部位,虽然她盖着棉被,什么也看
  不见,但他却看得愣愣出神,过了良久,慢慢垂下眼睑,这孩儿不能留。
  既然要除,就得趁早,如今尚未成型,虽然她在大伤之后,又再引产,身子必定大损,
  但终对性命无忧,而留下孩子,如此下去,大人小孩均难保。
  只要保得命在,亏损了身子,他可以慢慢给她补。
  玫果不知自己这一觉到底睡了多久,只觉得知道自己明明再走一步,便能进那道门,仿
  佛觉得弈就在那道门后,她得快些才能追上他,可是总有一只手强硬的死死拽着她,不
  让她迈进那道门。
  她讨厌那只手,想挣脱,却没力气动弹,又急又气,又无可奈何,那只手的主人拿东西
  给她吃,讨厌他,自是不可吃,但那人总有办法让她咽下这些令她讨厌的东西。
  接下来的每日火里冰里的滚,一阵热一阵冷,好不难受,她使劲的往那道门里看,看见
  的只有漆黑一片,心里害怕,怕再也追不上他,拼命的叫着,等我……等我……
  可是那道门竟离她越来越远,手指再也触碰不到那门框。
  再后来,不再热,也不再冷,可是那道门也不见了,她怎么寻,也寻不到了那扇门,彷
  徨中看到一个粉嫩嫩的,胖乎乎的长的像发面馒头一样的小孩朝她蹒跚而来,抱着她的
  腿,扁了扁嘴,乌黑溜圆的大眼睛里包着两包的泪,嗔声嗔气的唤,“娘,你快醒醒,
  娘,你快醒醒。”
  玫果被他摇得心软{炫…书…网},不管是谁家丢的小孩,但这小家伙长的真是可人,“你在哪儿不见
  了娘?我带你去寻,帮你寻到了娘,我也得去寻我的夫君。”
  发面馒头含着泪硬是没滚下来,看上去更是可怜瓜瓜的。
  ‘嘎’的一声开门的声音,瑾睿端着药碗进来,习惯性的坐到床边,将药碗放到矮几
  上,这碗药他熬了许久,一会他会用银针为她引产,而这药会减少她出血,将危险 3ǔωω。cōm降到
  最低。
  他擅于用毒,对人命看得极淡,但在熬这碗汤药时,竟有些愧疚,这孩儿还没能来到这
  世上,便要被他扼杀,而且孩子的母亲还是她……
  扶起她,仍旧紧紧揽住,轻叹了口气,含了口汤药在口中慢慢贴近她微白的唇。
  发面馒头在眼里露出恐惧,急叫,“娘,快醒醒,娘再不醒,孩儿会死,娘再不醒,孩
  儿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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