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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宠后作死日常-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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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砚忍不住越发叫好:“非天!好!”
    谁知道话音刚落时,便听到一个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
    “阿砚?”
    阿砚不曾想这里竟有人,猛地回头,却见一个略显单薄的少年,身着一件鸦青袍,就那么孤零零地立在枯树之后。
    此人正是何小起。
    他身上有些残余雪花,发丝黏在额前,一身鸦青袍已经有些发潮了,显见的是在这里站了许多时候了。
    “哦……”阿砚就这么被人抓个正着,嘴巴张开几次,不知道如何是好。
    是该说话呢还是不该说话呢。
    何小起却已经大步走到了阿砚身旁,低头凝视着阿砚,疑惑地问:“我怎么听说你大病一场后,已经不会说话了,如今怎么你倒是能说话?阿砚,你到底怎么了?”
    阿砚脸红了下,只好点了下头,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何小起越发关切:“师父,你是我师父呢,我这些日子一直惦记着,可是又不能见你,总想着看看你怎么了。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你倒是说说话啊。你刚才不是会说话吗?”
    阿砚无奈,看了眼满脸关切的何小起,只好承认道:“我能说话的。”
    何小起沉默了下,却是将一封信交给了她。
    阿砚疑惑地接过那信,却见外面是顾墨的笔迹,当下心中欢喜,连忙拆开,却见里面说是不等过年,就此离开这里前往霍州了。看到这个,当下不由得松了口气,想着父母弟弟走了后,她至少是没什么牵挂了。
    抬头间,却见何小起拧眉看着她:“师父,发生了什么事?”
    阿砚眨眨眼睛:“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时候不想说话罢了,外面传什么,你也不要在意,好好地在厨房做事就是了。”
    何小起深深地望着阿砚,皱紧了眉头道:“师父,你还记得当初我拜你为师,你给我定下的规矩吗?”
    阿砚点头:“记得。”
    何小起哑声道:“师父当时说,第一是我要我听师父的话,第二是要保护师父。现在师父没办法说话了,我问你,你也不说,所以我没办法听你的话。”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可是他的意思阿砚是明白的。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迫的,是不情愿的,所以他要保护自己。
    可是阿砚怎么可能让何小起趟这趟浑水呢。
    她想了想,还是认真地对何小起道:“小起,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可是我现在很好,在九爷身边,他对我很好。我没有什么需要你保护的,也不需要你帮助我什么。前几日我去厨房,结果你不在,我还担心你,问了别人,别人也不说什么。可是现在见到你了,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如今你也不必牵挂我什么,只要好好地当你的厨子,它日白兰会上,相信你一定能夺得白玉兰花的。这才是你要做的。”
    谁知道这话一出,何小起却忽然一步上前,一把握住了阿砚的手。
    阿砚要挣扎,却没挣扎开。
    何小起咬了咬牙,眼圈都红了:“师父,你说他对你好,可是为什么被人都说你病着,病得很厉害,寻常外面也看不到你,甚至大家都说你不能说话了呢?”
    阿砚无奈,她的手被何小起攥得很疼,可是何小起看起来一下子激动了,根本没办法讲道理的样子。
    她只好宽慰道:“我好得很啊,你看我现在是能说话的。我——”
    她想了想,还是道:“我只是面对萧铎,有时候不太想说话而已。不和他说话,我心里感觉会更舒服。”
    何小起听到这话,仿佛捕捉到了什么般:“你不喜欢他?”
    阿砚皱了下眉,这真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如果说是三个月前,她一定毫不犹豫地说,她讨厌萧铎,恨死萧铎了,恨不得萧铎马上就去死!死得越惨越好!
    可是现在,她有些舍不得那个萧铎,她也不讨厌那个萧铎。
    不讨厌,却又不一定是喜欢,至少没有萧铎喜欢自己那么喜欢。而且韩大白惨死的情景就在眼前,仿佛自己某一生某一世死去的样子。她总觉得有那么一天,自己也会像他那样,惨死在萧铎脚底下。
    一个往世总是给自己带来厄运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呢?她怎么敢去喜欢呢?
    何小起见她垂眸不语,越发着急:“师父,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喜欢他吗?”
    他这么一逼,阿砚心一狠,竟然脱口而出道:“我当然不喜欢他,我讨厌他,只是他对我很好,我如今也只能留在他身边了。”
    何小起听得这个,心中只觉得万千喜悦,竟不知道如何去说,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谁知道一抬眸间,他脸色骤然变了。
    清秀的少年,脸上已经毫无血色,犹如白纸一般。
    就在刚刚还充满炙热和急切的眸子,如今充满了绝望。
    阿砚疑惑之下,抬头看过去,顿时发现他的神情不太对劲,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骤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她僵硬而缓慢地顺着何小起的目光转过身。
    雪花无声,缠绵飘逸地落在地上,和这个粉雕玉琢的世界融为一体,不远处,是非天鹰展开翅膀在空中翱翔的身影,辽阔而苍劲。
    修长孤寂的身影,身着一身湖蓝锻锦衣,面无表情地立在这白雪琉璃之中,一双幽黑的眸子以着让人无法看懂的平静,就那么定定地望着阿砚。
    其实阿砚见过太过样貌的萧铎,温柔含笑的,稚嫩脆弱的,一笑倾城的,暴戾冷漠的,森寒凛冽的,各种样貌,她都见过。
    可是此时此刻的萧铎,却分外陌生。
    他那双幽深到让人看不懂的眸子里,是望之让人生惧的平静。
    这就如同在风暴来临之前,辽阔深远的海面是平静的,可是你永远不知道,在那番让人窒息的平静背后,是酝酿着怎么样的狂风暴雨。
    一旦爆发,便是天崩地裂,血腥漫天,便是生灵涂炭,永无宁日。
    阿砚的腿一下子软了,几乎瘫晕在那里。
    她的唇轻轻地颤抖哆嗦起来。
    她现在明白,一切都完了,全都完了。
    萧铎对她的好来得太过突然和不可思议,其实她每每总有不太真实的感觉,总觉得哪一日,他就会变了一个样貌,又成为了往世那个血腥残暴冷酷无情地夺了自己性命的萧铎。
    这就如同她的头顶上方一直悬挂着一把剑,她知道这把剑早晚会落下,可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
    她一直提着心在等,等着自己死去的那一刻。
    现在才明白,这个时候,终于来临了。
    萧铎,这一次不会放过自己的。
    她思来想去,万般考量,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么死的……
    假如她依然有下辈子的话,她还是投胎成一个男人,或者一个真正的丑八怪吧……
    阿砚以为在那比深海还要让人窒息的恐怖平静中,萧铎会怒意勃发会暴戾残忍地直接给自己一剑,将自己当场踩死在那里。
    不过显然萧铎比她所以为的要更平静一些。
    萧铎那深到让人看不透的黑眸中,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平静得几乎让人窒息。
    他就那么一直盯着她看,仿佛不认识她,又仿佛他根本没有听到她之前说了什么。
    阿砚见过那么多种萧铎,其实无论萧铎再可怕,她也是能够想象的。
    可是现在的萧铎,不怒不冷也不残暴,他只是用那种平静到极致的目光无声地望着你。
    周围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非天不再四处翱翔,何小起也不敢在说话,就连这漫天飞雪都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停了下来。
    阿砚浑身就如同一张弓,绷紧,绷到了极致。
    她觉得,或许下一刻,她这张弓就会释放,弓弦断掉,也就是她死去的时候。
    有什么比悄无声息地等待死亡的来临更可怕的呢?
    无法抵制的寒意从阿砚的骨子里透出来,她的喉咙仿佛被人遏制住了一般,窒息,憋闷,意识开始涣散和凌乱起来,她甚至有一种尖声大叫的冲动。
    就在阿砚以为自己整个人绷紧到浑身都在无意识颤抖的时候,萧铎终于开口了。
    “你不喜欢我?”萧铎的声音是沙哑和冷静的,就仿佛在问起一个并不是那么重要的话题。
    阿砚呼吸一紧,僵硬的手指头微微弯曲,以便让自己找回一点力量。
    其实事到如今,再隐瞒又有什么意思,他也不会信的。无论怎么样都是死,不是吗?
    她昂起头来,直视他那双平静到冷漠残酷的眸子:“是。”
    她这么向他承认道。
    “你一直都在骗我,一直在忍耐我?你厌倦我?你甚至厌烦到根本不想和我说话?”
    萧铎语气依然是平静的,可是那平静却像是不能很好控制的琴弦,话到最后已经出现了颤抖的破音。
    阿砚听闻这个,却是低下头,轻笑了下,绝望无奈地笑了下。
    她才明白他了。
    他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可以忍受自己的欺蒙?
    他好不容易施舍出一点宠爱和温柔,怎么可以让她来如此践踏。
    这一次他必然是会杀了自己的,就如同那个卑微的宫女,那个绝望的土匪头子,那个可怜的小尼姑,也如同那个生不如死的韩大白一般,绝望而痛苦地死去。
    怎么都是死,她为什么要选择像以前那般卑躬屈漆?
    再次昂起头来,她从来都是胆怯柔顺的眸子里此时充满了决然。
    她在他身边乖顺听话地当他手心的宠物,当了好久好久,以至于她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可是她到底是阿砚,那个死了八次,依然在不懈地求不死的阿砚。
    命运如此捉弄于她,可这并不意味着她每一次都要向他低头。
    她讨厌他,从一开始就讨厌;恨他,恨不得他去死,即使他对自己好又如何,自己依然只不过是匍匐在他腿上的一个小宠物罢了!
    她要活着,而且是不当他的宠物那般地活着,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地活着。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泛起了绯红,她咬了咬牙,深吸口气,平生第一次倨傲而冷静地对那个她怕了八辈子的萧铎道:“不错,我不喜欢你,我也不想当趴在你身边的一只宠物!我讨厌你,你知道吗?从一开始遇到你,我就害怕你讨厌你!凭什么你说我丑我就丑,凭什么你说我好看我就好看?凭什么你对我好我就要受宠若惊?凭什么你爱我我就要爱你?凭什么你不喜欢的时候是我如草履,喜欢的时候便将我捧在手心?就凭你地位尊贵有钱有势吗?就凭你残暴冷漠杀人如麻吗?萧铎,我要告诉你,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她盯着萧铎,双眸中几乎喷出火来,她咬牙一字字地道:“我不想,我就是不想,死了也不想!我是怕死,但是现在你杀了我吧!我宁愿你杀了我!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要跪在你身边,当你的宠物,让你摸我的头发!”
    她说完这些,依然觉得不解恨,当下一跺脚,又一鼓作气道:“我恨你,恨你,真得好恨你!知道吗,我恨了你八辈子!为什么每一次我都要遇到你?我不想看到,你为什么不能离我远远的?”
    她撕心裂肺的声音在这一片冰天雪地中回荡,那声音仿佛要撕裂开一般,吼叫了她八辈子以来的不甘心。
    其实她是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倒霉的都是她?
    她费劲千辛万苦,步步为营斤斤计较,最后却连他一片衣袖都不曾碰到,为什么?
    明明是少年将军春风得意,怎么好好的会坐骑发疯而死?
    她苦读十年经书绝情绝义却在这个滴水成冰的夜里对他生出怜悯心肠,落得一个烈火焚身的下场!
    北风恰如其分在此时袭来,卷起地上一片片雪花,萧瑟迷茫,倔强而绝望。
    她捂着发痛的喉咙,大口地喘气,犹如离开了水的鱼。
    泪水一下子落下,她用嘲笑而尖锐的目光盯着他:“你杀我啊,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我什么也不管了,我受够了!现在我宁愿去死,死也不要你爱我对我好!”
    萧铎望着这个忽然之间仿佛发狂了的阿砚,眼前的人陌生又熟悉。
    她一句句话,犹如刀子一般投掷而来,就那么将他的心刺得一个又一个的窟窿,痛得他几乎忘记了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又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何人,为何站在这里。
    悲愤而绝望的痛从心口往上攀升,演变为怒意,让他胸臆间几乎要爆炸开来。
    在这一刻,他想毁天灭地,想用血染红这个人世间。
    在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伸出手,扼住了她的颈子。
    她的脖子纤细柔白,却脆弱无比,他这么握在手里,仿佛只要轻轻地一个用力,就能折断一般。
    “你讨厌我?”他眸光阴冷刺骨,盯着她,缓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
    “是,我讨厌你。”阿砚呼吸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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