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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宠后作死日常-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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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砚见此,不由得抿唇笑了:“说说嘛。”
    萧铎脸色不好看,撩起袍子起身:“我还是继续去看奏折吧。”
    当了皇帝,就是看奏折的命,他已经认命了。
    谁知道阿砚却上前,扯住他的袖子,娇声道:“你好歹说说。”
    语音娇软,如馥香的蜜一般,听得人耳朵里都是甜。
    萧铎侧首看过去,却见她面颊仿若三月桃花,双眸只如二月春水,褪去了怀孕时的丰润,她已经是恢复了如描似削般的身段,盈盈立在那里,眼波含笑动人,姿态娇媚慵懒。
    萧铎心间一窒,便觉得身体某处开始发硬,发直,开始便得自己无法控制,就连呼吸,都不由得浓浊起来了。
    他在遇到阿砚之前,从未尝过男女情事,便也不觉得什么。后来有了阿砚,三天没有便觉得分外想念那滋味。如今阿砚怀孕生子后,身子比以前丰润饱满,犹如饱胀的桃子一般透着粉嫩,真是让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可是他又不敢,知道她生产时伤了元气,怕这样对她身子不好,所以一边是舍不得让她独睡,每个夜里都是搂着抱着陪着,一边呢,又实在是太过折磨自己。
    太过想念那滋味时,真是犹如万蚁噬骨,心痒难耐。
    这段日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冲了多少冷水澡了。
    甚至半夜里出去练一番剑也是有的。
    因为这个,那些侍卫还一个个头疼不已,因为皇上练剑,侍卫们也只好打起精神从旁纷纷陪着啊。
    如今望着偎依在身旁娇俏动人的自家皇后,鼻间感受到那自她身上散发的清甜奶香,他胸口那里灼烫得厉害,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冲动地做点什么。
    “好好保养身子吧。”他到底还是忍下了,嗓音越发浓浊地这么说道。
    谁知道阿砚却根本是个火上浇油的,她凑过来,身子一软,便偎依到了他胸膛上,还顺势揽住了他的脖子。
    犹如藤蔓一般的攀附,产后丰润的饱满,紧贴着那藏了烧沸的熔岩般的胸膛上,顿时犹如天雷勾地化,萧铎根本是把持不住了妃嫔这职业。
    他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捏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眸色变深,低哑而异样的道:“你,你可是自找的……”
    阿砚从他怀里仰起脸来看他,双唇微开,两眸犹自含着一层雾气,带着几分女人家的娇媚,几分小孩子的懵懂,略显调皮地望着他,歪头疑惑道:“我就是想要啊,你对我有什么误解吗?”
    她这一句话,真是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个稻草,触动火山爆发最强力的一根火引子。一时之间,犹如天崩地裂摧枯拉朽,她天晕地转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扔到了那偌大的龙床上。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根疾风中的小草,被那狂风暴雨任意摧残着,痛苦地发出叫声,可是叫声中又掺着愉悦。
    她是草,他就是风,她若是一叶扁舟,他就是那手握重权的掌舵人,甚至有那么一刻,在她被巨大的浪头掀起来,险些抛到半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一种抵死的窒息感扑面而来,犹如潮水一般将她袭击淹没。
    她忽然想起那个关于她最终命运的断言。
    钦天监的人,曾经的柴大管家,还有宁非霍启根,他们都说,若是跟随在萧铎身边,她必然是会死的。
    甚至连她自己都曾经对自己下了这样的诅咒。
    她是那么怕死的人,做梦都在渴望着长命百岁,可是她情愿留在萧铎身边,陪着他一起看尽世间百态,陪着他守在这皇宫大院内,经历着人世悲欢,陪着他一起面对终将到来的死亡。
    于是她在这巨浪滔天的时刻,听到自己呜咽着用低哑的声音道:“我这辈子注定因你而死。可是便是为了他死,也是心甘情愿。”
    萧铎听到这话的时候,原本狂动的身形顿时犹如被定住了,僵在那里,低头定定地看了阿砚半响,最后却是掀起了更大的风浪,让她陷入他所给与的泥潭中,再也无法自拔。
    我这辈子注定因你而死。可是便是为了他死,也是心甘情愿。
    这是她对他说的话,后来的日子,她再没提起。可是她知道,她是一直记得,萧铎也是记得的。
    以至于到了许多许多年后,当萧铎将皇位传位给了自己儿子,却放下一切,陪着她走遍五岳三川的时候,她在一处枯树旁,忽然喃喃地再次说起了这句话。
    那个时候,他们坐在枯树旁的树墩子上,远处是苍茫如诗的起伏山脉,近处则是小桥流水,更有谁家炊烟袅袅升起。
    正是夕阳西下的黄昏时刻,她和他背靠背坐在那里。
    低首间,她看到了秋风吹拂起他的头发。
    犹自记得,初见他时,那一头狂妄不羁的黑发是如何地让自己惊艳,她当时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亲眼看着那乌黑的发丝渐渐地染成了白霜。
    秋风起时,她和他的斑驳白发混在一起,在风中轻轻动荡。
    他仿佛察觉了什么,抬起手来,握住了她的,温声问道:“可是觉得冷了?”
    阿砚摇了摇头,却没说话今生前世都要你。
    他们已经老了,老得可以放下一切随意到处走走了。
    皇帝儿子虽然素来和萧铎不对盘,不过还是很孝顺的,几次三番担心她的身体,和萧铎商议着要让他们多带一些人马,可是她都拒绝了。
    她老了,乌发成银丝,不过却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
    加上这辈子,她已经活了八辈子了,还没有尝过老去的滋味。
    特别是有个疼爱自己的夫君陪伴着,两个人一起渐渐地老去。
    阿砚觉得今生足矣。
    因阿砚久久不说话,萧铎侧脸看过来:“怎么了?”
    阿砚笑了下,却是道:“我忽然想起当年宁非和柴火对我说的话,他们说,我留在你身边,总有一天会死的。”
    “嗯哼。”提起这两个人,年迈的萧铎依然是不喜的。
    阿砚却越发露出满足的笑来,她仰起脸来,让自己偎依在他背上,眯起眸子,半望着远方如火如荼的夕阳慢慢坠入山坳里,她喃喃地道:“我忽然明白过来,他们并没有错的,跟随在你身边,我总有一天会死的。”
    初见萧铎,她以为自己死期已至,会如过去一般被萧铎杀害而死。
    接着她几次抗拒萧铎的感情,又陪着他遭遇了崖下之灾,战乱之苦,更以为自己会受萧铎连累而死。
    然后她身为萧铎的妾室,第一次陪着萧铎睡觉,险些觉得自己会成为第一个因为鱼水之欢而死去的可怜人,是为萧铎做死在床上。
    后来当她嫁给萧铎入住后宫的时候,翻开史书,她以为自己会如同大夏国之前的多少个皇后一般,在萧铎的后宫倾轧之中凄惨死去。
    而在她怀孕生子时,她更以为自己就此会死在产床上,是为萧铎生子而死。
    之后的多少次,在她和萧铎漫长的人生中,其实也是经历了许多坎坷的,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怕是死期到了。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活得好好的。
    那轮巨大的红日终于缓慢地落到了山坳中,只留下一抹绚烂的余晖。
    阿砚闭上了眼眸,轻轻叹了口气,终于对萧铎道。
    “多少年了,我终于明白,这辈子我依然是要应咒为你而死。只不过这一次是陪着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老得死去。”
    生同寝,死同穴。

    第一个番外,是关于两把剑的,萧铎的前世今生。

    其实有一日,萧铎曾经瞒着阿砚,自己偷偷去了趟上古山。这上古山比起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依然是那座山,那座庙,还有那炊烟袅袅的人家,不知道繁衍在此多少年的望族村。
    他来到神庙前的时候,正是夜深的时候,明月高高悬挂在上古山之上,皎洁清冷,为这层峦叠嶂的山峰涂抹上一层轻淡朦胧的光辉。远处那山脉之中,颇为宁静,连点山里野兽的声响都听不到。
    萧铎微微眯眸,机警地望向望族村方向,却见家家闭门闭户,门前放着一个拐杖,倒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
    他心中疑惑,此时却来不及细想,径自几个纵跃,便直接入了上古山。凭着记忆找寻到了昔日他和阿砚曾经去过的那处山泉。却见这里依旧泉水汩汩,他摸索着,寻到泉水下方那处洞口。
    地道里依旧是散发着陈旧泥土的味道,萧铎弯腰快速前行,走了不过一盏茶功夫,便见前方豁然开朗。面前是记忆中的胡杨木案几,年代久远,案几上依旧供奉着那把剑,旁边还有个神态龙钟的老人守候着。
    一起都是如多年前他和阿砚过来时的样子,仿佛在这座神秘的神庙中,光阴静止了一般。
    第一次他们来时,并没有太多想法,不过萧铎如今再看,却是有所感悟。
    他盯着那把剑的画像半响后,终于伸出手来,指尖触碰到了那画像。
    画像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绘,这么些年了,竟然是丝毫不曾有何变化。
    当他指尖碰触到那里的时候,只觉得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涌入了他的体内。在那一瞬间,脑中一道白光闪过,他意识到了什么。
    可是那道白光转瞬即逝,他似有所悟,却仿佛什么都没想起来。
    怔愣了片刻后,他终于起身继续前往庙中央。
    依旧是那条两边凿壁上放了偌大夜明珠的通道,他一步步地走进去,却是一步比一步艰难。
    其实今夜已经有所感悟,明白一旦他踏出去,他可能就不再是曾经的萧铎了。
    眼前仿若有一个深渊,等着他踏下,他却无可逃避。
    这个世上,其实还存在着另一个他。
    从没有哪一刻他比现在更清醒地意识到,如今的他果然是残缺不全的。他的记忆和力量,有一部分都被封印在这个神庙里,几千年了不得逃脱。
    到了通道的尽头时,前方白光大增,应是已经到了。萧铎微微闭眸,咬了咬牙,终究是踏了出去。
    那里是一片犹如宫殿般的开阔之地,四周围岩壁上挂满了鸡蛋大的夜明珠,把这里照耀得犹如白昼一般。萧铎初始时眼前有些模糊,看不真切,待到眼睛渐渐适应了这里的视线后,却见在这大殿的正中央,有一个高台。
    高台上,正有一把剑并一个剑鞘。
    那把剑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打造而成,通体发黑,古朴精致。虽然这把剑是插到了剑鞘之中的,可是却依旧可以看出,这是一把天上地下都罕见的绝世好剑。
    而包裹住剑身的那把剑鞘,却是纯白如玉,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大清嫡福晋。
    萧铎拧眉,一时不免想着,这就是几千年前的自己和阿砚了吗?
    望着那把剑和剑鞘,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将手放到了那把剑柄上。
    他试图将剑拔出,可是他手下一动,剑鞘上面的黄色符咒便光芒大增,将他的手牢牢钉在那里,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与此同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自那剑柄上源源不断地传入了他的体内,熟悉的记忆顿时充塞如他的大脑。
    他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心里明白,这就是另一半的自己,几千年前那个啸傲九天的自己。

    亿万年前,没有天,没有地,更没有人间,宇宙的一切都是混沌之态。后来有一个叫盘古的人,在这混沌之中睡了十万八千年后醒来。
    他醒来后见周围漆黑一片,便抡起大斧头开天辟地。之后清者上升,浊者下降,天和地分开,而他自己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
    他的双眼变成了太阳和月亮,他的四肢变成了大地上的东西南北四极,他的骨骼变成了起伏的山脉,他的肌肤变成了辽阔的大地,他的血脉变成了奔流不息的大地……这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
    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个巨人的身体上,有一颗牙齿,却是最为坚固尖利的,并没有如其他牙齿般化为山川,反而是落在了其他山川之上。
    过了不知道多少万年,那座山有了名字,叫上古山。
    那颗牙齿在上古山不知道吸取了多少天地精华,其形态已经发生了变化,渐渐地蜕化为了一把剑。
    其他牙齿都成了巨大的山川,唯独它,只是一把剑而已。
    不过这把剑却是世间最为坚硬之物,且煞气十足,能瞬间摧毁崇山峻岭,也能搅乱浩瀚东海。
    又过了几万年,世间已经有了人类,他也渐渐地修成了人形。修成人形的他乌发披肩,桀骜不驯,一身的煞气,在这世间任意放肆妄为,我行我素。
    正所谓五湖四海乃我同族,世间万物皆我兄弟,天地之间他又怕谁呢。便是哪个看他不顺眼,也会惧怕于这把剑的刚厉残冷,不敢上前规劝。
    其实要说起来,谁又有资格去劝解他呢?
    三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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