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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过关-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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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为满终于听够了莫衷一是的吵杂,他一锤定音,和冯喆说的差不多:“文化苑就在西城门外开建。咱们开会就是为了求同存异统一口径。任何不同的意见都可以提,都可以说,任何的意见都可以保留,但任何人必须服从决定。”

    苏铭最终也没有再说什么,会议到此结束。

    就像是苏铭说的那样,西城门外原来因为要开发,地已经征的差不多了,而除了一中教师的家属楼外,当时涉及到的拆迁户也不太多,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工作一度的中断。

    事实上,凡涉及拆迁的问题并不是拆或者不拆,而是拆了后怎样补偿。

    有了前车之鉴,加上开联席会上苏铭和一些人又闹了那么一出,陈为满决定亲自参加西城门外文化苑的拆迁动员大会,并且担任了西城门文化苑建设指挥部的指挥长,由田小蓉和冯喆任常务副指挥长,组成人员有陶晓敏和建设局的李鸿藻以及相关人员。

    赵观海因为和日盛协商武化集团转让事宜,没有被陈为满确立为建设文化苑的组员。

    田小蓉在拆迁大会上宣布了开发文化苑的项目决定,对具体拆迁方案作了解释和说明,可以说工作做的很到位,与会的群众有些波澜不惊。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冯喆觉得李德双等人只能在文化苑项目中抢肉而再也没有了翻盘的可能。他终于可以抽开身了,就和赵凤康一起,去大王村看已经成为了残疾的平清明。

    这果然是一个偷盗之乡。冯喆开着车在询问路人大王村的方位时,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到了大王村的村头,闲坐的村民将平清明这个本村有史以来最失败的贼的趣闻轶事当做笑料一样的说给了冯喆和赵凤康,诸如平清明在省城混了几年,没给家挣几毛钱,还不如在家种地,唯一能说得出嘴的就是他比其他任何人被公安抓的次数都要多,这个可以为最了。

    平清明的家就是几间砖瓦房,这在左右邻居都是楼房的衬映下十分的显眼,冯喆和赵凤康进了大院,平清明正躺在一块铺着灰黑色棉被的石头碾子上呼噜噜的睡大觉,碾子一边的地上扔着一个空了的牛栏山酒瓶,几只母鸡在昂首挺胸公鸡的护卫下将地面刨的坑坑洼洼,一只黑灰色皮毛的狗无精打采的卧在平清明的身边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院子里再也没有了其他人,赵凤康叫了几声,平清明醒眼朦胧的睁开眼,瞅了好大一会,才撑着坐起来说:“来了,坐,坐吧。”

    冯喆和赵凤康四下看了看,不知道自己两个应该往哪里坐,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坐的东西。

    “你身体好点了没有?”

    冯喆的一句话刚问完,一个黑黑胖胖的女人从外面匆匆的走了进来,横眉瞪眼的让冯喆想起了“黑旋风”这个词。她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什么,一脚将地上的酒瓶一踢,酒瓶飞到了狗身上,狗登时就往外蹿,公鸡和母鸡也四下惊散,真是鸡飞狗跳。

    “你日你妈光知道喝,拿不来钱就知道喝黄尿!怎么不喝死你,你死了老娘倒是早点嫁一个手脚齐全的。”

    这女人看来是平清明的老婆,她说着话伸手推了平清明一下,平清明登时往后倒,因为一只腿还没完全好,没支撑住,整个人就斜躺在了地上。

    “你个死鬼!你睁开狗眼看看,全村哪有像你这样窝囊的男人,哪个不在大城市挣了钱。老娘跟着你不说吃香喝辣的,整天就是伺候你这病鬼,出门让人笑话死。”

    平清明挣扎着攀着碾子又重新坐起来,赵凤康看着冯喆,见他没动静,也就站着没动。平清明低着头,小声的说:“我没喝酒……”

    “没喝!酒瓶是天上飞来的?”

    那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平清明恐怕再也回不来了……冯喆咳嗽了一声,平清明的老婆转过身,脸色缓和了一下问:“你们作甚?”

    赵凤康心里骂了娘,他知道平清明的老婆将自己和冯喆也当成小偷了,故意说:“他在省里住院,钱是我们出的……”

    “好呀,是你们将人打成这样?得赔钱!”

    平清明说:“不是,他们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他有伤你们照应一下是应该的。”

    平清明的妻子仿佛是害怕赵凤康和冯喆来讨要治病的钱,又匆匆忙忙的出去了。冯喆不想在这里久留,说:“清明,去省里将病看好。”

    “我……”

    平清明有些嗫嗫的,头都没有抬,赵凤康说:“没人让你还钱。你这样,治好病了以后,不用再干老本行了,你不是认人多吗,就还是找人那事,你冯哥说了,按月,给你工钱。”

    赵凤康说着朝外面看了看,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放在了平清明的手里,平清明愣愣的,眼里似乎要流泪。

    这时平清明的老婆忽然又回来了!她看到平清明手里的人民币,一把就抓在了手里,连问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都没问一下,拿了钱拧着肥硕的屁股往屋里去了,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看人家衣着光鲜的,你就知道在家里挺尸。

    没过一会,平清明的老婆空着手又出来了,看来是将钱收拾好了,问冯喆和赵凤康能不能带着平清明去发财,赵凤康皱眉说:“他这样恐怕干不成什么。”

    “他不能再偷还不能把个门放个风?”

    冯喆和赵凤康都不吭声,平清明的老婆又说:“看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就不能给他随便找个什么活干?我是女人家干不成什么,这孩子还上学,今后还要成家,他死赖着,我们一家吃风喝雨?”

    赵凤康不无揶揄的说:“他?我看不行。要不,他在家,我想法给你找个活干干?”

    平清明的老婆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的往外走,嘴里骂骂咧咧的:“能偷就偷,能抢就抢,反正就是这一百来斤,拿不来钱死在外面也比在家丢人强……”

    冯喆刚才将车停在离平清明家稍远的地方,平清明拄着一根带着叉丫的木棍随着冯喆和赵凤康到了外面上了车,等车子开的出了村子,冯喆都再也没有看到平清明的妻子的身影。

    平清明的妻子这样,冯喆问要不要去学校看看孩子,给孩子交待几句?平清明摇头说不必了。

    车子终于离开了大王村,赵凤康懵然看到平清明看着窗外在用袖子抹眼泪。

    原野中秋天的景象愈加厚重而苍茫,一片萧瑟。

   

    


………………………………

第564章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一)

    半间房镇司法所没有配车,林晓全就和赵曼商量了一下,每次有事让胡端开着他那辆面包车用,一个月给胡端一些油钱和车辆使用费,这也就是冯喆刚到那天胡端说私车公用的原因。

    李雪琴既然要回家,胡端就先送她,林晓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上车就让胡端放音乐,马上车里嘁里哐啷的就响彻着摇滚乐的节奏,胡端跟着乱哼唧,李雪琴就说这是噪音,让胡端换个轻柔的,胡端说:“轻柔的?你不嫁我我都活的没激情了,还怎么柔?”话是这样讲,他到底还是换了一个月亮代表我的心,嘴上又说:“我就这么倒霉,月亮能代表我的心吗?阴晴圆缺的,我的心应该是太阳!永放光芒!”

    “那你的心也应该是乌云背后的太阳,就像这几天的天气。”李雪琴冷不丁的兑了胡端一句,胡端正要反驳,已经到了李雪琴家门口,她就邀冯喆几个下来坐,林晓全说回头,今天去的地方多,时间不够用。

    李雪琴就看着冯喆,冯喆说:“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你登哪个门?她这是娘家,城里是原家,我那是野家,就看……”胡端没说完,李雪琴就关了车门,扭头走了,胡端就笑:“我忘了保密工作,泄露了我和她之间的特殊关系,看,恼羞成怒了。”

    接下来林晓全带着胡端和冯喆走了好几个村子,好在半间房镇基本上都通了公路,开车来回之间也方便,不然光是走路,就得几天时间。

    眼看着日照西斜,林晓全说:“胡红伟刚刚承包了店子村的滑石矿,今晚这顿饭,就去他那里了。”

    冯喆想胡红伟是缓刑期,要说今天下去去他那里,也对,不过要让胡红伟请吃饭,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所长发了话,胡端就只管开车,冯喆以为林晓全不知道早上胡红伟的父亲老疙瘩去所里的事情,就说了一遍,林晓全点头说:“胡红伟和他父亲不一样。”

    但是胡红伟怎么和老疙瘩不一样,林晓全却没说。

    车子很快到了一个临山而建的滑石厂,林晓全看着车外就说:“巧了,刘镇长也在,今这顿饭胡红伟管定了。”

    冯喆下车左右看看,这个滑石厂后边就是滑石矿,谈不上规模,算是典型的镇办企业,瞧着工人忙碌的样子,效益应该可以。

    “怎么我到哪你到哪?是不是闻着酒香了?”刘副镇长刘奋斗正和几个人站在两间板房门前说话,看到林晓全就大声喊,林晓全笑:“牵着领导手,跟着领导走,镇长到了,我哪敢不来,思想路线就成问题,那还想不想进步?”

    冯喆仔细看,刘奋斗也就四十多岁,是稍稍有些发福,不过人样还行,要是将刘桂花和他联系起来,就会觉得刘桂花有些配不上他。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就从众人中间走出来,伸手和林晓全一握,笑说:“政府来了,我这就汇报思想工作。”

    “政府早就来了!汇报不急,我口渴了,先上两瓶茅台润润喉咙。”

    刘奋斗听了就骂:“我刚来也不过一人一瓶健力宝,到你这怎么就茅台,你这所长也太黑,还当着我这主管领导的面,这是不是巧取豪夺?”

    林晓全又笑:“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我要不说茅台,怎么知道有健力宝?红伟要是这会拿出了茅台也没啥,你那会没有,兴许刚刚人家去买了呢?”

    原来这个青年人就是胡红伟,也是这个滑石厂的承包人,冯喆明白林晓全是因为胡红伟当过兵,再者说,胡红伟因为他父亲的事情和人发生争执,和别的打人故意伤害判刑不一样,所以对胡红伟很是客气。

    听了林晓全的话几个人都笑,胡红伟就让人从屋里拿了几听健力宝出来,他自己亲手给林晓全胡端和冯喆递到手里。

    胡红伟没见过冯喆,给冯喆健力宝的时候冲着冯喆笑了笑,冯喆就和他握手。

    冯喆觉得胡红伟的手很有力,笑起来牙齿白白的,果然和他父亲老疙瘩有区别。

    几个人插诨打科几句,胡红伟就说已经安排好了,天色已晚,请各位领导将就吃点饭。

    刘奋斗本来和胡红伟就是前后村,熟悉,自然不客气,林晓全本来就是准备吃胡红伟的,冯喆就随着众人往山坳那边走,拐过山头就看到十几间平方,还停着几辆车,原来这里别有洞天,竟然有一个饭店。

    刘奋斗虽说是管着司法的,可毕竟司法所受县里司法局垂直领导的多些,冯喆看林晓全和刘奋斗说话随意,就再暗自观察和刘奋斗一起来的镇里那两个工作人员,结果平平常常,暂时还看不出什么特别。

    刘奋斗那里三个人,林晓全胡端冯喆也是三个,胡红伟也叫了厂里的两个人,一个是财务,一个是安全生产员,九个人到饭店里坐定,满满的一桌。

    菜一上,冯喆就想果然麻雀小五脏俱全,半间房镇上的饭店水准就堪比武陵市里了,这个小小村落里山坳后隐藏着的饭馆外观看起来没特色,菜却做的实在不凡,果然是熙熙攘攘,利来利往,店子村这里有矿,能挣到钱,特级厨师都能在这呆的住。

    “开饭前我先开宗明意,话不说透我吃不下,红伟也知道,我如今是赶鸭子上架,万般无奈的抓了咱们镇企业这一块,领导叫咱管这一块可不是让我架在火上烤?你们不知道,咱们半间房如今屋里吹喇叭名声在外,其实绣花枕头皮外光,你知道去年镇财政收入是多少?反正今天能来的都不是外人,我这也不算泄密,二百三十多万!可是支出你们知道是多少?”

    刘奋斗说着就环视一周,最后盯着胡红伟说:“支出三百多万,这不是财政赤字吗?赤字怎么办?凉拌,乡镇企业这一块是大头,你们看我像大头吗?”

    “入不敷出,你说,你们说,就这样,我被搞到这个位置上,能好吗?”

    “镇长不好干啊,都想当领导,可是坐到这位置上,你就知道压力有多大了。”

    林晓全眨眼说:“那你也白急,让红伟这些乡镇企业想法给你牙缝里掏点,你不就好过点吗?”

    胡红伟没吭声,刘奋斗接着说:“别的厂矿我都去了,红伟这我是最后一个来的,为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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